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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二小姐:鬼医圣手 第283章 她的伤心事

    我在那些客人嘴里听到,他不是富家子弟,只不过是一个以摆书画为生的穷书生,我不信,我便瞒着管事偷偷出了艺坊,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他,他真的让我找到了。

    原来那些客人说得一切都是真的,他骗我!

    他长相普通,衣服补丁,可虽衣服补丁,但他身上却穿的异常干净,与其他商贩格格不入,我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说他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在街上作诗卖画替人写信。

    即便他骗我,可我的心却骗不了自己,我对他动了心。

    是动了真心。

    他所骗我的这些我都可以原谅,我可以原谅他说谎骗我自称是富家子弟,我可以原谅他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穷书生,家里有位病中的老母!这些我都可以原谅。

    真的,这些我都可以原谅,至少我会认为他是爱我才会骗我的。

    可——

    我拿银两不断的帮衬他,希望你帮他摆脱困境,希望他可以迎娶我入门,即便这辈子吃糠咽菜做乡野村妇,我都愿意,荣华富贵我早已个够了,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家,一个我可以相夫教子的家。

    就当我满心欢喜,满怀期待的准备着成为他的妻子之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并不是正妻,只是他的侧室,他早已娶妻,早已有了糟糠之妻和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娶我只是——”

    说到这,段思思发红的眼睛,眼圈早已肿胀,眼眶里蕴含着泪水,眼角有泪滴滑落,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恨意和哀伤。

    “他见事情败露就露出了真面目,就限制了我的自由,把我软禁在房间里,他抢走我的银钱细软,每日没夜的穿梭在烟花之地赌流之坊,他喝多了就打我,他赌输了就打我,说要是因为我这个扫把星才让他这么晦气。

    再后来,他把钱全败光,就来找我要,可我哪里还有银钱,所有的家当全都在他那里,可他不信,我没有就打我,我在他无尽的摧残下度过,我整日精神恍惚,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惹到他。

    他见我是真的拿不出银钱,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他将我送给那些达官贵人,他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些人百般折磨,可他却没有半点悔意。

    不仅如此,他还变本加厉,他将我当成他升官发财的垫脚石,将我送给那些人,保他能平步青云。

    之后我服侍过的那些达官贵人,给了他一个官职,可是不到一年,那些官员纷纷落马,而他那小小官职也无升迁可能。

    可我不知道,也就是这次,我的死亡才加速到来,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为了自己的前途,把我献祭给妖物。

    我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因我似人非人。

    所谓情字当头,一开始为这个情字,我逃了很久,拒绝了很多人。直到他告诉我,他是认真的。我开始动摇,相信所谓的苦尽甘来。后来我发现,他也是骗我的。而我的所谓相信,成为了一个笑话。”

    听完段思思将述的事,她感叹道:“世间唯有情字难解,是情中人亦是情外之人都关乎情。”

    段思思泪眼婆娑,自嘲着笑道:“唯情难解——呵呵,情即是情,也是无情。

    我被献祭妖物之后,妖物便夺舍了我的心,我被打出本体,我本只能做个孤魂野鬼,可奈何……”

    段思思话到此处,她突然停了下来。

    对此,顾宁没有觉得有何不对,也没有去认真想段思思那句话,她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他、也就是那个薄情男子又叫什么?”

    “我叫段思思,他叫第二步云,他以前最爱叫我思思,可说来也奇怪,即便他如此对我,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恨他,我甚至觉得他可怜。”

    顾宁盯着段思思的面容,她有些不解,这怕也是痴女怨女,情到底是何物?伤害比武力还高。

    “娘亲,她好可怜,那个男子真的是坏得彻底,太可怜了,呜呜……”奇奇听着段思思的故事泪流满面,无不对这痴情女子惋惜,又骂着那薄情男子。

    顾宁顿时起了恻隐之心,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许多,问道:“为何你不恨他呢?他的所作所为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可言。”

    “他有这一切都是靠我而得来的,他的荣华富贵,他的官运亨通,他的每一步云祥升高,都是踩着我的身体而上去的,我为什么不恨他,因为我想要他每每想到这些,他会觉得有愧与我。”

    “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女人献出去换前程,你觉得那个男人会愧疚吗?不,他不会,他丝毫都不会感觉到愧疚,他会左手侧抱美人,又手紧握财权,而你,从不存在在他的心里,甚至眼里。”

    顾宁有些气愤的说着,她是心疼这个傻女人,纵然世间无数痴男怨女,纵观奇象,可她第一次遇到令她气愤到难以自控的。

    段思思不可置信瞪着大眼睛,她情难自控的说着,“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步云只是一时糊涂,他是爱我的。”

    “一时糊涂还是甘愿糊涂?两者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你长得如此美丽,可他还能抛弃你,想来他只是一个贪恋权财之人。”

    意义上的若得权财两者,爱情就无所谓。

    听到这话,段思思对天苦笑,“或许我吧,只是我自己一直都不想承认罢了,自欺欺人,他把我献给妖物的时候,我才二八年华。”

    闻言,顾宁叹之,“二八年华,正值豆蔻之初,不知人间险恶也是理所当然。”

    “我是孤儿,自小在舞坊长大,相处之人也是很多,人心或许我早已摸透了吧,也或许我的一出生就是悲凉,所以结果也是以悲凉收场。”

    “人的出生并不能决定什么,出生你根本没得选择,就好像你根本不想出生,可上天偏偏开了你的玩笑,让你出生了,或许你的出生很悲凉,从未享受过家庭温暖的天伦之乐,即便如此,出生亦活着,因为你没得选择,其实能决定人生的,你的是做的每一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