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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专职刺客,病娇三少愁断肠 第33章 吩咐放狗追击

    纪望彤如坐针毡,上下两难。

    和燊让无患搬了把椅子,懒散坐着,闭着眼睛假寐。

    纪望彤被太阳晒得头晕目眩,唤了几声表哥都没得到回应,终忍不住大哭着叫无患帮忙。

    她不想无患碰到自己,只准他在旁边护着,下马的时候一脚踏空跌到地上。

    无患本想扶,可看到她手掌上压扁的那摊黄黑之物,还是退缩了

    无患问道,“表小姐,你没事吧?”

    “这是什么?”纪望彤在地上蹭着手,嫌恶地差点呕吐。

    无患正在心底组织较为文雅的说辞,刚被纪望彤骑的那匹马嘶鸣一声,几个光滑蛋子从腚口滚落。

    纪望彤立即明白过来,当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纪望彤崴到脚,可和燊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纪望彤灌了满肚子气,嘟着嘴一瘸一拐回到长松苑。

    长松苑里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在同森海说话。

    他常年辗转各地做生意,见多识广,各地风情趣闻张口就来,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

    “外祖母~”纪望彤一进门就扑到老夫人怀里,她只洗了个手,衣衫都没换,灰尘土屑让裙子看起来很脏污。

    老夫人看她眼睛红肿,便知她又哭过,心疼问道,“小哭包,脚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彤儿想学骑马。”

    老夫人不同意,“好端端的学什么骑马,多危险,摔到腿了吧。”

    纪望彤摇着老夫人胳膊,“彤儿就要学,还要表哥教我,外祖母,你跟表哥说,让他亲自教我好不好?”

    老夫人被她缠得没法,歉意看着森海道,“这丫头自小娇惯,让你见笑了。”

    纪望彤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个没见过的陌生男子。

    森海浅笑,“女儿家娇养些是对的。”

    老夫人拉着纪望彤向森海正式做了介绍,纪望彤满脑子都是和燊与月殊撇下她出去玩的事,敷衍说了几句。

    用饭时间还早,老夫人聊了一早上有些疲乏,想去睡会休息片刻。

    森海同和焰去了院子里下棋。

    纪望彤恹恹的,谁也不想理,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罗汉床上发呆。

    屋内只剩下和狰。

    “表妹在想我家三哥?”

    纪望彤闻声看过去,见是和狰这个姨娘生的庶子,半分好脸面也不给,冷冷道,“谁是你表妹,别以为套几句近乎就能让我高看你一眼。”

    和狰惋惜摇头,“我倒不在意会不会让你高看,只是有些替你不平,三弟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纪望彤咬着唇不言语,心中因他这话泛起酸涩。

    和狰端着点心送到她跟前,又在她对面坐下。

    “表妹也是姑母千娇万宠长大的,还比不过一个五十两买回来的贫家女?”

    纪望彤满脸傲然,“她也配同我比?”

    “她是不配,可架不住三哥喜欢。”

    这话直戳纪望彤心窝。

    纪望彤冷嗤,“喜欢又如何,不过几日新鲜。”

    和狰怂恿道,“那可不只是新鲜,三哥为何喜欢,表妹今夜偷偷去潇湘苑瞧瞧就知道了。”

    ——

    再说月殊,她策马奔出侯府,身后竟无人跟来,心底闪过一瞬失落。

    一个人策马在在城郊奔驰几圈,直磨蹭到黑夜降临,才策马回到西直街。

    她将马丢给老赖头,套了身夜行衣在外头,偷偷摸摸从后门溜出去。

    月殊藏身在萧府阁楼,远眺可看到侯府园中灯火点点。

    她稍稍辨认,便找到了长松苑的位置。

    今夜长松苑家宴,丫鬟婆子们忙个不停,进进出出提着灯笼的人如同移动的星光。

    萧府则要寂静许多,月殊窝在暗角,一身黑色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今日太子宴请,萧逸在席间被劝了几杯酒,脚步有些踉跄。

    刚推开门,杨氏就迎上前。

    “怎么醉成这样?”

    杨氏将他搀进屋子。

    不一会儿,醒酒汤端进屋。

    月殊匍匐在屋顶,轻轻掀开瓦片一角。

    萧逸在杨氏和丫鬟的伺候下净身换衣,他靠在太师椅上,杨氏站在身后为他轻轻捏着肩膀。

    杨氏柔声道,“这些时日辛苦老爷了。”

    自太子来府督查毛亦恒起因过后,三不五时便会派人叫萧逸前去。

    萧府抬手抚上她的手背拍了拍,“能得太子看重,辛苦一些也值得。”

    杨氏却有几分不安,低声道,“老爷,近来坊间有些传言,近太子者,都会……”杨氏手指从萧逸脖子划过。

    萧逸抓住她的手,扭头看她,“你怕了?”

    杨氏道,“咱们府走到如今不容易,现在大皇子风头正盛,咱们是不是太心急了?”

    “你也知道是传言,太子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三两句流言能左右什么?”

    杨氏听他这么说,便知道萧逸铁了心要踏上太子这条船了。

    萧逸只觉杨氏是妇人之见,畏畏缩缩,懒得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起身道,“你早些睡,我书房还有些事要处理。”

    萧逸掩上门出去,夜风一吹,静下心来想想,又觉得杨氏担心不无道理。

    可他能怎么选择,毛亦恒当日代太子赴寿宴,便摆明了拉拢之意,他本想含糊应对。

    哪知毛亦恒死在府里,若不亲近太子,满府估计都要被安上杀人的罪名。

    萧府不是非要选太子,而是不得不选。

    萧逸推开书房的门,刚跨入一只脚,身后一阵冷风拂过。

    直觉让他当即后仰,一柄明晃晃的刀擦着脖子而过。

    来人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泛着杀意的冷眸。

    月殊一击落空,当即飞身扑上。

    萧逸翻滚到书桌后,一把抽出刀架上利剑。

    刀握在手,萧逸没了方才慌乱,不断审视着那团黑影,“你好大的胆子,敢来刺杀本官。”

    月殊顿足飞扑,一步踏上书桌,寒光自上而下袭来,萧逸挥剑抵挡。

    “哐叮”,兵刃交戈声响起。

    萧逸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月殊反应奇快,左手手腕一翻,一柄飞刀脱手而出,化成一道银光,没入萧逸右胸。

    萧逸闷哼一声,身子倒到后面陈设架。

    月殊立即上前补刀,萧逸眼中精光一闪,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月殊再收势已来不及,黑巾下脸色剧变。

    刑部尚书,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

    匕首没入月殊左肩,萧逸并不放手,立即拔出准备再刺,血在一瞬间喷涌而出。

    月殊忍不住闷哼,萧逸听到声音,惊讶道,“竟还是个女人?”

    萧逸当即意识到面前这人就是杀了毛亦恒的凶手,手指探入唇间吹出尖锐呼哨。

    月殊顾不上抢回萧逸胸口处飞刀,拔腿就撤。

    黑暗中,脚步声纷纷往书房方向奔来。

    左肩处伤口很深,不断在滴血,月殊攀上屋檐,借着高低错落的屋檐逃逸。

    萧逸捂着伤口走出门,看到地上血迹,立即吩咐放狗追击。

    一束白光窜上天际,大理寺与锦衣卫看到信号,皆往萧府方向围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