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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专职刺客,病娇三少愁断肠 第56章 你是我挑中的传承人

    月殊眼眸晶亮,“无妨,够用就好,就教那个!我装扮成男人就行。”

    “教可以,你该叫我什么。”

    师歌走到桌案后坐下,开始摆师父的谱。

    “说好给我解蛊的,这蛊不是还没解呢嘛,若是阁主知道我另投他门,那我岂不是项上人头不保?”

    “早为你准备好了,这是压制蛊毒的药,他找不到你,也操控不了你体内的蛊虫,你安心在足乐坊待着就是,解蛊的事,我会再想办法。”

    月殊接过师歌丢过来的瓶子,拿在手里便知塞得满满的。

    “说吧,想让我帮你杀谁?”

    师歌没好气道,“女孩子家家整天打打杀杀,我要杀谁,勾勾手指就能办到,何须用你?”

    “额……”

    月殊感觉自己受到了赤裸裸的嫌弃与侮辱。

    好歹自己也是天玑阁数一数二的刺客,到了她嘴里,倒连她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了。

    月殊还是不放心,询问道,“那你究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说过了,苗疆秘术传女不传男,你就是我挑中的传承人。”

    说完将一本厚厚的书丢给月殊,“好好学,不懂再问我。”

    月殊瞅了一眼,书皮上四个潦草的大字:奇门异术。

    月殊随意翻了翻,便将书合上,走到师歌跟前摇晃她胳膊,讨好道,“师父~自己制作多麻烦,你这里这么多现成的,给我用用又何妨?我保证!肯定不会用光的。”

    ——

    月殊不知师歌对自己信任从何而来,暗自揣测,或许高手都是自负的,总觉得自己能掌控所有。

    没人盯着,她乐得自在,顶着师歌让她采集露水的借口溜出足乐坊。

    文安侯府一派喜气洋洋,府门两边挂着红绸,对联也换了。

    略一打听,原来是文安侯府四少爷和狰娶亲。

    新娘子是漠河太守纪河庭的小女儿——纪望彤。

    月殊混在围观的百姓里,街道上,八人抬的喜轿敲锣打鼓行来。

    喜婆大声唱贺,“……花轿到门前,宾客两边站,笙箫迎淑女,鞭炮响连天,鸾凤至双喜,蓝田种美玉,聚乐生祥瑞,佳女配佳婿。”

    随着轿子落到侯府门前,主子下人一派喜气洋洋。

    鞭炮阵阵,和狰一身红衣正拉弓射轿门。

    “嗖”的一声,系着红带的箭羽钉入轿框,人群欢呼起来。

    一个婆子忙接过他手中的弓,喜婆唱着吉祥词,“下轿啦,踏升——新娘、新郎早生贵子……”

    和狰扯着根红绸,牵着纪望彤下了轿。

    月殊心中疑惑,莫非和烨没死?不然世子没了,侯府怎还有心思欢天喜地办婚事。

    仗着对侯府熟络,月殊从后门混进府内。

    月殊躺在云桂苑和狰内室的房梁上,屋子里挺安静,估摸着仪式还未结束,新人还没来得及送进洞房。

    月殊环顾屋内,一应喜庆的红。

    这纪望彤叫着嚷着不肯嫁,这不还是嫁了,月殊觉得她先前闹得天翻地覆有些滑稽。

    等了一阵,人还未来,月殊有些无聊,想到今日看书上的一个捉弄人的法子,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琴台上。

    月殊坏笑,“新婚燕尔,就让我送两位一份大礼好了。”

    月殊偷摸到后花园,在鱼池里捞上来一只正晒背的小乌龟。

    担心两人被送进了洞房,月殊撒丫子跑得飞快,在拐角处不防与人撞了个正着。

    “哎哟~谁走路不长眼睛呀!”

    虽是训斥,声音却很柔媚,娇滴滴的。

    是夏姨娘!

    秋雅将夏姨娘扶起来,出声呵斥,“混账!跑什么?还不快跪下!”

    月殊还跌坐在地上,眼眸低垂着,将手上的乌龟往背后藏了藏。

    和狰娶了纪望彤,连带着秋雅都在府内气焰嚣张许多。

    “大喜的日子,毛手毛脚的,你能做什么,就在这园子里跪着吧。”

    夏姨娘正眼都不瞧月殊,她急着去前院门口观礼,晚了只怕就赶不上了。

    她是妾室,没资格去大堂接受新人敬茶,和狰大喜的日子,只能偷摸在侧门口偷瞧。

    也不管月殊有没有听话跪着,秋雅扶着她往前院走。

    虚惊一场,月殊一骨碌爬起来,这下放慢了脚步。

    新房门口有婆子丫鬟在嬉闹说话,月殊从窗户滑进屋内。

    她藏在琴台旁的柜子后边,端了一碟子瓜果慢悠悠地啃。

    嬉闹声终于由远而近,新郎新娘被一群人簇拥着送进屋内。

    早有婆子先一步抱了金童玉女安坐在喜床上压床,屋子里闹哄哄的,男男女女闹了一通,比月殊过门时热闹喜庆得多。

    一应仪式结束,屋子里静下来,只剩下纪望彤与她的贴身丫鬟杨桃。

    纪望彤埋怨着,“好累,快给我按按。”

    月殊从怀里掏出那只小乌龟,将它仰面在琴弦下放好,麻溜顺着拔步床爬上房梁,趴在房梁上往下看。

    小乌龟挥动着四肢想翻身起来,但是又起不来,脚在空中乱动乱抓,它的爪子触发琴弦,琴弦不时发出轻微乐声。

    听到声响,小乌龟更加惊慌,四条腿舞动得更加用力,这下琴弦声变大。

    “杨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纪望彤刚说完,琴弦声停了。

    杨桃屏住呼吸,“没有声音啊。”

    纪望彤以为自己今日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心神刚松开,琴声又断断续续响起。

    “贱人,大喜的日子要寻我晦气是不是!”

    纪望彤猛地站起来,用力拽下头上的喜帕丢到地上。

    杨桃赶忙捡起来,阻止她,“小姐,快盖上,这喜帕得等姑爷来掀才喜庆啊。”

    “那贱婢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我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打量着我是软柿子好拿捏呢!”

    杨桃怎么也劝不住,琴声还在断断续续传来,纪望彤气得冲出门。

    月殊本只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还招惹出这样的风波来。

    原来红灼平日里爱弹琴,她与冬瑶一个弹琴一个唱曲,这是申氏送进云桂苑前特意找人调教的。

    就是为了勾得和狰不务正业,沉迷女色。

    纪望彤一腔火气冲进偏房,冬瑶与红灼正在灯下做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