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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专职刺客,病娇三少愁断肠 第113章 从未取妻,何来孩子

    铜锣唢呐齐响,鞭炮轰鸣。

    吕蒙小跑上前,喧闹声如旧,也没个主事的人出来说明究竟。

    月殊小声叮嘱吕鑫,“不太对劲,叫大家伙都警醒着点。”

    吕蒙退了回来,指着围观人群里一个男人给师歌看,“那人叫丁义,是亲王府管家的儿子,从小跟在皇甫卓身边当小厮。”

    “叫几个手脚利落的盯着他,若是闹事,先拿他开刀。”

    师歌吩咐完再看,男人不见了踪影,她不觉拧眉。

    锣鼓声停歇,一顶软轿抬出来,丁义站在小轿前。

    原来是去报信了。

    车帘子掀开,丁义从上边接下来一个瘦弱的男孩。

    男孩看起来才三四岁的样子,衣衫穿得很华贵,神色怯生生的还含着泪,小小身子缩在丁义怀里惶恐打量四周。

    皇甫卓下了车,不悦地瞪了眼孩子,“孬种,哭什么哭,到灵堂前哭去。”

    他目光太过凶恶,孩子嘴巴本就瘪着,这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孩子哭得可怜,皇甫卓反笑起来,“对,就这样,送进去,跪跟前哭去。”

    吕蒙等人拦在大门口,不让几人进去。

    师歌站在最前头,压着怒火质问,“亲王世子这是何意?”

    皇甫卓不急不缓,瞧了眼丁义,狗腿子立刻会意,将孩子塞到楚天极怀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捆到孩子腰上。

    皇甫卓指着男孩,“这是森海的孩子,专门前来给他戴孝的。”

    师歌冷笑,“森海从未娶妻,何来孩子?”

    亲王府的人想钱想疯了,什么下三滥的招式都敢使出来。

    皇甫卓理直气壮扬高了声调,手里举起一道明黄,“自然是族中过继,陛下也应允了的。”

    他见师歌双拳紧握,身子也有些发抖,越发得意,又高声补了一句,“这孩子已经入了族谱,给森海披麻戴孝天经地义!”

    月殊没想到皇甫卓如此无耻,近前搀扶住师歌,低声呼唤失神的她。

    “娘,现在怎么办?”

    吕蒙、吕鑫皆看着她,等候她发话。

    师歌迟迟未有动作,皇甫卓便知戳到了要害。

    丁义与楚天极趁机将孩子带了进去,皇甫卓走过师歌身旁时特意停住。

    “森海改名也好,换姓也罢,身上流着的,还是皇甫家的血,你再厉害,能厉害得过皇家?”

    师歌面色阴沉得厉害,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甫卓又扫了眼月殊,头高昂着,几乎在拿鼻孔看人。

    “什么狗屁隐门,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带孩子的奶妈,奉劝你一句,赶紧带着你的姘头滚回闽南,免得到时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说完大笑着进门,样子猖狂至极。

    皇甫卓带了不少人,府内外被占据一空。吕蒙、吕鑫等人又急又气,差点抄家伙干起来。

    “娘?”

    “夫人!”

    “夫人您说句话啊!!”

    师歌终于回神,眼中跃动着火光,她紧盯着月殊,“不能再出差错。”

    师歌会意,“是,咱们不能冲动。”

    月殊看了看围聚在周围的人,都是森家跟随了许久的老人,个个忠心耿耿。

    皇甫卓有备而来,上次居然用青黎的性命做套设计,这次不知还憋了多少坏水。

    冲动,只会让局势更糟糕。

    月殊劝解吕蒙等人,“他说的也是事实,陛下都下了旨,若动手,吃亏的是咱们。”

    吕蒙愤愤不平,“凭什么!”

    “凭这是个皇权至上的社会,咱们只能吃哑巴亏。”

    吕鑫不甘,“夫人,那就这么算了?”

    “不急,血债自然要血偿。”

    她挺直背脊,拉着月殊往灵堂走。

    过继给森海的是皇甫卓的庶子——皇甫嵩,这孩子是他酒后与府内一丫鬟所生,平时在亲王府跟个透明人一样,弄到森海名下,得到亿万家财,毫不心疼。

    圣华与嘉礼也在灵堂,特别是嘉礼,对跪在棺材旁边哭边烧纸的皇甫嵩赞不绝口。

    “多懂事的孩子,森海泉下有知,定也欣慰。”

    师歌与月殊走近,说话声停了一瞬。

    师歌走过去与圣华行礼,“太子殿下,既然让森海认祖归宗是陛下的意思,森家众人皆没有意见,大家齐心协力将丧礼办好就是。”

    皇甫卓小人得志,立即插嘴,“你敢有意见吗?”

    月殊忍无可忍,讥讽道,“夫人在与殿下说话,你算哪根葱,也敢随意叫嚣,莫非你眼中没有殿下?”

    一个不知哪里冒出的老头子,居然敢同堂堂亲王府世子爷顶嘴。

    皇甫卓气得拍桌子,冲月殊怒吼,“死老头,你说什么!”

    “我说殿下在此,轮不到你说话。”她语气轻飘飘的,唇角微勾,眼中全是讥诮与挑衅。

    皇甫卓怒火中烧,“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抓起来!”

    外边亲王府两个下人冲进来。

    圣华冷着脸,将茶杯重重搁下,“闭嘴!”

    下人面面相觑,站在门口处左右为难,一时不知该不该抓人。

    “滚出去。”

    圣华心情本就不爽,早有探子来报,近段时间皇甫卓与嘉礼亲近有加,时常碰头喝酒游玩。

    如今森家落到皇甫卓手上,可不又助长了嘉礼的气焰。

    他这太子做得一日比一日窝囊,手里无实权,手里没现银。

    举步维艰。

    皇甫卓不服气,“殿下,这老东西出言不逊在先。”

    “啪啦”一声。

    桌上的茶杯扫落到地,圣华目光阴翳看向皇甫卓,他梗着脖子强撑了一瞬,最终低头跪了下去。

    “殿下息怒。”

    语气心不甘情不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嘉礼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不想干的外人动气,伤了自家情谊。”

    看似说合,实则又挑拨了一通,皇甫卓越发不忿。

    心中愤愤想道:好你个皇甫圣华,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长辈,同一血脉你居然要帮着外人!

    月殊也装模作样跪下去,演戏,她可是修炼得炉火纯青。

    “殿下圣明,处事公正,我等敬服。”

    月殊眼中闪动着感激的亮光,这一溜马屁拍下来,圣华很是受用,和颜悦色不少,示意月殊起来。

    只留了皇甫卓尴尬跪在地上,也不敢自行起来。

    楚天极盯了师歌许久,靠近嘉礼身边,暗示有话要说。

    月殊等人一门心思对付皇甫卓,也没注意到嘉礼听完楚天极在耳边说的话,看向师歌的眼眸闪过一瞬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