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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一生 第193章 现代版潘金莲

    一周后,冯兰兰的伤彻底好了。

    她从床上下来,站在穿衣镜前审视着一周没下床的自己。

    云鬓蓬松,蛾眉入画,没有洗的一张脸带着混沌初开的朦胧美。

    冯兰兰被自己的这容颜陶醉了。

    长得好看!老娘长得就是这么好看!不服也不行!

    眼前浮现出简贞那瘦白无欲的脸,茅怀安老婆那粗糙的五官,哼笑道:“老娘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既要茅怀安的钱,又要崔忠义的人!”

    无知者无畏。

    冯兰兰此刻就这样的豪气万千。

    只是茅怀安——

    怎么还不咽气呢?

    他不会真是病恹恹熬倒一座山吧?

    一股蠕动的寒意从冯兰兰脊椎骨慢慢上行,然后漫灌整个身心。

    真要那样,他的遗产可又得是遥遥无期的空头支票了。

    冯兰兰花容月貌的一张脸上起了浓浓的阴影。

    不行!这样下去坚决不行!

    崔忠义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冯兰兰,没让她进门,直接问她干什么?

    “我想问你讨副药,想再烀一烀,巩固一下。”

    冯兰兰说着,把一卷大面值的钱伸到崔忠义面前。

    崔忠义毫不客气去接,冯兰兰却又把手一缩,烟媚嗓齁甜道:“你就不会不要一次吗?也让我心里暖一暖。”

    崔忠义听了这话,冷哼一声,立刻要关门。

    冯兰兰急了,赶紧又把钱伸过去。

    崔忠义拿钱办事,把一副药扔给了冯兰兰,一点情面不给地重新关上了门。

    “哼!有一天我让你自己的门都关不上!”

    冯兰兰朝歪里想去。

    拿到药的冯兰兰去找茅怀安。

    茅怀安的衣服都该火化了,人却还硬撑着留存一口气,这让冯兰兰很憋屈。

    “要死你赶紧死!要活你赶紧活!别这样半死不活的折磨人!”

    茅怀安对她盼了这么多天,她张嘴就是这般毒舌的安慰。

    “兰……兰,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我想你了……”

    “哪里想?心想还是身子想?心想老娘不稀罕!身子想想给我看啊!”

    冯兰兰说着就去扒茅怀安的衣服。

    茅怀安拼全力护住它,小声喏喏道:“等我病好了,它就会重新开始工作的。”

    他在给冯兰兰画大饼。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懂冯兰兰这个年龄的饥渴。

    冯兰兰鼻子里冷哼一声,心想你能好才怪呢!谁稀罕它重新工作?!寒碜死人!还好意思说出来?!

    一边冷哼,一边把带来的药打开。

    “这,这是啥?”

    茅怀安战战兢兢地问道,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潘金莲喂药给武大郎的画面。

    “毒药!吃了让你早点见阎王的!”

    冯兰兰张口就来。

    茅怀安虚弱地笑了,真要是毒药,冯兰兰肯定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杀人是要犯法的,他知道冯兰兰在这个世上还远没活够呢。

    冯兰兰捏了一撮药面,放到一个杯子里,背过脸朝里吐了几口唾沫,又兑上些开水和了和,端给茅怀安道:“给!灵丹妙药!喝完你就重新变得像个男人了!能从床上爬起来重新戴你的乌纱帽了!”

    茅怀安苦笑道:“乌纱帽不是从没摘过吗?可那有什么用呢?实权都被人挖走了。”

    想起这个,茅怀安更是不甘心这样死去。

    这几年,他生病,替他主持工作的人虽然顶着个代书记的头衔,却早已是呼风唤雨把他这个真书记当死人看了。

    他不甘,不甘啊!

    路是他号召着修的,桥是他号召着架的,就这样白白让别人坐享其成他的政绩,是个男人都不会甘心!

    茅怀安越想越憋气,端起冯兰兰给他和的药,一口喝了下去。

    “这么怪的味!”

    茅怀安的一张猫脸团缩出了漫画感。

    见茅怀安真喝肚里了,冯兰兰心里又打起鼓来,这茅怀安不会真死了吧,这可是治蛇咬的外用药啊,我就这样让他喝下去,真是死了会不会定我个杀人罪,把我抓到号子里去呢?

    不会不会,我没有放耳屎,茅怀安喝了也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冯兰兰又赶紧安慰自己道。

    茅怀安的脸越来越扭曲,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冯兰兰又慌神了,把他拽起来要去抠他的舌头。

    “不舒服就吐出来吐出来!快点吐出来!”

    冯兰兰不敢叫医生,就想自己给茅怀安催吐,哪知茅怀安头一歪,闭上了眼。

    “啊?真死了?”

    冯兰兰的额头上立刻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茅怀安,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要死也得等我不在时死!茅怀安,你别吓我呀!”

    冯兰兰揉搓着茅怀安,发出密集恐惧的哭声。

    她让茅怀安吃这个药,自己具体是什么心理自己也搞不清楚!

    反正就是想让他吃!

    他吃了后什么结果,她还没捋顺咋就出了结果呢?

    冯兰兰手足无措地揉搓着茅怀安,恐惧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可她不敢叫医生,只能哭,哭,哭。

    “咦?不对呀?人要是死了尸体不是变硬发凉了吗?茅怀安的身体咋还有热气?”

    冯兰兰赶紧用手去探茅怀安的鼻孔,一探,鼻孔里也有气息。

    冯兰兰刹住了哭声,可过一会儿一想,眼泪又开始从眼里漫出来。

    总之是茅怀安此时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怎么都对付不了她理不清道不明的心理。

    一个小时后,茅怀安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均匀起来。

    又一个小时后,茅怀安缓缓睁开了眼。

    “水……水,兰兰……我喝水……”

    冯兰兰吃惊地看着茅怀安的动静,去倒水时差点没站稳。

    这药,这药,这药不会把茅怀安的绝症治好了吧?

    啊?那老娘不是要发大财了吗?

    冯兰兰又欣喜若狂起来。

    茅怀安喝下一杯水,重新躺在了枕头上。

    他像是获得了新生,对着冯兰兰幽幽道:“兰兰,谢谢你待我的心,我从来没有这样舒服的感觉,我感觉我要好了,等我重新站起来,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满足你……”

    冯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