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情是何物 九十一 房和钱的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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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上学的日子了，陈姨对婉玉说道：“你先去上学，世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放心地去吧，妈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婉玉尽管很伤心，但也只能面对现实，“那你还跟我一起离开这儿吗？”她问她妈。
“我想过了，我不能走，以我这么多年对世立的了解，他一定会打电话回来的，到时候我就能知道他的具体情况，然后想办法让你也去英国，那你就有机会了。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然你待在国内，他和叶如枫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陈姨叹息着说道。
婉玉一听，自然不会反对，忙问：“那你怎么跟邱伯父说？”
陈姨不想让女儿再担什么心，忙道：“这是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乖乖去上学，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就行了。”
婉玉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邱明恺便来了，婉玉见过邱明恺之后，陈姨便说道：“婉玉，你先上楼去，我有些话要跟你邱伯父说。”
婉玉猜到她妈要说什么，知道自己在场不方便，忙乖巧地答应道：“好。”于是上楼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陈姨和邱明恺两人，邱明恺已料到她会说什么，自己先说道：“素晴，我这次来是给你带了样东西，你看。”说着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陈姨。
陈姨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本房产证，她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她大吃一惊，不安地说道：“老爷，这……”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这么多年了，你把世立养这么大，不容易，我也没什么好回报你的，这个你就收下，当是我的一点补偿吧。你在这里也住惯了，到外面生活未必会有这里惬意，都这个岁数了，还是要有自己的窝，再说，婉玉她自己也大了，也想有自己的空间，你一直跟着她，她会不自在。”邱明恺说道。
“老爷，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姨感动得落下泪来，手握着房产证，觉得沉甸甸的，她正想着该怎么跟邱明恺说要留下来，没想到他已经都安排好了。
“你为世立耗了大半生，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收下吧。”邱明恺安慰道，说着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在陈姨手里，“这里有五十万，是婉玉大学的费用，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替她保管好。”
陈姨颤抖着手拿着那两样东西，含泪感激地说道：“老爷，谢谢，我替婉玉谢谢你。”
“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这么多年来，你对世立尽心尽力地照顾，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邱明恺由衷地说道。
“老爷，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您对我和婉玉的恩德，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再报。”陈姨说道，似乎话里有话。
邱明恺听她说“能有机会再报”，料定她是想说撮合婉玉和世立的事，于是立马说道：“素晴，你别这么说，都不是外人，还谈什么报不报的，我只希望你下半生幸福快乐，这就够了。我所做的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你不用一直记挂在心上，不然就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了。”
“就算我不报，婉玉也得报，她不能知恩不图报的……”陈姨又说道。
邱明恺见她离话题越来越近了，立马笑道：“瞧你这说的，婉玉并不欠我什么呀，还说什么报不报的，真要说亏欠，她也是欠你这个当母亲的，你把她养大谈何容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我再在这里呀，你又要‘谢谢’、‘报答’之类的了。”说最后几句话时，他尽力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尽量将语调放轻松。
这么说着他便站起来，起身要走，陈姨赶紧挽留道：“老爷，再坐会儿，你连茶还没来得及喝……”
“不了，下次吧。”邱明恺笑道，抬起脚步往外走。
“老爷……”陈姨在后面喊道，有几分歉疚，更有话未出口便遭扼杀的不甘。
“你忙吧，有空我再来看你。”邱明恺笑道，继续往外走。
陈姨只得送他到大门口。邱明恺冲她摆摆手，坐上汽车，车随即开走了，这时他像是彻底了了一桩心事，格外轻松。避而不谈，装作不知，这样或许对谁都好，不至伤和气。对他来说，婉玉终究不是合适的儿媳人选，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对她们在这件事情上的一点补偿吧。他还是那样的想法，唯有世欣才配得上世立，等再过两年，世欣高中毕业了，他要把她也送到英国去，让她跟世立接触，培养感情。
陈姨怔怔地坐在客厅发呆，这时婉玉下楼来问道：“妈，邱伯父来干什么？那件事你跟他说了没有？”
陈姨不言语，只是将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指。
婉玉一眼瞥见银行卡和房产证，她一手拿起银行卡，另一只手翻看着房产证，只看上面写着她妈的名字，她大叫一声，喜道：“妈，不错呀，你活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了一套这样的房子，他们还算有点良心，这下你就不用跟着我受罪了。”
陈姨似乎没听见，一边思索着，一边自言自语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她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婉玉不禁摸不着头脑，“妈，你在说谁？邱伯父吗？”她不解地问道。
“我想跟他提你跟世立的事，话还没出口，他就走了，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我要说什么，还是刻意避开。”陈姨若有所失地说道，一脸的沮丧。
“能避得开吗？大不了你再去问他，他还能跑了不成？”婉玉不以为意地说道，转而向她妈问起银行卡的事，“妈，这卡也是给你的吗？”
“给你的，你上大学的钱。”陈姨毫无表情地说道，对刚才的事仍耿耿于怀。
婉玉喜不自禁，满脸都是笑，拿着银行卡翻来覆去地看，“妈，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五十万。”陈姨淡淡地说道。
婉玉一听，惊叫道：“五十万？这么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下我可发财了。”她喜不自禁，几乎要跳起来。
陈姨看见女儿这个态度，不免有点失望，说道：“你为什么不想想人家为什么送你这么多钱？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看重我，喜欢我。”婉玉不假思索地答道，笑眯眯地握着银行卡，如获至宝。
陈姨冷笑一声，“我看未必，我看这是人家补偿你的，不想让你当他儿媳妇，心里有愧。”
婉玉一听，忙收敛起来，紧张地问道：“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不然人家白白给你那么多钱干什么？你看看叶如枫的待遇，你就知道他的用意了，他就是觉得亏欠你，想要弥补。”
婉玉被她妈的一席话唬的兴致全消，立时脸色煞白、腿脚发软，“妈，那我该怎么办？”她忧心地说道，六神无主，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自有办法。”陈姨极其冷静地说道，走到女儿身边，从她手里抽出那张银行卡，“这个给我，里面的钱一分都不能动。”
“妈，你把钱拿走，那我花什么？”婉玉自是舍不得，犹如割了她的心头肉。
“改改你的大手大脚花钱的脾气吧，我给你的钱足够了。”陈姨冷冷地说道。
婉玉这时瞪着她妈，不高兴地问道：“妈，你是不是要把钱留下来你自己花？”
陈姨见女儿这样问，不免有点心寒，她冷笑一声，说道：“是呀，我自己花，与其这样，不如我的钱留着我自己用，我把这卡给你，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懒得管你，何苦我每天为你的事焦头烂额的，你自己倒像没事人一样。”
婉玉见她妈生气了，这才改口说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明白你把这卡拿走有什么用，这本来就是邱伯父留给我上大学用的。”
陈姨板着脸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还想不想去英国找世立？想的话，你就交给我；不想的话，我就还给你，以后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了，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抱怨你跟世立没缘。”
婉玉这才明白她妈要这卡的用意，连忙说道：“妈，我知道了，卡你收着吧，我的事情都交给你，刚才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说着不断地用手摇她妈，并不停地叫道：“妈。”
陈姨这才不生女儿的气，母女俩和好如初。
婉玉尽管很伤心，但也只能面对现实，“那你还跟我一起离开这儿吗？”她问她妈。
“我想过了，我不能走，以我这么多年对世立的了解，他一定会打电话回来的，到时候我就能知道他的具体情况，然后想办法让你也去英国，那你就有机会了。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然你待在国内，他和叶如枫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陈姨叹息着说道。
婉玉一听，自然不会反对，忙问：“那你怎么跟邱伯父说？”
陈姨不想让女儿再担什么心，忙道：“这是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乖乖去上学，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就行了。”
婉玉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邱明恺便来了，婉玉见过邱明恺之后，陈姨便说道：“婉玉，你先上楼去，我有些话要跟你邱伯父说。”
婉玉猜到她妈要说什么，知道自己在场不方便，忙乖巧地答应道：“好。”于是上楼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陈姨和邱明恺两人，邱明恺已料到她会说什么，自己先说道：“素晴，我这次来是给你带了样东西，你看。”说着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陈姨。
陈姨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本房产证，她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她大吃一惊，不安地说道：“老爷，这……”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这么多年了，你把世立养这么大，不容易，我也没什么好回报你的，这个你就收下，当是我的一点补偿吧。你在这里也住惯了，到外面生活未必会有这里惬意，都这个岁数了，还是要有自己的窝，再说，婉玉她自己也大了，也想有自己的空间，你一直跟着她，她会不自在。”邱明恺说道。
“老爷，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姨感动得落下泪来，手握着房产证，觉得沉甸甸的，她正想着该怎么跟邱明恺说要留下来，没想到他已经都安排好了。
“你为世立耗了大半生，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收下吧。”邱明恺安慰道，说着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在陈姨手里，“这里有五十万，是婉玉大学的费用，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替她保管好。”
陈姨颤抖着手拿着那两样东西，含泪感激地说道：“老爷，谢谢，我替婉玉谢谢你。”
“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这么多年来，你对世立尽心尽力地照顾，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邱明恺由衷地说道。
“老爷，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您对我和婉玉的恩德，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再报。”陈姨说道，似乎话里有话。
邱明恺听她说“能有机会再报”，料定她是想说撮合婉玉和世立的事，于是立马说道：“素晴，你别这么说，都不是外人，还谈什么报不报的，我只希望你下半生幸福快乐，这就够了。我所做的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你不用一直记挂在心上，不然就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了。”
“就算我不报，婉玉也得报，她不能知恩不图报的……”陈姨又说道。
邱明恺见她离话题越来越近了，立马笑道：“瞧你这说的，婉玉并不欠我什么呀，还说什么报不报的，真要说亏欠，她也是欠你这个当母亲的，你把她养大谈何容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我再在这里呀，你又要‘谢谢’、‘报答’之类的了。”说最后几句话时，他尽力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尽量将语调放轻松。
这么说着他便站起来，起身要走，陈姨赶紧挽留道：“老爷，再坐会儿，你连茶还没来得及喝……”
“不了，下次吧。”邱明恺笑道，抬起脚步往外走。
“老爷……”陈姨在后面喊道，有几分歉疚，更有话未出口便遭扼杀的不甘。
“你忙吧，有空我再来看你。”邱明恺笑道，继续往外走。
陈姨只得送他到大门口。邱明恺冲她摆摆手，坐上汽车，车随即开走了，这时他像是彻底了了一桩心事，格外轻松。避而不谈，装作不知，这样或许对谁都好，不至伤和气。对他来说，婉玉终究不是合适的儿媳人选，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对她们在这件事情上的一点补偿吧。他还是那样的想法，唯有世欣才配得上世立，等再过两年，世欣高中毕业了，他要把她也送到英国去，让她跟世立接触，培养感情。
陈姨怔怔地坐在客厅发呆，这时婉玉下楼来问道：“妈，邱伯父来干什么？那件事你跟他说了没有？”
陈姨不言语，只是将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指。
婉玉一眼瞥见银行卡和房产证，她一手拿起银行卡，另一只手翻看着房产证，只看上面写着她妈的名字，她大叫一声，喜道：“妈，不错呀，你活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了一套这样的房子，他们还算有点良心，这下你就不用跟着我受罪了。”
陈姨似乎没听见，一边思索着，一边自言自语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她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婉玉不禁摸不着头脑，“妈，你在说谁？邱伯父吗？”她不解地问道。
“我想跟他提你跟世立的事，话还没出口，他就走了，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我要说什么，还是刻意避开。”陈姨若有所失地说道，一脸的沮丧。
“能避得开吗？大不了你再去问他，他还能跑了不成？”婉玉不以为意地说道，转而向她妈问起银行卡的事，“妈，这卡也是给你的吗？”
“给你的，你上大学的钱。”陈姨毫无表情地说道，对刚才的事仍耿耿于怀。
婉玉喜不自禁，满脸都是笑，拿着银行卡翻来覆去地看，“妈，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五十万。”陈姨淡淡地说道。
婉玉一听，惊叫道：“五十万？这么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下我可发财了。”她喜不自禁，几乎要跳起来。
陈姨看见女儿这个态度，不免有点失望，说道：“你为什么不想想人家为什么送你这么多钱？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看重我，喜欢我。”婉玉不假思索地答道，笑眯眯地握着银行卡，如获至宝。
陈姨冷笑一声，“我看未必，我看这是人家补偿你的，不想让你当他儿媳妇，心里有愧。”
婉玉一听，忙收敛起来，紧张地问道：“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不然人家白白给你那么多钱干什么？你看看叶如枫的待遇，你就知道他的用意了，他就是觉得亏欠你，想要弥补。”
婉玉被她妈的一席话唬的兴致全消，立时脸色煞白、腿脚发软，“妈，那我该怎么办？”她忧心地说道，六神无主，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自有办法。”陈姨极其冷静地说道，走到女儿身边，从她手里抽出那张银行卡，“这个给我，里面的钱一分都不能动。”
“妈，你把钱拿走，那我花什么？”婉玉自是舍不得，犹如割了她的心头肉。
“改改你的大手大脚花钱的脾气吧，我给你的钱足够了。”陈姨冷冷地说道。
婉玉这时瞪着她妈，不高兴地问道：“妈，你是不是要把钱留下来你自己花？”
陈姨见女儿这样问，不免有点心寒，她冷笑一声，说道：“是呀，我自己花，与其这样，不如我的钱留着我自己用，我把这卡给你，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懒得管你，何苦我每天为你的事焦头烂额的，你自己倒像没事人一样。”
婉玉见她妈生气了，这才改口说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明白你把这卡拿走有什么用，这本来就是邱伯父留给我上大学用的。”
陈姨板着脸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还想不想去英国找世立？想的话，你就交给我；不想的话，我就还给你，以后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了，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抱怨你跟世立没缘。”
婉玉这才明白她妈要这卡的用意，连忙说道：“妈，我知道了，卡你收着吧，我的事情都交给你，刚才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说着不断地用手摇她妈，并不停地叫道：“妈。”
陈姨这才不生女儿的气，母女俩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