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情是何物 一百一十九 婉玉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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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玉坐在出租车上，无处可去，出租车司机问道：“小姐，去哪里？”
“随便。”婉玉茫然说道。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道：“跟家里吵架了吧？还拎着行李，难道是要离家出走？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容易冲动，这大晚上的，一个人随便乱跑，很不安全，要是碰上坏人，恐怕后悔都来不及，我看你还是找个宾馆住下，有什么事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总比到处乱跑强。”
婉玉觉得他的话言之有理，便道：“那你就在一个有宾馆的地方停下来。”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我带你去吧。”那司机热忱地说道。
“谢谢。”婉玉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用，凡事想开点，别跟父母怄气，他们做事的出发点也都是为你好，只不过可能方式方法上不当，多理解点就行。”
婉玉不以为然，信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做事的出发点都是为我好？”
“还用问吗，天下父母都一样。我现在也是父母，我也是从孩子过来的，理解你们，也知道父母的苦心。”
婉玉不吭声，心里想她妈真是为她好么？从小到大，她妈从没打过她，今天居然因为一个男人动手打她，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等到她妈指着那男人说是她亲生父亲，她整个人更是懵了，完全不敢相信，只想着逃避，赶快摆脱这一切……
正沉思间，只听司机说道：“到了。”
婉玉忙向窗外看去，只见前面约二十米处果然有一家宾馆，她忙付钱下车。等她在一楼前台办理好入住手续，进了房间，她整个人便完全松懈下来，趴在床上痛哭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冷静下来，想起走时她妈如此坚定地告诉她说那男人是她亲生父亲，她便止不住在心里揣摩：那个在乡下的爹，成天以酒为伴，不干活、不工作，动辄向她妈要钱，她自己都数不清接到过多少次他来向她妈要钱的电话了。她不知道什么叫父爱，她压根没尝过，看着别人的爹那样本事，那样疼爱自己的孩子，她不止一次在心里发问：这就是我爹？妈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她又想起小时候，那个乡下的爹喝醉了酒回来，小小年纪的她一见爹回来，立即迎了上去，亲切地叫道：“爸爸！”一边张开手臂，想让他抱自己一下，可是那个爹却带着厌恶的口吻，很不耐烦地说道：“走开！我不是你爹！”然后便东倒西歪地走进屋了，任凭自己哇哇大哭也不理会。她妈赶紧从屋子里跑出来，抱起她，安慰道：“婉玉别哭，他喝醉了，别听他瞎说。”于是当天下午，她妈塞给那个爹一大叠钞票后，便返回城里了。从那以后，她妈便再未回去过，只是每个月固定给他寄钱。这事她至今记忆犹新，尽管当时只有五六岁，可是那个爹的冷漠实在让她印象深刻，她想忘记都难。
现在想来，如果她妈今天说的是真的，那个爹不疼爱她也便是顺理成章的了，只是难道他早就知道她并非他亲生的？那他为什么会愿意娶她妈？或者为什么愿意跟她妈继续维持早名存实亡的婚姻？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一连串的疑问，她心里充满了困惑……她要弄个明白……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匆匆洗漱完毕，便背着包出去了，她要回乡下一趟，见见那个爹，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事情。一路的颠簸后，终于到了，可是却房门紧闭，不见人影，问旁边的邻居，都说出去了，再问什么时候回来，都说不知道。婉玉只好坐在门口等，等到快下午的时候，只见那个人歪歪斜斜地回来了——显是又喝了酒——，旁边搂着个女人，有说有笑。
“爸。”婉玉赶紧起身说道，但是却站不直，坐在那里太久，她的腿脚已经有些麻了。
谁知她口里的“爸”见到她却没有太多的惊喜，只是板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言语之中似乎并不愿意见到她。
“想你了呗。”婉玉故作轻松地说道，笑起来，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包装极其精美的礼盒，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他爸一看，立马上前从她手里夺过来，笑道：“茅台酒！我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说着将那礼盒翻来覆去地看，嘴巴笑得合不拢。
“我知道你喜欢喝，所以就买来了。”婉玉继续说道。
“还是我女儿对我好啊。”他爸又说道，与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婉玉打量着旁边那女人，从她暴露的穿着和夸张的打扮便猜到她所从事的行业，仗着她爸因为自己给他买了酒而在兴头上，便故意问道：“爸，这女人是谁？”
“她呀……她……我朋友，来看我的。”他爸吞吞吐吐道。
“真的吗？”婉玉又问道，似乎不怎么相信，不过她并不想揭穿，只是想让她爸明白，自己有所怀疑，这时她转过脸，对那女人说道：“我现在有事找我爸，要不你先回去？”
那女人一听，满脸不高兴，冲他爸嚷道：“那生意到底要不要做？”
他爸知道露了馅，极不愿意回绝，但是碍于婉玉，只得假意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女儿来了，改天再联系……”
那女人立即破口大骂道：“跟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你让我白跑一趟？”
婉玉这时赶紧说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那女人不说话，只伸出手指，做了个“三”的手势。
婉玉立马从钱包里掏出三百，递给她，问道：“可以了吗？”
那女人闭了嘴，心安理得地接过钱，转身走了。
他爸这时心疼地说道：“你怎么给她那么多钱？你把那钱给我，让我买酒，我还可以痛痛快快喝一顿。”
“爸，你又背着妈干这种事，你不怕我告诉她？”婉玉这时问道。
“那你就去告诉她，反正我不怕她。”她爸说着拆开包装盒，打开酒瓶，放在鼻子前不停地嗅着，十分享受。
“我知道你不怕她，但是你就不怕她不给你钱？”婉玉反问道。
“她早不给我了。”她爸说着拿起酒瓶往嘴里送，“咕咚”了一口，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她不给你，难道你肯？”婉玉继续追问。
“当然不肯，我说她不给我钱，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婉玉一惊，心想大秘密该不会就是“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吧？但她有足够的耐心，想慢慢探知真相，于是继续问道：“那她怎么说？”
“她说无所谓，反正你现在在读书，也不会回来看我了，我也没机会告诉你了。”
婉玉越听越觉得就是跟自己猜的这件事有关，接着问道：“那你怎么说？”
他爸一口接一口地喝，女儿有什么便答什么，“我没辙了，想要找你，却不知上哪儿去找，没想到你会自己跑回来找我……”他说着得意地笑起来，仿佛自己是赢家，没想到一口酒没吞下去，呛住了，不住地咳嗽起来。
“爸，你慢点。”婉玉劝道，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你会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什么秘密？”
她爸这时已经不咳嗽了，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警觉起来，反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跑来找我？是不是她叫你来的？”
“没有，我自己想你了，所以就来看看你。”婉玉说道，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
对于这个回答，她爸似乎根本不信，“我不信，你怎么会突然想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想过我，现在说想我，谁信呀？我看是她派你来的吧？”
婉玉只好将计就计，说道：“没错，就是她派我来的，她让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本来她怕你苦着饿着，念着夫妻的情分，要给你钱，没想到你就这样干了对不起她的事，我要将刚才你找那女人的事告诉她，让她一分钱也别再给你。”婉玉说着起身要走。
她爸这时突然知趣起来，央求道：“那女人的事，你就别说了，你就告诉她，我吃不饱，穿不暖，让她给我点钱。”
“我凭什么帮你？”
“你是我女儿嘛，你怎么能不帮我？”她爸嬉皮笑脸起来。
婉玉为了搞清自己出生真相，便有意试探他，说道：“你还撒谎，从小到大，每次你喝醉酒，你就说我不是你女儿，而且前几天，我妈也都告诉我了，说我亲爸另有其人，你还敢来冒充我爸？”
她爸一听，恨恨地骂道：“那个贱人，原来她已经告诉你了，怪不得说不怕我告诉你。”
婉玉相当震惊，知道她妈所言非虚，但为了套出更多的信息，她便故作郑定地说道：“她只告诉我，我不是你亲生女儿，但是你怎么跟她结的婚，她是怎么怀上我的，我亲爸又是谁，她压根没告诉，这样吧，你要是告诉我，这些，就都是你的！”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千元钞票来，在他眼前不停地晃。
她爸看到那么多钱，实在难抵诱惑，伸手要去拿，婉玉迅速闪开，从那一叠钞票中抽出两张，递给他，说道：“这些你先拿着，等你说完，剩下的就都是你的。”
她爸咽了咽口水，被那些钱引诱的不能自已，便道：“你妈跟我结婚前，已经怀上了你，你爸是个医生，而且已经有了家庭，你妈便找到我，说要嫁给我，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我们约定，她给我钱花，我替她保守秘密，就是这样。”
婉玉情绪十分激动，问道：“所以我就姓了你的姓，你就充当一个名义上的丈夫和爸爸？”
“是的，这是交易，你妈需要找一个男人来掩盖她的丑事，而我需要钱，我们各取所需。”
婉玉听不下去了，觉得说不出的羞耻，她将剩下的钱往这个她认了十几年，却毫无血缘的“爸爸”身上一扔，拔腿往村口跑去……
“随便。”婉玉茫然说道。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道：“跟家里吵架了吧？还拎着行李，难道是要离家出走？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容易冲动，这大晚上的，一个人随便乱跑，很不安全，要是碰上坏人，恐怕后悔都来不及，我看你还是找个宾馆住下，有什么事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总比到处乱跑强。”
婉玉觉得他的话言之有理，便道：“那你就在一个有宾馆的地方停下来。”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我带你去吧。”那司机热忱地说道。
“谢谢。”婉玉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用，凡事想开点，别跟父母怄气，他们做事的出发点也都是为你好，只不过可能方式方法上不当，多理解点就行。”
婉玉不以为然，信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做事的出发点都是为我好？”
“还用问吗，天下父母都一样。我现在也是父母，我也是从孩子过来的，理解你们，也知道父母的苦心。”
婉玉不吭声，心里想她妈真是为她好么？从小到大，她妈从没打过她，今天居然因为一个男人动手打她，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等到她妈指着那男人说是她亲生父亲，她整个人更是懵了，完全不敢相信，只想着逃避，赶快摆脱这一切……
正沉思间，只听司机说道：“到了。”
婉玉忙向窗外看去，只见前面约二十米处果然有一家宾馆，她忙付钱下车。等她在一楼前台办理好入住手续，进了房间，她整个人便完全松懈下来，趴在床上痛哭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冷静下来，想起走时她妈如此坚定地告诉她说那男人是她亲生父亲，她便止不住在心里揣摩：那个在乡下的爹，成天以酒为伴，不干活、不工作，动辄向她妈要钱，她自己都数不清接到过多少次他来向她妈要钱的电话了。她不知道什么叫父爱，她压根没尝过，看着别人的爹那样本事，那样疼爱自己的孩子，她不止一次在心里发问：这就是我爹？妈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她又想起小时候，那个乡下的爹喝醉了酒回来，小小年纪的她一见爹回来，立即迎了上去，亲切地叫道：“爸爸！”一边张开手臂，想让他抱自己一下，可是那个爹却带着厌恶的口吻，很不耐烦地说道：“走开！我不是你爹！”然后便东倒西歪地走进屋了，任凭自己哇哇大哭也不理会。她妈赶紧从屋子里跑出来，抱起她，安慰道：“婉玉别哭，他喝醉了，别听他瞎说。”于是当天下午，她妈塞给那个爹一大叠钞票后，便返回城里了。从那以后，她妈便再未回去过，只是每个月固定给他寄钱。这事她至今记忆犹新，尽管当时只有五六岁，可是那个爹的冷漠实在让她印象深刻，她想忘记都难。
现在想来，如果她妈今天说的是真的，那个爹不疼爱她也便是顺理成章的了，只是难道他早就知道她并非他亲生的？那他为什么会愿意娶她妈？或者为什么愿意跟她妈继续维持早名存实亡的婚姻？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一连串的疑问，她心里充满了困惑……她要弄个明白……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匆匆洗漱完毕，便背着包出去了，她要回乡下一趟，见见那个爹，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事情。一路的颠簸后，终于到了，可是却房门紧闭，不见人影，问旁边的邻居，都说出去了，再问什么时候回来，都说不知道。婉玉只好坐在门口等，等到快下午的时候，只见那个人歪歪斜斜地回来了——显是又喝了酒——，旁边搂着个女人，有说有笑。
“爸。”婉玉赶紧起身说道，但是却站不直，坐在那里太久，她的腿脚已经有些麻了。
谁知她口里的“爸”见到她却没有太多的惊喜，只是板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言语之中似乎并不愿意见到她。
“想你了呗。”婉玉故作轻松地说道，笑起来，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包装极其精美的礼盒，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他爸一看，立马上前从她手里夺过来，笑道：“茅台酒！我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说着将那礼盒翻来覆去地看，嘴巴笑得合不拢。
“我知道你喜欢喝，所以就买来了。”婉玉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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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知道露了馅，极不愿意回绝，但是碍于婉玉，只得假意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女儿来了，改天再联系……”
那女人立即破口大骂道：“跟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你让我白跑一趟？”
婉玉这时赶紧说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那女人不说话，只伸出手指，做了个“三”的手势。
婉玉立马从钱包里掏出三百，递给她，问道：“可以了吗？”
那女人闭了嘴，心安理得地接过钱，转身走了。
他爸这时心疼地说道：“你怎么给她那么多钱？你把那钱给我，让我买酒，我还可以痛痛快快喝一顿。”
“爸，你又背着妈干这种事，你不怕我告诉她？”婉玉这时问道。
“那你就去告诉她，反正我不怕她。”她爸说着拆开包装盒，打开酒瓶，放在鼻子前不停地嗅着，十分享受。
“我知道你不怕她，但是你就不怕她不给你钱？”婉玉反问道。
“她早不给我了。”她爸说着拿起酒瓶往嘴里送，“咕咚”了一口，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她不给你，难道你肯？”婉玉继续追问。
“当然不肯，我说她不给我钱，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婉玉一惊，心想大秘密该不会就是“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吧？但她有足够的耐心，想慢慢探知真相，于是继续问道：“那她怎么说？”
“她说无所谓，反正你现在在读书，也不会回来看我了，我也没机会告诉你了。”
婉玉越听越觉得就是跟自己猜的这件事有关，接着问道：“那你怎么说？”
他爸一口接一口地喝，女儿有什么便答什么，“我没辙了，想要找你，却不知上哪儿去找，没想到你会自己跑回来找我……”他说着得意地笑起来，仿佛自己是赢家，没想到一口酒没吞下去，呛住了，不住地咳嗽起来。
“爸，你慢点。”婉玉劝道，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你会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什么秘密？”
她爸这时已经不咳嗽了，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警觉起来，反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跑来找我？是不是她叫你来的？”
“没有，我自己想你了，所以就来看看你。”婉玉说道，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
对于这个回答，她爸似乎根本不信，“我不信，你怎么会突然想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想过我，现在说想我，谁信呀？我看是她派你来的吧？”
婉玉只好将计就计，说道：“没错，就是她派我来的，她让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本来她怕你苦着饿着，念着夫妻的情分，要给你钱，没想到你就这样干了对不起她的事，我要将刚才你找那女人的事告诉她，让她一分钱也别再给你。”婉玉说着起身要走。
她爸这时突然知趣起来，央求道：“那女人的事，你就别说了，你就告诉她，我吃不饱，穿不暖，让她给我点钱。”
“我凭什么帮你？”
“你是我女儿嘛，你怎么能不帮我？”她爸嬉皮笑脸起来。
婉玉为了搞清自己出生真相，便有意试探他，说道：“你还撒谎，从小到大，每次你喝醉酒，你就说我不是你女儿，而且前几天，我妈也都告诉我了，说我亲爸另有其人，你还敢来冒充我爸？”
她爸一听，恨恨地骂道：“那个贱人，原来她已经告诉你了，怪不得说不怕我告诉你。”
婉玉相当震惊，知道她妈所言非虚，但为了套出更多的信息，她便故作郑定地说道：“她只告诉我，我不是你亲生女儿，但是你怎么跟她结的婚，她是怎么怀上我的，我亲爸又是谁，她压根没告诉，这样吧，你要是告诉我，这些，就都是你的！”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千元钞票来，在他眼前不停地晃。
她爸看到那么多钱，实在难抵诱惑，伸手要去拿，婉玉迅速闪开，从那一叠钞票中抽出两张，递给他，说道：“这些你先拿着，等你说完，剩下的就都是你的。”
她爸咽了咽口水，被那些钱引诱的不能自已，便道：“你妈跟我结婚前，已经怀上了你，你爸是个医生，而且已经有了家庭，你妈便找到我，说要嫁给我，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我们约定，她给我钱花，我替她保守秘密，就是这样。”
婉玉情绪十分激动，问道：“所以我就姓了你的姓，你就充当一个名义上的丈夫和爸爸？”
“是的，这是交易，你妈需要找一个男人来掩盖她的丑事，而我需要钱，我们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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