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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情是何物 一百三十 惊天秘密

    学力心里有数,知道如枫接不到依婷电话,可能会再次打来,为免依婷接到电话,他便格外留意依婷的行踪,并说道:“奶奶需要你照顾,你尽量留在医院,如果你有什么事,或者要回家拿什么东西,我帮你。”

    依婷也没多想,倒觉得这个未来的姐夫格外细致,体贴人。

    如枫一直苦等依婷的电话,茶饭不思,可是却一直没等到,不禁心急如焚,再次拨打依婷家的电话,可是却无人接听,她不甘心,内心的焦虑促使她一遍遍拨打这个电话,可就是无人接,她终于耐心全无,再次发作,将电话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又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统统摔了——摔东西尽管能让她暂时快意,可是摔完之后,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有余眼见如枫的这种痛苦,内心也跟着煎熬,他让人打听世立在英国的地址和电话,很快有了消息。看着面前那张记着世立地址和电话的纸,他想如果此时自己将它拿到如枫面前,她立马破涕为笑,可是自己却从此失去她了……但他还是愿意,只为她能开心。

    他正拿着纸要上楼找如枫的时候,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有余本不想接,但电话一直响,他只好去接,“哪位?”他低沉地问道。

    “章总,是我,志辉,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志辉急急忙忙地说道。

    “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由于顾忌到如枫可能会意外听到他们的谈话,志辉便道:“这件事非常重要,电话里说不方便。”

    有余有些不耐烦,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待会儿去找你。”

    “不行,章总,这事十分急,你必须马上过来。”志辉催促道。

    有余看着手上那张纸,很是无奈,便没好声气地说道:“行,真叫人不得安宁。”

    志辉笑笑,说道:“等你来了,你一定有兴趣的,有关数月前你托人调查的事情……”说到最后一句时,将声音压得格外低。

    有余一听,知道他是指让私家侦探所调查邱明恺一家的事,猜想可能是有了眉目,便立马来了精神,换了口气说道:“那我马上过来。”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志辉说着便挂了电话。

    有余放下电话后,便上楼去找如枫,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出去。对于告诉她世立地址、电话的事,他决定等他回来再说,说不定到时情况有变,也未可知。

    一进如枫房间,只见东西扔了一地,如枫蜷缩在角落,头深埋在膝盖里。

    有余知道她是心病,心情沉重地说道:“如枫,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你去吧。”如枫说道,没有抬起头。此时她已心如死灰,但内在的涵养让她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保持风度。

    “你在家等我,千万别乱走,我一会儿就回来。”有余不放心地说道。

    “放心,我不会死。”如枫低沉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有余知道她是哭的缘故,可是此时他有要事在身,也顾不得了,便道:“我知道你一向坚强,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我走了,有任何事情都要等我回家再说。”说着便转身走了。

    有余急急地赶到办公室,志辉早已经在里面了,他拿过一封信递给有余,说道:“这是你的信,从国内寄来的。”

    有余一看是婉玉寄的,立马知道这是她让自己寄给世立的那封假信,便随便往桌上一扔,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我托人调查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接到一个电话,神神秘秘的,说是找你,我便说你不在,想把他打发掉,可他软磨硬泡,非要我告诉他你在哪儿。我问他到底是谁,他开始不说,只说有急事找你,我说除非他告诉我他是谁,否则我不会告诉他你在哪儿,他没办法,只透露一点,说数月前你托他调查的事情现在有了眉目,急于告诉你。我想这事一定重要,便赶紧通知你了。”

    “那人现在在哪儿?怎么才能联系上他?”有余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他现在正在美国,让你去找他,你们细谈。”志辉说着拿过来一张纸,“这是他的地址和电话,我记在上面了。”

    有余拿着那张纸,如获至宝,起身说道:“走,去找他,你跟我一起去。”

    志辉有些吃惊,毕竟这是比较隐秘的事情,正要说话之际,有余便道:“我需要你开车,我怕我待会儿神智错乱,开不了车。”

    “好。”志辉爽快地说道。

    两人说着便一起出去了。到达纸条上的地点后,有余让志辉在车里等,自己单独进去了。那是一个酒店,有余找到房间后,便敲门。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开门,“章先生,”对方一眼认出有余,“我正等您呢,请进。”

    有余便进去了,对方立马关上房门。

    “请坐。”他对有余说道。

    有余便坐,那人也在他旁边坐下。“是这样,您委托我们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那人说道。

    有余急于知道,便道:“您请说。”

    “经过我们秘密走访、调查,我们主要对邱明恺的夫人钟玉芬进行了大量调查,发现她有个堂妹叫钟琴,这钟琴便是钟玉芬儿媳叶韵梅父亲郑秋民的情人,还给他生了个女儿,后来钟琴被叶韵梅母亲叶荷杀死后,钟玉芬便将这个孩子带回邱家,便是现在的邱家小姐邱世欣。”

    “原来世欣的身世是这样,”有余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她和如枫姐妹是同父异母了。”

    “不是,应该是只和叶韵梅,叶如枫的父亲另有其人,就是邱明恺。”那人平静地说道。

    有余惊得差点没跌到地上,“邱明恺?你没搞错吧?”

    “这个我们绝对不会错,没有证据的事,我们是不会随便乱说的。”那人强调道,继续言归正传,“然后我们对钟玉芬儿媳叶韵梅的母亲叶荷作了调查,叶荷和邱明恺本是恋人关系,但是由于家庭反对,邱明恺没能跟叶荷结合,而是娶了钟玉芬。但是叶荷还是怀了他的孩子,就是叶如枫和邱世立。”

    有余大吃一惊,“你是说……”

    “对,他们是一对龙凤胎。”那人肯定地说道。

    “我要的是证据。”有余怀疑地说道。

    “当然。”那人相当自信,一点不含糊,“本来邱世立的母亲到底什么来历,我们是无从下手的,但是我们的人连续跟踪钟玉芬,从她这段时间跟她儿子邱世安说的话中,断断续续知道,邱世立的生母正是叶荷,如果这是真的,这就有一个问题,叶荷的另一个女儿叶如枫,她跟邱世立年纪相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这便有两种可能:一是两人是一对龙凤胎,二是这两人中有一人并非叶荷所生。为了弄清楚情况,我们找到叶荷当年生产的医院,发现叶如枫,原名郑如枫,出生有明确的记录,而邱世立却没有,根本无踪可查。于是我们的人兵分两路,一方面继续跟踪钟玉芬,一方面找当年给叶荷接生的医生和护士。很快跟踪钟玉芬的人反馈说,钟玉芬有一次到钟琴墓前祭拜,坐在墓前自言自语,说出邱世立和叶如枫是一对龙凤胎,是叶荷和邱明恺的孩子,钟玉芬为报仇,让她儿子邱世安娶了叶荷女儿叶韵梅,以便时时折磨她;同时拼命撮合邱世立跟叶如枫的好事,来报复羞辱邱明恺。”

    有余越听越觉得邱家水深,忙问道:“那另一路人的情况呢?”

    “我们的另一路人马找到叶荷当年的接生医生周舫,可是他拒绝透露任何情况,我们不得已,又去找当年给周舫当助手的护士,那人现在早不在原来的医院干了,所以才肯吐露。我们从她那里了解到,当年叶荷确实生了一男一女的龙凤胎,但是很快那个男孩便被她叫人抱走,只剩下一个女孩,这便是叶如枫。后来医院登记,也只有叶如枫的记录,那个男孩像是人间蒸发似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叶荷的接生医生周舫,是她的同学,叶荷两次生孩子都是他接生。毫无疑问,周舫在邱世立出生时一定做了手脚,所以才让邱世立没有出生记录,而只有叶如枫的。所以,综合来看,邱世立和叶如枫是一对龙凤胎,是邱明恺与叶荷的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假不了。”

    有余半天说不出话来,难以置信,难怪邱明恺非要拆散他们,而且是以让两人都出国深造的方式,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一方面拆散他们,一方面又精心培养他们。他想起那次他和邱明恺单独见面,邱明恺说世立和如枫不可能,还说他“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现在看来,这“逼不得已的苦衷”便是世立和如枫是他和叶荷所生的一对龙凤胎这个事实。想到这里,有余心里不禁有些宽慰,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如枫不能跟世立相爱,那他的胜算就大多了。

    “另外,我们无意中了解到,邱世立的保姆陈素晴原是叶荷家的保姆,在叶荷第一次生孩子,也就是生叶韵梅的时候,陈素晴与周舫相识,后来两人发展为情人关系,并秘密生有一个孩子叫王婉玉。在叶荷生邱世立和叶如枫没多久,陈素晴也生下了王婉玉。叶荷因为不放心没有母亲的邱世立,便让刚为人母的陈素晴去照顾,这一照顾就是十八年。这些年陈素晴跟人假结婚,但跟周舫从没断过往来,最近那个女儿王婉玉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跟周舫相认了。这就是我们掌握的有关邱家的全部信息,不知哪些对您有用,是否需要我们作进一步的调查?”那人又说道。

    “不用了,我想了解的已经都了解了,谢谢你们,辛苦了。”有余想都没想地说道,此时他心中的疑团已经解开,他不需要再知道其他没有意义的消息了。

    “好的,这是我刚才所讲内容的详细资料,您请过目。”那人说着将手头一本厚厚的资料递给他。

    有余接过来,一页一页很随意地翻看着。

    “既然您说不需要我们再作进一步的调查,那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那人说道。

    “这个自然,”有余说道,似乎明白对方的意思,“剩下的钱我马上让人汇给你。”

    “好说,章先生的为人,我们信的过。”那人慷慨地说道。

    有余笑笑,“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他说着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那人见他两手空空,并没有拿走资料,便道:“先生,这个您拿着。”说着拿起资料,递给有余。

    有余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东西究竟该不该拿,毕竟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拿着吧,也许有一天能用得着。”那人又说道。

    有余便接过来,心情复杂,此时邱家上下两代人所有的秘密,便握在他一人手里,只要将这些公布出来,那邱家可就要立马大乱了,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但眼前这位先生说的对,也许有一天这些东西真能派上用场,那就保管着吧,只要自己不公布出来,应该不会有事。

    那人这时像是知道有余心里想什么似的,说道:“至于此次调查,您放心,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会为您保密,以后您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好。”有余说道,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人便送他到门口,等有余一出门,他立马关了房门,格外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