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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社死中沙雕求生 第55章 贝诗媞晕厥

    沙小貂吐吐舌头:“吔~啊就,真的是下意识反应嘛。她那么突然冲过来,我还以为她要打我嘞,我就……”

    社夕七笑得沙小貂都能清楚听见他胸腔震颤的声音,沙小貂往后轻轻一个肘击:“你再笑再笑,再笑我让你停不下来!”

    社夕七:“哈哈哈……”

    “喂,不要打情骂俏了你们,再不来吃都快迟到了。”谭琴在外头喊了一声。

    沙小貂赶紧说:“走走走赶紧的。”

    一顿猛如虎地狼吞虎咽之后,大家一起出门,沙小貂快速而简要地将她打了黄女士的事说了说。

    “打得好!”刘皙用力一拍手,啪!

    这声音清脆得太像巴掌声了,吓得贝诗媞整个人弹了一下。

    注意到贝诗媞的谭琴和沙小貂:……

    沙小貂说:“他们肯定还会继续骚扰贝贝,但贝贝不可能因为这样就不出门,我们只能保证贝贝不要落单再被他们欺负。”

    刘皙说:“叔叔阿姨那样算家暴吧,他们是不是经常家暴你啊?”

    尴尬的是,她说这话的同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刘皙没停步也没看前面,直直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黄女士。

    黄女士顶着红红的脸,瞪了刘皙一眼,刘皙忙道:“对不起啊阿姨,我没注意看。”

    刘皙没见过黄女士,道歉的同时在心里吐槽:路这么宽,这阿姨怎么回事,非得走过来让她撞一下。

    黄女士没理刘皙,阴沉沉地看着贝诗媞:“你好好想清楚,你再这样下去,就永远不要再回家了,我会当做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刘皙瞪大眼:“原来你就是贝贝的人渣妈妈!”

    众人:……

    黄女士暴怒:“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有没有家教!你这……”黄女士的怒吼没被听进去,谭琴招呼着众人不必理会,赶紧走。真的已经快迟到了,他们用跑的都不一定来得及。

    社夕七的自行车停在前面的车棚,本该是用来载沙小貂的,但沙小貂要社夕七载贝诗媞先走。

    谭琴抢过自行车把手:“还是我载贝贝吧,你载不合适。”

    全校都知道社夕七和沙小貂一对,要是突然见社夕七载贝诗媞上学,指不定要被传成什么样。

    谭琴踩着自行车飞快地载走了贝诗媞,其他人也脚下生风走得飞快。黄女士边骂骂咧咧边一路狂追着到了学校,而贝爸爸早就被忘在脑后,仍在星域小区里晃悠着。

    进校门时沙小貂紧几步一马当先跑进了保安室里:“老师老师,有个奇怪的女人一直追着我们骂了一路,害得我们都迟到了,可别让她进学校啊!”

    两名保安立刻冲出来,果真见黄女士还在纠缠着两个学生,保安立刻冲过去:“你干什么!你不能进去!”

    “我是学生家长!”黄女士中气十足。

    “那你说说你是我们哪一位的家长啊?我们明明都不认识你!”沙小貂超大声。

    黄女士卡了壳:“我……”

    “快走快走,已经迟到了。”沙小貂一手拉着社夕七一手拉着刘皙,跑进校园。

    黄女士也要进去,两保安说什么也要拦下她。

    “小貂你太聪明了,哈哈哈。”刘皙回头看了一眼,乐得不行。

    “拜嘞,快去教室吧你,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美术课的教室在最远的那栋楼,沙小貂还要加快速度跑,被社夕七拉住:“行了,吃饱饱的一直跑累不累啊,反正又不是天天迟到,这一次两次的也没关系,慢慢走。”

    沙小貂甩开社夕七的手:“交了学费不认真,亏的是自己!”

    社夕七无奈地跟着快速跑。

    匆忙跑进画室,匆忙夹好画纸拿起铅笔,沙小貂满脑门汗,侧下腹隐隐作痛。

    社夕七劝的也没错,吃饱饱确实不该这样跑,搞得都没办法好好作画了。

    张靓在沙小貂边上看了一会,打趣说:“退步了哦。”

    吴在京愉快地鼓掌:“太好了太好了,沙小貂终于退步了,就代表着我又进步了!”

    四周发出了几声笑,张靓也笑了:“人家退步跟你进步有什么关系?”

    吴在京理所当然道:“关系很直接啊,她退后一名,我不就能前进一名了?”

    牛京闻言不禁大笑:“哈哈哈在京你想太多了,人再怎么退步也还是在你前面,你去哪里前进一名?”

    另一名男生也笑道:“对啊,小貂可能用脚趾都能比我们画的好吧。”

    沙小貂:“咱这彩虹屁能文雅一点么?”

    牛京笑道:“彩虹屁都是屁了,屁要怎么文雅?”

    “哈哈哈……”又是一阵欢乐的哄笑。

    教室门口突然传来隔壁霍教授粗犷的声音:“打扰一下,我来看看你们在高兴什么事情。”

    “……”场面顿时安静,大家硬生生息了声,齐齐看向霍教授。

    张靓更是不好意思极了:“非常抱歉啊霍老师,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

    “是影响到了,我那边都很羡慕你这边的氛围。”霍教授笑着说,“我也挺喜欢的,所以就忍不住来看一下。没事,是我唐突打扰了,你们继续。”

    学生们眼睁睁看着霍教授就这么走了,有些人都没明白霍教授什么意思。

    张靓捂着脸小声哀嚎:“我们太嗨了啦,居然还吵得人家专程过来说我们,啊……”张靓放下手,看着学生们,“大家以后还是收敛点吧,小声……”

    “小声……嘘……”一男生学着张靓的样子压着声吐槽道,“那个霍教授会不会太阴阳怪气了,嫌被我们吵到直说不就好了,还说什么羡慕氛围什么喜欢。还好当初没选他,感觉这人也太阴险了吧。”

    张靓:“……可别说这种话,这样公然议论教授,还当着我的面,下不为例啊。而且,你们下学期就得让他教了,也快了,过个寒假我就要和你们说再见了。”

    张靓此言一出,顿时惊倒一片:“什么!?”

    张靓赶紧提醒众人:“嘘!小声点你们!不要再那么大声了!”

    下学期,两个画室的老师会交换。

    他们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不能不换吗?”一个男生猛男撒娇,“张老师我们好舍不得你哦。”

    大家又想笑了,但想到隔壁画室的霍教授还是硬生生压住了笑声。

    张靓笑了笑:“我也挺舍不得你们的啦,你们真的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一班学生。没关系啊,老师换了,情分还在,大家都有我的qq,可以随时联系。这学期只剩下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要结束了,我会尽快和你们其他科的老师做好协调,带大家一起出去好好玩一次。不过这事也得征求霍教授的同意,毕竟两边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班级,调课也不可能撇开他们那边。”

    “不会吧,”吴在京惊了,“要和那个霍教授一起出去吗?”

    “那当然,你们下学期要让他教的,也好提前熟悉一下啊。”张靓无奈地笑道,“你们别瞎给老师贴标签啊,霍教授无论是资历还是专业都远超我,对待学生更是认真负责啊,他会比我更能教给你们更多。”张靓看了看时间,“好了好了,大家赶紧画。”

    上完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后,几人决定叫餐在学校的自由教室吃。所谓自由教室,就是开放提供给全校师生或自习或休息、没有限制可任意随时使用的教室。这样的教室一共10间,中午有时候可能会爆满,不一定能找得到位置。所以必须得一下课就早早去抢占位置。

    幸运的是,还真让她们抢到了空位。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吃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避开黄女士,谁知道黄女士是不是还在校门口蹲守呢?

    不过社夕七跑到校门口取外卖时仔细看了看四周,没看见黄女士的身影。

    “一直躲着避着也不是个事,”吃饭的间隙,沙小貂小声说道,“我们还是得有实际的办法才行。”

    教室的课桌椅摆放得特别混乱,他们几人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围着吃饭。其他学生也有像他们一样这么拼桌吃的,甚至还有躺在桌子上午睡的。

    沙小貂将说话的音量控制在他们几人听得见,其他人听不见的程度。

    谭琴看了看贝诗媞:“贝贝心不够狠,态度也不强硬,太软弱太好拿捏。其实我觉得你妈看起来像吃软怕硬的,你如果能让自己硬起来,就能让你妈软下去了。”

    贝诗媞连连摇头:“才不是,我硬她只会比我更硬!”

    谭琴挑眉:“那你看她敢对我硬吗?”

    刘皙扶额:“什么硬不硬的,听得我头都硬了。琴姐,我们都不能跟你比好不好,首先要真打起来的话,贝诗媞再怎么样也打不过那老妖婆啊。这样就算她再刚也没用,老妖婆两个大耳瓜子打过来贝贝不就歇菜了。”

    “……噗。”沙小貂差点把饭喷出来,“行了行了,又不是要打架,那是贝贝她妈,是长辈,就算她敢也不能打老母吧。我们得想出有建设性的办法才行,如果沟通不行,那就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众人纷纷看向沙小貂。

    沙小貂嘿嘿笑:“其实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们可以先听听看。贝贝不是很怕她妈妈吗?既然怕,就不用强行让她刚,咱们就把这个怕发挥到极致就好啦。”

    贝诗媞和刘皙一脸迷惑,谭琴和社夕七一下就悟了。

    谭琴笑了:“以柔克刚,这个想法不错。”

    几人边吃饭边密谋了起来。

    下午的第一堂市场营销课是一位年纪与黄女士相仿的女老师授课的,不仅年龄相仿,体态、气质上也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所以贝诗媞最害怕上这位老师的课。

    更想不到的是,迟到了几分钟的女老师竟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将一位大家都认识的学生家长也带过来了。

    贝诗媞瞪大眼,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沙小貂也很吃惊,但吃惊之余不忘在耳边悄声提醒贝诗媞:“别忘了,害怕。”

    贝诗媞鼓胀的胸口顿时倏然松快了些。

    是了,她不必想太多,只需要害怕就够了。

    怕得浮夸一些都没关系,怕到使人摸不着头脑就行了,扮演好她的受害者角色。

    贝诗媞用力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颤栗着一下子抱头躲进课桌底下。

    女老师正要点名贝诗媞,见贝诗媞如此,一下子给整不会了:“……”

    黄女士也被女儿夸张的反应搞懵了,贝诗媞往日再怎么怕她,也不至于如此夸张。

    班上的同学也纷纷一脸莫名。

    叶辛和蔡可可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嘲笑几句,两脸看笑话的兴奋神情。

    沙小貂也是妥妥的演技派,一脸惊愕又心疼地询问贝诗媞怎么了,伸手在她肩背上拼命安抚着,恨不得也钻进桌底和她抱在一起。

    谭琴和杜子娥也是一脸担忧,杜子娥既担心又莫名,完全弄不清楚什么状况。

    贝诗媞捂着脑袋在桌底哭起来,越哭越大声:“救我……呜呜呜……救我,我不要再被打了,不要……”

    也许让贝诗媞假装淡定或强硬很难,但让她释放并放大自己的恐惧与悲伤却很简单。

    贝诗媞压抑自己太久了,总是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如今可以勇敢地表现出自己的心情,她有种放纵的快感,放任自己不去在乎别人的评价和眼光,抛开所有的顾虑去展现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确实也不想再忍了,她忍够了。

    女老师张了张嘴,看向她身旁的黄女士。

    黄女士一脸错愕地呆立原地。

    “我不要退学,我不要回家……呜呜谁来救救我……呜呜嗝,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呜呜为什么……”

    后面的话语渐渐模糊让人听不清,哭声越发崩溃直至撕心裂肺,贝诗媞最后浑身痉挛抽搐着直接晕死过去。

    是真的晕死了。

    沙小貂吓得不轻,场面陷入极端的混乱里……

    “……给氧……”

    “……数据正常了……”

    “……患者神经衰弱,长期精神不稳定……痫性发作……”

    “……目前还只是比较轻度……很好干预……”

    “……必须保证她情绪稳定……”

    “……再不重视,这孩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