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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社死中沙雕求生 第59章 遭遇与变故

    【2.4周三】

    考试整整持续了一周,从专业课到公共基础课,从体能测试到体检,连续7天都有考试(在许多人看来,体能测试和体检也算是考试的一部分了)。

    最后一个科目考完,大家兴冲冲地前往约好的集合地点。

    他们晚上要好好搓一顿庆祝!

    今晚不但是庆祝一学期的结束,更是为刘皙和贝诗媞庆生。贝诗媞的生日其实是在昨天,但昨天正值紧张的期末考,所以推迟到今晚和刘皙一同庆生。

    郑邵昆和篮球队的5个体育生也来了,十分热闹。他们包的包厢非常大,且包厢里还有KtV,可以边吃边唱。沙小貂几人轮番上阵,刘皙的歌声也很好听,男生们听得陶醉极了。

    嗨到一半,贝诗媞猛然发现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母亲又来骚扰她,结果仔细一看却是杜子娥打来的。

    贝诗媞忙走出包厢回拨过去。

    此时广告班的女生宿舍区域能清晰地听见刺耳崩溃的哭声一直在持续,已经持续了好久了,只是期末考结束许多学生都没在宿舍(有出去玩的,也有回家了的),没多少人听见这突兀的哭声,即便听见了也顶多就是互相议论几句罢了。

    邢开言从外面回来,远远在宿舍楼下时就能听到这惊人的哭声,也不知是从哪间宿舍传出来的。

    她一路上楼,来到4楼走廊时可以确定哭声应该就在这层楼。

    而且越走近自己宿舍,哭声越近。

    邢开言的宿舍在401,她打开宿舍,宿舍内空无一人,而嚎哭近在咫尺,只隔着一堵墙而已。

    似乎是在402宿舍。

    402宿舍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集体外宿,所以邢开言也不太能肯定。

    宿舍门上方有一扇窗户,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天花板,所以宿舍是否开着灯是一目了然的。402宿舍黑漆漆的,根本没开灯。

    邢开言站在402门口,无论怎么分辨,音源分明就在这里面。

    甚至仔细分辨的话,能够听得出是杜子娥的声音。

    说起来,这情形有些似曾相识,曾经贝诗媞在走廊放声哭泣过,当时邢开言问了什么来着?

    好像问是不是失恋了,杜子娥似乎回答她是因为家里的事。

    难道如今是杜子娥家里出事了?

    邢开言敲了敲门,扬声:“子娥,是你吗?出什么事了?”

    哭声压抑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根本停止不了。

    邢开言问:“是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我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杜子娥的哭声更崩溃了,破了音地哭嚎:“哇呜呜,我、我呜呜呜失恋了呜呜呜……”

    邢开言:……

    这次居然真的是失恋了。

    邢开言是万万没有想到。

    不是,杜子娥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她一点也没听说。

    这段时间全班都看得出来杜子娥似乎被舍友们排挤了,这当口杜子娥失恋难过,居然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回到没有人的宿舍哭泣,还真是可怜极了。

    “我可以进来吗?我陪陪你吧?”邢开言说。

    贝诗媞随意走动着,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

    她回拨电话,可杜子娥没接,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贝诗媞正想回包厢找姐妹们商量,一转身却差点撞上一个庞大的身躯。

    贝诗媞呆了一呆:“朱毕辉?”

    朱毕辉笑得古怪,没等贝诗媞反应过来,朱毕辉突然抱住她捂住嘴拖进一旁的包厢。

    “唔呜……”贝诗媞吓得腿软,被肥厚的脏臭大手捂得快窒息,憋得脸蛋通红。

    包厢里有好些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看见朱毕辉掳了一个小美人来,纷纷兴奋且猥琐地吹起口哨。

    “呼~朱哥哪里来的mēi这么正典?”

    “带来给我们玩的吗?看起来好纯情啊妹妹。”

    “朱哥大方!朱哥牛比!”

    感觉到朱毕辉捂嘴的手略松了些,贝诗媞忙抓起这可恶的肥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嗷!”朱毕辉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声,可贝诗媞还被他禁锢在怀里,如此一来不仅逃脱不了,反倒惹怒了朱毕辉。

    朱毕辉用力捏着贝诗媞纤细的胳膊,将她狠狠掼上沙发。

    贝诗媞痛呼,虽然沙发不硬,但是被狠狠往上摔还是让她有种五脏六腑翻山倒海的浊痛,胃部一股恶心感微微冒头,手臂更是疼得快没有知觉,差点没脱臼。

    而在被强行扒衣时,她的惊骇抵达顶峰,凄厉的尖叫声竟盖过了KtV环绕音响轰隆隆的鼓乐。

    与此同时,郑邵昆踹开了包厢门,恶狠狠地冲上来一拳抡上朱毕辉的后脑。

    贝诗媞的外套被扯破了,好在因天气冷,她一共穿了三件衣服。裤子是很厚的牛仔,皮带也是质量很好的,一点都不好解,这一身朴实无华的穿着护了她一时,为她拖延到现在还未走光分毫。

    可郑邵昆虽然能打,却只有一个人,才几秒间就被几个人压制在地上,拳脚重重落在他身上。

    郑邵昆狂吼,包厢门又没关,吼声无可避免会传出包厢让外面的人听到。

    贝诗媞被一个铯欲熏心的陌生青年压着,那青年继续扒她,贝诗媞却比刚才挣扎得更有力——刚才太多人制着她她难以挣扎,现在只有一个人,她还是可以挣扎一下的。

    下一秒,听到动静的谭琴冲了进来,直接无视了地上被按着暴揍的郑邵昆,直直拎开贝诗媞身上的青年,将人高马大的青年整个人抡起来砸在桌子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敢相信谭琴这样貌似纤瘦的少女能有这样恐怖的力量。

    贝诗媞泪眼朦胧,唇色苍白,隐约看见谭琴的壮举,劫后余生般巨大的惊喜和后怕冲击得她脑袋一阵阵晕眩,但她还是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扣好被解了一半的皮带。

    谭琴没有停止,转头去踹围着郑邵昆的人,同一时间社夕七也冲了进来。

    就算社夕七没进来,谭琴一个人殴打这些垃圾也绰绰有余,社夕七一加入更不用说了。

    郑邵昆一得以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窜到贝诗媞身边,在一片混战中护着她。

    贝诗媞用力抓住郑邵昆的衣袖,带着哭腔抖着声道:“报警,快报警。”

    贝诗媞的手机早不知道掉哪里去了,郑邵昆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边护着贝诗媞贴墙往门口走边拨打了110。

    这时候,保安们也赶过来了,社夕七和谭琴一察觉保安大队赶来,立刻极有默契地同时装弱,假装出受害者的模样。

    前一秒这些人还被两人按在地上摩擦得毫无颜面,后一秒两人突然停手了,社会败类们雄起!

    两人双双被推倒在地上遭遇众人围殴拳打脚踢,保安们本能地保护弱势者,怒喝着“报警了!”“住手!”,同时英勇地与这些败类们打了起来。

    社夕七和谭琴故意挨揍,便也受了伤挂了彩,反观那些败类们虽然被揍得酸疼不已,但却都没有太明显的外伤。

    社夕七和谭琴揍人太有技巧了,是能让人疼死又验不出多少伤的;这两人挨打也很有技巧,可以让自己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打得很惨,但无非就是皮外伤,没伤及根本,也没怎么疼。

    跑去别的地方找人的沙小貂、刘皙和体育生们也浩浩荡荡赶来了,沙小貂一把抱住贝诗媞:“贝贝!”

    社会败类们打嗨了,连保安都打。朱毕辉大吼着:“你们这些死保安!老子朱毕辉!老子的老子是朱胜光!叫你们老总出来!敢这么不给我面子!你们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这些保安根本不知道朱胜光是谁,其中一个保安怒吼:“我们已经报警了!在我们酒店也敢闹事!吃牢饭去吧你!傻比!草泥马……”

    兵兵乓乓!

    轰轰隆隆!

    稀里哗啦!

    包厢已经由富丽堂皇变为惨不忍睹,可KtV音响还在疯狂响动,仿佛在为这闹剧伴奏。

    随着警笛声,特警训练有素地手持防恐防暴装备,全军出击。

    朱毕辉蹲在拘留所里时整个人都还是难以置信的。

    他不仅袭了保安,后来还一不小心袭了警。

    毕竟,打得太上头了。

    强那啥未遂、围殴群架和袭警,若是换了普通人,牢饭是吃定了。现在朱毕辉也不太能确定他爸到底有没有能耐能把他捞出来了……

    考虑到贝诗媞身为受害人的心情,女警并没有让她上警局做笔录,而是贴心地在将她们送回家时大致了解了前因后果——其实事情特别简单,也没什么可说的,监控都能看得到全过程。女警在得知贝诗媞有心理疾病并且还在治疗干预阶段时更加同情了,安慰了贝诗媞好一会儿,又是开导又是加油打气的。

    “好了,那你们就陪着她,让她好好休息。”女警看向谭琴,“你得跟我去一趟警局做更详细的笔录,不过在去警局之前,我们得先去医院一趟,那两个男孩子应该已经在医院检查治疗了。”

    谭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这些伤也没什么,不用管,过两天就好了。”她是故意这么说,在警察面前凹人设呢。

    谭琴觉得比起对身上伤势的计较,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才更能取得他人的信任和好感。

    女警不赞同:“怎么能说不当回事呢?万一伤到什么要害不及早发现就很危险了,自己的身体别不当回事啊。而且不仅仅是检查和治疗,更重要的是要验伤。”

    验伤才是重点啊。

    谭琴突然停步:“不知道贝贝,就是受害的女孩,她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虽然看不出什么外伤,但那种情况下被这么多人强迫,她不可能不挣扎反抗,多少是会受伤的吧?”

    女警闻言懊恼道:“我怎么给忘了,那我们回去接她,最好还是拍片看看。”

    谭琴内心oS:也太不专业了吧喂!

    吐槽归吐槽,人民公仆还真是好得没话说,全程陪同服务,一切结束后又把他们送回星域。

    社夕七和谭琴是故意挨打,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严重伤势。郑邵昆挨打时懂得保护自己抱住头脸蜷缩在地护住要害,且他皮糙肉厚十分耐打,所以除了到处淤青外也没有严重伤情。

    得知大家只是皮外伤,贝诗媞大大松了口气。

    贝诗媞的身体也没有大碍,只是手臂青紫了一大片,并不疼。

    她皮肤太细嫩,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也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根本不要紧。

    沙凌一听说宝贝女儿的好闺蜜出事,虽然不能立刻赶来,但他做的事情比普通的关心更有分量。沙凌第一时间动用了相关的人脉关系,层层施压,要求严判该案。这样一来,别说朱毕辉只是豪门中的败类富二代了,就算他老子是法官本人甚至是市长省长都没用。

    也许沙凌的财力是不及朱家,但论社会地位和贡献,沙凌绝对凌驾于那些商业大亨之上。

    这没有可比性,没有什么比国家的支持更具权威的。这些年沙凌为国为社会做出的巨大贡献足以让他成为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只是一句话的事,不仅朱毕辉和那群人注定了锒铛入狱的下场,朱家和朱家的所有产业也将面临被查处的命运。

    朱家即将倒台。

    【2.5周四】

    夜已经很深了,再用不了多久又该是天亮了。

    此时正是黑夜转灰,轴转过度之际,沙小貂刚抱着贝诗媞把人哄睡着,轻手轻脚地撤离,见贝诗媞不安稳地乱了呼吸哼了几声,又赶忙安抚地将手伸进被子里顺着她的后背又是轻拍又是轻抚的。

    待确认贝诗媞真的睡熟了之后,才又小心翼翼地撤出被窝,蹑手蹑脚离开卧房。

    大厅还亮着灯,谭琴和刘皙安静地坐在地上的软垫,相顾无言。

    沙小貂也盘腿坐下,就听谭琴轻声说:“联系不上杜子娥,现在又太晚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会在哪里。”

    沙小貂仔细回想:“她好像没说过她住几楼几号哦,只知道她也在星域。”

    “我确认过了,她没在朱毕辉家,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回去宿舍了。清欢可能也睡了,联系不上。”

    沙小貂疑惑:“你这么说,你是刚才去朱毕辉家看过了吗?你怎么会知道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