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星穹凯文:开局被封六相冰 > 第229章 所以我什么都不做

星穹凯文:开局被封六相冰 第229章 所以我什么都不做

    “嗯……看来今日之气象属实不太妙……”

    望着远方的显龙大雩殿,景元摸了摸下巴,回头看向凯文,意味深长问道,“凯文先生觉得呢?”

    “不知。”摇了摇头,凯文平静地回道,仿佛他刚才的目光只是随意一瞥。

    “是么?”得到对方的回复,景元并无反应,又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符玄,“既然如此,那符卿可有眉目?”

    “哦?将军这下又想起本座了?”轻哼一声,符玄双手抱在胸前,有些不悦道。

    对于景元和彦卿会出现在此处,符玄并不意外,即便之前在太卜司分别时,景元将领兵的重任交付于她后,并未告知她自己要去干什么。

    但出于保险,她还是在行军前算了一卦。

    不知从何开始,卦象就已经呈现出紊乱之势,可在对景元将行的卜算,卦象却出乎意料的准确清晰——若木之上,东之极。

    对此,符玄深感忧虑,卦象所示,景元要前往的地方,竟然与他们最初的行军终点几乎吻合。

    这一巧合,让她不得不深思其中的深意。

    抬头看着景元,符玄理所当然道:“既然将军先于本座来到这里,想必那些动静也应该有所目睹,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绝灭大君侵覆鳞渊之境,声势浩大,风起云涌,我自然是有所目睹。”

    注视着符玄,景元直言道出了对方内心所想,可紧接着,他又轻轻摇了摇头。

    “但我要请符卿算的并不是这个……”

    “嗯?那将军要算的是什么?”微微蹙起眉头,符玄有些疑惑道。

    指着远处的显龙大雩殿,景元缓缓开口。

    “凶吉。”

    看着景元神神秘秘的样子,符玄若有所思,她深知景元不会在这危机之时随随便便胡闹,但对方让自己如此做的目的又是如何?

    恐怕只能静候了……

    “嗯。”轻轻点头,怀揣着猜疑,符玄还是答应了景元的要求。

    看了眼一旁阖上眼眸,掐着手指,神神叨叨的符玄,星也眺望起远方,忍不住感叹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现在这天的确是阴沉沉的,但为什么那一块黑得就好像天快塌下来似得?”

    “是啊,看着怪渗人的……”

    三月七接过话,望着远处的显龙大雩殿,无由而来的压抑感在心中蔓延,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在那里发生……

    一旁,瓦尔特默不作声,却是在通过队内语音向凯文发出质问。

    ‘丹恒是列车组的一员,你知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告诉我们丹恒下落的原因?’

    ‘嗯……’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瓦尔特的语气很是不满,这是他第一次向凯文发出质问,原因无他,只因为凯文明明知道丹恒的下落,却依旧让其置身于险境。

    面对两位强敌的夹击,即便有着残缺的死生之权能作为保障,受到的伤痛就算愈合,也不能免除其经历的苦痛,这些对精神上的折磨都是实际存在的……

    由于瓦尔特曾多次利用理之权能构造肉身,从而实现复活,这种痛苦的过程他深有体会,因此也不愿丹恒重蹈覆辙。所以,他才想知道凯文这么做的缘由。

    ‘为什么?’看着瓦尔特,凯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瓦尔特,你是否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背负起这个名字?’

    ‘我……’

    凯文的话犹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了瓦尔特的过去,这面残酷无比的镜子,毫不留情地揭示出了瓦尔特内心深处的秘密和痛苦。

    …………

    “瓦尔特……吗……?”棕发的男孩有些愣神道。

    “这个名字……很棒吧?”废墟之中,男人奄奄一息,向男孩问道。

    “那么……”见男孩垂下头没有回答,男人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瓦尔特了。”

    “律者的核心……还有守护这个世界的使命……”

    “就拜托你了,瓦尔特。”

    …………

    看着陷入回忆的瓦尔特,凯文缓缓开口,语气沉稳而严肃:“所以,当初你决定继承瓦尔特之名,是因为乔伊斯的逼迫吗?”

    ‘我想……不是……’

    瓦尔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着瓦尔特的回复,凯文继续追问道:‘这其中,是否又有其他人在逼你?’

    ‘或许……有吧……’瓦尔特有些不确定道。

    凯文凝视着瓦尔特,眼神沉稳而锐利,仿佛在审视着他内心的深处。

    ‘既然如此,那到底又是谁在导致着这些?是逆熵、是天命、是爱因斯坦、是特斯拉、是奥托,还是那三十万人的思想……?’

    ‘……’

    瓦尔特沉默了,但或许,他的内心在一开始就有了答案了。

    ‘是我自己……’

    或许是迫不得已,又或许是迫于形势,然而,做出这个决定并承担瓦尔特之名的人,终究是他自己。真正迫使他一步步向前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

    尽管这一路走来,他的确经历了很多痛苦。

    看着面色纠结的瓦尔特,凯文平静道:‘瓦尔特,我理解你为丹恒着想,但我又何尝不是呢?’

    ‘如今的他就和过去的你一样,即便痛苦,也必须作出决定,这关乎他的未来。正因如此,我才会什么都不做。’

    …………

    水镜之上,一阵阵波涛掀起,两道青色身影的激烈交锋。

    记忆交织,伴随着丹恒挥出的每一枪,寒光锐影在眼前交错,却始终无法触及到丹枫的一丝衣角,就宛如他对丹枫的抗拒一般。

    面对丹恒的进攻,丹枫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从容的表情,但他并不嘲笑,只是单手背在身后,默默地向后闪避。

    但他并不打算一退再退,随意挥手,几连光障射出,将丹恒的进攻一一逼退。

    翻手而立,一道无边碧浪在水镜上掀起,将丹枫的身形瞬间掩盖,也向着丹恒拍打而去。

    浪花模糊了丹恒的视线。

    噌——

    一杆虚幻的击云长枪从水幕之中刺出,直击丹恒的面门。

    但后者也是迅速反应,抬手举起长枪横向格挡。

    锃——

    枪尖在枪杆上擦出耀眼的火花,在巨大的冲击之下,丹恒被直接逼退。

    拄击云向后倒退了数十米,丹恒缓缓站起身,可右手却无力地下垂。

    嗒——嗒——

    一滴滴鲜血顺着手指滑落,滴在镜面上的声音格外清响。

    丹恒皱起眉头,他明明躲过了丹枫的攻击,却还是受到了伤害……而且,手上的伤势为何完全没有恢复的趋势?

    这时,丹枫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虽然是他们造成的影响,但你想要的那股旁门外力,从你向我发起挑战的那一刻起,在这里……”

    “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