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咒——来自远古的禁忌 六十

    “那能不能先匀我一瓶,渴得厉害。”王成刚盯着班布朗手中的水壶,还是担心。

    “我的给你吧!”小肖昨天是憋到晚上才敢解决内急,今天已决定尽量少喝。

    王成刚也不客气,接过水壶收进自己的背包。

    “我们先去研究研究人像吧!”老戴也不太喜欢王成刚自私个性,钻出洞外。

    班布朗也跟着来到洞外,站在高大的人像下,试着如小肖那样去体会。也许是心境的不同,也许因为此时的光线明亮,总之再次看到人像时,班布朗确实有了不同的感受。

    “戴哥,你有没有觉得不同?”

    老戴推了推眼镜,又往后退几步。

    “还真没感觉出来,你发现什么?”

    “就是觉得人像的脸似乎……”

    “脸,咦!”老戴这才注意到人像面部。

    昨天他们第一眼看到人像时就特地留意人像的脸,当时有遗憾也有欣然,因为人像的脸很模糊,只是一团凸起物,没有明显的口耳眼鼻。但今天再看时,隐隐约约能分辨出五官。

    “见鬼了!”老戴低声咕喃道,又换个角度打开手电筒再看。人像确实已经有了五官之分,但还不十分明显。

    小肖则缠着班布朗,要骑到他的肩膀上去细看。

    “哎呀,没事啦,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我们这是科考。”经过一天的历险,小肖已经知道班布朗的内心世界还留存着一片纯净。

    无奈下班布朗只得同意,再说这里也就小肖最轻,而他又是唯一没受伤的成员。

    “哇,好神奇,我都不敢摸了。等等,好奇怪,班哥,你再坚持一下,我要听听。”小肖示意班布朗靠近树干,将耳朵贴在树干上。

    过了有一分钟时间才示意可以放下,她的表情此时充满古怪。

    “你不会是听到心跳声了吧?”班布朗还是第一看到她如此表情,如是打趣到。其实他靠近树干时已听过,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不是,我在她面部听到一种丝丝声,有规律的,重复一段由八组音节组成的声音。”

    “八组?老戴、成刚,你们来帮一下,我要上去听听。”

    “好,还有你手机也录一下,规律性很奇特。”老戴也不推迟,走到树下扎好马步。

    “丝丝……丝丝丝丝……?……丝丝丝丝丝”班布朗认真听到有三四分钟才下来,也不说话,直接将手电录好的声音放到最大。

    “确实有规律,似乎是什么与树干摩擦产生的,但又有规律,而且每四组停顿一下,再继续下一个四组,里面还有拖音。”老戴如同品评某人的弹奏技巧。

    “你们谁懂莫尔斯电码?”班布朗也不是万能,猜想与电码有关,翻译出来前,他也不能断定。

    老戴摇着头:“如果马宏在,他可能懂。”

    小肖没说话,只是踩在高地上踮起脚尖朝四处望。

    “要不我们开一枪试试?”王成刚也被眼前的处境所困扰。

    班布朗明白自己无法取代马宏,何况他也期盼着马宏的到来。从马宏离开时表露的神情,他应该是去对付雇佣兵,还有就是找到雇佣兵回去的退路。只是已经近一天时间,还没有一点消息,说不紧张也是骗人的。

    “到下午时再说吧!”班布朗收好枪,再次看着人像。

    到现在也没人提出取样,似乎大家都心照不宣,小肖看累了就坐在洞口,翻出平板电脑对着人像拍摄。

    “你们等在原地,我去绕一圈。”班布朗早就将大榕树的数据录入电脑,通过存储在电脑里的软件,量出树的直径最宽为15.3米、最窄也有7.7米,高度则达到112米。树冠的覆盖面积没法计算,目测的面积接近二十亩,也就是一万三千多平米。另外那些气根,最粗的直径也能达到一米,远远看过来,会以为是片小树林,其实都是大榕树的气生根而已。

    “不要太久……”小肖不忘叮嘱到。

    “嗯!”班布朗停了几秒,这才快步离开。有多久没人叮嘱了?也许从他离家求学开始,不对,中间有段时间是有人的,只是她比较粗心,很偶尔的才会记起要叮嘱。作为男人,班布朗也会有需要关怀的时候,那些偶尔也就成了他珍藏的记忆。

    霰弹枪留给老戴,他只带着手枪,在树下穿行时,他想得更多的还是人像。五官可以算人最重要识别物,由此而说明,人像正朝着成为完整的人发展中。而且发展速度一夜之间突然增速。

    “看来人对自然的影响很直观!”他不由自主的念叨。

    “你来早了……”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入他耳中,来得很飘忽,几乎吓到他。

    班布朗站在原地,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就只有大树。

    “是你吗?”他盯着大树,低声问到。

    再没有声音传来,四周一片寂静。

    此时班布朗已绕到榕树的背后,树干上很正常,没有任何凸起物,树的表皮呈现出古朴与沧桑。他走到近前,用手轻轻抚摸它,然后又将耳朵贴近树干。

    还不等他听到什么,猛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头死死压在树干上,他想反转枪口时却发现手已动弹不得,只剩双脚还能动。他奋力勾起脚,想踢开后面的什么,却只能徒劳地踢空。

    下压的力量越来越大,班布朗已经感觉到颅骨即将破裂的巨痛,可他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施压进行到第十秒时,班布朗终于脱口而出:“救命!救命……”

    声音开始时还不大,等他就要承受不住时,他已经是扯开嗓子大吼。

    当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时,巨大的压力却在瞬间消失,他一下子滑到地上,昏迷过去。

    小肖跑在最前面,老戴紧握着霰弹枪,已经跑得气喘吁吁。

    “怎么啦!这是怎么啦!”小肖跑到近前,只看到班布朗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躺在树旁,眼睛还微眯着并未合上。

    “不要问了,快把他扶起来!”老戴蹲在一旁,警惕的环顾周围。

    小肖已吓得没力气,拖了好几次才将班布朗扶正。最后在王成刚帮助下,两人才搀扶着他往回走。

    “没有发现外伤,只是头上有淤痕,可又不像打开,有点像是摔的。”王成刚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势,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异常,除了头部一侧的淤青。

    “摔,不可能,我看到时他贴着大树,那个样子不像从树上摔下来造成。”小肖不相信,又看了一遍他头上的伤。

    “等他醒来就知道了!”老戴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