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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咒——来自远古的禁忌 六十五

    “坏消息是你必须得和我们一起去!”马宏看到班布朗失望的样子,满意的冲小肖眨眨眼。

    “什么?为什么?”班布朗一时不察,脱口反问。

    “因为我们需要专业人士啊!”马宏一下坐到病床上,还将他推到床边,让出位置来给小肖坐。

    “可是……”说实话,班布朗很想去,但考虑到自己目前的状况,又担心会拖科考队后腿。尤其是去藏域高原,身体健康人都得小心保护。

    “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了,你身体明天就能恢复。”

    班布朗总觉得怪怪的,如果由他来坚持要去自然没问题,但现在的感觉却有赶鸭子上架强迫意味。

    “能去就好,我没问题。”

    “嗯,看来没能让你有发挥革命献身精神的空间,多少有些遗憾啊!”望着他有几分勉强的点头,马宏终于邪恶的笑了。

    “你什么意思啊!”察觉到上当,班布朗怒不可遏的坐起来。也许是动作太大,牵动得整个后背都阵阵痉挛。

    “痛了吧!赶紧的下来活动,再躺下去你就成植物人了!”马宏可不管他有多痛,顺势就把他拉起来,乘着他和小肖都没留意,握成拳的右手中指骨关节顶在他的脊椎骨上。力道又快又狠,还没等班布朗明白过来,只觉得后背一痛,痉挛的抽搐感瞬间消失。

    惊讶的班布朗正要回头看,马宏已经改拳为掌,一缩手再用力拍在他后心位置。这次的力道是巧劲,所引起的震荡刹那传递到他的头和手,如果放慢三十倍速度回看,就会发现当时班布朗双手及面部肌肤泛过一阵浪涌般的震波。

    “哇……”班布朗只觉得心中翻腾,跪在床上就吐了起来。

    “班哥没事吧!”马宏的小动作很快,骗过了小肖的眼睛,让她以为只是班布朗只是坐起来就会吐。

    “没事,这人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有时吐吐更健康你不知道!”马宏的恶趣味的玩笑,并没能小肖笑,她只是跑出去找护士了。

    恶心好一阵,班布朗才觉得舒服的坐在床边:“你这是干嘛?”

    “没什么啊!你不是特别想和我们一起去吗?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法子,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咯。”马宏作出很无辜的表情。

    “为什么?”干呕过后,班布朗发觉身体里似乎有了某种变化。

    “因为你本来要躺半个月。”马宏看到小肖已经领着护士来,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这是怎么啦!病人还不能活动,你们怎么能让他坐起来!”值班护士冷着脸,将班布朗扶着躺回病床上。

    “哦,没事,我们这就走!”马宏微笑着朝门口走去,也不管一肚疑问的小肖和被疑问充爆的班布朗。

    “护士你好,我想了解一下我的病情,还有那些要注意的?”等他们离开后,班布朗立刻询问到。

    “具体情况明天等您的主治医生来了再问吧!我只知道您有内伤,可能压到神经,需要卧床休息,怎么治疗还得等会诊后才能有结果。”护士说完从护士站拿来一叠检查结果给他看。

    原来在他的脊椎上有轻度损伤,可能是爆炸时被什么砸到,从CT片上能看到有一小团阴影。

    “我还想问一下,刚刚我的朋友是不是也看过结果了?”

    “嗯,他们一来就要去看,听说还和胡主任打过电话,明天胡主任会亲自来给您做检查,胡主任可是全国都有名的。”护士说到胡主任时,脸上明显带着尊敬。

    班布朗没再问,只是仔细回想着马宏对他做过的事。从CT片上看,马宏击打的位置正是出血点,他打得并不轻,第一下差点让他痛出眼泪,但第二下的拍击,其实力道更大,只是他用的力很巧,仿佛有种传说中的气透过他的手掌进入体内。

    现代人都知道,武侠小说中的真气只是杜撰出来的产物,但班布朗在那一刻真实感受到了奇异之处。现在虽然还躺在床上,但与一小时前大有不同,全身不再那么肌无力,疼痛感也在快速消退。难道说马宏就是传说中的神奇大侠?

    想到他在大榕树下用根木棍击晕老戴的场景,想到他在黑夜里干掉多名敌方职业军人,班布朗突然发现马宏的神奇或许还隐含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实力。

    想过之后,班布朗只剩下感激,脊椎受损,神经被压迫的后果他当然知道。虽然马宏没明说,但有时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相知。

    也不知躺到什么时候,班布朗迷迷糊糊的才睡着,睡梦中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身处在一片光明中,四周全是耀眼的白光,让他无法睁眼。但意识里却能知道有个巨大的存在,就在他的前方。好几次他想靠近,可每当他往前走时,就有股力量阻挡着。

    “是你吗?不正是你要我们来的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让我们接近?”

    质问没有得到回答,声音也消融于虚无中。他想转身离开,再次有种力量左右了他的自由。

    “原来你只是想让我存在!”

    白光开始消退,隐于白光后的物体渐渐显露出来,有张人脸闪过。

    班布朗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发觉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起身换衣时,他无意间发现后背上细微的血清,从卫生间的镜子里,他看到背脊中央有块手掌大的淤痕,已经红得发紫了。

    回到病床,已经是凌晨四点,再也睡不着的班布朗不知该为伤患全愈开心,还是为梦境中出现的人脸而难过。

    人总会有些记忆无法抹去,对他来说,最伤痛的回忆已成了背负的枷锁,总是拖着,无法卸下。很多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忘却,可潮水般的痛苦总在他欲转身之际将他淹没。今天的梦意味着什么?是对方又在给暗示,还是只是一个梦,一个苦涩、久远的梦?

    走到窗口,黎明前的城市终于显出几分安宁,淡淡的湿热味道透过窗台飘进来,萦绕在他的身旁。班布朗伸出手来,两指在空中轻轻一挽,再温柔的按在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