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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 第31章 刑部查探

    夜色褪尽,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徐弦月早早起床收拾妥帖。

    今日还精心做了个易容。

    她浅浅敷了些特制姜黄粉,使肤色暗淡了些。

    描了粗眉,下拉了眼角,还在下颌处贴了颗黑痣。

    不多时,一个面貌普通的清瘦少年,出现在镜前。

    小蝉小舒知晓自己小姐会易容,所以对她的什么面貌都是见怪不怪了。

    小舒收拾着易容物品,小蝉为她整理衣衫。

    徐弦月叮嘱道:“我不在时,切莫出容王府。若是容王府有他人来访,你们也记得回避。

    不要让旁人看见了。”

    两个丫鬟乖巧应是。

    看着如此听话懂事的二人,徐弦月一人掐了下脸蛋:“乖乖等我回来,我给你们带枣泥糕吃。”

    “嗯!”

    敲门声响起,这是预备出发了。

    徐弦月不再多言,去前厅寻秦越川去了。

    此时的秦越川,正在闲翻张伯送来的王府账簿。青阳随侍一侧。

    听闻愈来愈近的细碎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清瘦少年闯入视线。

    秦越川有点讶异她竟然会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貌似还挺精通。

    青阳看见来人,惊讶地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试探问道:“徐……小姐?”

    徐弦月点头,压着声音扮作男声:“是青弦。”

    青阳听闻,嘿嘿一笑,点头应答:“嗯,青弦。”

    秦越川面上并无过多表示,点了点头,抬步出门而去。

    徐弦月与青阳紧跟其后。

    上了马车,徐弦月心想,既是扮作他的随从,此时他的身份是下人,同他共坐一起便是不妥。

    犹豫片刻,徐弦月还是冲青阳嘿嘿一笑,一点也不矫情地一起与他坐在马车车厢外的车辕上。

    青阳望了望身后的车帘内,心里很是不安,觉得不妥:“徐小姐,这……”

    徐弦月手指抵在唇边,做噤声手势:“小声点,如今在外我是青弦,是王爷的随从怎么能同主子共乘马车。”

    “这……”青阳有点为难。

    话虽这么说,可你到底不是主子真是的随从啊。

    迟疑不决间,一声低喝从帘内传来:“进来!”

    “徐小姐,主子让您进去呢。”

    徐弦月见状只能听命,掀帘进了车厢。

    秦越川望着眼前这个“瘦小少年”,淡淡开口:

    “若无旁人的情况下,你依旧是徐弦月,无需与青阳他们一般,你可明白。”

    “我知晓了。”徐弦月听话应答。

    秦越川看着她,心里有些无奈叹息。

    初来乍到的小麻雀,对于新环境总是拘谨的。

    “我既然已经答应你的父亲照拂你,你在容王府受些优待亦是无可厚非的,你无需拘谨。”

    嗯?

    徐弦月敏锐的感觉到,秦越川似乎是在安抚她。

    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她的心里很是愉悦,笑眯眯的回应他:“多谢王爷。”

    看着如此听话的小麻雀,秦越川又想摸摸她的脑袋,手掌几次微不可察地蜷握舒展,终是忍住了。

    会很唐突吧。

    不知过了多久,青阳贴心地将马车停在了距离刑部衙门不远处的胡同拐角。

    秦越川率先下了马车。

    容王府皆是习武,所以马车并不常备马凳。

    秦越川回身,自然而然朝她伸出手,他目色平淡,并无旖旎,仿佛是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徐弦月搁着衣袖,扶着他的手腕,借力下了马车。

    刑部尚书薛远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上前相迎。

    随着薛远的指引,一行人来到了保管被扣押“赃物”的库房前。

    此次的“阿芙蓉”事件,皇帝很是重视。

    那些被翻出“阿芙蓉”的货箱亦是被妥善保管。

    当时被收缴时是怎样,如今便是怎样。

    就算是里面米粮,棉布,丝绸也是分毫未动。

    “薛尚书,可否容本王查探一番?”

    “王爷由陛下钦点协理此案,自是可以。请——”

    秦越川与徐弦月交换了个眼神,随后徐弦月不再犹豫,在那堆箱货面前仔细观察了起来。

    牢狱中那个少年曾说,货箱有问题。

    她的心中便大概有数了。

    徐家的货箱都有自家独特的标识,一一查来,确实有好几个货箱,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里,都是干干净净,与寻常货箱无异,并无标识。

    只是内里多了一层挡板。

    货箱整体数量与上报阅货数目一致。

    可是这样依旧也不能当做关键证据。

    要么,找到丢失被掉包的徐家货箱。

    要么证实这些无标识的货箱并非徐家故意所为。

    短暂思考之后,徐弦月有些命人打开了盖子,露出了里面装粮布袋。

    徐弦月转头询问:“薛大人可曾查过里面的米粮有何异常?”

    薛远微微愣怔,不甚明白她说的异常是何方面。

    仍如实回答,:“只是探查过里面是否还夹带‘阿芙蓉’,仅此而已。这些米粮都是看起来都是今年的新米,似乎并无异常。”

    随后薛远命人搬来圈椅茶点,供秦越川休憩。

    秦越川眼瞧着这只小麻雀,在这里摸摸,在那里看看。

    时而捧起这边新米嗅嗅,时而捏起那边的米粒尝一尝。

    尝一尝?

    薛远有点紧张:“容王殿下,这,怕是不妥吧,我们并不知晓这些米粮中是否有毒……”

    徐弦月听到薛远的话,直起身子,一字一顿,笃定地说道:

    “我家的米粮,不会有毒。”

    秦越川也是颔首,薛远见状,也不再多言。

    反正他已经提醒过了,若是真的出什么事,也与他无关了。

    再次投入的徐弦月,眉头却是越拧越紧。

    诚如薛远所言这些都是新米,与寻常米粮并无异常。

    她原本是想,或许诬陷爹爹的恶人,会用新旧掺杂的米粮蒙混过关,如果是找到一丝陈米或者其他杂物许案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如今……

    望着眼前全部打开盖子,暴露出的白花花的米粮,徐弦月的心中生出了一丝绝望:

    当真是没有办法了吗……爹爹的冤情当真不能昭雪了吗……

    她好似脱力般瘫坐在一个货箱前,低垂着脑袋,手指无意识地拨弄面前的米粮,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秦越川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眸色稍凝。

    从刚才开始,她的情绪似乎就很不对劲。

    对薛远喋喋不休的案情描述不再感兴趣,置若罔闻,他跨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