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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 第162章 你这酒里有别的东西

    徐弦月点点头,也不多再问,只静静啜饮着手中的香茗。

    顶着诸位官员好奇打量的视线也不觉得尴尬,心安理得地吃着桌案上的果子,点心,还有利州特有的冰雪冷圆子和乳糖浇。

    清清润润,冰冰凉凉,口感绵密又凉爽,虽然已近秋末了,徐弦月还是对这些清凉小食爱不释口。

    “此物寒凉,不可多用。一会先用些正经餐食较好。”

    秦越川见她桌上小食,几乎要尽数扫空,拿走了她刚吃了几口的冷圆子,温声劝诫了几句。

    徐弦月有些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句,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瓣残留的糖水。

    “嗯,好吧。”

    秦越川也不在意下手官员是何表情,只一心照料着徐弦月的餐食。

    他也猜的出,今日这群人邀他前来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贿赂讨好,请他网开一面,对于工程款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秦越川余光扫了一眼,不错,名单上的人近乎尽数到齐了。

    今日倒要看看,这群人想要演什么戏给他看。

    利州知州,孙游,不好说是参与者,但是也定然知晓七七八八的,不然身为一州之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字句不提?

    不管如何,前世是水灾之后,他是被撸了职,约莫也成了秦昭烈一枚弃子了。

    爬到这个位置了,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巴望着他能掉下来,取而代之呢。

    孙游率先笑着开场:“今日不胜荣幸,能邀得容王殿下前来春熙楼一聚,我等真是面上荣光无限呐!”

    秦越川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以示回应,也不搭话。

    “唉……”孙游有些尴尬,不过片刻,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今日,下官特备了美酒佳肴,歌舞伎乐,还有些许利州特色希望容王能够笑纳。”

    又有几位官员跟着附和:“没错,没错,容王殿下英武不凡,一般的粗俗礼物定是入不了殿下的眼的。”

    “是啊是啊……”

    徐弦月瞧着这五六七八张嘴一开一合,奉承话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往外吐,朝身边人凑了凑,秦越川见她举动垂头问她:

    “月月想说什么?”

    “秦越川,这些人,不怀好意。你不要上当。”

    秦越川哑然失笑:这时候的月月就如此机敏吗?

    饶有趣味的反问她:

    “月月怎么知道的?他们不怀好意。”

    徐弦月拿了一个果子,抵在唇边作掩饰:

    “娘亲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瞧他们夸的天花乱坠,没一点落到实处。”

    秦越川深以为然,认真点头:“月月说的不错,他们夸的自是没有月月用心的。”

    “埃?我夸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

    “月月上次在府衙,还说我个头长高了好些,不算夸我吗?岂不是夸的落到实处?”

    “嗯……算是算,不过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夸——”

    “嗯,月月随口一言,便胜过他们的万语千言,比不得的。”

    “秦越川你这样说,倒有些让我不太好意思了。”

    上首二人尚在眼眸含笑地窃窃私语,美酒佳肴被侍女一一奉上。

    有官员向其中一个侍女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女会意微微点头。

    端着酒盏就向着上手秦越川二人走去。

    步态轻盈,态度恭敬地为秦越川斟满了酒液。

    琥珀色的琼露,如一泓秋水静卧于琉璃盏中,涟漪细纹一圈又一圈无声荡漾开来。

    蓦地,室内光线昏暗了些许,秦越川立时机敏,故作懒散地将手支在徐弦月的身后,不动声色地圜视了一圈下面官员神情。

    “铮铮”琵琶之音好似自渺远处飘起,伴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醉人花香气。

    一位身姿窈窕蒙面少女,娉娉袅袅地踏着盈盈烛光入场。

    瞧着不像是中原姑娘,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一双浅褐色的瞳仁饱含万种风情。

    穿着也是极为清凉,多层蝉翼薄纱只堪堪裹住着紧部位,大半皮肤皆是裸露在外。

    泠泠作响的金属环配腰链等物什缠绕全身。

    徐弦月瞪大双眼,口中的果肉都忘记咀嚼:

    “她,都不冷吗?连绣鞋都没穿。”

    猛地想起什么,侧头看去:“秦越川,非礼勿视!”

    秦越川低头笑笑:“是,听月月的,非礼勿视。”

    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心下冷嗤:这就是他们送的礼物么。

    自此之后,任凭场中央的女子用尽浑身解数,无论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臂,腰肢如何扭动,也再也未曾从秦越川的眼中获得半分关注。

    心有不甘,却见秦越川的手正要触碰酒盏,一个旋身,近前一步,腰间细碎环配在烛光的映射下更显夺目。

    徐弦月鼻尖微动,隐约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微微探身,抽动鼻翼搜索着什么。秦越川一直关注着她,瞧她像一只机警的小兽,好似在搜寻猎物。

    “月月怎么了?”

    “秦越川,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特别的味道?

    秦越川敛眉蹙起,自是有的,自从那舞女一入场便有一股奇异的香气。

    只是徐弦月的关注似乎不在舞女身上,“搜索”片刻,她的目光定格在秦越川指腹摩挲把玩的酒盏之上。

    她用筷子点取了些许酒液凑在鼻端,细嗅之下面色微变:

    “你这酒里有别的东西。

    一般人应是闻不出的,不过我自小和药粉打交道,还是分辨得出。”

    秦越川脸色霎时有些阴沉,但是面对徐弦月,依旧克制着轻声问询:“月月可能看得出是什么东西?”

    徐弦月又闭目抬头嗅了嗅空气中的奇异花香,面色有些尴尬为难,绞着手指,斟酌着措辞道:

    “单是酒液里的倒也没什么,只是若是喝了,再混着这花香触发就……”

    “就什么?”

    “嗯……功效类似于公猪和母猪……唔唔唔……”

    她实在不太好意思说出男女欢爱之类的词语,就用了旁的比喻,结果话未说完被秦越川一把捂住嘴巴:

    “好,好了,月月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我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