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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 第165章 后怕

    虽是驾车贼人的被丢下去了,但是马儿依旧拖着马车向前狂奔,她不会驾驶马车,只能在车辕扶着门框左摇右晃勉强站立。

    要跳马车吗?

    还是等人来?

    此时前路茫茫,漆黑一片,尚不知晓马车要奔向何处。

    徐弦月心里计量着,若要跳车,该以什么姿势才能使伤势最小,正当她闭目,咬牙想要搏一搏时,后侧方突然传来急喊声:

    “月月!”

    是秦越川!

    徐弦月大喜:“秦越川!我在这!”

    秦越川方才见她那架势,似是准备跳车逃命,心都要跳出喉口了!

    他迅速策马,与她并行,却瞥见那马儿的眼睛似有异常,应是吃了什么致使兴奋。

    他努力贴近徐弦月,探出一只胳膊:“月月,把手给我!相信我!”

    徐弦月不疑有他,极力探出身子,想要抓住那只手,急行的马车碾压到一个石子,一个倾斜,徐弦月被颠出车外:

    “月月!!!”

    秦越川奋力探身,大半个身子倾斜向她,一个用力,将险险落到地面的徐弦月揽了起来,紧紧拥在自己的怀里。

    倏地起身,重新坐回马背。

    那癫狂的马儿拖着马车闯入黑暗之中,不知撞到了什么,又是一阵长鸣,随之便是车厢撞击的声音!

    只差一点,真的好险!

    秦越川勒停马匹,心却还在狂跳不止。

    是恐惧,是后怕!

    若是他晚到一会,无论月月会不会跳车……

    他不敢想象,环着徐弦月的臂膀又紧了几分。

    明明已是脱离险境,徐弦月却觉得,秦越川的心跳似乎是跳的更快了。

    她此刻也有些惊魂未定,面向他,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里面声如擂鼓的猛烈撞击。

    她下意识的抚上他的脊背,用手上下顺抚着,如往常一般安抚他:

    “秦越川,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秦越川心下涩然,明明险些出事的是她,月月却还总想着先安抚他!

    秦越川也学着她环住她的腰身,将头抵在她的颈窝,嗓音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轻颤:“没事了,月月,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两人就这般在马上互相安抚着。

    好一会,青阳青虹等人赶来。

    秦越川策马上前,声音已经恢复平常:“可处理干净了?”

    “王爷都清理干净了,好像是秦昭烈的人。”

    “秦昭烈?”

    青阳点了点头:“许是冲您,许是冲孙游,许是冲……徐小姐。”

    秦越川握着缰绳的手逐渐收紧,青筋根根凸现,眼底蕴有怒火。

    青阳急忙补充:

    “天色太暗,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劫哪辆马车。

    为了掩人耳目,此次我们的马车是孙游提供的。

    许是他们想劫孙游,不知晓哪个里面是他,就干脆全劫了。”

    秦越川眉目一凛,冷声道:“待孙游将证据交到你手里,吐干净该说的,就不必留着了。”

    秦昭烈应是也担忧孙游吐露知晓的,想将他控制起来。

    那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王爷,孙游他说……”

    青阳刚要说什么,被秦越川打断:

    “策反的我都不用,何况是墙头草。此事之后,照旧,推给‘好心人’。”

    秦越川遥望远方,他不能一直伪装成是秦霁昭做的,此事他急需一波非容王府的人替他做事。

    而且,月月也需要。

    秦越川凤眸半眯,对青阳说:“你去替我做件事。”

    青阳策马上前,附耳到秦越川身边,越听神情越是肃重。

    “我定会办好的,王爷!”

    “嗯,那我们回去吧。对了,派人去看看劫持我们马车的那人是否活着,若是活着‘撬’开他的口。”

    “是,王爷。”

    秦越川这才发觉怀中的徐弦月似乎许久都不曾出声了。

    秦越川担忧地拧起眉头,垂头瞧了她一眼,却见她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轻阖眼睑,呼吸轻细绵长,是睡着了。

    也是,今夜她也受惊了,应该也是疲累至极。

    用手探了探面颊,额间,发现并未发热。

    他这才放下心来,取过青阳递来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一手护住她的脊背,一手牵着缰绳,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这才策马缓行离去。

    孙游听说此事,心里怕的要死。

    他思量一夜,觉得秦昭烈本次想要劫杀自己的可能性很大!

    幸好,他提早了一步,投到了容王阵营,容王应该会保他一命吧。

    看来今日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还是正确的。

    秦越川回了孙游的府邸,安顿好徐弦月。

    回到书房将此事复盘,他越发觉得秦昭烈这次绝不简单。

    约莫此次以后,他的毒已解应该会被秦昭烈知晓,不过也无妨了。也会让他有些忌惮。

    他恨不得除去秦昭烈而后快,不过此时不能。

    他还尚未清缴完毕他的所有势力,若是秦昭烈死了,一切也都归于皇帝手中。

    秦越川不愿自己的谋划平白便宜了老皇帝。

    不过,他也不会白白忍了这口气。

    想起吩咐青阳做的那件事,秦越川闭目思索,在面前铺展了一张凝霜纸,提笔蘸墨,写下二字——玄宵。

    次日,孙游等人听说,那梁永形容惨烈,如今已算是一个活死人了。

    昨日赴宴官员听闻这个消息,俱是对秦越川起了惧怕之心。

    “王爷,梁永就如传言所说。不过阿娜罗不知所踪了。”

    “嗯,无妨,此事与她牵系不大,不必理会。知会容王府那边的人注意秦霁昭与秦昭烈的动向。”

    徐弦月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痛乏,骨子都透着酸疼,头也昏昏沉沉的,如密密针扎一般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日的突发意外造成的。

    “唔……小舒,小蝉,现在是几时了。”

    她起身,自床榻坐起。

    口干舌燥,喉咙又干又涩。

    低垂着脑袋慢慢地走到桌边,想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一杯温茶润润喉咙。

    还没有摸到茶杯,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的手边:“这里,喝吧。”

    徐弦月陡然清醒,这声音,不是小舒小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