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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 第211章 若与我在一起,月月可害怕?

    唯一的解释,无非是他对母妃的爱,并非如面上那般浓烈。或许他的心里也是属意当今皇后的,只是碍于情面,无法生硬的将母妃弃之不顾,恰逢太后计谋,便顺水推舟,送走了母妃。”

    秦越川驻足,目色怅然地望向渺远天际:“他是天子,我本就该知晓的。

    可笑幼时的我竟然还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幻想着有一天,他能将我们从庵庙里接回宫去。

    直至母妃最后郁郁而终,终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前世证明了母亲的清白时,已是年岁久远,皇帝也只是暗里不痛不痒地禁足了太后月余,且迎了容妃的排位进宫,葬入皇陵。

    算是双方各退一步。

    后来秦越川取容妃的“容”冠以自己的封号,为的不仅是警示自己,更是长久显于人前,刺在皇帝心中,若他曾经对于容妃,有一丝愧疚之心的话。

    徐弦月此时亦是低垂脑袋,不再言语,沉默良久,才极小声的说了句:“你受苦了。”

    秦越川侧头,淡然地笑道:“是我的母妃受苦了,我不苦,若非我求着跟随母妃来此一遭,我怕是早已命陨京都皇城,今日哪里有命和月月相守?

    庵庙虽是清苦,但是现在想来,母亲的性子着实也不适合呆在皇城那种地方,她的性子太过慈柔,若在皇城后宫,群狼环伺,恐怕我们也未必会比在庵庙活得长久。

    也幸而遇得无名人,授我武艺,教我读书。”

    “那他人呢?”

    “说来奇怪,我只觉得他好像是受人之命一般,而我就像他的一项任务。事了无踪迹。

    直至京都来人,接我重归皇城。”

    助他的那人是谁,历经两世,秦越川心底大约有猜测。

    不过,那又如何,无非是弥补对他,对母妃的亏欠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厌恶那个位置,却又不得不走向它。

    我仔细思量过,无论我坐不坐那个位置,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握在手中的权势。

    君轻臣重,亦或是君重臣轻,都难以维持朝局平衡。”

    若是君轻臣重,既使身为皇帝,仍然受群臣桎梏,形同傀儡,则帝位不稳,如同上一世的父皇与秦昭烈。

    若是君重臣轻,倘若遇到贤明君主尚且是万民之福,若是遇到残暴不仁的,那便是血流千里,饿殍遍地,如同当下的南渊皇帝与苏靳言。

    “所以,无论坐不坐得上那个位置,即便是被忌惮,我都要做举足轻重,手握权势足以与之抗衡的那一方。”

    秦越川转身,面向徐弦月,与她目光对视:“前路未知,若与我在一起,月月可害怕?”

    若是踏上此路,那便是注定前方荆棘遍地,与安宁无缘了。

    秦越川问出此话时,双手不由自主地箍紧了她的臂膀。

    若是她害怕,他该怎么办,他不想放手。可是,他也答应过徐远山,绝对不会强迫徐弦月做违背她意愿的事。

    若是他定要有一个渴求而不可强求的执念,那便唯有她了。

    前世的苦痛,令他想要拥有她。

    想要得到她的心甘情愿,拥有她。

    许是历经了前世,让他清楚的明白,有些东西,无法强求。

    “我希望得到月月甘愿,与我在一起。”

    徐弦月抬头,秦越川漆黑的眼底满是浓情炙热,同时,也强自隐忍着不可忽视的惶恐不安。

    徐弦月踮起脚尖,习惯性得攀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温声道:“秦越川,无论何时,无论我们有没有在一起,我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的。

    我会用我的方式,一直陪着你。”

    温热馨香的气息抚过他的脸颊,浸透了他的心扉。

    秦越川眼眶酸胀,嘴角却一点点弯了起来。他的手臂不自觉用力,似是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是啊,无论他们有没有在一起,他的月月,总会以自己的方式陪伴着他。

    他怎么忘了,前世月月就是这样做的。

    为什么,他的月月会待他这般好。

    她的温柔,总有一种令他无力招架的磅礴力量。

    蚀骨铭心,朝思暮想,甘于沉溺。

    只是每每听到月月如此柔情满溢的话语,他都越发觉得心痛难忍,总是觉得自己付出的爱远远比不上她所给予的。

    即便是刨腹挖心捧出所有的爱,也不能和她等同相较。

    他会给她,更多,更多……

    “所以,那寿宴……”

    “月月不必担忧,寿宴我自有安排。我不会让月月出事的。”

    *

    祁王府

    这几日徐玉琼的贴心照料,令秦昭烈越发觉得古怪。

    他虽然对女色不甚感兴趣,府中的几房妾室,与外面的女人,无非是逢场作戏,甚至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无非是皮相各不相同,内里似是无甚区别。

    只是近日来,他眼中的“徐明曦”,似乎与往日分外不同。

    往日徐明曦性格略有孤傲,总是以嫡女身份自居,从不屑于做这些侍候他人的事,哪怕平日,再如何与他如胶似漆,徐明曦也不曾专门为他奉过一杯茶。

    更别提事事亲力亲为。

    而且近日来,秦昭烈恍然发现,她好像,自入府以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说过一句话。

    秦昭烈探究性味愈浓,究竟是她转了性,还是,当前照料他的,另有其人。

    “吱呀”一阵推门声。

    徐玉琼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唯恐惊扰了榻上休憩的人。

    正要日常查看伤势,悄悄替他换药时,一抬头,猝不及防与秦昭烈探究视线四目相对。

    心里没有防备,冷不丁胳膊一抖,手中托盘上的上药,布条咕噜噜滚落一地。

    有面纱遮挡,惊吓之色没有暴露多少,徐玉琼迅速起身,捡起地上的物什重新放回托盘,便想要抽身撤退。

    秦昭烈双眼微眯,似乎看出她想逃,厉声喊她:“过来!”

    徐玉琼低着头,仍然不发一言,迈着无声的碎步走到秦昭烈身前。

    距离他三步之远的时候驻足,静候他的吩咐。

    “走近些!到我面前来,你将是我的王妃!怕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

    徐玉琼乖巧上前。

    “嗓子还没好?听管家说,你风寒伤了喉咙?!”

    徐玉琼低垂的面容之下,眼珠转了转,想来时机已经到了。

    她点点头。

    秦昭烈默然不语,静静瞧了她好半晌,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徐玉琼几乎半个身子扑到他的怀里,顾及着他的腿伤,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一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口中抑制不住地轻呼出声:“啊!”

    “你不是徐明曦!”

    秦昭烈冷冷开口。

    不待她回答,右手粗暴地撕扯下她的素白面纱。

    一张陌生清丽的小脸映入眼帘。

    既惊又怯,不敢看他,眼中隐隐泛着水光。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