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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 第226章 她,是他的领土,是他的所属

    徐弦月走回茶桌,坐回原位,脸上无波无澜,淡声道:“院长可是想好了?”

    院长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往日神色:“嗯,我愿与你合作,但若你失败——”

    徐弦月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展开平铺在院长面前:“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若我无法做到,则视为违背承诺,届时我以双倍银两返还院长。”

    院长见她如此,心中在无疑虑,点头取了笔墨,双方在字据上签上了各自的名字。

    “这份字据,你我各执一份。”徐弦月收起一份,重新折叠好收入袖中。

    “既然如此,静候佳音。”

    一刻钟后,从茶室出来的时候,徐弦月的心情愉悦到了极点:“拿到了聿津书院的订单,想必过不了多久旁的书院也会跟风上门,订单开始接踵而至的。到时候,只需要让王掌柜去谈就好了。

    等到后期一切步入正轨,恢复平常,这场风波应该就会过去了。”

    “嗯,若无意外,想来应是如此。”秦越川附和。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没有提容王府的名号?”

    徐弦月歪头问他,秦越川大概知她心中所想,但还是颇为捧场故作疑惑地问道:“为何?”

    “我不想被那个院长压一头,明明是两相情愿,利益等换的交易。

    我身后寄托的是那些掌柜的期盼与信赖,我不能令他们失望,所以我不会降价的。

    还要摆出容王府巴巴向他证明?我才不要,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就是要他知道,其实这件事上,他也是有求于我的。”

    徐弦月甚少露出这种娇蛮气势,秦越川瞧着只觉新奇,低低笑出了声。

    “秦越川,你笑什么?”

    “无事,我只是觉得,我的月月真是越发可爱。”

    “不对,你是在嘲笑我!笑我任性是不是?”

    “我怎敢嘲笑月月。”

    二人言语嬉闹间,徐弦月无意抬眸,便看见了不远处的熟悉身影。

    祁墨白穿戴书院统一儒衣儒冠,静静驻足于不远处,距离他们约莫只有五步之距。

    “徐小姐。”

    祁墨白曾在墨宝斋见过徐弦月这副面容,所以一眼认出,下意识脱口道。

    “嗯,祁公子安好,瞧祁公子衣着,原来也是这里的院生。”

    四下并无旁人,徐弦月想着反正都相识,也并未计较这么多。客套的回应了几句。

    只是身后的秦越川对祁墨白略有微词,收敛了方才与徐弦月说笑的神色,虽然玄铁面具遮了近乎半张脸,仍是不减半分锋芒锐气。

    面具下的双目冷沉,无一丝温度:“祁公子慎言,如今我等遮掩身份,若是他人听见,岂不是给我们招揽麻烦。”

    祁墨白听音辨人,方才知晓原来随行之人竟是秦越川。

    他的眉宇微拧,似有不解:几月不见,徐弦月与秦越川竟然熟络至此了吗?

    明知他是小题大做,祁墨白仍然不卑不亢施礼道歉:“是我思虑不周。”

    秦越川似乎并不满意,吴氏惹得闹剧,前因后果他已经全部了解,原来这祁墨白竟是姨母,那日准备为徐弦月“牵桥搭线”,加以撮合的竟然是祁墨白。

    虽然知道他也是被算计的,不过同为男人,他看的出来,祁墨白瞧徐弦月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自上次山匪之事,他便觉得祁墨白与徐弦月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像是寻常友人情谊。

    秦越川与祁墨白视线交锋,并未低头,只凭直觉一把捞过徐弦月的手,五指穿插其中,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力度既温柔又霸道,指节因力量微微泛白,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令她感到不适的压迫之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交缠紧握的两只手明晃晃地现于人前。

    “祁公子倒也不必多礼。

    日前我听闻有人为祁公子寻觅姻缘,只是终究未有结果。”

    徐弦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秦越川。

    秦越川明知此事是吴氏一手策划,两头设计她与祁墨白。

    她有些疑惑不解,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祁墨白不动声色,面上没有多余表情,眼下他不清楚秦越川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只等他下文。

    秦越川也不在乎他的回答:“想来祁公子应是与那人并无缘分。

    不过,若是祁公子得空,在下大婚之日,可邀祁公子前来喝杯喜酒。”

    祁墨白双目微瞠,薄唇紧抿,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大婚?”

    他定睛看了眼对面二人紧紧相扣的双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曾想过或许二人关系匪浅,却也没有料到已是到了这个地步——论及婚嫁。

    平静若湖的表情下,内里说不出的酸胀苦涩。

    徐弦月侧头看着秦越川,只觉得当下的他犹如一只警惕且自信的雄狮,站立在自己辛苦狩猎得来的领地边疆,警告任何试图接近这片禁脔的“入侵者”:

    她,是他领土,是他的所属。

    “原是——如此。”

    祁墨白表面冷静自持。

    “祁公子可知那‘牵线之人’是何下场?”

    祁墨白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下场?

    秦越川声线冷寒,言语锋利:“此人胆大包天,竟然试图插手容王府之事,谋害容王妃,自是罪不容赦。

    碎尸万段亦是不为过的。”

    如此说来,吴氏多半已然命陨。

    祁墨白没有动容。吴氏的所作所为,也是令他十分厌恶,甚至觉得理应如此,只是有些惋惜,居然没有机会亲手反击。

    祁墨白自知虽与秦越川地位悬殊,但是骨子里的傲气与血性也容不得他向旁人服软,不温不热的语气,说出的话也不是那么顺耳:“在下历经此事,也偶获一心得——万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一刻,谁有能说的准呢?

    不过,在下仍在此预祝容王,得偿所愿,良缘永结。”

    秦越川冷笑开口:“本王与月月已承父母之命,与那等心术不正,奸恶算计之人的自是不同的。本王自然会得偿所愿。

    至于前言,祁公子杞人忧天了。”

    祁墨白欲言又止,还想再说些什么。

    徐弦月眼见两人你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凭秦越川的口吻,她感觉的到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耐性与祁墨白周旋了。

    她心里明了不能再任由他们继续下去了。假作不知祁墨白说的真实含义,真挚笑道:“祝福我们收下了,承祁公子美言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旁的事,先行一步了。”

    指腹按了按秦越川的手背,牵着他离开聿津书院。

    回府的马车上,秦越川依旧不发一言,盯着虚空某处若有所思。

    徐弦月凑了上来:“还在因为刚才不高兴吗?”

    秦越川侧头看她,一手揽过她的纤腰,一手玩弄她的嫩白五指。他的气量素来也并非那么狭小,只是因着事关徐弦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日竟然同孩童一般与祁墨白斗嘴。

    最重要的是,祁墨白的那句“事无绝对”着实让他心头百般不爽。

    “明日我就去钦天司挑选良辰吉日,寿宴公布之后,即刻三书六礼——”

    “秦越川,不需如此的,我不急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徐弦月只当他是因为祁墨白的话受了刺激。

    “我急。”

    秦越川眼底幽深,浩瀚似海,浓烈炽热的情意灼得徐弦月双颊不自觉滚烫。

    “我从拿到圣旨那一刻,便恨不得即刻将月月据为己有。

    可是我知晓婚嫁于女子来说乃是一生重事,只能按耐着性子,一步一步等到今日。

    我既想向所有人郑重宣布要迎娶月月做我的娘子,又无法忍耐繁琐礼节的漫长折磨。

    我只叹恨,世上为何没有两全的法子。”

    蹉跎过一世的他,只觉当下的每时每刻都是分外来之不易。

    徐弦月眉眼微弯,探起身来,无声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她的吻仿佛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让秦越川有些不安的心慢慢稳定下来,他闭上眼睛,淡笑着承受她的吻。

    “我只说不需如此,又不是不同意,若是如此能令你心安些,皆随你愿。”

    她的眼底亮如星子,温和的话语虽是抚平他的焦躁与不安,却仍是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嗯。”

    第一时间将聿津书院的订单谈成之事告知了王掌柜,王掌柜的水泡眼眶子又兜不住了,面上的泪水越擦越多,嘴却咧得大大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东家一定行的!”

    “你将这个消息告知所有其余掌柜,若是手中有余货全部汇集起来,相互调节分配,其余由皆由印制局秘密加快刊印。”

    她想了想,提了一个建议:“此番订单数量太过庞大,若是将来被秋露书局发现,定要有一个靶子的话,你便引到阳春书局上来,只放出消息,就说我们要与它鱼死网破,倾尽身家最后与他一博。暂为其他书局做个掩护。”

    “东家!!”王掌柜想劝她莫要如此。

    “你不必担心,设身处地,若是我,定要在对方即将刊印完毕之际给予重重一击,直接令我钱货两失,身家落败,所以若我猜的不错,所有书籍未刊印完毕之前,都是相对的安全的。

    这是最坏的打算,你要密切关注秋露书局动向,若我们这里有任何异常,速速报我,知道了吗?”

    “嗯!”

    “待到聿津书院订单完成,你去洽谈其他书院时可以聿津书院为例,想必其他书院院长会更容易同意与我们合作。

    此后便可陆续放手,让各自书局重新步逐步入正轨。”

    “放心吧,东家,后续有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此事虽未完全结束,瞧着前景也是非常值得值得期待的。

    徐弦月扭头冲秦越川道:“守卫之事,就要借一下你的人手了。”

    “既是月月的事,何须‘借’字一说。”

    *

    徐府最近人心惶惶,徐老夫人严令禁止下人乱嚼舌根,违者杖杀。

    徐玉嶂近日因着书院之事白日不常在府,虽有疑惑,也无暇分心顾及。徐玉岭更是成日在外潇洒玩乐,对这点异常毫不在乎。

    只有因着寿宴临近,不得已从祁王府回归的徐玉琼,敏锐的察觉徐府上下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氛围。

    她与徐明曦商议好了,所以二人今日一道回府。

    绿羽见她今日回来,欣喜地迎了上来:“如何,可还顺利?”

    转眼瞥见徐玉琼衣领下的斑斑红痕,急忙将她拉回院子:“怎么回事?你这身上,事情还未完全成功,你该不会把自己——”

    徐玉琼拢了拢衣襟,瞥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他如今就是半个残废,腿都那样了,心有余也力不足。

    我只是让他稍微让他沾了点荤腥罢了,就这点荤腥,若是吃不到嘴里,足以让他对我念念不忘了。”

    绿羽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如此便好。”

    绿羽随即将近日徐府事情详细与徐玉琼说了一遍。

    “所以,事情大多与吴氏有关。你也是几日未曾见过吴氏了吧。做咱们这行的直觉告诉我,虽不知是何缘由,吴氏多半已经没了。

    既是徐府不想让我能知道,那便装作什么也不知晓,眼下最重要的,是三日后的寿宴,徐明曦方才与我一道回来时,说为我求得了帖子,让我也去进宫开开眼。”

    绿羽刚要接话,门外有人通传:“六小姐,大小姐来寻你了,已经入了院门了。”

    徐玉琼与绿羽相识一眼:这个节骨眼,徐白榆上门,看来她的计划终于要按捺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