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五姑娘 第31章 口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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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黑了，金串才回来。
金铃看着她道：“怎么这么晚，吃没吃呢？”
“吃过了，三......芬芳给了我点心。姑娘呢？”
“在三姑娘那边，打听到了？”
“嗯，打听到了。”金串高兴地道。
“怎么回事？”
“其实呀......不告诉，待会姑娘回来一起说。”金串伸手去端桌上的茶。
“样吧，还挺神密。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金串喝了口茶道。
“知道你与芬芳交好，可以前没见你跑的这么勤的，说，这是为何？”
“你说什么呀，不是姑娘让我......”
“少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不想在姑娘屋子里呆了，想去攀三少爷的高枝。”金铃严肃地道。
“什么呀，你乱说，我怎么不想呆在姑娘这里了。我往外跑不是也想着多给姑娘打听点事嘛。”金串有种被人看穿的理亏。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但你心里要有数，万不可坏了姑娘的事，更不能背弃姑娘。”
“我知道，你以为只有你忠心呀，我金串也是忠心的好吧。”
两人正说着，沈职蕙推门走了进来。
“姑娘，奴婢打......”沈如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对金铃使了个眼神，金铃连忙去把门挂上，然后主仆三人进了内屋。
“说吧，打听到什么了？”
“寻芬芳帮忙那个丫头叫小娟，她与芬芳家是邻居。她们两个的姐姐处得极好，只是小娟的姐姐好多年前犯了事，被卖了。
“小娟求芬芳向二太太讨主意的是金姨娘院子里年初放出的那个叫喜茑的，这个叫喜茑与她姐姐在一个院子里当过值，当年她姐姐被卖时，小娟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还是喜茑偷偷告诉她们家，她姐姐被卖去了哪里的。
“只是那个叫喜茑父母亲都不在了，只得一个哥哥，嫂子是个厉害的，平日里兄妹两来往也不多，且兄嫂还是在庄子上做活。以前在金姨娘面前得脸的时候也没有多热情。
“喜茑被卖了出去，使人去信求过她兄嫂，不知道是没收到信还是不想管，一直没消息。喜茑之先想着凑和着过吧，但他那男人实在不象话，赌输不但要打她，竟然还让她陪那些要账的顶赌资。
“喜茑实在没法子，便找到了小娟家住了一段时间。但小娟家里也不宽裕，总不能一直在人家白住。且那赌鬼丈夫这阵子似是发现了她，在她们家附近打听。
“喜茑害怕连累到小娟，便求了小娟能不能到府里再求求二太太，叫她回来做个最下等的扫酒的也成。只是芬芳一直没有机会与二太太说这些。”
“那今天说了吗？”金铃问。
“没，原本想开口了，但芬芳多个心眼，眼见着金姨娘一直在二太太周围转，怕被她知道再阻挠，毕竟是她院子里放出的，还犯了事的。正是因为这个，我刚才去与芬芳聊天，芬芳气不过，才一股脑地说给我听了。”
两个丫头说完去看半天没吱声的沈如蕙，却见沈如蕙煞白着一张脸，呆呆地坐在那里。
两人吓坏了，金铃连忙倒了一杯热茶，“姑娘，您怎么了？可是被吓到了？”一边说一边剜了一眼金串。
金串也以为姑娘是被她描绘的吓到了，毕竟一个内宅姑娘，哪里听过这样的事。
金串无措地搓着手道：“是奴婢欠考虑了，不该说那些没用的。”
沈如蕙机械地接过金铃递来的茶，暖暖地涨满胸口。
“不是，我没被吓到。金串，那个叫小娟的姐姐是不是叫小青？”
“对呀，姑娘怎么知道的？”金串道。
沈如蕙深深吐出一口气来，小青是自己姨娘王氏的贴身大丫头。
王氏的丫头却被金氏卖了，说她们之间没有过节谁会信。
沈如蕙找到了，确切地说是证实了猜测的方向，心中略定。
“那小青现在在哪？”
“这个不知道，奴婢没问，芬芳应该也不知道吧。”金串道。
“小娟家住哪，还有什么人？”
“小娟家不住后街，住哪就不知道了，家里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姑娘，不若奴婢再去打听一下？”金串道。
“好，这件事交给你，只是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清雅苑。我想着你前院去的勤，应该认识一些往外走的，金铃，拿二两银子和一吊钱给金串。”
“姑娘，用不了这么多的。”金串道。
“你现在需要办两件事，一是打听小娟家在哪里住，还有什么人，她姐姐小青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第二件比较难办，就是想法子偷偷把那喜茑安顿到你家里去。”
“啊？我家？”金串不解。
“对，安排到后街去，进了沈家下人住的院子，她那丈夫自然不敢乱来。只是这件事做得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对外叫你娘说是你家远房亲戚，不叫她出门。不会住的太久，我再想别的法子。”
这时金铃拿了银子过来。
沈如蕙把那一吊钱给金串道，“这个是给你打听事打点用的。这二两银子是给你娘的，若是实在觉得安排到家里不方便，那就让你哥哥再寻一个安全些地儿，只要别让她那烂赌丈夫找到，再丢了性命才是。”
金串接过银子点点头。
“我知道，这件事会有些危险，毕竟后街住的都是沈家的下人，总有人会认识那喜茑。或是你娘实在有难处，你再来回我。”
金串道：“姑娘放心，奴婢娘与哥哥别的不敢说，给主子办事牢靠是没得说的，奴婢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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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姑娘那边，打听到了？”
“嗯，打听到了。”金串高兴地道。
“怎么回事？”
“其实呀......不告诉，待会姑娘回来一起说。”金串伸手去端桌上的茶。
“样吧，还挺神密。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金串喝了口茶道。
“知道你与芬芳交好，可以前没见你跑的这么勤的，说，这是为何？”
“你说什么呀，不是姑娘让我......”
“少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不想在姑娘屋子里呆了，想去攀三少爷的高枝。”金铃严肃地道。
“什么呀，你乱说，我怎么不想呆在姑娘这里了。我往外跑不是也想着多给姑娘打听点事嘛。”金串有种被人看穿的理亏。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但你心里要有数，万不可坏了姑娘的事，更不能背弃姑娘。”
“我知道，你以为只有你忠心呀，我金串也是忠心的好吧。”
两人正说着，沈职蕙推门走了进来。
“姑娘，奴婢打......”沈如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对金铃使了个眼神，金铃连忙去把门挂上，然后主仆三人进了内屋。
“说吧，打听到什么了？”
“寻芬芳帮忙那个丫头叫小娟，她与芬芳家是邻居。她们两个的姐姐处得极好，只是小娟的姐姐好多年前犯了事，被卖了。
“小娟求芬芳向二太太讨主意的是金姨娘院子里年初放出的那个叫喜茑的，这个叫喜茑与她姐姐在一个院子里当过值，当年她姐姐被卖时，小娟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还是喜茑偷偷告诉她们家，她姐姐被卖去了哪里的。
“只是那个叫喜茑父母亲都不在了，只得一个哥哥，嫂子是个厉害的，平日里兄妹两来往也不多，且兄嫂还是在庄子上做活。以前在金姨娘面前得脸的时候也没有多热情。
“喜茑被卖了出去，使人去信求过她兄嫂，不知道是没收到信还是不想管，一直没消息。喜茑之先想着凑和着过吧，但他那男人实在不象话，赌输不但要打她，竟然还让她陪那些要账的顶赌资。
“喜茑实在没法子，便找到了小娟家住了一段时间。但小娟家里也不宽裕，总不能一直在人家白住。且那赌鬼丈夫这阵子似是发现了她，在她们家附近打听。
“喜茑害怕连累到小娟，便求了小娟能不能到府里再求求二太太，叫她回来做个最下等的扫酒的也成。只是芬芳一直没有机会与二太太说这些。”
“那今天说了吗？”金铃问。
“没，原本想开口了，但芬芳多个心眼，眼见着金姨娘一直在二太太周围转，怕被她知道再阻挠，毕竟是她院子里放出的，还犯了事的。正是因为这个，我刚才去与芬芳聊天，芬芳气不过，才一股脑地说给我听了。”
两个丫头说完去看半天没吱声的沈如蕙，却见沈如蕙煞白着一张脸，呆呆地坐在那里。
两人吓坏了，金铃连忙倒了一杯热茶，“姑娘，您怎么了？可是被吓到了？”一边说一边剜了一眼金串。
金串也以为姑娘是被她描绘的吓到了，毕竟一个内宅姑娘，哪里听过这样的事。
金串无措地搓着手道：“是奴婢欠考虑了，不该说那些没用的。”
沈如蕙机械地接过金铃递来的茶，暖暖地涨满胸口。
“不是，我没被吓到。金串，那个叫小娟的姐姐是不是叫小青？”
“对呀，姑娘怎么知道的？”金串道。
沈如蕙深深吐出一口气来，小青是自己姨娘王氏的贴身大丫头。
王氏的丫头却被金氏卖了，说她们之间没有过节谁会信。
沈如蕙找到了，确切地说是证实了猜测的方向，心中略定。
“那小青现在在哪？”
“这个不知道，奴婢没问，芬芳应该也不知道吧。”金串道。
“小娟家住哪，还有什么人？”
“小娟家不住后街，住哪就不知道了，家里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姑娘，不若奴婢再去打听一下？”金串道。
“好，这件事交给你，只是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清雅苑。我想着你前院去的勤，应该认识一些往外走的，金铃，拿二两银子和一吊钱给金串。”
“姑娘，用不了这么多的。”金串道。
“你现在需要办两件事，一是打听小娟家在哪里住，还有什么人，她姐姐小青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第二件比较难办，就是想法子偷偷把那喜茑安顿到你家里去。”
“啊？我家？”金串不解。
“对，安排到后街去，进了沈家下人住的院子，她那丈夫自然不敢乱来。只是这件事做得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对外叫你娘说是你家远房亲戚，不叫她出门。不会住的太久，我再想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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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件事会有些危险，毕竟后街住的都是沈家的下人，总有人会认识那喜茑。或是你娘实在有难处，你再来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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