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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我,软饭硬吃李清照 第49章 这很好对啊

    一刻钟后,双方你来我往。

    胡苇欣确实有才华,汴词社能在汴京诗词社排名第四就足以证明胡社长的才华之高。

    即便面对李清照的出题,她也能恰到好处的对上来。

    只是相比较于李清照的对子,她对出来的明显在辞藻华丽和押韵方面略有不足,但也牵强附会的对上。

    胡苇欣额头微微沁出冷汗,她不得不承认李清照能在读书人心中名声大噪是有原因的。

    胡社长沉默片刻,粉拳在袖笼内紧握,盯着李清照,忽然开口:“我还有一对,请李社长赐教。”

    在此前,李清照对出来的对子精彩绝伦,让周围读书人和女子们拍案叫绝。

    她平淡的道:“说吧。”

    胡苇欣伸手接来一张纸,挥舞笔墨,上书‘好读书不好读书’。

    写完后,她将纸张笔墨呈给李清照面前。

    周围读书人和女子们纷纷围观,可是看来看去,却也不觉得这对子有什么奇妙之处,都觉稀疏平常。

    但李清照却忽然愣住了,她定定的看着这七个字,几次动嘴唇,却始终没有开口。

    金石社一名女子低声道:“清照姐怎么了?为什么不对啊?这不是很简单吗?”

    宁佩雅道:“简单吗?前后呼应,单单想读明白这上联的寓意就不容易,它可以有两种读音,也就有两种解释。”

    “你要用什么方式去对它才能满足这上联?”

    “她故意在刁难清照姐,清照姐只要说错,她便会出面指出错误,所以清照姐才不敢开口。”

    宁佩雅说完,金石社女子这才明白过来,愤然的看了一眼胡苇欣!

    杨叶霜微笑道:“李大才女,这不是个难对子啊,为何这么长时间不开口?”

    “就是呀?清照姐是汴京的大才女,这么简单的对子为什么要想这么久呀?”

    李清照目光有些黯淡,眼皮渐渐垂了下去,方才不可一世的傲气不再,心境也被这一副上联全部击垮。

    她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赵明诚远远的看着,淡漠的端着茶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周围的读书人和女子们都纷纷期待的看着李清照,希望她能开口。

    “卧槽!”

    一阵粗俗的声音传来,就犹如高雅的聚会中,有赴宴人穿着快鱼春衫出现众人面前。

    众人不自觉蹙眉看向陈宁。

    怎会有如此粗俗之人?他怎么混进来的?谁带他混进来的?

    “还有人玩这种东西。”

    胡苇欣秀眉微蹙,道:“你谁啊?”

    “什么叫这种东西?”

    杨叶霜笑道:“这便是李大才女中意之人。”

    是他?

    下一刻,众人皆将目光对准陈宁。

    “让开!”

    “退后!”

    陈宁压着手。

    李清照拦住陈宁,道:“今日来人分量不低,不要胡闹了,回去再说。”

    宁佩雅也道:“宁哥儿,他们之前就不待见你,你莫……”

    莫上去自取其辱啊。

    陈宁乜了两个丫头一眼,道:“小雅,纸来!”

    宁佩雅:“……”

    大哥,现在真不是时候啊。

    李清照轻叹口气,道:“取纸。”

    虽她在叹息,但心里暖洋洋的,看着陈宁自信的侧脸,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他替我出头的样子真帅。

    宁佩雅将纸张取来,陈宁提笔醮墨。

    可他忽然犹豫了。

    我擅长瘦金体,我若将瘦金体写出来,岂不就暴漏了一切?

    尤记得韩相公叮嘱过自己,少写这种书法,免得引起赵宋官家的注意。

    陈宁犹豫期间,众人微微摇头微笑。

    少顷。

    陈宁用隶书提笔‘好读书不好读书’。

    这下联写出来,现场哄堂大笑。

    胡苇欣也笑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词穷了吗?照着我的上联抄吗?”

    “我上联第一个‘好’是上声,第二个‘好’是去声。”

    陈宁:“我下联第一个‘好’是去声,第二个‘好’是上声。”

    胡苇欣:“我上联意思是,年轻时眼神、精力皆好,可以好好读书,却不好好读书,荒废读书光阴。”

    陈宁:“我下联是,老的年纪懂得读书的好,想用心读书,却已经老眼昏花不能好好读书了。”

    两人声音都十分急促,一来一往,犹如刀光剑影。

    胡苇欣怒道:“我上联还有一层意思,家庭条件好,却只知嬉闹,不专心读书,这是不好读书。”

    陈宁:“巧了这不是,我下联也还有一层意思,家境贫寒,想读书却没好的读书条件。”

    陈宁耸耸肩,道:“这难吗?”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惊愕痴呆的看着陈宁。

    胡苇欣更微微张开嘴巴,眼眸中布满了一片震惊。

    不远处的赵明诚方才还悠闲淡定的看戏,此时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脸色胀红一片!

    这是他们太学国子监大祭酒都对不出来的对联,就……破了?

    还是他破的!

    赵明诚嘴角轻扯。

    尤其听到陈宁最后惊呼嘲讽的一句‘这难吗’?

    嚣张啊!

    这是何等的狂悖,恃才傲物啊这是!

    等等,他凭什么啊,凭什么有才啊!

    周围的读书人和才女们,都安静了下来,刚才他们经历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垒!

    这太令人震撼了!

    宁佩雅小脸通红,激动的道:“清照姐,宁哥儿,是宁哥儿,他好厉害。”

    “哇,太帅了,肿么可以这么帅!”

    “呜呜,好厉害啊,好想和宁哥儿生孩子。”

    金石社的女子们露出一副花痴相。

    “清照姐,你缺暖房丫头吗?三人成团,贼嗨的那种?”

    李清照:“……”

    这群花痴玩意儿!

    这难吗?

    难吗?

    吗?

    宁哥儿要不要这么嚣张啊,呜呜呜,好爱,想要。

    陈宁自己都没想到,他发誓,他真不是嘲讽别人,他真的就是随口一问。

    这不难啊。

    为什么李大才女不答?

    “你们结束了没?”

    “小雅姐?”

    宁佩雅这才反应过来,“嗷嗷,没有结束,还要比词。”

    陈宁:“还有人敢在李大才女面前比词?”

    陈宁看着李清照,催促道:“成了,差不多行了,莫要陪他们玩了,我要回家了,天不早了。”

    “把你的《如梦令》掏出来吧。”

    陈宁可是知道,就在今年,李清照十六岁,做出了那首冠绝北宋的如梦令·昨夜风疏雨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