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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我,软饭硬吃李清照 第129章 降维打击

    陈宁这两日心情不佳,对隔壁周府爱搭不理,倒是去程府很殷勤。

    程颐总是满意的微笑,毫不吝啬的把自己所学的知识全部灌输给陈宁。

    陈宁对程老爷子交待,宋兄来的时候喊他一下,他有好东西送给宋兄,程老爷子点头。

    ……

    今日一早,周侗早起,推开院落大门,恰好见陈宁走过去。

    周侗招手。

    陈宁目不斜视,理也没理,便背着手朝前走去。

    周侗有些尴尬。

    最近他似乎很少来府上蹭饭了,我得罪他了?

    周老爷子咂摸咂摸嘴巴,失落的折返回府,面色稍显落寞。

    时间来到下午,陈宁悠哉悠哉的来到李府。

    他觉得和苏轼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自从上次苏轼对他说过官场的一些规则后,陈宁就感受到来自大佬的降维打击。

    这种打击感是程颐给不了的。

    知识重要吗?当然重要,它是你成为这个社会精英分子的敲门砖。

    但也不重要。

    因为你以后踏入官场之后,靠的就不再是知识,而是对权力的理解和参悟。

    陈宁熟门熟路的来到苏轼的别苑。

    苏轼和李清照坐在凉亭内喝茶,他们旁边还有一名年岁看起来不大的少年。

    陈宁笑着走过去,端着李清照的茶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道:“我比较喜欢喝蜜水,给我弄一杯去。”

    李清照:“你做梦!”

    陈宁:“好吧,那我就喝茶吧。”

    李清照这才反应过来,她面前的茶盏已经变成了陈宁的了。

    她气咻咻的一时不知说什么,一直冲陈宁翻着白眼。

    “不是……表姐……我还是个人吗?”

    “你知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坐在一旁的少年战战兢兢的看着李清照,一脸无辜。

    李清照:“啊?哦,你说什么了?”

    好啊!

    你果然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我浪费了这么多口舌。

    表姐你变了。

    有了男人忘了表弟。

    “我的画被人窃取了啊!”

    “我前几日画了一幅州桥夜市图,第二天就被高俅据为己有,他说那副画是他画的。”

    李清照噢了一声,微微蹙眉凝思,然后问道:“你没在画上盖章吗?”

    年轻少年道:“没,那晚我喝的有点晕乎乎大的,这不手痒画了一下么?第二天起来后,我就发现画不见了。”

    “稍等一下。”

    陈宁打断少年的话,单手托腮,仔细思索一番,道:“我有个问题打断一下。”

    “请问。”

    陈宁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噗。

    对方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问题?刚才看你那般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抓到了什么关键破绽。

    少年面色有些痛苦,道:“我叫张择端啊。”

    我丢?

    居然是他?

    陈宁面色再次严肃起来,道:“还有一个问题比较关键。”

    “你取表字了没有?”

    张择端:“……”

    李清照狠狠瞪了一眼陈宁,道:“别搭茬。”

    “你继续说。”

    张择端嗯了一声,道:“这不今年三月份我才来汴京游历么?就前一个月前认识了高俅高兄。”

    “他为人仗义,很快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说到这里,张择端神色有些暗淡,他轻叹口气道:“前两天高兄请我去州桥喝酒。”

    “我就趁兴画了州桥夜市图,第二天起来我的画就不见了。”

    陈宁倒吸凉气,道:“你的贞操还在吧?那狗贼高俅,未对你怎么样吧?”

    张择端道:“那倒没有。”

    “那还好。”

    张择端道:“表姐夫,你怎么这样呀,这不比我失去贞操还要难受?那是我做的画啊!被人据为己有了。”

    李清照点着张择端脑子,娇叱道:“谁是你表姐夫,不要跑到别人坟头瞎哭爹。”

    陈宁:“……”

    张择端:“……”

    张择端今年才刚满十五,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哪里知道社会的险恶。

    高俅是宣和画院的斜封官,张择端现在绘画天赋就已经极高,画出来那副画不用说都会被高俅拿去献给赵佶。

    张择端不知道怎么解决,本来这次出来他就是要游历增长见识,不想让任何人帮他。

    他失败了。

    所以只能来找表姐解决问题。

    李清照蹙眉凝思,道:“这里面的关键问题就是如何证明画是你画的。”

    “如果将高俅叫来,和你一起再绘画一次,找一些大家去对比你们的画功细节,应该会有些端倪。”

    张择端双目一亮。

    陈宁反问道:“我要是高俅,我就不同意。我为什么要和你绘画,我不来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张择端双目黯然失色。

    李清照想了想,道:“那就直接去开封府状告高俅。”

    张择端双目再次有光。

    陈宁反驳道:“状告到结束,最少需要半年时间,那个时候这画是谁的还有什么意义?”

    张择端双目都快瞎了。

    你们两个快把我晃死了。

    他磕磕巴巴的道:“那该怎么办啊?”

    李清照也道:“就是,你说该怎么办?”

    陈宁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办法,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打官司,只是打官司耗费的周期实在太长,而且也没有足够的神算。

    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那个时候张择端直接在绘画上盖章,就不会出现这些糟心事。

    好说不说的,这个高俅真是狗东西啊!

    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忍心的。

    苏轼微笑着看着陈宁和李清照,道:“想不到办法了?”

    是啊,这还有一头老狐狸呢。

    陈宁忙不迭抱拳道:“东坡先生有什么高见?”

    苏轼不疾不徐的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去打官司也好,让他们重新比拼也好,算下来都需要很长很长时间。”

    “然后呢?”

    陈宁和李清照一起看着苏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苏轼道:“再等等。”

    等什么啊?

    不多时,李格非从外走来,对苏轼请安,李清照和张择端则对李格非行礼。

    苏轼笑了笑,简单的将张择端身上发生的事告知李格非,李格非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待会儿当值的时候,我去只会一声宣和画院那边。”

    “晚上他们定会将画退回来,我当多大点事。”

    “老师,学生当值去了。”

    苏轼嗯了一声。

    陈宁愣在原地发呆,苏轼微笑着对陈宁道:“感悟出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