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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崛起,台吉比我先造反? 第111 绿意宏情

    “拓跋宏那小子?”孟卓可汗前倾着身子,吹胡子瞪眼,“他帅个屁!他,他……”

    “他是不如父汗啦……”诺敏看着有些应激反应的父亲,赶忙安慰道,“但也比那什么阿巴嘎强,不是吗?”

    看着诺敏询问的眼神,孟卓可汗心道女儿还是有眼光的,起码还知道老子不是拓跋宏那小子能比的。

    他轻咳了一声,捋着胡子以饰尴尬,说道:“嗯,这话倒是不差。阿巴嘎不论是长相还是勇武好像都比拓跋宏逊色了些。”

    孟卓可汗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将背部舒展在王位上,慵懒地躺着。

    “到底是变了啊!”孟卓可汗看着穹顶勾勒的图腾,呢喃着,微微摇了摇头。

    随后他看向诺敏笑道:“为父自从往这汗位上一坐,好像就光顾着王庭了。眼跟前看来看去,也就只有王庭的才俊,倒是把拓跋宏这小子忘了。”

    “父汗,你也觉得拓跋宏不错吧?”诺敏的银牙在四周通透的灯盏照射下显得透亮。虽然此时已经入夜,但她的脸上却绽放出阳光般的明媚。

    孟卓可汗看着女儿这般姿态,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空口吃掉一坛过了时节的韭菜花酱。

    “啊对对对,他不错。”孟卓可汗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不过么……”

    诺敏的柳叶眉向上一挑,面露不悦:“不过什么?”

    “诺敏啊,汗国境内这么多的部落,有着如此多那颜,这夫婿的人选还是多挑挑为好。”

    说着,孟卓可汗脸上满是得意,大笑道:“我看啊,不如待为父拟旨后,昭告国境内适龄的年轻贵族,来王庭比试一番。兴许会有比拓跋宏更出色的年轻人呢?”

    于孟卓可汗而言,只要是贵族出身,身份的高低从来不是阻碍。若是有人能取胜,就算是三等那颜,孟卓可汗也能瞬间将其赐为一等。

    “父汗……”诺敏还想劝说一番。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吧。”孟卓可汗挥了挥金色的袖袍,示意前者退下。

    诺敏哀怨的眼神被孟卓可汗熟视无睹,只能娇哼一声作罢,不悦地离开了。

    孟卓可汗看着前者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放肆地笑了起来。拓跋宏啊拓跋宏,你小子想拐走我的诺敏可没这么容易。

    …………

    “公主!公主?”

    几名侍女紧跟在诺敏身后,平日里开朗的公主此刻脸上闷闷不乐。她迈着小碎步走得比谁都快,让身后的侍女吃力地紧跟着。

    诺敏推开房门,疾步走到镜子前坐下。

    可恶啊!

    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到头来变成了比武招亲。

    看拓跋宏在几个月前的王庭比试上多项取胜,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诺敏心中存在着侥幸,但一想到父汗所说的,还是不免有些担忧。父汗所说的可是整个汗国境内的适龄那颜,到时候恐怕整个草原的青年贵族都会聚集在王庭,只为争作自己的夫婿。

    拓跋宏真的会来吗?

    诺敏回忆起拓跋宏那野鸭一般笨拙的舞步,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

    她轻轻叹了口气,只是隔空望了一眼,怎么就忘不掉呢?

    诺敏抬起头望向东边,听说他的部落在汗国的最东侧,临近那传言中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和碧波荡漾的北地海。

    若是嫁到那儿,是不是能欣赏到蔚蓝的波涛和金色的沙浪呢?

    诺敏的脸顷刻间变得羞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自己怎么在夏夜做起了春梦?

    不行,一定得让他来!

    诺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俏脸很是坚定。

    她再次扭头看向东方,这一次,他隔空眺望的不是拓跋宏,而是她的哥哥格日勒图。

    虽然是亲兄妹,但格日勒图与诺敏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亲近。这无关乎男女之间的表达方式,其根本在于、诺敏的诞生造就了生母的离世。

    格日勒图和诺敏共同的母亲,因诺敏的出生造成难产而亡,前者对此其实是心生芥蒂的。

    如果格日勒图的生母还在,孟卓可汗根本不会将苏迪雅立为王后,那日苏的势力也绝没有现在这么强大,他甚至连分庭抗礼的心思都不会有。

    再加上格日勒图跟诺敏的岁数相差偏大,从小就几乎不在同一个交流频道。

    虽然格日勒图依旧承认诺敏是他的亲妹妹,但诺敏深知,自己的诞生不光带走了母亲的生命,还给父亲和哥哥都带来了不同程度上的痛苦。

    格日勒图对诺敏这个妹妹,在物质上总是有求必应,但在情感上却只是保持着兄妹的名义关系。

    如果可以,诺敏真的不想麻烦格日勒图。但此事关乎自己余生的幸福,她必须要动用手上的一切权力来争取。

    “取羊皮纸来!”

    诺敏对着门外喊道,片刻,就有侍女捧着一叠裁好的羊皮纸进门。

    “吱——”

    随着房门被关上,诺敏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羊皮纸发呆。

    这每一张羊皮纸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来蹂制,唯有她这样的贵庶才能享用。

    但当羊皮纸放在她面前的时候,诺敏的心却踌躇了,自己该写些什么呢?

    哥,我看上了你麾下的拓跋宏,能否割爱?

    不不不,太荒谬了。

    刚写一句,诺敏就将手下垫着的羊皮纸蹂作一团,随意甩在地上,她的脸颊羞红一片。

    时间过去的很快。

    眼看着窗外的明月偷偷摸摸地从枝杈升到了主干顶部。

    诺敏的闺房内,一地羊皮纸蜷缩成一团团丑陋的纸屑,像刚从羊身上剃下来一般,静静抽泣着。

    诺敏偏过头,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还是表达得委婉一些好。

    思虑再三,她用蒙苏语写下几个字:

    绿意红情,转拓跋部。(我给大家翻译一下)

    她翻开首饰盒,找出一枚成色尚佳的红皮碧玉,跟卷好的羊皮纸一起放置在信筒内。

    自己的信封将会跟父汗的旨意一同带到哥哥格日勒图手中,当他看到这封信和红皮碧玉后,想必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我要养成你们看作者说的习惯,不然正文里说太多废话不太好,请看V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