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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崛起,台吉比我先造反? 第33章 班加罗尔战役(趁虚而入)

    随着苍凉的牛角号吹响。

    “集结!”

    “儿郎们,随我登城!”

    呼斯麦将大盾牢牢护在身前,徒步向前。

    在他身后,赛罕台吉调拨给他的3000人紧紧相随,皆应答着,持盾步行。

    与此同时,这面城墙下还有另外三支3000人的攻城军队。

    为了配合他们,格日勒图将大军的兵力调动起来,分别朝三面城墙而去。

    这让高坐在城墙上围观的艾伯特·毕维斯,不得不按耐住冲动,传令让其他三面城墙的守军在原地待命。

    从平原上卷起的风呼啸而过。

    高耸的西城墙将班加罗尔守军的身影遮掩的严严实实,也让城下缩在盾后的呼斯麦更加难以看清。

    不过,自恃勇武的他并不认为这些孱弱的法瑞斯人能抵挡他的铁骨朵。

    身后精选出来的精锐步卒更是他的底气所在。

    “咻——”

    “咻——”

    “咻——”

    回应他的,是来自西城头齐射而下的箭雨。

    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萧瑟的蓝天,只见不断地有兵士中箭倒地。

    城墙上的法瑞斯弓手,在攻城步卒刚开始贴近时就已经开始不停射击。

    还没靠近城墙,呼斯麦身后就至少有几十名攻城兵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按道理讲,法瑞斯骑士的近身搏斗素来比草原骑兵强得多,可惜这座城里已经没有多少骑士了。

    西城墙上的这些守军中,经验老道的只占了四成,更多的还是入伍大半年的新兵。

    除此之外就是被临时抽调而来的民兵。

    哪怕这些兵油子愿意教,一招一式也需要时间练习。

    拳脚功夫如果只摆架子,不求深学精髓,练起来倒是挺快。

    瞄上个一招半式,民兵们也就祈求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似的用了。

    可剑术哪里是那么好学的?

    法瑞斯的制式十字剑数量没长枪多,也就注定了有天赋的那些才配用。

    无论是短柄骑士剑还是双手长剑,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剑格都很长。

    足够长的剑格能带来一定安全感,也可以用长剑格来抵挡对手的锋刃。

    这种剑格的发明来源于圣教的第一任主教。

    长剑格无论是从给士兵带来更好防护,以及符合圣教十字架标志的目的来讲,都是一种不错的护手装置。

    当然缺点也有,摆动幅度不宜过大。无论是举过头顶劈砍和运行至肩膀处发力都会硌到身体。

    使用起来,最简单的技巧也就是:

    攻击——格挡——反击——格挡

    这个过程速度很快,脚步不稳,整个人都会飘。

    没天赋的民兵,还不如拿根长枪捅刺。

    “敌人快上来了,滚石檑木准备!”

    “剑士刺击,长枪手给我对着草原蛮子的脑袋扎!”

    整面城墙的法瑞斯士卒都屏住呼吸,静待敌人爬上墙头。

    “噗嗤。”

    随着第一声长枪捅入血肉的声音响起,等候在一旁的班加罗尔守军将滚石、檑木顷刻往下扔,其间更有金汁见缝插针般的泼下。

    很快,被滚石、檑木砸倒,被金汁烫伤的蒙苏人也加入了哀嚎的序列。

    墙垛上的血将坚冰都融化了一些,上半面城墙的血迹本就没清除干净,这下子更是五颜六色起来。

    破碎的脏器黏在坚冰表面,让城墙上的腥味儿都浓烈起来。

    攻城梯上的蒙苏战士,在付出伤亡、几次尝试后,终于没等墙上守卫的士卒反应过来,只几步便爬上了城墙。

    城墙上很快便出现了大量伤亡。

    呼斯麦的亲卫找准时机跳上了城墙,手中弯刀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墙上一名守军的腹腔,五颜六色的脏器顺着豁口流了一地。

    那守军无比惨烈的哀嚎了起来,但是这城墙上并不只有他一人。

    另一名守军端着长枪从一侧快步走来,手中长枪直接刺向这名攀上城头的呼斯麦亲卫。

    亲卫避之不及,即便身穿甲胄也先是被刺伤到了握刀的手掌,紧接着又从左侧挨了一枪,中了另一名守军的突刺。

    这就是蒙苏人的甲胄不同于板甲骑士的地方了。

    后者因不需要拉弓,所以手上有护手,而蒙苏人则需要腾出手来弯弓搭箭。

    呼斯麦持着盾,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法瑞斯守军蜂拥持刃迎上。

    前者一侧身子,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急刺过来的枪头。

    就在这时,另一把长枪又从亲卫倒地的方向刺出,锋芒毕露,直接照着呼斯麦的咽喉袭来。

    迎着长枪的枪尖一路往后扫视,枪端末尾露出了一张愤怒而稚嫩的脸庞。

    他的父亲刚刚被呼斯麦亲卫刨开了腹部。

    尽管他跪在地上,极力挽止,想将父亲腹腔中流出的脏器塞回。

    但后者迅速涣散的瞳孔总归是诠释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流逝。

    仇恨是催动勇气的一大利器。

    丧父之痛完全能转化为年轻守军枪尖上更为有力的动能。

    不过呼斯麦可不会束手待毙。

    枪尖从他的右侧袭来,所以大盾并不能护住他的右半身。

    只见他一抬手,将枪尖往上挑,仅以铁骨朵就单手抵挡住了这足以刺痛双眼的锋芒。

    同时大盾狠狠一甩,砸向试图围上来的班加罗尔守军。

    这番动作给那些还在攻城梯上攀爬的蒙苏步卒争取了时间。

    呼斯麦看着对方这个守军年轻的脸,咧嘴一笑,展露出凶恶的笑容。

    对方的头颅,在呼斯麦心里已经被预定为一盏新的酒杯。

    他顺势从腰间取出另一柄铁骨朵,双柄舞动间,呼斯麦扭了扭肩头,径直朝对方猛冲而去……

    此时的墙垛内外。

    此起彼伏的嘶喊惨叫,拨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眼看城墙上破绽已出,越来越多的后续部队从城下涌来。

    蒙苏人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伴随着呐喊发出震动天地的声响。

    “把那该死的纛旗给我扯下!”呼斯麦高吼着。

    那城头上猎猎招展的纛旗,在风中摇曳着,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残阳萧瑟,倾洒在血色垛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