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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囚恨之无人知晓 第122章 发誓不卖你

    两人还没天亮,就离开了石屋。

    丁石匠带了足够吃两天的东西,背了满满一大包。

    这时天还没亮,到处灰蒙蒙的,四周寂静的怕人。

    陈雪跟着行走在山里,看着黑麻麻阴森森的森林,总担心会蹿出个豹子来,心里害怕得七上八下。

    走了一阵,她脚下发虚,心口发紧,终于还是抵不住恐惧,开始去挽对方的胳膊,就如小鸟依人,还不停的问,有没有豹子啊?有没有老虎啊?

    丁石匠安慰她说,自己知道豹子在哪里出没,让她不要害怕。

    陈雪看他说得这么有把握,这才稍稍心定。

    过了一阵,天际渐渐露出蛋白,淡青色的天空慢慢变得清晰了。

    山里的风荡过来,吹入路边的草丛,平静的草面飘起柔和的绿波,簌簌细响。

    微白的天空下,四周的山还显得苍黑似铁,屹然不动。

    不多时,山腰里又泛起了乳白色的雾霭。

    路上还是非常僻静,一个行人都没有,乱草丛里,不时就蹿出几只老鼠,吱吱乱叫,故意吓人。

    太阳很快就出来了,陈雪看到阳光,这才彻底不怕,放开了丁石匠的胳膊,扭着屁股跟在他身后走。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丁石匠就指着前面一条路,告诉陈雪,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两天,就到纳迦山了。

    陈雪一看那路一直往上,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就像一条弯弯扭扭的丝带,直通向崇山至高处,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路的两边,又是望不到边的森林,显得特别的阴森可怖。

    天路啊?

    她想起了自己离开苏城的那天晚上,醋精男老公对自己说的话,现在还是言犹在耳,醋精男说,你就不怕半夜蹿出来个油腻大汉?把你拐卖到大山里去,成了那些山民的生育工具?

    眼下大山有了,油腻大汉也有了,还是个满胸黑毛的。

    只是山民还没看到。

    这家伙要是把自己拐卖进大山里去,自己偷偷摸摸的离开,自己这辈子还能出的来吗?

    那不就是,只能做那些山民的生育工具?

    眼看越来越进了深山,她锁着眉头,突然就非常畏惧,不想去了,站在路边就不敢再挪步。

    心想自己现在得问清楚,不能老是糊里糊涂上别人的当。

    被茶妈骗一次就够了,怎能再三被人骗去卖掉?

    丁石匠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不走了,立即站住脚,看着她问:“你是要反悔了吗?”

    陈雪狐疑地看着他,小声地试探:“丁大哥,你是想把我骗到山里去,然后卖给别人生孩子吗?你一定是那样想的,我现在不跟你去了。”

    丁石匠看她这样警觉,心中着实吃了一惊,强笑着分辩:“你这婆娘,脑子里瞎想什么?山里人那样穷,谁买得起你这样的漂亮女人?把你卖给他们生孩子,还不如我自己留着呢。”

    陈雪看着他,还是不肯往前挪步,想了想,就说:“那你现在发个誓,我才敢相信你。”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相信男人发誓赌咒,哪怕是句假话,也信。

    丁石匠十分不耐:“这用得着发什么誓嘛,真是多出来的名堂。”

    可女人起了疑心,这光天化日之下,她要是不跟着来,自己也不好去强拖,记得这女人的包里,是有把刀子的。

    因为陈雪不会开枪,从没把枪露出来,所以丁石匠不知道她有枪,但知道她有刀子。

    陈雪见他不肯发誓,心中就更加怀疑,忙往后面退开,以防这人会扑过来,固执地坚持:“你发誓不卖我去给别人生孩子,我才跟你去。”

    山风拂过,她鬓边几缕不安份的秀发,开始随着微风飞扬。

    丁石匠急切之间,欲辨无词,欲拖不敢,无奈只好发誓:“我发誓,如果把你卖给别人生孩子,那就死在你的刀下。”

    陈雪听他说了毒誓,不像是作假,这才相信了他,毕竟都是成年人,答应了的事不好反悔,于是又去催促:“行啦,现在相信你了,快走吧!”

    秋季已经走了,但冬天也是热得如火如荼,清晨的时候还稍稍清凉一点,但一到晌午,酷热马上袭来,大山里也不例外。

    陈雪赶了这么久的路,热得更是不行,只好将短发扎起,又解开了领口,露出修长细嫩的脖子。

    这个时候,她还能勉强跟着。

    又走了一个小时,她就再也熬不住了,两手撑在膝盖上,弯着细腰,有气没力地问:“丁大哥,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我热死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不好?”

    丁石匠回头看她衣领敞开了,笑了一下,说:“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这条路要走上两天,现在只是开了个头而已,今天走到天黑,就可以走一半。”

    陈雪吓了一跳,蹙起了眉头,问他:“那晚上怎么办?这山里没有一个人,夜里住山洞吗?”

    丁石匠说:“没办法,今天晚上肯定是没地方住的,我们随便找个什么地方猫一夜,明天就到了。”

    陈雪呆了呆,想说句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丁石匠侧头看着她,见山风撩开她的短发,肤色白嫩又带着红晕,脸蛋越来越娇俏了,就忍不住伸手去问候:“你别总喊我丁大哥啊,我们可是扮夫妻的,怎么连老公也不喊一声?”

    陈雪忙撑着膝盖,直起腰来,口里轻笑:“我们是假扮的好不好?才不那样喊你,你别看着我,没洗脸。”

    她没有躲避对方的问候,因为她觉得,都住了这么久,自己在这人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丁石匠心情很好,笑嘻嘻的去调侃:“不喊是不行的,要是让那里的人看出破绽来,你以后可就要遭殃了,嘿嘿。”

    陈雪嗔道:“现在又没人来看我们。”

    丁石匠摇头说:“习惯成自然才好。”

    这句话,陈雪当初和老许一起在山里逃的时候,就听那家伙说过,也知道了习惯的重要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哪天称呼错了,那也真是得不偿失。

    她无可奈何,只好像小女人似的撒了下娇,点头说:“好吧,要我那样喊也行,但不许你答应。”

    丁石匠听她答应,就更加来劲了:“你先喊一句试试,免得到时候喊不出来,那就麻烦了。”

    陈雪瞥了他一眼,鼓起了勇气,悄声说:“知道啦,孩、孩子他爹……”

    丁石匠大笑:“这称呼也不错,你再喊一声来听听。”

    陈雪明艳地笑了笑,又喊了他一声孩子他爹。

    丁石匠眉飞色舞:“好,果然有点老夫老妻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