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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被贬虐文的疯批当上女帝了 第188章 毫不配合的谢南醉

    祈祷仪式繁琐漫长,谢南醉从宫外回来时,已是深夜。

    沐浴更衣,褪去一身繁重的衣物,换上一袭常服的她只觉得无比轻松。

    她刚要休息,就听见女使进殿来报。

    “陛下,扶京殿下求见。”

    刚坐下的谢南醉闻言蹙了蹙眉,“可有说要见朕做什么?”

    “奴瞧着,扶京殿下带了些膳食。”女使说话时眼神里透着暧昧,想必是已经明白了来人的用意。

    她能明白,谢南醉当然也明白。

    今日过后虞次安自然不适合在居住在宫内,祭天结束之后他便回了红门坊。

    所以扶京今夜过来是自己想来。

    不过说起来在宫里住了有些时日,她还真未见过虞次安那位病弱的弟弟。

    如今想来见上一面也无妨。

    “传他进来吧。”

    “是。”

    女使退出殿外,没一会,便见一身着绣竹白衣的男子入殿。

    来人与虞次安容貌有七分相似,俊美之余比之女子还要漂亮精致几分。

    因大病初愈的缘故,脸色略显苍白,像个瓷娃娃似得,看上去十分羸弱。

    “扶京叩见陛下。”扶京手中提着食盒,下跪叩拜动作却不含糊。

    谢南醉盯着瞧了一会,才开口:“平身。”

    “谢陛下。”扶京缓缓起身。

    不等谢南醉问他,他便将手中食盒打开,朝前呈上给谢南醉瞧。

    “想着今日陛下祭天定是劳累万分,故而让小厨房准备了份羹汤为陛下送来。”

    扶京轻声说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谢南醉。

    这个由头找的倒是不错,只是并不适合扶京的身份。

    谢南醉一手抵着额角,满脸漫不经心,“如今已是深秋,夜里风霜露重,你身子弱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免得让你兄长担心。”

    听见兄长二字,扶京仿佛找到了话题,“今夜前来也是为兄长而来,兄长为人重情义,有时却失了分寸,近日来在宫中屡屡有逾矩之处,还望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他言辞恳切,似乎真是为虞次安说话。

    谢南醉闻言,原本敷衍的态度也有所转变,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他倒是没白疼你。”

    “想必陛下也知晓兄长与我的关系,幼时若不是兄长,我恐怕熬不过那段时光,兄长于我而言是恩人,所以我希望兄长一切都好。”

    扶京说着神情有些激动,而后又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失礼,又低头垂下。

    “陛下恕罪。”

    他这副模样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觉得他一心为兄长,提及情深处,甚至情绪失控,险些失仪。

    除了谢南醉。

    她地神情并未发生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扶京虽然低垂着头,却能够感受到谢南醉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他抿了抿唇,等了好半晌没听见谢南醉开口说话。

    谢南醉不开口,他自然要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佯装试探抬眸查看谢南醉的脸色,却又不巧与谢南醉那双深邃的眼眸撞了个正着。

    见对方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扶京心中漏了一拍,有那么一瞬心虚,又很快压下。

    他长睫轻颤,恳求道:“今夜前来是扶京一人的主意,陛下能否不要告知兄长?”

    扶京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说话的艺术仪式掌控的极好。

    他说的并不是请,而是恳求谢南醉。

    二者皆是请求,前者在请,后者在求。

    将姿态放到极低,这对于上位者而言往往是极好用的。

    “好。”谢南醉答应道。

    她不得不承认,与扶京相比较起来,虞次安这家伙不愧是让桃渚下死命令,要他三十岁之前不准崭露头角的存在。

    像虞次安这种看起来精明有头脑实际上心眼子不多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让人害死了。

    就比如面前这人,看似字字句句在为虞次安着想,实际上但凡面前是个有猜疑心的君主。

    都会因为他这一番为兄求情的话而产生不悦的情绪。

    这家伙当,真是白瞎了虞次安对他那么好。

    当然虞次安也是个蠢货。

    谢南醉反应平平,纵使扶京有心思,却也难以招架这样的态度,只能点到为止。

    “羹汤快要凉了,陛下可要用些?”他说着将手中食盒往前递了递。

    谢南醉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放下。

    扶京是知道帝王用的任何东西都必须验毒过后才能使用。

    进殿之前女使自然有验过,可这段路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在食盒里动手脚,所以他放下之后没有自讨没趣。

    立刻告辞。

    目送他离开宫殿,谢南醉的目光落在羹汤之上。

    羹汤还冒着热气,特地为见她而准备的羹汤自然是顶好的。

    她没打算浪费,侧身慢条斯理地拿起汤匙搅动两下。

    女使送走扶京质子,原本打算进来为谢南醉再验一次毒,结果看见这一幕,倒是不知道该不该验了。

    “陛下这……”女使张了张嘴,请示谢南醉的意思。

    谢南醉知道她是进来干什么的,摆手道:“不必验了。”

    “是。”女使没有质疑谢南醉的命令,立刻退了出去。

    只是心里头想着的和今夜发生的一切,明日便会同长了翅膀般,飞满整个皇宫。

    这自然是谢南醉有意为之。

    左右羹汤里有没有下什么东西都无所谓,是毒她无所畏惧,是药她又不受影响。

    不过更多的是她相信扶京不会蠢到在这羹汤中下药。

    祭天的第二日便要上朝。

    谢南醉又一次起了个大早,脸色并不大好看的由女使上妆,遮掩了一下疲惫。

    一路直达宣明殿,坐上龙椅的谢南醉俯视文武百官。

    当瞧见站在武将为首的虞次安脸色同样不好使,她大概猜到这家伙昨日离宫记挂他弟弟,记挂的一晚上没睡好。

    虞次安眯着眼抬眸,对上谢南醉的目光时,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陛下,如今北渡已然安定,二十万重骑留守京城时日一长,恐会引起百姓恐慌,不知陛下可有打算?”

    丞相周清身为文官之首,是今日朝堂上站出来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