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女扮男装:战神世子的疯批将军 > 第64章 她在笑,他也在笑

女扮男装:战神世子的疯批将军 第64章 她在笑,他也在笑

    静雅公主一早来到书房门外,书房的门依旧是关着的。

    昨日齐延和静雅公主回瓮州的路上,一直沉默也不语。

    到了瓮州直接进了将军府书房,一直到今日早上也没出。

    静雅公主是个懂得揣测人心,善解人意的人。

    她以为齐延是因这次林破南所俘,心灵上受了重创才沉默不语。

    静雅公主为了保护齐延的自尊心,没有过多追问齐延在大周营地中发生的事,也没有问齐延战败的过程。

    任由齐延随着性子在书房坐着,没有打扰。

    没想到齐延这一坐就是一夜。

    静雅公主在书房门口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敲响了门。

    “进来。”房内传出齐延的声音。

    静雅公主推门而入。

    烛台上的蜡烛已燃尽,书房里相比她上次进来时落满灰尘,此时已是一尘不染。

    静雅公主的视线先是落在齐延略显疲惫的脸上,而后定在那顶光洁无尘,锃亮的头盔上。

    头盔的旁边还有块脏的锦帕。

    那顶头盔,她记得。

    是林破南的。

    那方锦帕,她认得。

    是她送给齐延的。

    此刻,静雅公主心中除了疑惑,还有惊涛骇浪般的翻涌。

    齐延为何要用她送给他的锦帕亲自擦拭林破南的头盔。

    静雅公主压下心底的震惊,不动声色的走到书房面前,关心的问道:“舒翼昨夜没休息?”

    齐延没点头没摇头,微微抬头看着静雅公主。

    他眼含复杂,缓缓道:“公主昨日的表现很好,公主长大了。”

    静雅公主听到齐延称她为“公主”,心中莫名的一酸。

    以前齐延都是唤她静雅,为何今日唤她公主。

    是因为看到她昨日的表现,不喜欢这样的她吗?

    静雅公主感到委屈,她撅着嘴道:“舒翼为何不唤我名字,是不喜欢我这样吗?”

    “不是!”齐延答道:“静雅是公主,这本就是一国公主该有的样子。”

    说着齐延起身走到静雅跟前,语气淡淡道:“如今和谈已结束,公主先回蓟京报告此次和谈事宜。我暂时留在瓮州处理南陵军撤回崖州之事。”

    “嗯。”静雅公主听话的点点头。

    这些和谈内容,静雅公主事先未向南陵太子通气。

    南陵皇还在病中,如今太子监国,静雅公主回去还得寻求南陵皇后的帮助定下此事。

    “大周要求我军三日内撤出瓮州,公主今日就启程回蓟京吧。我送公主出去。”

    齐延说完,没等静雅公主答话就径直往门口走去。

    一路走到将军府门口,齐延也不曾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齐延扶着静雅公主上了马车。

    静雅公主看着这样的齐延,心中有些不安。

    她站在车板上,没进车厢,居高临下的看着齐延,沉声道:“舒翼,等这件事落下,我们便成亲吧。”

    静雅公主的语气不是请求,不是询问,而是不容拒绝。

    齐延闻言,脸色一变,神色黯然。

    他看着静雅公主沉默不语。

    静雅公主既期待又紧张的看着齐延。

    她总觉得齐延这次被俘回来后,人就变了。

    她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应。

    齐延内心挣扎了许久,半晌才轻声应了句“好”。

    静雅公主听到她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笑了。

    她眉眼间满含笑意,转身进了车厢。

    马车刚起步,齐延就转身进了将军府。

    静雅公主从车窗探出头,看到齐延毫不留恋转身的背影,微扬的嘴角瞬间放下,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齐延又回到书房,叫来齐小和余回,安排南陵军撤回崖州的事宜。

    夜里,齐延躺在书房里的罗汉榻上,再次难眠。

    他起身出了书房,在将军府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到林破南所住的房间,齐延停了下来。

    他推开房门,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借着穿透窗户的月光,走到烛台前将蜡烛点燃。

    屋里瞬间明亮。

    齐延将房内环视一周,嘴角微微上扬。

    这不是他第一次进破南的房间。

    刚占领瓮州时,齐延就来过一次。

    齐延绕着房内仔细打量。

    衣柜里依旧躺着那些在齐延看来,不适宜男子穿的颜色的衣服。

    齐延回想起上次骂战,他嘲笑林破南审美差,不禁苦涩的一笑。

    不是林破南审美差,是他自己愚笨,这么多年也从没怀疑过林破南是女子。

    齐延的指尖拂过林破南的衣裳,抚摸着梳妆台的首饰,还有那勾起的床幔。

    齐延的眼中有笑,有柔情,亦有悲伤和苦涩。

    齐延走到贵妃榻前停下脚步,脱了鞋躺在贵妃榻上。

    他双手枕在头下,偏过头看着窗外。

    树影斑驳,月光倾泄一地,犹如那日在玉泉村林破南躺在小院的摇椅上,散落在她脸上的破碎的日光。

    他坐在长椅上,望着悠然自得、闭目养神的林破南。

    摇椅停下来,他又轻摇一下,摇椅始终摇晃着。

    直到林破南睡醒了,缓缓睁开眼,摇椅才真正停下来。

    “舒翼幼时可睡过摇篮?”她说。

    “没有。”他摇了摇头。

    “幼时我喜哭,我姐姐就常常把我放在摇篮里,哄我入睡。”她说。

    “你娘呢?”他疑惑的看着她。

    “我娘生产我时,失血过多而亡。”她的眼中有种淡淡的忧伤,“我是我爹带大的。”

    他愣了片刻,没有接她的话。

    他的母亲也在他幼时离世,父亲另娶后,继母时常苛待责骂他。

    如今回想起来,齐延只觉得心中酸涩。

    当时她没过问他的任何事,想必早就对他的成长与过去了解的一清二楚。

    所以,当年她眼见她父亲身死,心怀滔天大恨之下也只是取了他继母首级,挂于高台之上。

    她以这样的方式血洗她心中的恨,却也不曾想过要伤害他。

    所以,她的一体双魄之症是因她而起。

    此刻,齐延终于意识到,林破南比他想象的要喜欢他。

    齐延闭上眼,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齐延才沉沉睡去。

    这一夜,他睡的很安稳,很踏实,还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中,他和林破南在玉泉村携手看日出,漫步夕阳下。

    田间的麦穗金黄,沿途小路的野花鲜艳,他摘一朵野花别在她的发间,蝴蝶围着她翩翩起舞。

    她在笑,他也在笑。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田野间,余久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