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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战神世子的疯批将军 第128章 爷俩叙话

    大年三十这天,外面爆竹声接连不断,神武街上更是热闹非凡。

    而与之明显对比的是阴暗潮湿的诏狱里一片孤寂冷清。

    自林毅珘上次从诏狱气得打了林破南一耳光后,就再也没来过诏狱,林家大房的人更是一个也没来过。

    虽说如今林府被禁军围困,可林毅珘想要派个人来探望林破南一眼并不难。

    只看有没有这个心而已。

    林破南自知揭露自己的身份就会有这个后果,对于林家的抛弃,她很伤心却又无可奈何。

    午时,林破南刚吃过狱卒送的饭菜,躺在硬床板上休息,就听到狱卒的喊声。

    “林将军,有人来看你了。”

    林破南猛地起身,朝牢门处走去。

    只见林毅璟一手抱着厚厚的被褥夹在腋下,一手提着食盒,一身风尘仆仆,泪眼朦胧地站在牢房外。

    看到此幕,林破南笑中带泪,酝酿了许久才开口。

    “三叔,你回来了?”

    林毅璟看着林破南,哽咽了半天,板着脸嗔骂道:“你这臭小子,如此大的事你居然连三叔都瞒着。”

    房琪死亡案发生前,林毅璟去了泰州的银楼视察生意。

    今日一早匆匆赶回邺京,听闻林破南入了诏狱,自己歇都没歇一会儿就让厨娘做了吃食,提着厚被褥来了诏狱。

    “三叔……”林破南欲言又止,顿了下说道:“对不起,这次南儿拖累林家了。”

    “你说什么混话!”林毅璟脸色一沉,将食盒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狱卒,指着牢门给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会意,喜笑颜开地开了锁,还帮忙将食盒提进牢房。

    “官爷,麻烦你再帮我找套桌凳过来。”林毅璟将被褥放在硬木板床上,又掏出一锭银子给狱卒。

    狱卒哪见过这么大方的爷,自然是乐意至极,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搬了套桌凳进牢房。

    林破南紧咬着唇,静静地站在一侧,看着林毅璟忙碌的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件一件放在桌上。

    此刻,林破南心底生起一股酸楚,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她以为她成了林家的弃子,林家人恨不得她离她远远的。

    没想到林毅璟竟然不在家过年,来诏狱同她她一起过。

    林毅璟瞥了林破南一眼,严肃地说:“杵在那做啥,还不快过来。今日过年,我们爷俩喝一杯。”

    林破南抹了把眼泪,破泣为笑走到林毅璟对面坐下。

    林毅璟拿杯子倒满酒,递给林破南,“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林破南犹豫了一下,接过酒杯,“三叔不怪我隐瞒自己身份。”

    林毅璟低头不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道:“南儿,你知道林家这几个子侄中,我和你三婶为何更心疼你吗?”

    林破南摇了摇头。

    林毅璟又给自己倒上酒,继续道:“你出生就没了娘,打小就比文煜哥几个聪明,自小待人就诚心。你三婶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要是南儿是我们的儿子该有多好。你三婶还私下跟我商量着,我和她百年之后,就把银楼交给你,帮着清乐一同打理。”

    说着林毅璟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林破南眼中含泪愧疚地看着林毅璟。

    只听林毅璟继续说:“你不知道,今日我和你三婶一回到邺京都就听清乐说你入了诏狱,你是女子的传闻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你三婶听了直接晕了过去。

    你这臭小子,你和你三安婶还指望着你,等我和她百年之后你给我俩披麻戴孝捧牌位。”

    林毅璟顿了下,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盯着林破南问道:“南儿,三叔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京中传闻可是真的?”

    林破南抽了抽鼻子,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毅璟半天没说话,转过身背对着林破南。

    林破南看着林毅璟背着她偷偷抹泪,她的心不自觉的跟着痛起来。

    林毅璟对林破南的喜欢甚过自己的亲女儿林清乐,真是放在心上疼,吃穿用度都是给她最好的。

    打仗时朝廷给的粮饷不足,林破南需要银钱,只要她开口,林毅璟都不遗余力的帮她想办法筹措。

    三叔和三婶对她如此好,她却欺瞒他们这么多年,她于心有愧。

    过了好一会儿,林毅璟缓过情绪转过身来,“南儿,你既是女儿身,那房尚书女儿之死怎么会和你有关系,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林破南点点头,将林茵生辰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林毅璟。

    林毅璟听完大骂林破南糊涂,责骂她不该为杨律顶罪。

    林破南默默地听着,没有反驳一句。

    林毅璟骂完,冷静下来,话锋一转:“南儿,既然事已至此,三叔怎么做才能帮你?”

    林破南笑中带泪,给林毅璟倒上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三叔,你不用着急,此事我自有主张。皇上早已知晓我是女子,他不会要我的命。

    这次年三十都没通融一番,只怕是气极我自作主张暴露身份,让他陷入被动。皇上估计是想让我吃些苦头,敲打敲打我,不要仗着姐姐得宠,连他都敢算计。

    至于房小姐之死,我有安排人帮我调查,到时我自然能洗脱罪名。”

    “至于林家....”林破南叹了口气,“隐瞒身份之事我自会一力承担,不会拖累林家。皇上应该也不会追究林家欺君之罪,毕竟还有姐姐从中斡旋。”

    林毅璟无奈地看着林破南,深深地叹了口气,“南儿,你一介女儿身驻守南境,上阵杀敌,这些年为难你了。”

    “三叔,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我受林家庇佑,自然也要护着林家。”林破南笑着宽慰道:“再说驻守南境是爹的遗愿。三叔,你放心,我有办法回南境拿回兵权。”

    林毅璟神色担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踟蹰了一下,转而说道:“南儿,今日过年,咱爷俩不谈这些,来,三叔今日陪你喝个痛快。”

    说着林毅璟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壶酒。

    林毅璟和林破南边吃边喝,说说笑笑,让原本冷清的牢狱里平添了几分过年的喜气。

    林毅璟走后,临时近日暮时,杨律拿着包袱和提了两个食盒来了牢狱。

    随之而来的还有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