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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战神世子的疯批将军 第160章 那扔什么?

    齐延心头梗塞,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片刻后,目光才从床上的人移到林破南脸上。

    他收敛神色,淡声道:“过些时日我便要调回蓟京任职,不再驻守崖州。制造崖山匪患乱象之事是否还需继续进行,若还需继续,我只能委派心腹留守崖州,与林校尉交接。”

    林破南闻言,认真思索起来。

    去年大周与南陵签订和平协议后,咸宁帝便以让她养伤为由,将她调回邺京。

    委任豫州守备军参将崔鑫接管南境征南军,代替她驻守南境并兼任瓮州州府。

    她不甘心将她父亲林毅璋一手带出来的征南军拱手让人,便求助齐延帮她在崖山制造山匪横行的乱象,给崔鑫制造麻烦,让他在瓮州不能如鱼得水。

    崔鑫若将瓮州管理得一片混乱,咸宁帝就不得不重新派人接管南境,她就有机会重回南境。

    她如意算盘打得响,只是让她没想到是咸宁帝一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再加上房琪死在杨国公府牵扯出的一系列事情,导致她的计划全被打乱。

    她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林风,问道:“如今瓮州是何情况?崔鑫又是什么情况?”

    林风看了眼齐延,才开口道:“齐将军命人假扮的山匪隔三岔五侵扰瓮州崖山附近县镇,导致百姓不堪其扰。

    各县县令无力应对,便纷纷跑来州府找崔鑫,让崔金想解决之法。已经快半年了,崖山匪患依旧没有除尽,百姓对崔鑫这个南境守将兼瓮州州府怨声载道。

    瓮州的政务已经让崔鑫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管理军营事务,所以这些日子军营里的日常操练都是属下负责。”

    林破南沉思片刻,又道:“那瓮州百姓对崔鑫没有其他实际行动?”

    南境的情况不同于西境和北境。

    大周本是一家,南境两座州府瓮州和禹州的百姓在身份认同上不同于其他州府。

    大周未一分为二之前,瓮州和崖州两州百姓互通有无,来往甚密,两州百姓中沾亲带故的不少。

    大周与南陵才分家三十年,老一辈百姓还在,只是碍于两州的处境,少了走动。

    南陵贞宁帝以仁义治国,这三十年间经黑石河从瓮州偷渡到南陵的可不少。

    就说咸宁二十二年,黑石河一战中,林毅璋战死,林仇的人格出现在林破南的身体里。

    林仇反败为胜后,俘虏的南陵士兵中就有三千俘军是瓮州籍贯。

    当初林仇无视瓮州百姓的求情,执意斩杀这三千俘军。

    瓮州百姓可是恨透了林仇。

    于是,瓮州百姓天天往将军府门口扔烂菜叶和臭鸡蛋。

    林仇下令抓了几个头目,押在菜市口施以杖刑,以儆效尤。

    谁知瓮州百姓都是硬骨头,不惧林仇的威慑,日耕不辍的继续往将军府门口扔烂菜叶和臭鸡蛋。

    林仇不可能将所有瓮州百姓捉拿,最终只能任由瓮州百姓泄愤。

    瓮州百姓的泄愤行为足足持续了半年,直到林破南的意识回归,主动向瓮州百姓认错,才和平解决此事。

    林破南觉得崔鑫将瓮州管理的一片混乱,向来以彪悍着称的瓮州百姓没一点行动似乎不合情理。

    故而她才有此问。

    林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有,不过这次瓮州的百姓们没有扔烂菜叶和臭鸡蛋。”

    “那扔什么?”林破南倏地倾着身子,不由得好奇。

    “往州府门口泼粪水。有次崔鑫正好从州府出来,一老汉提着一桶粪水直接泼到了崔鑫身上。”林风说着,实在憋不住笑了起来。

    当时他跟在崔鑫后面出来,幸亏他闪得快,不然他也要遭殃。

    想当初,瓮州百姓往将军府门口扔了半年的烂菜叶和臭鸡蛋。

    负责打扫和清洗的林云和林扬抱怨个不停,如今想来瓮州百姓对他们还算客气了。

    林破南闻言,爽朗地笑起来。

    饶是向来沉稳的齐延听了,嘴角也微微扬起。

    “瓮州百姓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林破南笑道:“百姓如此胡闹,崔鑫就没有出手惩治?”

    林风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起初崔鑫抓了些百姓入狱,但百姓们不惧,依旧照做。

    百姓们抱怨说……”说着林风停下来。

    “百姓们说什么?”林破南着急问道。

    林风道:“他们说林破南那臭小子虽然凶残,至少瓮州在他的治理下一片繁荣。

    如今真是什么玩意儿都能做州府了,一个崖山匪患,大半年都没清剿。

    百姓们还扬言,这大周百姓不做也罢,去做南陵子民得了。

    崔鑫一听,就急了。只能将抓的百姓放出来,任由他们泼粪水泄愤。”

    林破南自小在瓮州长大,小时候时常领着南衣十二骑在瓮州城内溜街串巷。

    可是说是在瓮州百姓眼皮底下长大,瓮州百姓对她可是熟悉得很,所以骂她臭小子,她并没有在意。

    她脸上的笑意不止,“他们这会儿倒是想起了本将军的好。”

    仔细一想,崔鑫不急才怪。

    如今大周和南陵和平共处,共治黑石河。

    黑石河南北两岸又逐渐恢复了生机,瓮州百姓要入南陵比以前容易。

    若瓮州百姓跑到对岸去做南陵子宁,那简直是将咸宁帝的脸面踩在地上碾压。

    别说崔鑫的官位难保,只怕连项上人头都难保。

    她想到此,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过头看向齐延,一本正经道:“当初三皇子想夺我征南军的将帅之位,将崔鑫弄到南境。

    我暂时还回不了南境,总要给崔鑫找点麻烦,让三皇子知道征南军的兵权不是那么容易夺的。

    崖山匪患乱象还不能停,舒翼,看来只能继续麻烦你了。”

    林破南心情甚好,下意识地脱口叫出齐延的表字。

    她自己本没意识到,直到看见齐延脸上微微诧异的表情和眼底流露出的温柔,才发现不对。

    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齐延温柔似水的眼神。

    她和齐延相识十四载,是彼此成长路上的竞争对手。

    在那些不动声色的岁月里,她将自己对齐延的爱慕藏在心底,越积越深。

    要淡忘这份情愫,做到完全释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如今她和齐延的关系,似友非友,称他的表字似妥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