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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战神世子的疯批将军 第172章 六年前,山鬼坳

    林破南想要与萧令安修成正果,单凭林破南一人态度坚定没用。

    萧令安也必须态度坚定,她才好求皇上赐婚。

    林清婉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林破南,将此事轻轻揭过,岔开话题说了些其他话。

    天色渐黑,林破南才出宫。

    她没有回将军府,直接去了平西王府。

    “玉郎,你怎么来了?”萧令安见到林破南甚为诧异。

    林破南今日才回邺京,西戎哈娜公主及一众送亲使臣都需她安排,他以为她定然公务缠身,这些日子都不会过来。

    没想到今日她一回来就来找他,他既惊诧又感动。

    林破南走过去拉过萧令安的手,笑盈盈道:“有事问你,便来了。”

    她话只说一半,还有一半藏在了心里,她想他了。

    萧令安反手将她的手裹在掌心,皱眉道,“玉郎瘦了,此行哈娜公主有没有刁难你?”

    “没有!”她摇了摇头,拉着萧令安走到罗汉榻前坐下,拍了拍肚子,“我还没吃晚膳,肚子饿了。”

    萧令安心领神会,忙起身开门吩咐李崖备些膳食送过来。

    一日奔波,林破南有些疲惫,她脱了鞋躺在罗汉榻上,“子宁,我小憩一会儿,膳食好了叫我。”

    萧令安满眼温柔地说了声“好”,拿了床薄被给林破南盖上。

    七月的天气并不冷,但屋里的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气,他还是担心她着凉。

    林破南是真的累了,入睡很快,萧令安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她。

    算起来,他与林破南将近三个月未见了。

    此前他不知道思念是什么滋味,这会儿他是明白了。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林破南前往西境的这三个月对萧令安来说何止三秋。

    他想起莫鼎在信中说,她在沙州为炙肉店寡妇挺身而出,不由得莞尔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

    他轻抚着她的发丝,喃喃道:“我萧令安何其有幸,能得到你林玉郎的偏爱。”

    李崖端来膳食时,萧令安正倚在林破南身侧闭目休息。

    他将林破南唤醒,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林破南埋头吃饭。

    待林破南填饱肚子,两人才说起正事。

    “子宁对西戎的太傅呼兰大人可有所了解?”林破南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萧令安思索了一番,看向林破南,“玉郎说的可是呼兰雁?”

    “正是。”林破南放下茶杯点头,“哈娜公主对他好像不一样。”但她又说不上来什么不一样。

    萧令安在脑中仔细回想着呼兰雁这个人。

    他只见过呼兰雁一次,那还是在六年前。

    当时大周和南陵正值战事,他怕西戎借此机会发兵大周,便一直关注西戎的动静。

    他没发现西戎军异动,倒是发现许多西戎商队运送香料和皮草前往三国交界的山鬼坳。

    他派李崖跟过去查探,居然发现哈娜公主和呼兰雁出现在山鬼坳。

    收到李崖的消息,他立即前往山鬼坳,正好与返程的哈娜公主和呼兰雁打了个照面。

    哈娜公主以为他是前来围堵她的,两队人马在路上大打出手。

    呼兰雁的武功不在他之下,他没有拦住哈娜公主和呼兰雁,让他们逃了。

    萧令安回过神,悠悠道:“呼兰雁这人,我一直有所耳闻,但只见过他一次。

    六年前,他和哈娜公主从山鬼坳返程,我在前往山鬼坳的路上与其交过手,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六年前?山鬼坳?

    林破南似乎想到什么?

    六年前不正是大周与南陵交战,她父亲林毅璋战死在山鬼坳?

    她想起那夜齐延说的话,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她紧握住手中的茶杯,声音微颤:“子宁,你可知我父亲就是死在山鬼坳。”

    萧令安神色微敛,看出林破南的不安,抬手覆在她的手背,“我知道。”

    六年前大周与南陵的那场大战,南陵死了齐焕庭,大周死了林毅璋,都是实力不俗的将军,他岂会不知。

    此刻,他有些不解林破南为何突然提起此事,正当他欲张嘴问时,林破南抢先开口。

    “齐延告诉我,我父亲并非他所杀。这次我前往西境时趁机去了趟瓮州。齐延告诉我一些当年的事,他怀疑他叔父和我父亲的死可能是西戎所为。”

    说着,林破南顿了顿,她双手紧握住萧令安的手,神色紧张道:“子宁,你说哈娜公主和呼兰雁出现在山鬼坳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听林破南提到齐延,萧令安神色突然变得不安。

    他没想过林破南和齐延居然私下还有联系。

    “玉郎为何如此相信齐延,他说不是他杀的就一定不是吗?”他反问,他觉得林破南未免太信任齐延了,他心中有些闷得慌。

    林破南没意识到萧令安的情绪变化,她依旧一脸笃定地说:“他不会骗我,所以我怀疑哈娜公主和呼兰雁六年前出现在山鬼坳绝非偶然。”

    见林破南维护齐延,萧令安心中不郁,但他也没有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他低眉沉思道:“如今哈娜公主和呼兰雁同来大周,也绝非和亲那么简单。他们想谋划什么,我们静观其变。

    若六年前大周与南陵那一战真是西戎挑起,他们自会露出马脚,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林破南抿了抿嘴角,轻叹一声。

    萧令安说得对,她现在没有实质证据证明她父亲的死是哈娜公主和呼兰雁所为,只能静观其变。

    她转身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

    她松开萧令安的手,起身站起来,“天色已晚,我明日一早还要领哈娜公主进宫面圣。子宁,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玉郎”,萧令安倏地拉住她的手,抬起头,满眼不舍地望着林破南。

    他想让她留下来,却不知如何开口。

    林破南垂眼看着萧令安拉着她不放的手,瞬间明白了萧令安的意思。

    她犹豫了片刻,坐到萧令安腿上,吻上他的唇。

    此刻,思念化作一声春雨,悄然而至,浇灌着两颗热烈燃烧的心。

    窗外的月光又钻进云层,烛光在轻纱床幔上跳动。

    抵足缠绵的身影映射在床幔上,与跳动的烛光交相辉映,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