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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娇娇共梦,美强惨悍将失控了! 第44章 以牙还牙

    窦岚见庾昭月不接话有些傻眼,她都低三下四开口道歉了,难不成还要她下跪磕头?

    庾昭月瞥见她眼底的不服气,无名之火从心底窜起,她压制再三还是没压住。

    “来时路上我思量了许多,冲着庾窦两家世代交好,我也应该原宥你,尽管我并不情愿。可是你这副装痴卖傻的模样,实在叫人作呕。”

    窦岚瞳孔剧烈一缩:“昭月表姐,你怎么能……”

    “那你怎么能在我家宴席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侮辱我?”庾昭月冷声打断。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窦岚以为她是谁?

    窦岚狡辩:“我,我只是……”

    庾昭月替她说完:“你只是觉得败坏我的名声,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只是觉得自己快意最重要,别人死活与你何干!

    你只是觉得你不过说了两句闲话,事后哭一哭便能此事轻松翻篇!”

    想得美。

    “不是的,我……”窦岚急的语无伦次,一时间不知从何处狡辩。

    窦慧见庾昭月动了真火,匆匆接过话:“七娘,今日千错万错都是阿岚无状,你千万别气坏身子,我让她与你磕头赔罪!”

    窦岚:!!!

    庾昭月依着礼仪,叉手施了一礼:“世子妃说笑了,令妹不会真心跪求我的原宥,我亦不愿为她折寿。”

    当她稀罕?脏了她的眼!

    窦慧见庾昭月油盐不进,心头急的狂跳。

    她来之前设想了许多种情况,却独独没想到庾昭月当着皇太后的面,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睚眦必报的性情。

    因为要出家修道,日后不必侍奉公婆,所以便有恃无恐吗?

    窦慧迅速收敛心神,温婉说道:“七娘,你之所言,我俱能理解,你之委屈,我亦感同身受。

    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断不能因阿岚毁了祖辈积攒下的情意。无论你有何要求,窦氏俱愿配合,便是将阿岚送进家庙,我也绝无二话。”

    窦岚如遭雷劈,怎么就要将她送进家庙了?

    “若将十八娘关进家庙,那倒成了我的罪孽。”庾昭月看向窦岚,一字一字道,“既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侮辱我,那我便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赔礼道歉,如此我便愿两清。”

    窦慧心头一紧,此女比她想象中更聪明毒辣,让阿岚当众道歉,等于将她再拉出来鞭尸。

    如此一来,窦氏面子里子都没了,阿岚只能嫁到外地了。

    她眼皮微抬看向皇太后,见皇太后慢悠悠吃着蜜瓜,好似没听见她们的谈话。

    她快速权衡,瞟了一眼窦岚,终于下定决心:“好,便依你所言,明日正午,阿岚会在贵府门口,亲自与你赔礼致歉。”

    窦岚完好的右脸瞬间惨白。

    她本以为入宫后,只要道歉就能博得庾昭月原谅,明日启程去东都住一阵子,此事便可翻篇,结果……

    庾昭月好歹毒的心肠!

    窦氏姐妹告退后,庾昭月见皇太后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心绪有些凝滞,老人家应该都喜欢以和为贵吧。

    “七娘,你反正要原宥十八娘,方才为何不顺水推舟?如此还可让窦氏承情。”

    “回禀太后娘娘,我爷娘不惜开罪窦氏与杜氏,也要维护小女清名,我若轻易原宥她,怎么对得起他们拳拳爱护之心?

    再则,今日我若轻易原宥她,他日张三李四是否都能依葫芦画瓢,侮辱陷害女郎后,只要痛哭流涕便可轻松翻篇?

    世间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易地而处,造孽的人才知道受害人是何滋味。

    我希望她明日能记住那种滋味,从今往后真正做到不口出妄言,也希望如她这般的人,能够引以为戒。”

    皇太后眼露欣赏,不愧是庾崔两家的血脉,口齿伶俐,有礼有节有大义。

    帘幕另一端,景珣神色微怔。

    “阿娘不是故意将你弄丢,你阿弟当时那般小,我只能带着他先躲避敌兵,这么多年你已长成一方大将,为何还对此事耿耿于怀?你就不能心胸开阔些吗?”

    “你阿弟双腿俱断,日后可能要瘫在榻上,你竟还一脸无动于衷,我怎会生出你这样冷血的儿子!”

    景珣按着心口的伤疤,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是啊,不易地而处,怎能感同身受?

    片刻之后,前殿归于平静,宫女来请景珣和景遇。

    皇太后坐在胡床左侧,倚着凭几,景珣瞥了眼食案,在右侧落座,景遇则搬了张锦凳,挨着皇太后腿边坐下。

    皇太后喝了口凉茶,润了润嗓子,开门见山问:“你们俩今日都去了灵鹤园,可有遇见心仪的小娘子?”

    景遇脸色一垮,他倒是想娶,可是人家不乐意嫁啊!

    景珣垂眸不言,眸光垂落至食案上的琉璃杯,那杯口落下半枚唇印,红艳艳的宛若樱桃。

    皇太后一见他们这副模样,便知毫无进展,气得一拍食案:“真是白长了一对招子!”

    食案上的杯盏叮当作响,景珣伸手稳住。

    景遇起身抱住皇太后胳膊:“祖母,明年,明年孙儿定给您寻一位仙女当孙媳。”

    明年他及冠了,可入朝为官。

    皇太后明显不信,转而问道:“方才那庾氏小娘子,模样秉性皆不俗,你们俩可有中意?”

    景遇连连摆手:“祖母,七娘一心向道,您就别想了。”

    皇太后轻叹一声:“多伶俐的小娘子,怎么就想修道呢?”

    景珣长睫微不可察的颤了下。

    戌初时分,夜幕笼罩大地,观鹤楼寂静无声,两道人影鬼鬼祟祟登上顶楼露台。

    谢若竹抱着酒坛,兴冲冲跑到栏杆处,远眺曲江池夜景:“阿姐,不管登楼多少次,仍觉得此处景致绝好!”

    庾昭月将锦袋放在栏杆处的长凳上,同她一起观景,绵延不绝的灯带,将水面点缀的波光粼粼,似繁星沉水,如梦如幻。

    过了片刻,谢若竹催促道:“阿姐,快将东西拿出来!”

    庾昭月打开那锦袋,掏出两只夜光杯和一包樱桃毕罗。

    两人瞒着长辈登楼夜游,谢若竹豪爽的抱起酒坛,斟满夜光杯:“阿姐,良辰美景,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