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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娇娇共梦,美强惨悍将失控了! 第59章 梦中验证

    景珣黑眸沉沉看向鎏金银盘上的甜点,从善如流夹起一块,含在唇齿间细细品尝后道:“樱桃很甜。”

    “咚!”

    庾昭月一直偷偷注意他,听到他这句话,失手打翻了浆酪。

    白色的浆酪顺着案几流下,石榴裙被打湿了一大片。

    湿漉漉的布料粘在身上并不好受,但庾昭月的心神全被这句话撷取,眼前是景珣俊美无俦的脸,耳畔回荡着玄度温润清冷的声音。

    “樱桃很甜,配茶吃正好。”

    “昭昭?”崔氏担忧的看过来,女儿今日怎么有些魂不守舍?

    难道是被景珣吓到了?

    可是这孩子今日温润有礼,丝毫没有初见时的戾气。

    庾昭月怔怔抬头,后知后觉众人都在注视她,耳尖霎时染上胭脂色,她起身行了一礼:“小女失仪,先行告退。”

    话罢大步退出正堂。

    景珣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眸光微不可察的暗了些。

    庾昭月一路狂奔回望舒院,将侍女们拦在门外,一头扎进书房,翻出那枚刻好的玉佩。

    她眸光灼灼盯着,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景珣怎么会说出和玄度一样的话?

    万千猜想齐齐涌入脑中,她攥紧玉佩在屋内来回踱步。

    开始梦见他始于四年前,那时她随阿爷前往琼州赴任,彼时景珣因得罪上峰被调任赤海城。

    且不论景珣和玄度的关系,四年前一定发生了特别的事情,她才会开始做梦,梦见一个素未谋面的精怪。

    凌乱的思绪在心间徘徊,忽然她脚步一顿,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灵光。

    是玉珏!

    四年前在襄王府,庾婉月和她迎面相撞,她被撞倒在地时,压到一枚破碎的玉玦,掌心被划破流了血。

    “七妹妹,这枚玉珏是我外祖父所赠,请西州活佛诵经祝祷,我和兄长一人一枚,我的纹样是赤龙,兄长的是螭虎,可惜活佛没能保佑兄长。”

    这是景绪告诉她的。

    此番回长安后,阿娘提到景珣之所以被圣人认出,一是因为样貌,二是那枚残缺的螭虎玉珏。

    庾昭月茫然展开手,看着掌心的和阗白玉佩,所以……她梦见的就是景珣?

    ……

    陶然堂。

    崔氏沐浴完回到寝房,见庾绍坐在案几前,手里拿着书,眼神却愣愣盯着银烛台。

    她手背贴上庾绍额头,确认他没有生病,心中不免奇怪,今日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像丢了魂似的!

    庾绍回过神,拽住她的手,决定坦白从宽:“夫人,我有一事要告诉你,你知道后能不生气吗?

    崔氏见他神色凝重,睨了他一眼:“你在外面养外室了?”

    庾绍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为夫清清白白,日月可鉴!夫人这般质疑,简直是羞辱!士可杀不可辱,为夫不如找根绳子吊……”

    崔氏见他精神抖擞了,迅疾捂住他嘴:“好了,你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真的?”庾绍有些狐疑。

    崔氏笑笑:“这一刻是真的。”

    庾绍噎住,深吸一口气,将十三年前西州市集买下景珣三人的始末讲了一遍。

    崔氏瞳孔剧烈颤动,难以置信的盯着庾绍,意识到他没有开玩笑,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沉默片刻,崔氏低声开口:“你说昭昭花了两颗金花生,为他们三人赎身?”

    庾绍点头。

    崔氏又道:“那人牙子说他们是从西戎公主帐下逃出来的?”

    庾绍再次点头。

    崔氏心头一滞,金尊玉贵的皇孙,本该锦衣玉食长在繁华绚烂的长安,结果竟然……

    难怪襄王府宴时,这孩子变成那副冷戾的模样。

    崔氏忆起景珣幼时乖巧安静的面容,心口有些不忍,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化弄人,对了,此事……”

    庾绍接过话:“夫人放心,此事只有我和昭昭知晓,昭昭应该早忘了。”

    崔氏:“此事日后就烂在肚子里,他此前弹劾袁崇,应是存了报答的心思。”

    “这孩子从小重感情,一包桂花糖也惦念至今。他父母缘淡薄,既然叫我一声姨母,我想日后就当自家子侄来往,郎君意下如何?”

    庾绍看向崔氏,夫人才是重感情的仙女:“夫人所言极是,为夫觉得甚好。”

    ……

    望舒院。

    庾昭月抱着瓷枕进入梦乡。

    梦境中是一个晴朗的白日,她刚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便看到立在一楼廊下的玄色身影。

    景珣听到动静转身,恰好撞上她打量的目光,他眸光和煦望回去,像往昔一样打招呼:“你来了!”

    庾昭月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慢腾腾踱步出来,正大光明打量他,杏眸乌溜溜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左手上。

    “天气晴好,我想练一练箭术。”

    景珣将她一举一动皆看在眼中,唇角微微扬起,她开始怀疑了。

    “那你等一会,我去西屋将弓箭拿出来。”

    庾昭月食指相互点了点,总觉得这精怪眸光像带着某种期盼。

    少顷,景珣拿着一套弓箭回来了,目光落在她撅起的小嘴上,眼眸不禁暗了暗。

    庾昭月“咦”了一声:“西屋不是有两张弓?”

    景珣看着她道:“还有一张弓弦松了,下次我调一下。”

    “那好吧。”庾昭月拿起弓试了试,灵动的眼珠转了下,“我许久未练了,你先演示一遍。”

    景珣静静凝视她须臾,上前从她手中接过弓箭。右手持弓,左手架箭,弓弦被拉成一弯半月。

    “嗖”的一声风响,院中的箭靶被射倒,钉在地上。

    庾昭月杏眸睁圆,和傍晚见到的一模一样!

    无法言喻的烦闷挤进心头,还以为是她独一无二的世外精怪,原来现实中早有此人。

    或许她初见景珣时便已存疑,只是一直不愿深究。

    庾昭月烦躁的踢了下地上的箭,世上美貌郎君千千万,她为何非要梦到襄王府的人?

    还偏偏还是襄王妃的儿子,景绪的兄长!

    一想到自己还刻了玉佩,庾昭月只觉自己蠢钝如猪。

    景珣见她情绪忽然低落,放缓声音问道:“还练吗?”

    庾昭月抬眸,一眨不眨盯着他,开门见山问:“你只有玄度这一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