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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娇娇共梦,美强惨悍将失控了! 第116章 庾绍知道了

    “虽然他的身份,令阿娘很意外。”崔氏轻叹一声,“但是不可否认,他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崔氏肯定的话,让庾昭月眼眶再次泛酸,乳燕投林般扑到她怀里,泪水决堤而出。

    崔氏心疼的拍着女儿薄软的脊背。

    从前,她盼着女儿能嫁人,过寻常小娘子的一生。如今女儿真的有了想要许嫁的小郎君,却是这样的局面。

    庾昭月白日兴奋了一天,这会又哭了一场,极度的情绪转变,令她很快沉沉睡去。

    崔氏小心翼翼放下她,替她盖好锦被,看到散落在被上的玉兔,捡起来放在她手中。

    陶然堂。

    庾绍时不时在门口张望,终于瞧见自家夫人,高兴的迎上去:“夫人,你终于回……”

    他说到一半,见崔氏娥眉微蹙,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出了何事?”

    崔氏看着他,美目中闪过一缕复杂的情绪,郎君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庾绍更摸不着头脑,急忙跟着进了内室。

    崔氏脱下外袍,袖袋中掉出一枚精致小巧的印章,她迅速弯腰捡起。

    庾绍瞳仁猛地瞪大:“夫人,这,这是何物?”

    他思绪快速奔腾,数种猜想齐齐挤入心中。

    崔氏神色一顿,本来还想缓缓再告诉他。

    罢了,天意使然。

    她拉开他的手掌,将印章放在上面:“郎君慢慢看,我先去沐浴。”

    庾绍感受着掌心的暖意,赶紧坐在琉璃灯下,借着明亮的烛火,仔细端倪印章。

    螭虎纹样,“玄度”两字的古体。

    他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是景珣,这小子的徽记就是螭虎纹,玄度莫不是他的字?

    庾绍思绪再次发散,景珣好端端的将私印给夫人,那必是向夫人求了极其珍贵的东西。

    “难道是求岳父的人脉?”

    岳父虽致仕近二十年,但曾三度入政事堂拜相,又曾出镇西州十年,文武兼备、德高望重。

    如今官场还有不少他的门生,夫人若是愿意帮他引荐,必然事半功倍。

    “还是求自己办事?”

    庾望被圣人勒令闭门思过,将庾氏的族令暂交他手中,凭此令可调动庾氏所有的资源。

    崔氏沐浴更衣出来,心情已然轻松许多。

    庾绍殷勤的递上一杯茶:“夫人,此印是景珣的?”

    崔氏饮了一口,轻轻点头。

    “他送此印,所求何事?”庾骁好奇的追问。

    崔氏接过印章,定定看了一眼,而后直直望向庾绍:“求郎君最心爱的宝贝。”

    庾绍怔了一下,心底升起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

    崔氏放下茶盏,静静和他对视。

    四目相对,猜想被证实,庾绍只觉脑中惊雷炸开,天灵盖嗡嗡作响。

    沉默片刻,他猛地一拍桌案,开始骂人。

    先将景珣的父母礼貌问候了一通,什么相鼠有皮,老贼无仪……

    崔氏见他将襄王夫妇贬的连老鼠不如,知道他气狠了,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这竖子,我就说他怎么无事献殷勤?原来是打我家昭昭的主意!”

    “一把年纪还学人家十七郎穿的像孔雀,东施效颦,丑陋至极!”

    崔氏讶然失笑,此前庾绍骂景遇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快及冠的小郎君,还跟六岁孩童比美。

    果然,凡事靠衬托。

    她将茶盏往前递了些:“郎君别光顾着骂人,喝着茶再继续。”

    “夫人怎能这般镇定?”庾绍幽幽睨了她一眼,语气里藏不住的幽怨。

    崔氏将茶盏递到他手上:“郎君明日还要上朝,嗓子哑了可不好。”

    庾绍气闷的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后,又倒了一杯。

    两杯茶下肚,他火气泄下去些,脑子也清明了不少,忆起最重要的事。

    景珣那竖子觊觎昭昭,那昭昭是何态度?

    昭昭既然想修道,应该对这厮没兴趣吧?

    他满怀期待的问出。

    崔氏见他终于想起来问,便将今日了解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庾绍听到西州的过往,颓然的拍了拍自己额头,他不该带昭昭去集市的。

    再听到印章为凭,他美目几欲喷火,若是怒火能化为实质,印章早被灼穿一个洞。

    然而最后听到女儿哭了一顿,庾绍心头怒火霎时消去,神色如丧考妣。

    他脑中只余下一个念头,自家白菜又保不住了!

    他一生就养了这么两棵水灵灵的白菜,一颗已经被姓景的拱走,现在又来一个姓景的!

    崔氏温声安慰:“郎君先放宽心,昭昭暂时不欲嫁人,景珣也不愿将庾氏牵扯进争储,他们俩都想尘埃落地后再议婚事。”

    庾绍听了更生气:“议他个头!”

    不愿意牵扯庾氏,那还引诱他家昭昭?

    混账东西,想得倒挺美!

    崔氏拍拍他脊背,凝视着他的眼睛道:“郎君曾经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嫁人是福,做女冠亦是福,端看昭昭如何选。

    如今她做出选择,虽然和我们的期望有些差异,但人生是她自己的。

    即便最后结果不好,以咱们女儿的性情,绝对拿得起,亦放得下。

    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家人的时候,永远坚定的站在她身后。”

    随着崔氏温柔而坚定的话语,庾绍彻底冷静下来。

    “夫人言之有理,昭昭心里积攒的压力只多不少,为夫不应该再带给她压力。”

    ……

    寅正时分。

    临渊别苑书房外,赵苍和邬在非对视一眼,示意他去敲门唤人。

    邬在非翻了个白眼。

    大将军昨晚兴冲冲去赴宴,回来却面无人色,一头扎进书房,怎么看都像被棒打鸳鸯了,他才不想触霉头!

    赵苍出其不意踹了他一脚,邬在非在眼疾手快,反手拽住他胳膊。

    两人双双失衡,一同摔进书房,发出砰的巨响。

    暗室内枯坐了一夜的景珣,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望着满墙的少女画像,他长睫极轻的颤了下。

    “大将军,该准备上朝了。”邬在非爬起来说道。

    暗室门被打开,景珣从里面走出来,乌黑的凤眸里布满红血丝,戾气扑面而来。

    邬在非同他对视一眼,肩膀瑟缩一下,迅速垂下眼。

    景珣收敛心神,大步走去浴室。

    另一边灵鹤园内,庾绍也刚刚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