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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她拒搞对象后插翅难飞 第37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江予纾几乎是西子捧心,不敢置信的回道:“可是师伯同我说师兄已经四十了。”

    亓深觉得三十九和四十左右也无甚差别,“四舍五入,遐光确实已经四十了吧。”

    “怎么能这样?!”江予纾握紧拳头,愤恨道:“道尊害我。”

    亓深不用细想都知道了定然是师兄挖坑让自己小徒弟跳。

    “师兄既然让你去定然是今今身上有某些过人之处。”

    见她实在是太过伤心,亓深理了理被她压在身下的袖袍。

    “师尊,你休想pUA我。”江予纾哼了一声。

    亓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好意思,没有接上面的话,只是狠狠地揉了揉对方软软的脸颊。

    天光乍亮,空气中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清晨的微风不燥,吹得周围的枝叶沙沙作响。

    江予纾满是困倦的坐在玉清宫里,羽毛在空中轻轻摇摆。

    她瞧着前面的容献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坐在一旁的季知许如同被传染了一样也打了个哈欠。

    站在上首的容献皱眉,“怎么我讲的东西就这么无趣吗?”

    江予纾羞赧:“昨日睡得有些晚了。”

    容献知道昨晚鸡飞狗跳事情定然是很晚了才解决,便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看到一旁的季知许仿佛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嫌弃的撇了撇嘴。

    季知许按了按敷在脸上的东西,容献那嫌弃样子自然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眼睛撩起一道缝,他懒散道:“怎么啦?”

    容献打了个冷颤,比了个停的手势,“好好说话。”

    然后扫了一眼他脸上的东西忍不住吐槽:“你脸上贴的什么乱七八糟?”

    季知许抬起头将脸上的黄瓜片按住,反驳:“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他竖起一根指头,指着自己脸上的东西:“还有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我最近和宗门中的小师妹们学的美颜法子,上面是珍珠粉磨成的,还掺着白附子,玄明粉一些药材。”

    他怕自己动作太大将脸上东西弄掉,嘴上的动作也小了下来,导致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江予纾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的大师兄居然是美肤达人,懂得居然比自己还多。

    容献自然是听不懂什么珍珠粉白附子之类的东西,但是看到季知许在自己面前涂脂抹粉的样子,他总是觉得对方好像中邪了一样。

    “古话女为悦己者容,我看纯属胡说八道。”容献那呆傻迷茫的样子让季知许发笑,“自己开心就好。”

    他每天一睁眼就是看到自己这张惨绝人寰的帅脸,心情着实美妙啊。

    容献哽了一下,继续拿起书教授一旁明显对季知许露出崇拜神情的江予纾。

    讲到了一半,他盯着其中的一个字好像忽然不认识了一样。

    师伯不许自己参加今年的宗门大比,分明是想要历练江予纾和白悯二人,奈何白悯有事,小师妹又成了这副样子,讲课这个事情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哎。

    一个小纸团扔到了他的书上,容献放下书,环顾了周围一圈。

    江予纾本来是在走神,却听见师兄讲课的声音突然断了,她立刻收了心,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生怕师兄点到了自己。

    窗轩外一株梨花树的枝丫似是被风摇摆到了窗纸外,雪白的梨花与窗纸发生了细细摩擦,映下了摇曳的身姿。

    容献寻了半天也没找见扔纸团的人,将东西收在了自己袖中,他拿起书不动声色的继续讲了起来。

    朗朗书声又让江予纾放下了方才提起来的心。

    她又被方才细碎的声音又吸引了过去,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开了一道缝隙。

    一只手悄悄探了进来,朝江予纾的桌子上扔了个纸团。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纸团紧紧地抓在袖中,然后悄悄地看了一眼仍在台上讲课的容献。

    发现自己好像在老师上课时传小纸条的学生,江予纾有些心虚。

    但是她还是很好奇纸团上究竟写了什么。

    正要拆开纸团,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手中的东西拿走。

    江予纾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纸团的在自己眼前飞走的那一刻,她竟然想追过去。

    但是当师兄和自己四目相对的时候,她那一刻突然觉得心都凉了。

    容献颠了颠手中的纸团,随意看了一眼快要将头埋进去的小师妹哼笑一声。

    悠哉的站在门口的季知许见这边出了问题,放下他那些瓶瓶罐罐走了过来。

    容献将手中的纸团打开,一个可爱的小人占据了整张宣纸,一个大大的容字写在了旁边。

    这熟悉的手法和字迹他怎能不了解,容献将那张纸团整整齐齐的将纸叠了起来,一字一顿道:“白绰月。”

    江予纾听见对方唤白悯的字想来还没有太生气。

    窗外的梨花停下了自己摇曳的身姿,刚才还近在咫尺的影子似乎又远在天边。

    整整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容献见窗外的人始终都不进来,上前将放在窗边的叉杆支了起来。

    躲在树下的白悯抱着一簇雪白的梨花循声抬头,就这么毫无准备的闯入了他的视野。

    星眸微转,容献那原就微不可察的怒火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端视着眼前有些不真实的景象,始终没有动作。

    屋内的江予纾和季知许看着伸出身子就没了动静的容献,面上露出了打量的神色。

    季知许掀了下眼皮,开玩笑道:“容献窗外是有金子吗?让你这么流连忘返。”

    江予纾以为师兄听见了季师兄的话必然会勃然大怒。

    谁知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容献低低的说:“比金子都好。”

    隔着窗纸江予纾他们听不真切,然而蹲在树下的白悯却生生的红了脸,给那一树梨花白染了夺目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