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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她拒搞对象后插翅难飞 第43章 笨蛋阿缘与傲娇祭司

    一点白从掌心中一点一点的扩大,江予纾一错不错的看着。

    柔嫩的花苞像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渐渐地舒展了腰肢,皎白的花瓣萦绕着淡淡的月华,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即使花未开放,她也从重瓣之间闻到那股淡淡的冷香,只是尾调微甜,勾人非常。

    “好香啊。”江予纾自言自语道。

    绽放的姿态伴着她这句话的落下戛然而止。

    江予纾等了片刻,发现这花确实是停止了绽放,她伸出手戳了一下还在阖眼的微明。

    微明被她的动作弄得一顿,坐直了身子,随着他指尖合拢月见花的影子如同砂砾逐渐消失。

    他做完这件事后却是背过身去,不发一言。

    江予纾真的是摸不准他怎么了,她盯着他的背影横眉怒目。

    她手按在矮几上猛然站起来,眼前兀的黑了一片,身后坐着的矮凳随着她起来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音。

    唇齿微启想要这人扶一下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指尖在矮几上摸索,而后紧紧的抓住了桌边。

    直到眼前恢复了清明,江予纾才松开了紧抓在矮几边的手,她无意识的晃了晃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江予纾重重的缓了口气,一直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

    撩起眼皮看了一下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傻。

    这人莫名其妙的生气,她内耗自己干什么。

    似乎是看开了,江予纾也不过问他究竟是怎么了,任由那人龟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看到笨蛋阿缘呆呆站在窗轩边,乌色的瞳珠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起来还有些渗人。

    不过江予纾已经习惯她这样了,抛下那人她走了过去。

    “附耳过来。”她站在窗轩的另一边朝阿缘招了招手。

    阿缘迟钝的哦了一声后,慢吞吞的凑了过去。

    “给我准备一盘爆炒猪肝。”

    江予纾歪着头想到吃什么补什么,她应该是最近素菜吃多了,所以脑供血不足。

    阿缘倒是没有对她的指令有什么置喙,点了点头就朝着小厨房去了。

    阿缘都比里面坐的那个呆子顺眼。

    她注视阿缘远去的背影,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这个想法。

    自从那天过后,微明就几乎没有在江予纾面前出现过,她每日都认真研习下人送过来的阵法图,努力提高修为。

    寻找师尊的想法也像火焰盘灭了一般,心中只容得下修炼这一桩事情。

    但是江予纾却始终都未曾察觉。

    阿缘第五次端了同样的一盘菜放到了自己面前,江予纾习以为常的拿起玉箸用菜。

    熟悉的血腥味再一次充斥了她的唇舌,江予纾不动声色的吐掉了这口菜。

    淡道:“拿下去吧。”

    为什么最近的饭菜中都会有血的味道,白腻的指尖摩挲着红木桌,她想起自己让阿缘吃这些菜对方脸上没有半点异常的表情。

    微圆的杏眼变得狭长,遮住了其中翻涌的情绪。

    阿缘歪了歪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遵从主子的命令,将菜撤了下去。

    她没了用餐的兴致,索性准备出去走走。

    院子里鹅黄色的牡丹花开得正好,江予纾伸手摸了摸花瓣。

    这牡丹花的花期真长啊,好像从自己被父亲责罚醒来的时候它就是这样了。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石拱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开得繁盛的花儿。

    她好像好久都没有出去看看了。

    这般想着,江予纾伸出了迈出去的步伐。

    “少城主。”嘶哑的男声打断了江予纾的动作。

    她循声望去却没有找到这人在哪里,直到对方从角落中走出了她才发现那里居然站着一个面色乌青的佝偻男人。

    江予纾的心陡然紧了一瞬,干巴巴道:“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安静的待了这么长时间。

    男人却道:“城主有令,您尚且在禁足中。”声带似乎是被木炭灼烧一般,只能发出一些气音。

    江予纾从他的面上找不到一点余地,只能乖乖的走了回去。

    感觉到身后沉重的步伐渐渐褪去,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走路都是一板一眼的,步伐的间距居然都能控制的一模一样。

    她咂舌。

    月华如同一匹光滑的白练温柔从床帐的缝隙中撒了进来。

    江予纾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月光浅浅的映在她的眸底深处。

    她歪过头慢慢的坐了起来,目不斜视的盯着榻上的云锦看。

    烛花的噼啪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江予纾眨眼,眼中清明了几分。

    整个屋子除了她自己再没有别人,江予纾踩着木屐缓缓的走到了门口,

    酸枝木做得门发出吱呀的轻响,江予纾跨过了门槛,抬头看向清透如水的夜空,一颗极亮的星子点在了那轮圆月上。

    白日里那朵姚黄牡丹仍然在绽放着,可是江予纾总感觉那朵牡丹花的颜色好像变了,下意识揉了揉眼她又认为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院子里一个守夜的侍女都没有,就连呆呆傻傻的阿缘也不在。

    拖着木屐她顺着院落后面走了过去,院子空荡寂寥居然连一声蝉鸣都不曾听到。

    江予纾走的走的又感觉之前的困意上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终于走到了一幢矮屋前,她扶着墙壁模糊的想道,这好像是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

    肚子适时的发出令人尴尬的叫声,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吐槽可真是会看时机啊。

    正好吃点东西。

    江予纾这般想着。

    走得离门口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分外明显。

    江予纾的步伐停了下来。

    吸了吸冷得有些发红的鼻尖,她眼神一凝。

    有血的味道。

    江予纾盯着那半扇门留下的空洞,琉璃眼逐渐变得深邃,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最好的策略应该是赶紧走。

    但是她总觉得自己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