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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五岁半,发家从种田开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儿孙债

    下雨天,胃口都好些。

    晚饭吃的是打卤面,每个人都有卤蛋吃。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姜常发买马车都过去了半个月,村里人的羡慕都说腻了。

    知道老姜家发达了,一些村里人从心中流淌着嫉妒,渐渐化为羡慕,再是小心翼翼。

    老徐氏在村里的地位,无形中又重了几分。

    偶尔老徐氏带孙子在村里头溜达的时候,旁人都是客客气气,哪怕是之前跟自家有过节的几家人,现在看到她,也的毕恭毕敬。

    老徐氏性子不张扬,从没因为家里日子好了,就看不起村里乡亲们。

    以前咋样,现在还咋样。

    要说村里现在谈的最多的啊,还是李小田娶的美娇娘,够贴心啊!

    老徐氏听着夸玉娘的话,心里也慰藉。

    她可是喝了玉娘跟小田的敬茶,这等于认了小田当半个儿子!

    这玉娘等于她的半个儿媳妇,大家伙夸玉娘,不就是夸她儿媳妇嘛!

    爱听,爱听~

    再说这李小田,现在有家室了,两口子过日子,一日三餐就鲜少出现在姜家饭桌上。

    偶尔来,也是他媳妇做了糍粑啊,做了桂花糕啊,做了咸菜啊,送些过来。

    一来二往,川哥儿可喜欢这位漂亮的叔母了。

    姜常发没有失言,等徐松年的伤好些后,他将人背上马车,搀扶着村长叔上车陪同,将人拉去县里最好的医馆看病。

    老大夫看了病人的腿,按压了几个穴位,问了病人感受,神色不太好地说:

    “下手之人十分阴狠,折断了这位病人的腿骨,伤及了经脉。”

    “大夫,您可有治愈之法?”

    村长听了后眼眶红了起来,他的儿啊,遭受了这般苦楚!

    这天杀的山匪!

    最好被官府给剿灭了,以绝后患!

    “两位移步,借一步说话。”

    老大夫有些犹豫,示意药童照顾好病人,他稍后再回来。

    “请~”

    姜常发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扶着村长叔,跟上大夫脚步。

    “大夫,您说,只要能救我儿子,我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会治!”

    “老人家请起,那老朽就实话实说,你们送来的及时,伤口还未痊愈,要想断骨重生,那便要接骨,这老朽尚有六成把握续接......”

    “难的是断骨处要贴的膏药,以及后期康复需要服用的内服药,一副药一两银子,一次要抓足七日的量,要维持三个月之久......”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病人如今两条腿都断了!

    若不是送来的及时,再晚些,就是他,也只能回天乏术了!

    一副药一两银子,一次抓七日,一个月下来,少不得要三十两银子!

    三个月,就是九十两!

    镖局那边赔付了五十两,还差四十两!

    村长脸色白了又白,默默盘算自家能不能凑够这笔银子。

    姜常发虽然家里有点家底,但也知道不是自己意气用事的时候。

    人,肯定是要救的!

    钱,他也愿意借!

    但,这个口,不能由他主动开。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他不能见死不救,但也不能主动开口......

    “救,麻烦大夫,为我儿接骨,续筋!”

    村长想通了,儿子治好了,一家人以后吃糠咽菜,也能过活。

    儿子若是就这样治不好,不说他会不会想不开,就是这个家,也没法长久了!

    为了儿子,掏空家底,砸锅卖铁,豁出去老脸去借钱,都成!

    “老人家请起,既然信得过老朽,老朽自当全力以赴。”

    老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能掏空家底,救自己的儿子,这位老人家值得敬佩。

    说着,他便去开药,让药童们煎麻沸散,准备将病人推入后室......

    姜常发带着村长叔忙前忙后,坐在病人家人等待的地方等待。

    “常发啊,谢谢你,不辞辛劳,为我们父子忙活。”

    “村长叔,您别这么说,以前我小时候啊,发烧差点人都烧没了,还好是您背着我去找郎中看病,要不然我现在指不定就是守村人了!”

    “你这孩子,从小就实心眼,你啊,是个有福气的,熬过苦日子,就好了。”

    “村长叔,您也是啊,只要咱们陪松年哥熬过这段痛苦日子,一切就好了。”

    “借你吉言。”

    村长笑不出来,心里心酸着呢。

    要不是儿子这回遭大罪了,他都想用扁担抽儿子!

    让他不要去学武,不要当镖师这么危险的活!

    听他的了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镖局只赔了五十两,再也没人登门问候,心寒!

    他知道,村里有许多人见不得他好,现在可劲地在后面嘲笑他,嘲笑他儿子不自量力......

    现在家里满打满算,还差个十几两吧。

    这岁哥儿的束修,也交不起了。

    治好儿子,家里得多少年后才能缓过来?

    哎,儿孙债!

    都怪他没大本事,苦了老婆子,苦了儿媳妇,苦了孙子啊!

    接骨的时候徐松年提前服过麻沸散,昏睡过去,倒也没感觉到多疼。

    当他从归家的马车中醒来时,双腿传来的疼,钻心刻骨,让他这个自诩汉子的男人,也受不住!

    “知道疼了?”

    “活该!”

    “疼死你算了,省了我跟你娘,你媳妇儿你儿子担心!”

    “爹,我错了,您就别损儿子了。”

    “哼,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会倾家荡产给你治病?”

    “爹,要不还是不治了吧,岁哥儿在读书,家里的钱还是留给孩子读书吧。”

    “哼,晚了,药都买了,现在别给老子说这个,安心给老子在家养伤口,钱的事,老子想办法!”

    “爹~”

    “别给老子哭,等你好了,老子一定要好好抽你一顿!”

    “爹,儿子不孝,让您老操心了。”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心疼你,你给老子等着挨揍。”

    “好。”

    徐松年苦笑,他在昏睡时,听到了两个药童嘀嘀咕咕:

    这个病人的父亲看起来不是多有钱,竟然愿意掏空家底,给病人治病。

    是啊,一两银子一份药,要连续三个月不间断,真是爱子情深。

    他配吗?

    之前为了自己的梦想,毅然离开家去学武,现在落得这样下场,父亲他却不离不弃......

    “驾~”

    “哒哒哒~”

    马车速度可比牛车快多了,耳边都是呼啸的风。

    姜常发专心赶车,时不时收拢下衣襟,有点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