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刍狗 第86章 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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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伊仙臣从西海回来已经十多天，刍狗一直没有等到山嵋，不禁不安。
难道寇荡太喜欢山嵋帮忙，又留下她了？
她独自在心地翻动山嵋画的重建母屋的图纸，收拾从百草园移栽到东摩的各色灵植。
有人推她的身体，刍狗从东摩抽离，睁眼看到小师叔的面孔，伊仙臣在她身后，白狐的尖鼻子探过来轻轻嗅刍狗。
小师叔手指搭在她脉上，皱眉奇怪道：“你一觉睡大半天，天天如此？”
伊仙臣点头。
小师叔没查出所以然来，忽然把手伸去她心口。
刍狗抢住她的手，伊仙臣皱眉。
小师叔若有所思，玩笑似的说：“你可别在心里养奇怪的东西吞吃精力血气，我听说东摩族有一类蛊师......”
伊仙臣紧张道，“查清楚。”
刍狗脑后忽然被一按，晕了过去。
她真讨厌剑修的力量。
刍狗再次苏醒过来，身在百草园中，小师叔若无其事的说：“干活吧！”
她翻起衣领看心口。
没有了伊仙臣的身影。
小师叔难得牵起姬老儿，出去遛狗。
不知道他们查出什么来，刍狗独自一人，急忙到心地察看，什么也没有变，但是山嵋画的新母屋图纸不见了！
她追上出园的小师叔，着急的比划写字。
姬老儿热情舔她的脸，小师叔笑道：“你在洪炉大冶丢什么了？问问伊仙臣？”
刍狗脸色变白，后悔不该在东摩过于用心，导致在外‘睡觉’时间异常，这么简单就让修士察觉不对！
小师叔袖手，“他去经纶重楼了，我带你过去看看？”
一道剑光落入经纶重楼前，伊仙臣脚步不稳，智士弟子们纷纷恭敬叫他，“掌门有事找二师兄？”
他开口：“何世殊在何处？”
智士们神色异样，“副楼主昨天晚就在楼外，一直站到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伊仙臣走了几步，看到满身碎纸的何世殊，发呆的看着一处。
爱漂亮的散漫四师弟竟会凝滞如痴，简直显出一种沮丧狼狈。
伊仙臣拍他，“师弟。”
何世殊缓缓转过头，碎纸片从头上飘雪似的落下。
“你怎么了？”他拿出图纸，“我有事找你。”
何世殊沉默的看图纸。
伊仙臣说：“经纶重楼可以造建这样的房屋，是不是？”
何世殊呆呆开口，“这张图纸，谁画的？”
他把图纸收进袖子，伊仙臣皱眉，何世殊忽然一笑：“三百座够不够？明日！”
伊仙臣没有想到四师弟不问缘由和成本，就出资建屋。
“你身上怎么回事？”
何世殊把头发上撕碎的画纸拂落，似乎不以为然。
“与鬼吵架没吵赢。”他失神哂笑，袖子里掉出一把折断的扇子，“鬼话连篇。”
何世殊接着看见他，“二师兄，你眼睛发红，难道哭过？”
伊仙臣转头。
何世殊忽然高兴穿进经纶重楼，“我现在便造房子去，告辞！”
伊仙臣意外四师弟这么好说话。
处于八十层的副楼主室内传来一阵乱响震动，何世殊从窗口掉出来，扑通摔在伊仙臣脚边，脸上挂着一个拳头印。
智士们大惊赶来：“副楼主！”
挂彩的何世殊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伊仙臣异样：“你屋里有什么东西？”
何世殊一个翻身起来，拿着母屋图纸，朝副楼主室笑盈盈叫喊。
“我帮你造房子，别生气了！”
何世殊又次兴高采烈的奔进经纶重楼。
伊仙臣吃惊看见师弟身后落下一根黑色羽毛。
他想了一想，御剑飞去千里之外的太平村。
妘婠坐守在东摩女神庙外，看到仙门剑修就害怕。
伊仙臣走到放香火的木盒里，一把一把的黄金宝石往里面扔。
妘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伊仙臣又化光飞走来。
临近黄昏时，村里传来人声，妘婠本来不善于跟陌生人打交道，谁进来看，她就默默递香，别人不问她不说，心里怀着几分对外来人的害怕和提防。
结果村长哈哈笑声传来，“南边大山忽然塌陷出一条大道，修成路好行车马，以后好上城了！”
村人热热闹闹商议集资修路的事，伊仙臣负剑进庙，拍打身上的细土碎石。妘婠退到角落，踩中了黄狸子的肚子，黄猫刺声大叫，跳窜出去，蹲上庙门木黄狗的脑袋。
伊仙臣看妘婠一眼，忽然问：“你这么小，她让你一个人守这里？”
妘婠牙齿打颤，“这是我们的庙！”
伊仙臣笑了笑坐进土庙，翻看名册里的不多的上香人和不少的愿望，思索一阵，仰头看东摩女像。
小女孩明显急得团团转，在土屋里徘徊，不安的看他做什么。
伊仙臣深夜时离开，妘婠吐出一口气，抱起陪伴她的黄狸花。
剑修去许愿收成的凡人家，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在田地里铲除杂草、给土地补充养分。
他的玉剑激鸣，伊仙臣按剑皱眉，这里竟有魔修！
弯腰干农活的年轻魔修起身，和伊仙臣打个照面。
那是魔王寇荡的年轻副将。
伊仙臣吃了一惊，“竟然是你！”
魔修面露厌恶。
“我本就是农夫，打不赢你，也不和你在地里打，别妨碍乡亲的田！”
伊仙臣霎时头脑混乱。
魔修在为凡人种地，他在洪炉大冶从没听过这样的事！
长林麻利收拾完这片田，伊仙臣说：“你叫什么？”
长林冷瞪他一眼，继续往下一家的牲畜棚去，取猪牛肚子里的寄生虫。
伊仙臣说：“你也在帮她？”
长林硬声道：“你真心愧疚，就把玄牝快还给我们！而不是说一堆大话，然后来逼我们、抢我们、杀我们，伪君子！”
伊仙臣信念颠覆，瞳孔震颤。
长林反感抬手，“让开路，我要去下一家。”
“你......为什么帮她？”
魔修没有屁话跟他讲，进入下一家的田地，洒下刍狗调配的丰土灵粉。
农人的愿望完成后，魔修走进小土庙，小女孩高兴地跑出来，“长林！”
妘婠看到伊仙臣还没走，笑容消失。
长林说：“今天没几个人上香。”
伊仙臣皱眉审视刍狗独立的小土庙。
妘婠低声说：“刚才村长来说大山要修路了，全村开工前来这里祭土地，讨个吉利。”
伊仙臣无声。
长林变成布衣凡人模样，“那天来上香的人应该多了，你一个人怕不怕？我来帮你。”
妘婠点头，“你来呀，我都不熟，这里不是东摩。”
伊仙臣开口。
“妘婠，我收你为徒。”
女孩吓住，长林皱眉看他。
伊仙臣取树枝削成木剑，“殷倌已经在武宗入门，你也开始吧。”
妘婠哀哀，“我不进洪炉大冶！我是东摩人！”
伊仙臣问：“你知道如何不害怕？”
妘婠哑口，长林按住她的肩膀。
第二天清晨，伊仙臣等在经纶重楼，何世殊打着哈欠开门，拿出一个储物戒，“东摩族母屋做成了，别叫人知道，不然掌门师兄得把我一掌劈进雷峰塔。”
伊仙臣感动：“师弟，我欠你一个人情。”
何世殊笑摆摆手，“不了，二师兄，你可什么都不知道。”
副楼主室内传出一道女声：“他是赔罪！害死我的命，三百座房子算什么？”
伊仙臣立即推开四师弟进去。
一个俏丽女子在副楼主室内，一只胳膊搭着鸟笼子，翘腿坐在桌上，屋内满地的碎纸。
“小八哥，你怎么在这里？”
山嵋横眉冷对笑眯眯的何世殊。
“二师兄早知道她？”
伊仙臣生气抽剑，“你爱找别的女人乱混，不能找她！”
“没错！”山嵋跳下桌，啪啪给了何世殊两巴掌。
四师弟竟没生气。
山嵋说：“我要回师娘身边了。”
何世殊揉脸笑。
“小鸟儿，我去找你，我当初便说，我们总该在洪炉大冶相见。”
山嵋回头，“我跟二蛋哥同死同生，已经好在一起了。你趁早断了心思，别来害我拖累我！”
何世殊的表情定了定。
伊仙臣感觉油滑的四师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浪子复还风流神采，嬉皮笑脸，“这倒是更有意思！”
伊仙臣拧眉按住敞开的门，“小鸟，我送你见她。”
山嵋变成鸟身跳到伊仙臣肩膀，何世殊朝她挥手，八哥转过屁股对他。
何世殊独自坐在狼藉的副楼主室内，屏风上水墨的侍女动起来，又有人来到。
他惊喜推门，看到苍白憔悴的容衣。
何世殊的期待变成嘲讽。
“怎么？”
容衣说：“何世殊，我家中出事......你会不会护着我？”
他笑道，“你这回又不想回家去了？”
容衣哆嗦，“我跟你总是有夫妻的名分，你以后只叫我‘山嵋’也好，叫我‘师五弦’......‘师五弦’也行，大师兄要处罚我，魔修来杀我，父君和弟弟要交我出去，你能不能护着我？”
何世殊笑死了，“你怎么这么天真愚蠢？我跟你有什么恩情？还是友谊？凭什么护住你这投毒买凶的恶女？”
上官二小姐瘫倒在地，面白如纸。
容衣哭起来，“你也没干好事！你折磨我吓我，每日每夜让我屈辱害怕！逼得我要发疯了！”
何世殊哈哈笑，“啧，你无处可去！”
容衣如遭雷击。
她愤然要打何世殊，被姬龙微的护体金光弹飞。
何世殊冷漠离去，封闭副楼主室。
容衣钗环散乱，魂不守舍的往外走，身旁响起什么声音，她就惊动得发怒哭骂，歇斯底里。
一个女修扶住她，“上官小姐，看你脸色有恙，是否心神不宁、忧惧交加许久了？”
容衣惊住，看到崔心夷和医谷谷主正在经纶重楼外。
刚才的女修按她的脉，关心道：“我是医修小怜，随谷主来洪炉大冶避难，上官小姐可需要我来调理身体？”
崔心夷平静地问：“小师妹，你怎么了？”
容衣凄然张口：“心夷！我跟你一直是姐妹，你、你......”
“我修为提升进境，”崔心夷微笑，“怎么没有收到你的贺礼？”
“何世殊坏死了！他在家变着法子欺辱我，我顾不上.......”
崔心夷示意医谷谷主。
谷主恋恋不舍的离去，小怜作为示好，把安神的药丹给她。
崔心夷淡淡道：“吃下吧，你过得惨，总算肯跟我说实话了？”
容衣眼泪直流，“心夷......我不跟你比了！我要死了！”
“我们装模作样干什么？”崔心夷轻轻一笑，手中飞霜凝结，化出琉璃冰剑，“空当一个花瓶，依靠背后的家世狐假虎威，以为自己又尊又贵，其实坐在上面那些人，谁也不拿我们当回事。”
容衣发呆：“二师兄把她捧在手心里，对她好极了！你反倒增强修为，不想生小孩——”
崔心夷打断她，“如果能杀投魔的息兰，你是现在这个模样？”
容衣恼怒，“你跟何世殊一样，也取笑我！”
崔心夷说：“你小时候也算有法术天赋，怎么现在这副可怜的样子？”
容衣崩溃。
崔心夷讥笑，“因为你被骗了！”
白衣女修从容离去，容衣恍惚脆弱，孤零不知何归。
崔心夷独自在心湖信步舞剑，凌波照影，不久响起医修谷主的掌声，崔心夷会心一笑，停下长剑。
谷主和小怜来到，谷主说：“崔姑娘，我在洪炉大冶中听说你丈夫另有一个女子......”
崔心夷微笑：“我和他难得见面，不过今天，是时候一见了。”
她问：“谷主，可将听风筑风主请来了？”
谷主忧道：“难得叫风涟出来，医谷被毁弃只是开端，灵植受虫害减产，听风筑虽然不重地中灵产，但收买的灵水价格翻倍增长，风涟为仙门心焦忙碌。”
“有劳了。”崔心夷行礼，“请谷主风主见见我的丈夫和他挚爱的女人。”
医修谷主心疼，“崔姑娘，你要这样看淡夫妻情分？”
崔心夷莞尔一笑，“交到谷主这样相惜的朋友，是我之幸。洪炉大冶有座百草园，是否能令你们想到医谷？”
谷主和医修小怜随她来到百草园外。
刍狗刚从园中出来，山嵋叉住腰气呼呼的骂何世殊困她十多天，逼她变成人形，装醉的小师叔枕着酒坛，支起耳朵听八卦。
伊仙臣飞来接她时，少女闭了嘴，刍狗抬头看到崔心夷和两个医修出现。
伊仙臣皱眉，“崔心夷，你来这里干什么？”
医修小怜变了脸色，指住山嵋。
“你、你是人魔战场和魔王扫尸捡漏的那个女孩！还有一个男孩，他成了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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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仙臣没有想到四师弟不问缘由和成本，就出资建屋。
“你身上怎么回事？”
何世殊把头发上撕碎的画纸拂落，似乎不以为然。
“与鬼吵架没吵赢。”他失神哂笑，袖子里掉出一把折断的扇子，“鬼话连篇。”
何世殊接着看见他，“二师兄，你眼睛发红，难道哭过？”
伊仙臣转头。
何世殊忽然高兴穿进经纶重楼，“我现在便造房子去，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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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伊仙臣又化光飞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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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明显急得团团转，在土屋里徘徊，不安的看他做什么。
伊仙臣深夜时离开，妘婠吐出一口气，抱起陪伴她的黄狸花。
剑修去许愿收成的凡人家，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在田地里铲除杂草、给土地补充养分。
他的玉剑激鸣，伊仙臣按剑皱眉，这里竟有魔修！
弯腰干农活的年轻魔修起身，和伊仙臣打个照面。
那是魔王寇荡的年轻副将。
伊仙臣吃了一惊，“竟然是你！”
魔修面露厌恶。
“我本就是农夫，打不赢你，也不和你在地里打，别妨碍乡亲的田！”
伊仙臣霎时头脑混乱。
魔修在为凡人种地，他在洪炉大冶从没听过这样的事！
长林麻利收拾完这片田，伊仙臣说：“你叫什么？”
长林冷瞪他一眼，继续往下一家的牲畜棚去，取猪牛肚子里的寄生虫。
伊仙臣说：“你也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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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仙臣信念颠覆，瞳孔震颤。
长林反感抬手，“让开路，我要去下一家。”
“你......为什么帮她？”
魔修没有屁话跟他讲，进入下一家的田地，洒下刍狗调配的丰土灵粉。
农人的愿望完成后，魔修走进小土庙，小女孩高兴地跑出来，“长林！”
妘婠看到伊仙臣还没走，笑容消失。
长林说：“今天没几个人上香。”
伊仙臣皱眉审视刍狗独立的小土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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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变成布衣凡人模样，“那天来上香的人应该多了，你一个人怕不怕？我来帮你。”
妘婠点头，“你来呀，我都不熟，这里不是东摩。”
伊仙臣开口。
“妘婠，我收你为徒。”
女孩吓住，长林皱眉看他。
伊仙臣取树枝削成木剑，“殷倌已经在武宗入门，你也开始吧。”
妘婠哀哀，“我不进洪炉大冶！我是东摩人！”
伊仙臣问：“你知道如何不害怕？”
妘婠哑口，长林按住她的肩膀。
第二天清晨，伊仙臣等在经纶重楼，何世殊打着哈欠开门，拿出一个储物戒，“东摩族母屋做成了，别叫人知道，不然掌门师兄得把我一掌劈进雷峰塔。”
伊仙臣感动：“师弟，我欠你一个人情。”
何世殊笑摆摆手，“不了，二师兄，你可什么都不知道。”
副楼主室内传出一道女声：“他是赔罪！害死我的命，三百座房子算什么？”
伊仙臣立即推开四师弟进去。
一个俏丽女子在副楼主室内，一只胳膊搭着鸟笼子，翘腿坐在桌上，屋内满地的碎纸。
“小八哥，你怎么在这里？”
山嵋横眉冷对笑眯眯的何世殊。
“二师兄早知道她？”
伊仙臣生气抽剑，“你爱找别的女人乱混，不能找她！”
“没错！”山嵋跳下桌，啪啪给了何世殊两巴掌。
四师弟竟没生气。
山嵋说：“我要回师娘身边了。”
何世殊揉脸笑。
“小鸟儿，我去找你，我当初便说，我们总该在洪炉大冶相见。”
山嵋回头，“我跟二蛋哥同死同生，已经好在一起了。你趁早断了心思，别来害我拖累我！”
何世殊的表情定了定。
伊仙臣感觉油滑的四师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浪子复还风流神采，嬉皮笑脸，“这倒是更有意思！”
伊仙臣拧眉按住敞开的门，“小鸟，我送你见她。”
山嵋变成鸟身跳到伊仙臣肩膀，何世殊朝她挥手，八哥转过屁股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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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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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衣眼泪直流，“心夷......我不跟你比了！我要死了！”
“我们装模作样干什么？”崔心夷轻轻一笑，手中飞霜凝结，化出琉璃冰剑，“空当一个花瓶，依靠背后的家世狐假虎威，以为自己又尊又贵，其实坐在上面那些人，谁也不拿我们当回事。”
容衣发呆：“二师兄把她捧在手心里，对她好极了！你反倒增强修为，不想生小孩——”
崔心夷打断她，“如果能杀投魔的息兰，你是现在这个模样？”
容衣恼怒，“你跟何世殊一样，也取笑我！”
崔心夷说：“你小时候也算有法术天赋，怎么现在这副可怜的样子？”
容衣崩溃。
崔心夷讥笑，“因为你被骗了！”
白衣女修从容离去，容衣恍惚脆弱，孤零不知何归。
崔心夷独自在心湖信步舞剑，凌波照影，不久响起医修谷主的掌声，崔心夷会心一笑，停下长剑。
谷主和小怜来到，谷主说：“崔姑娘，我在洪炉大冶中听说你丈夫另有一个女子......”
崔心夷微笑：“我和他难得见面，不过今天，是时候一见了。”
她问：“谷主，可将听风筑风主请来了？”
谷主忧道：“难得叫风涟出来，医谷被毁弃只是开端，灵植受虫害减产，听风筑虽然不重地中灵产，但收买的灵水价格翻倍增长，风涟为仙门心焦忙碌。”
“有劳了。”崔心夷行礼，“请谷主风主见见我的丈夫和他挚爱的女人。”
医修谷主心疼，“崔姑娘，你要这样看淡夫妻情分？”
崔心夷莞尔一笑，“交到谷主这样相惜的朋友，是我之幸。洪炉大冶有座百草园，是否能令你们想到医谷？”
谷主和医修小怜随她来到百草园外。
刍狗刚从园中出来，山嵋叉住腰气呼呼的骂何世殊困她十多天，逼她变成人形，装醉的小师叔枕着酒坛，支起耳朵听八卦。
伊仙臣飞来接她时，少女闭了嘴，刍狗抬头看到崔心夷和两个医修出现。
伊仙臣皱眉，“崔心夷，你来这里干什么？”
医修小怜变了脸色，指住山嵋。
“你、你是人魔战场和魔王扫尸捡漏的那个女孩！还有一个男孩，他成了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