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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渣洗白手册 第44章 爱家暴的继父6

    宋沛年帮人装着粥,瞟了那人一眼,随后又瞟了那人一眼,不对,这人好像是原主的亲妈。

    宋沛年连忙开口,“我的亲娘唉,你来了你还愣着干啥,快过来,帮我装粥,我忙的像个陀螺一样。”

    宋沛年亲妈张水华瞪了宋沛年一眼,也不扭捏走过来戴上手套学着宋沛年的样子帮忙舀粥。

    宋沛年和张水华已经好久就没有见过面了,起因是上次原主去他哥家偷了他妈的存折,将他妈的存了几个月退休金偷偷领了,将钱取出来以后就拿去喝酒赌博。

    等客人都走完以后,宋沛年笑嘻嘻地凑在张水华的面前,“嘻嘻,妈你不生气了啊。”

    话音刚落,张水华就抓住宋沛年的胳膊,一掌又一掌地拍打在宋沛年的身上,将宋沛年打得抱头乱窜,“妈,妈你干啥呢?娘,我亲娘啊,住手别打了!不要打了!”

    张水华打人打得直喘气,“老娘不打你一顿解不了气,现在打了你我好多了。”

    其实她对这儿子都不抱期望了,三十好几的人了,天天喝酒赌博,每次没钱就来找她,上次竟然还偷了她的存折。

    她自问从小就没有亏待过他,两兄弟自幼就是一视同仁,可没想到他出去读几年书回来就像变了一副模样似的。

    各种办法都用过,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对自己也是越来越不孝顺,自己那颗心也渐渐冷了。

    可怎么说都是自家儿子,听老伙计说他支棱了个店,生意还不错,她还是没有忍住回来看了看。

    刚刚看到他那忙碌认真的样子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儿子,直到一开口,才确认那就是自己的儿子,还是那个使唤自己毫不客气的家伙。

    宋沛年揉着胳膊,呲牙咧嘴地说道,“你可真是我亲娘,下手可真重,这下你可消气了吧!前段时间大哥还说你身体不好,我看你哪里身体不好,不还是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老娘身体不好还不是你气的,这气过了当然好了。”张水华呸了他一口。

    “好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宋沛年做出求饶的姿势,又看到买粥的客人来了,连忙上前招呼。

    两母子忙了一个上午终于卖完了所有的粥,宋沛年胳膊搭在张水华的肩膀上,“走!张水华女士,今儿个尝尝你儿子的手艺。”

    张水华拍掉搭在她肩膀的手,也不搭理他,先一步地朝着他们的老房子走去,一路上还遇到了好多老邻居,张水华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推开好久没有踏足的小房子,张水华难得有几分神伤。

    她在这儿度过了她的大半辈子,这儿有她和她丈夫和她孩子们快乐或是悲伤的记忆,她在这座房子里从少女变成了老妇。

    宋沛年系上围裙,站在张水华背后大声说道,“妈,今中午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京酱肉丝,水煮肉,再给你搞一个松鼠玉米。”

    张水华也不搭理他,挥挥手就让他滚去做饭。

    中午小宋旻也没有回来,只有宋沛年和张水华两人吃饭。

    张水华吃着美味的饭菜,难得好语气地说道,“可能花在你身上最值的钱就是为了纠你的性子送你去学了两年的厨师。”

    “妈你这话说的,好像养我这么大像白养一样。”宋沛撇撇嘴道。

    你说的没错,还真的是白养了你。张水华女士想着。

    两人刚吃完饭,张水华就起身告别,宋沛年则匆匆进房间拿一个信封出来递给了她,“拿着吧,小气老太太。”

    张水华瞥他一眼,知道里面装的应该是钱,也不接,只说道,“我也不差你那点儿,你只要记得你还有一个姑娘就行。”随后就施施然地走了,步伐比刚刚来之前更为轻快。

    将就一切忙活完了,今天也不用做扣肉什么的,宋沛年难得的窝在沙发上刷着视频。

    刚刷了几条就看到附近居民拍的一条视频,还是以他为主人公,文案上面还写着:浪子回头金不换,曾经的酒鬼洗心革面天天卖早餐,而且他熬的粥也是一流,欢迎大家来品尝打卡!!!

    视频里小宋旻在小桌子边装着一小盒一小盒的咸菜,旁边就是宋沛年帮忙打粥,来来往往都是络绎不绝的客人,生意看起来十分的火爆。

    视频下面还有不少附近大爷大妈的评论:

    【宋老二卖的粥确实好吃,还有那个梅菜扣肉和夹沙肉也好吃,我家隔三差五就会买上一点儿。】

    【我看他已经快一个月都没有喝酒了,天天都在摆摊子,看来是真的改了】

    【他家那小孩子是真的乖。】

    ..............

    宋沛年闭上了眼睛,感觉灵魂都快要出窍了,他现在在犹豫要不要让拍视频的支付肖像费。

    不仅是宋沛年刷到了这条视频,另外一边的宋绒花也同样刷到了这个同城视频。

    瘦弱的少女顶着厚厚的刘海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视频,她死死盯着屏幕里的那个男人,眼里有憎恨又有眷恋。

    她看了好一会那个男人,才将视线投到了男人身旁的小孩。

    小孩穿着干净崭新的羽绒服,认真地装着小菜,时不时还会对着那个男人笑一笑,男人虽然忙碌但还是会时不时看他一眼。

    她感觉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一遍又一遍地划着评论区,直到老旧的手机卡住,软件自己退了出来。

    宋绒花将破旧的手机收起,左手摩挲着短了半截袖子的棉袄,黑色的棉袄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了。

    恰逢这时,一位三十几岁面容疲惫的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看到宋绒花一个人呆愣地坐在角落里。

    以为是还在生气没有让她去博物馆,于是开口说道,“绒花,妈妈已经给你说多少遍了,这去博物馆就要交200元。你也知道,现在妈妈刚刚生完了你弟弟,没有工作,家里都是你王叔叔一个人工作,你弟弟要吃奶粉换尿布,你和你王希姐姐又要上学。”

    宋绒花头都没有抬,而是低声说道,“那王希还有钱去了博物馆。”

    说完不等那女子,也就是宋绒花的母亲反应过来就进了自己只有一间床大小的房间。

    那房间是从客厅里隔出来的,里面放了一条长沙发,那就是宋绒花的床。

    刘芳草看到头也不回的女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她的背后大声咆哮着,“她有她爸给她拿钱,你也去找你爸啊。”

    说完就开始大哭,哭了一会儿又开始敲宋绒花的门,说自己刚刚在胡言乱语。

    刘芳草哭了好一会儿见屋内还没有动静就起身准备做晚饭,刚刚将晚饭做好,她的丈夫王军和继女王希就回家了。

    王希一回家就开始叽叽喳喳说着博物馆有多好玩,她见了什么什么新奇的东西,最后还抱着王军的胳膊说谢谢爸爸来接他回家。

    说完以后扫视了一圈,朗声问道,“刘阿姨,宋绒花呢,她没有帮你做饭吗?”

    刘芳草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淡地说宋绒花有点不舒服已经休息了,而屋里的宋绒花蜷缩着身子躺在枕头上无声地落着泪,听着外面少女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