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快穿之人渣洗白手册 > 第275章 我不是装蠢,是真的蠢28

快穿之人渣洗白手册 第275章 我不是装蠢,是真的蠢28

    时间缓缓流淌,又是半月有余,宋沛棽的任职终于确定下来了,被仁和帝任命为正四品下的户部侍郎。

    圣旨下来的那一晚,宋沛棽被宋尚书叫到了书房,两父子原以为宋沛棽会被任命到工部或是吏部,最多再升一级,哪曾想连升三级,被任命为户部侍郎,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极少见的。

    宋尚书父子二人琢磨不透仁和帝的心思,而宋尚书只隐隐察觉或许与宋沛年有关。

    商议到最后,宋尚书便告诉了发生在宋沛年身上的离奇之事,宋沛棽嘴巴几张几合,三番五次确认事情真假,都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这也就发生了如下这一幕。

    上朝路上的马车内,父子三人同乘,宋沛年抱着比他脸还大一倍的一张大饼啃着,感受到了时不时来自他哥的目光,整个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宋沛年左扭右扭,发现自己穿着一切正常,拍掉领口的饼屑,举着手里的大饼朝宋沛棽递去,“哥,你要吃吗?”

    大饼已经被咬了一个月牙,还沾着宋沛年的口水,宋沛棽嫌弃地摇摇头,“你吃吧。”

    也不知道一个干饼子有什么好吃的,一路上都抱着啃。

    又见他嘴角还沾着饼屑,拿出一张手帕递给他,“擦擦你的嘴。”

    而坐在角落里的宋尚书像是司空见惯,眼不见心不烦,老早就扭在一旁闭目养神。

    摇摇晃晃终于入宫,宋沛年不忘将自己的大饼带上,不过在看到他哥那不赞许的眼神之后,老老实实地将其交给了宋厚。

    【呜呜呜,我好饿呀。】

    兄弟二人一齐踏入大殿,宋沛棽的耳边就响起宋沛年的哭诉,扭头朝他看去,宋沛年无辜地回看着他。

    【我哥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想着就朝自己的俊脸摸去,来来回回揉搓了一遍,满是好奇地盯着宋沛棽。

    宋沛棽平稳住自己的心神,“无碍,就是看到与你一起上朝,不妨有些感叹罢了。”

    “哦。”宋沛年朝他哥咧嘴一笑,眼里一片清澈。

    兄弟二人各回各位,宋沛年也如往常那般行尸走肉开始给仁和帝行礼,过后就开始发呆。

    “禀皇上,各地上奏已完成开春播种,皆言重农桑......”

    永济重农,大司农率先向仁和帝禀告近来春耕之事,表示各地区均匀纷纷完成水稻的种植。

    【现在播种,要到金秋时节才可以吃到新鲜的大米,还有好久啊......】

    【好饿,早上的大饼只吃了一点点,不知道我哥带银子没有,会不会请我吃早食......】

    【我哥应该不像我爹那个妻管严,应该有私房钱吧。】

    【应该有钱吧,俗话说的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哥刚好在外任职三年......】

    宋沛年话音刚落,宋沛棽就感觉自己如芒刺背,幸灾乐祸的目光也随之朝他探去。

    哼,连升三级,也不知道是怎么升的。

    不是自己也没有贪污啊,有什么好害怕的,行得正坐得端,宋沛棽这般想着默默挺起了脊梁。

    不过心里也开始骂起了宋沛年,这臭小子天天想什么呢,他哥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吗?

    宋尚书倒是老神自在,只恨现在不可以开口说话,如果能的话,一定要指着宋老大的鼻子告诉他,你就受着吧,这才哪到哪,你弟的花样可多着呢。

    【商贾送礼、地主送地、下面的孝敬、上面的赏赐、赈灾银子、增税......】

    宋沛年数了一串可以贪污的方式,将仁和帝都听得来劲了,连一旁的官员上奏都没有听。不过仁和帝发觉宋沛棽倒是背越挺越直,一副无畏的样子,官场老狐狸都是面无表情,道行浅的官员倒是止不住发虚。

    【唉,贪污的方式可真多,可我爹说我哥是个老古板,应该不会贪吧?】

    【所以我哥有银子吗?我一会儿想吃两笼灌汤包,嘻嘻。】

    宋沛年想完自己的早食之后又开始了日常发呆打盹儿,等着下朝。

    这时,李御史走了上前,朝仁和帝行礼,“臣有本上奏,中丞徐大人、户部主事周大人、礼部尚书胡大人等人下值后常常聚在一起,若是寻常聚会便罢,但有人告密说这几人常常聚在一起言前朝之好,甚至称赞前世之帝王,夸其‘光天之下,为世作则’等谗言,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几位大人别有居心!”

    此话一出,仁和帝的神色肉眼可见由晴转阴,一双眼眸暗沉如黑墨,哼声道,“徐大人,可有此事?”

    中丞徐大人战战兢兢走了出来,直呼冤枉,“皇上,冤枉啊!我与其他几位大人不过是寻常的下值小聚罢了,聊到前朝也只是一时兴起,绝无他心!”

    “那‘为世作则’又所谓何言?”

    “不过只是借着前朝方圣人的话胡诌出来的。”徐大人颤抖着身子,语气也随着发颤。

    “哼!”

    仁和帝朝着扶椅把手重重一拍,堂下所有官员纷纷下跪。

    宋尚书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一片,若宋沛年没有坑他银子,自己必然会随着参加这聚会,到时候真的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仁和帝重武,又常觉文人性格轻佻,诡计多端,更是‘善于讥讽’,有时候你以为文人是在夸奖你,其实是在拐着弯地在骂你。

    仁和帝对此尤其在意,所以下面的官员‘拍马屁’也摸出了一套规律,那就是直白地夸赞,不要拐弯抹角。

    【他们是对皇上不满吗?为什么夸赞前朝的君主?有什么不满不可以说吗?】

    宋沛年跪在地上,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断轻戳着地面。

    听到宋沛年这话,想起那些日子宋尚书没来,他们天天背地里嘴宋尚书父子三人,徐大人现在只觉气血翻涌报应不爽。

    【哦~我知道了,我爹说皇上太凶了,谁敢跟他说不满。】

    本就冷汗直冒的宋尚书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冤枉啊,他什么时候说过啊!就算他说过,那也是在胡言乱语。

    这逆子!害他不浅!

    宋沛棽突然有点儿理解自己亲爹了,有时候,是真的忍不住。

    仁和帝一直行走在暴怒的边缘,微微呼气平息快要跳出来的心,按捺住想要砍人头的冲动,沉着声道,“徐大人、胡大人,你们对朕是有何不满吗?不妨说出来让朕听听?”

    “绝无不满啊,皇上。”本就跪着的几人,一直连磕着头,将头埋得更低。

    【果然好凶,谁敢说啊。】

    “宋校书,你觉得这几人该当何罪?”仁和帝突然点了宋沛年的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啊?叫我干嘛?难道我戳地板被皇上看到了?】

    宋沛年拖拖拉拉行礼,“臣也不知。”

    “你也不知?那就拉出去砍了?”仁和帝大手一挥,语气愤恨而又坚定。

    徐大人等人立马磕头告罪,“皇上恕罪啊,臣等冤枉啊!”

    【娘啊,真的砍了啊,好吓人。天灵灵地灵灵,我不是不想帮你们求情,我也怕被砍头啊,你们要不就说说有什么不满的,说不定皇上不生气了呢......】

    “皇上恕罪啊,臣等绝无不臣之心,臣等不过是爱附庸风雅,又得方圣人之着作,这才学着历朝历代的文人写了几句酸诗,彰显自己与其他同僚不同罢了。”

    徐大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将自己老底都给卖了,又见仁和帝表情微缓,继续嚎哭,“皇上,是臣心气小,因接连几次未被皇上您重用,心中不痛快,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所以才酿下此等过失。”

    “皇上,臣冤枉啊,臣对皇上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皇上。”

    【说谁不得好死呢。】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徐大人喜欢办公,他这么喜欢,那以后有什么棘手的得罪人的,皇上就交给他办了。】

    一边是宋沛年的嘀咕,一边是徐大人等人的鬼哭狼嚎,仁和帝知觉地心烦的很,皱眉道,“先将他们关起来,容后再议,退朝!”

    说完就由内侍搀扶着走了下去,片刻都不想多待。

    宋沛年看得一脸懵,但还是高高兴兴接受了下朝这个事实。

    “哥,我要吃满香楼的灌汤包。”宋沛年如闪电般快速冲向宋沛笒,抓住他的手臂,说出了自己念叨了一早上的早食。

    宋沛笒挤出一抹假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我看你长得像个灌汤包。

    宋沛年见情况不对,委屈道,“哥,若是你没银子的话,我吃一笼就行,我早上吃饼了,虽然我本是为了现在少吃点儿,少花点儿你的银子......”

    若是早朝前,宋沛笒听到这话还颇为感动,但是现在,完全不可能了。

    【完蛋了,一家子的男人除了我,都是妻管严,我哥也是个穷鬼,也没银子。】

    心里虽在吐槽,但面上还是一片无辜,“哥,我们可是击掌为誓了的。”

    宋尚书此刻也走了过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兄弟二人,对着宋沛年说道,“哟,不是有人说自己以后的早食有人包了吗?能不能行啊,不行得话,还是随我一起去吃白粥吧。”

    绕过兄弟二人,又再次回头朝宋沛年勾手,“走吧,跟你爹我去喝白粥。”

    “哥~”

    “行吧,除了一笼满香楼的灌汤包,你还要吃什么吗?”宋沛笒再次挤出一抹假笑,告诫自己不能破功。

    “真的吗,哥你真好!”宋沛年一把搂住宋沛笒,接着放开他后扳着手指开始报菜名,“我还要吃烧麦、叉烧包、虾饺、马蹄糕、黄金糕、云吞面......”

    宋沛笒面无表情地听着宋沛年报菜名,他要如何告诉自家弟弟他没有贪污受贿呢,又要如何拒绝自家弟弟一顿早食吃掉自己半月俸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