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考生 第1章 “母校情”演唱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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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河六中是北京周边的一座普通艺术类高中，“母校情”演唱活动是建校以来每一年都要举办的大型演唱活动，邀请已经升入大学的或者走向社会的在音乐方面发展很好的学生，回母校做汇报演出，和学弟学妹们同台表演演唱，给学弟学妹们树立榜样和信心。举办时间通常选择在十月。这个时候的北京，刚刚送走了燥热，冬天还没有来临，天气不冷不热的，正好可以在室外进行演唱和欣赏。演唱会的会场设在六中的主操场上，六中的围墙是铁栏杆的，站在铁栏杆儿外就可以看到操场上的一切。每一年的“母校情”演唱会校门外都是人山人海的，学校还要组织保安，申请公安机关出动警察维持秩序，这也是六中的高光时刻。
演唱活动评选结果出来了，声乐高一一班一共有四个节目被选上了。评选结果刚刚公布，班主任孙荪就忍不住在下午大课间的时间来到了班级里和同学们汇报喜讯。
“蒋卓！蒋卓！”孙荪走进教室的时候就忍不住兴奋的呼叫蒋卓。
“到！”随着走廊里一阵长长的大声回应，蒋卓一路奔跑着冲进了教室。“恭喜，恭喜，你的独唱被选上了！”
“哇！”蒋卓欢呼雀跃起来，几个要好的同学也拥抱在一起欢呼跳跃。
“这一次咱们班一共选上了四个节目，成绩辉煌啊！”孙荪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同学们也都围了过来。
“二班选上了一个，高二两个班级一共选上了四个，高三两个班级一共五个”孙荪说。
“咱们班和高二两个班级一样多啊！牛！”蒋卓跳上一个椅子上，冲着众人高声声欢呼：“一一牛毙了！一一牛毙了！”
“学校领导对咱们班的节目很满意！尤其是蒋卓的独唱，演唱技巧方面得到了声乐老师们的一致认可！”
“我可是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声乐的啊，一开始学的是吉他，我是有器乐基础的呢！”
“还有刘璐的‘器乐生模特队’让人眼前一亮啊！把床单中间掏个洞套在身上，系上腰带就是时装；穿上吊带儿和短裤，把校服系在腰间，背上吉他，就是时尚，青春，满满都是年轻人的活力和气息，真好，学校领导说，选拔表演的时候都没看够。”
“这都是关小舟的功劳啊！是他给我的灵感啊！”刘璐走到关小舟的身边，拍了拍关小舟的肩膀：“他说我身高一米七八，适合当模特，所以这一次啊，我就编排了这样一个节目，把我们器乐生组织起来，把器乐和时装美结合起来，组成我们器乐生的模特队！”
“奥——厉害，厉害！”同学们都跟着欢呼起来。
“还有姚子涵的舞蹈。”孙荪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姚子涵：“姚子涵你要注意啊，这一次表演结束之后，你可就要成为全校男生的目标了，人长得美，舞跳的又好，舞蹈表演结束后，你就风靡全校了，尤其是那些体育生，那些肌肉男，就喜欢你这种柔美娇弱漂亮的小女生了，你可要把握好自己，抵挡外来诱惑，不能耽误了学习。”
“不是体育生的，也喜欢漂亮的女生啊！”金鑫说着瞟了一眼姚子涵。
“奥——”众人又起哄了。
“你小子是一肚子坏水，别想太多啊，在咱们班级里，都给我一心一意的学习，不许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要是让我发现了，决不轻饶！”孙荪训斥道。
众人面面相觑，有表现出不服的，有表现出无所谓的，有表现出不屑的。
“咱们那个男生合唱节目，你们几个啊，这几天一定要多练习，多唱，彼此之间形成一种默契，练习的越多感觉就越好！”
“咱们班这一次表现的这么好，你作为班主任在校领导面前，应该是倍有面子了！”蒋卓说。
“是啊！学校领导对咱们班级啊高度重视。”孙荪说。“蒋卓，你知道吗？你是咱们这一次演出活动中，唯一一个在校生独唱，和学哥学姐们同台演唱，你在好好的衡量衡量自己，看看自己将来高考的时候，该确定什么样的目标和方向！”
“我将来是要本校考的，我要考老家的音乐学院。”
“那你要好好努力吧！从现在就开始。学艺术是烧钱的，你的家庭条件很好，供得起，你是前途无量的，老师们都很看好你。”
“我妈妈说，计划卖一套房子，用做我高中三年，加上外出集训和大学的花销。”
“现在燕旗的房价啊，两万多，你要是100平米房子200多万，七八十平米的房子也一百五六十万，够了，够了。”
“他们家在燕郊，动迁的时候就分了三个楼门呢！”金鑫说。
“我爸单位还分了一套房子，我爷爷奶奶还有一套房，我们家一共是五套房子。将来等我小妹长大嫁人的时候，陪嫁一套给她，剩下这四套就都是我的了！”
“你大学毕业之后就是中产了，不用个人奋斗就有车有房了！”关小舟很感慨的说。
“艺术这条路是拼爹妈的，每一堂课都需要花那么多的钱，高考前的集训也要花钱，参加个比赛什么的都需要花很多钱，父母拿不出来钱，你还谈什么艺术之路！”孙荪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关小舟。“高二暑假的时候，就都开始出去集训了，就是普通的联考也需要几万，大几万，甚至十几万，要是拼校考的话需要几十万，你妈妈到时候能拿出钱来吗？”
“我妈妈会有安排的。”关小舟说。
“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同学们都出去集训了，学校里声乐班是没有人的，也没有老师上课的。到时候你要是没有钱出去集训了，你怎么办？你只能到别的班级里去上文化课了。”
“我妈从现在就给我攒钱，我妈说，在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没有发生巨大改变的情况下，她也能给我攒够五万块钱，普通联考是够了。”
“不仅仅是学习艺术是拼爹娘的，在现实生活中干各行各业都是拼爹娘的。就好像你，你的两个儿子结婚的时候，你也得给他们俩一人准备一套房子的。”蒋卓又把话题扯到房子上来了，但是话里的意思是在打压班主任孙荪而给关小舟撑腰。
这让孙荪在学生面前有点没面子了，他苦涩的笑了笑，说：“这北京买房子可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的呀，哪里像你们家一下子就分了三套房子那么简单，你爸你妈都少奋斗好几十年。”
“金鑫家里更有实力，你看看他穿的鞋子，一万八，球星签名的品牌鞋！”蒋卓说。
“是啊！你一双鞋就一万八，像咱们班里，可能有同学从小到大买鞋的钱加在一起都不到一万八。”
关小舟说：“是啊！我从小到大的买鞋钱加在一起没有一万八。”
刘璐说：“我从小到大的买鞋钱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万八！”
孙志浩说：“我从小到大的买鞋钱加在一起也不到一万八，估计连一万都没有呢！”孙志浩是关小舟特别要好的朋友，两个人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初中的时候又都考进了同一座中学，高中的时候又在同一座高中，而且又一起分到了声乐一班。
刚才大家谈论演出节目时候的那种激情热血的氛围一下子荡然无存了，气氛显得很尴尬。
关小舟走了过来，故作惊奇的看着金鑫的一万八的鞋子，忽然惊呼道：“哇！这应该是皇上赐给嬛嬛的蜀锦玉鞋吧！”
孩子们一下子又都兴奋起来了：“是皇上赐的吧？”
“是朕赐的啊！举世无双，步步生香啊！”
“是皇后娘娘赏的！”
“是嬛嬛小主赐的！”
“是祺贵人送的啊！”
孩子们嬉戏打闹在了一起。
“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声铃声响了。
“别闹了，别闹了！”孙荪站了起来：“都回到座位上去，咱们开始上课了！”
演唱活动评选结果出来了，声乐高一一班一共有四个节目被选上了。评选结果刚刚公布，班主任孙荪就忍不住在下午大课间的时间来到了班级里和同学们汇报喜讯。
“蒋卓！蒋卓！”孙荪走进教室的时候就忍不住兴奋的呼叫蒋卓。
“到！”随着走廊里一阵长长的大声回应，蒋卓一路奔跑着冲进了教室。“恭喜，恭喜，你的独唱被选上了！”
“哇！”蒋卓欢呼雀跃起来，几个要好的同学也拥抱在一起欢呼跳跃。
“这一次咱们班一共选上了四个节目，成绩辉煌啊！”孙荪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同学们也都围了过来。
“二班选上了一个，高二两个班级一共选上了四个，高三两个班级一共五个”孙荪说。
“咱们班和高二两个班级一样多啊！牛！”蒋卓跳上一个椅子上，冲着众人高声声欢呼：“一一牛毙了！一一牛毙了！”
“学校领导对咱们班的节目很满意！尤其是蒋卓的独唱，演唱技巧方面得到了声乐老师们的一致认可！”
“我可是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声乐的啊，一开始学的是吉他，我是有器乐基础的呢！”
“还有刘璐的‘器乐生模特队’让人眼前一亮啊！把床单中间掏个洞套在身上，系上腰带就是时装；穿上吊带儿和短裤，把校服系在腰间，背上吉他，就是时尚，青春，满满都是年轻人的活力和气息，真好，学校领导说，选拔表演的时候都没看够。”
“这都是关小舟的功劳啊！是他给我的灵感啊！”刘璐走到关小舟的身边，拍了拍关小舟的肩膀：“他说我身高一米七八，适合当模特，所以这一次啊，我就编排了这样一个节目，把我们器乐生组织起来，把器乐和时装美结合起来，组成我们器乐生的模特队！”
“奥——厉害，厉害！”同学们都跟着欢呼起来。
“还有姚子涵的舞蹈。”孙荪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姚子涵：“姚子涵你要注意啊，这一次表演结束之后，你可就要成为全校男生的目标了，人长得美，舞跳的又好，舞蹈表演结束后，你就风靡全校了，尤其是那些体育生，那些肌肉男，就喜欢你这种柔美娇弱漂亮的小女生了，你可要把握好自己，抵挡外来诱惑，不能耽误了学习。”
“不是体育生的，也喜欢漂亮的女生啊！”金鑫说着瞟了一眼姚子涵。
“奥——”众人又起哄了。
“你小子是一肚子坏水，别想太多啊，在咱们班级里，都给我一心一意的学习，不许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要是让我发现了，决不轻饶！”孙荪训斥道。
众人面面相觑，有表现出不服的，有表现出无所谓的，有表现出不屑的。
“咱们那个男生合唱节目，你们几个啊，这几天一定要多练习，多唱，彼此之间形成一种默契，练习的越多感觉就越好！”
“咱们班这一次表现的这么好，你作为班主任在校领导面前，应该是倍有面子了！”蒋卓说。
“是啊！学校领导对咱们班级啊高度重视。”孙荪说。“蒋卓，你知道吗？你是咱们这一次演出活动中，唯一一个在校生独唱，和学哥学姐们同台演唱，你在好好的衡量衡量自己，看看自己将来高考的时候，该确定什么样的目标和方向！”
“我将来是要本校考的，我要考老家的音乐学院。”
“那你要好好努力吧！从现在就开始。学艺术是烧钱的，你的家庭条件很好，供得起，你是前途无量的，老师们都很看好你。”
“我妈妈说，计划卖一套房子，用做我高中三年，加上外出集训和大学的花销。”
“现在燕旗的房价啊，两万多，你要是100平米房子200多万，七八十平米的房子也一百五六十万，够了，够了。”
“他们家在燕郊，动迁的时候就分了三个楼门呢！”金鑫说。
“我爸单位还分了一套房子，我爷爷奶奶还有一套房，我们家一共是五套房子。将来等我小妹长大嫁人的时候，陪嫁一套给她，剩下这四套就都是我的了！”
“你大学毕业之后就是中产了，不用个人奋斗就有车有房了！”关小舟很感慨的说。
“艺术这条路是拼爹妈的，每一堂课都需要花那么多的钱，高考前的集训也要花钱，参加个比赛什么的都需要花很多钱，父母拿不出来钱，你还谈什么艺术之路！”孙荪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关小舟。“高二暑假的时候，就都开始出去集训了，就是普通的联考也需要几万，大几万，甚至十几万，要是拼校考的话需要几十万，你妈妈到时候能拿出钱来吗？”
“我妈妈会有安排的。”关小舟说。
“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同学们都出去集训了，学校里声乐班是没有人的，也没有老师上课的。到时候你要是没有钱出去集训了，你怎么办？你只能到别的班级里去上文化课了。”
“我妈从现在就给我攒钱，我妈说，在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没有发生巨大改变的情况下，她也能给我攒够五万块钱，普通联考是够了。”
“不仅仅是学习艺术是拼爹娘的，在现实生活中干各行各业都是拼爹娘的。就好像你，你的两个儿子结婚的时候，你也得给他们俩一人准备一套房子的。”蒋卓又把话题扯到房子上来了，但是话里的意思是在打压班主任孙荪而给关小舟撑腰。
这让孙荪在学生面前有点没面子了，他苦涩的笑了笑，说：“这北京买房子可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的呀，哪里像你们家一下子就分了三套房子那么简单，你爸你妈都少奋斗好几十年。”
“金鑫家里更有实力，你看看他穿的鞋子，一万八，球星签名的品牌鞋！”蒋卓说。
“是啊！你一双鞋就一万八，像咱们班里，可能有同学从小到大买鞋的钱加在一起都不到一万八。”
关小舟说：“是啊！我从小到大的买鞋钱加在一起没有一万八。”
刘璐说：“我从小到大的买鞋钱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万八！”
孙志浩说：“我从小到大的买鞋钱加在一起也不到一万八，估计连一万都没有呢！”孙志浩是关小舟特别要好的朋友，两个人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初中的时候又都考进了同一座中学，高中的时候又在同一座高中，而且又一起分到了声乐一班。
刚才大家谈论演出节目时候的那种激情热血的氛围一下子荡然无存了，气氛显得很尴尬。
关小舟走了过来，故作惊奇的看着金鑫的一万八的鞋子，忽然惊呼道：“哇！这应该是皇上赐给嬛嬛的蜀锦玉鞋吧！”
孩子们一下子又都兴奋起来了：“是皇上赐的吧？”
“是朕赐的啊！举世无双，步步生香啊！”
“是皇后娘娘赏的！”
“是嬛嬛小主赐的！”
“是祺贵人送的啊！”
孩子们嬉戏打闹在了一起。
“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声铃声响了。
“别闹了，别闹了！”孙荪站了起来：“都回到座位上去，咱们开始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