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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万世,我只一拳 第一三七章 爹爹!

    少女忽然手腕一振,就要震开秦冲的大手;同时左手里已出现一柄匕首,猛地刺出!

    秦冲却冷笑一声,手上用力,那少女便“啊”地一声,匕首也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

    “你干什么?难道想要强抢民女吗?告诉你,这是在试剑城……”

    秦冲摇摇头:“你就不要再演戏了,说吧,萧瑶在哪儿,楚鸣空伯父在哪儿,楚薏?”

    少女还在拼命挣扎,但“楚薏”两个字一出,她立马便安静了下来,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冲:“你认得我?”

    秦冲冷笑道:“动动脑子!这么长一条巷子,怎么就你一家早餐店,其他的全都关门上户?你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怎么就恰好被火烧了?不是因为卢城楚园的那场爆炸吗?”

    他笑笑:“其实最关键的,是我认得你的声音,你瞒不了我的!”

    楚薏的震惊却丝毫未减:“你怎么知道楚园那场爆炸?你怎么认得是我?你是谁?”

    从卢城楚园婚礼上的那场爆炸算起,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秦冲已从“九岁”模样,剧变为十八九岁的少年,所以楚薏根本不可能想到,他便是当初被她强行掳去的那个孩子!

    她的任务本是拦截从试剑府内闯出来的“贼子”,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的目标是谁。

    秦冲把她拉近一些,指着自己的脸庞,冷笑道:“你仔细看看,可还记得当初被你拉去,强行‘嫁’给你姐姐楚芊的那个男孩?对,就是我!”

    楚薏蓦然一声尖叫:“不,这不可能,他才九岁,你……你……”

    秦冲暂时没兴趣给她解释,耳听得附近有气机逼来,知道试剑府在周围还埋伏了有人。他一把抱住楚薏腰肢,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便远远地飞掠了出去。

    楚薏咬着牙,似乎想要挣扎,但身在半空却又不敢,抬头看看秦冲,脸上忽然红了一下。

    清晨的试剑城是很寂静的,虽带了一个人,秦冲的速度却不慢,根本没让试剑府的人追上,便来到了城东,香积阁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独自等候在香积阁的大门口。

    见到秦冲带着楚薏回来,冯三几步抢起来,当街便跪了下去!

    秦冲连忙丢开楚薏,伸手去扶:“冯先生这是为什么?”

    楚薏下意识地想要走开,但双脚刚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呆呆地站在那儿。

    冯三痛哭流涕:“公子,冯三对不起您,手下出了叛徒,差点害得公子陷入剑心堂中!公子,冯三本已集合了试剑厅所有高手,准备强闯试剑府,幸好公子神威盖世,打出来了!真是邀天之幸,冯三也就放心了。冯三已写就辞呈,将辞去试剑厅主事之职,做一个普通弟子!”

    秦冲皱了皱眉头:“冯先生何必如此?这又不是你的错。说起来,若不是我执意要进入内狱,那两个弟子可能也不会暴露。不知这次神算阁的损失怎么样,其实是我的错啊!”

    “损失有一些,那两个弟子的上线暴露了,我已令他连夜离开,直接回武城了。”

    冯三顺着秦冲的手臂站起来,又道:“但既然入了我神算阁,便随时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那两个家伙骨头不硬,一被抓住就背叛了,冯三是他们的上司,我难辞其咎!”

    秦冲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可不能辞职,试剑厅离不开你,我们在试剑城也离不开你。我且问你,楚芊可找到她父亲,现在回来了没有?”

    冯三摇摇头:“没有,据我们的消息,少夫人是得到了楚老先生的讯息,独自去了南城。但此去却是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的人多方打探,没打听到消息!”

    秦冲点点头,回过头来,看着楚薏。

    此时的楚薏已是脸色苍白如纸。从秦冲和冯三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说着神算阁的秘密之时起,她便知道,她落入他们手中,便不要想再回去了:若不然,他们岂会放心大胆地把这么机密的事情说给她听,而不怕她把消息透露出去?

    秦冲嘴角一翘,轻笑道:“按道理说,我应当叫你一声‘妹妹’吧?你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肯定很爱惜生命,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楚伯父和你姐姐,到底在哪儿?”

    楚薏本能地就要回答“不知道”,却见冯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战。她不敢担保秦冲会不会杀了她,但她却很肯定,若是让冯三出手,她一定没有活路!

    “南剑区小糊涂巷7号院子,门口有两株大槐树那儿!”

    冯三转身就走:“我去叫与吕少聪三十六剑罡,随公子前去!”

    “不用!”秦冲一把揪起楚薏,“神算阁不要深度介入此事,先弥补这次的损失再说!”

    神算阁是大势力,却只能算作过江龙;试剑府却是地头蛇,两者相拼,就算神算阁侥幸胜了,付出的代价必然很大不说,他们原本是藏在暗中的势力,由暗转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况且,为了秦冲的私事而这样做,这就更加不是好事了。

    秦冲握着楚薏的一条胳膊,飞身而去。她体内的真气已被他封住了,倒不怕她逃掉。

    来到南剑区小糊涂巷,这是一条只有五尺宽的巷子。

    走进院门,便听到有人在高声吟唱:“未知君亦可兮,亦为未可?未知天宫渺兮,亦何为仙?未知心诚知兮,亦有何心?未知朋侪何兮,朋亦何来……”

    院中树下,一个藤制的躺椅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中年人,一身干干净净的布衣,三缕秀气的胡须已有些干枯,浑浊的双眼里,却时常会透出一丝丝锐利的锋芒!

    中年人身后,站着一个瘦削颀长的女子,眼中含泪,正痴痴地望着他满头的白发。

    不知为何,楚薏的泪水一下子便淌下来了,呜呜地叫了一声:“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