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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总有案子跟着我 第1609章 给你十指连心的吻

    李雨嫣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到匿名拍卖的环节了,上席因为有花灯大师和中校给大家帮忙,大家手里的花灯已经全部完成了,下席还有几个人连竹编的骨架都没弄好,但是李雨嫣决定不管他们,先推进程。

    所有完成了花灯的人,把自己的花灯放入志愿者递过来的玻璃小柜里,然后在小柜上贴上自己的名牌,依次摆在布道台的桌子上。

    “各位手里拿到了新的宣纸,请在上面写上报价和自己的名字,折叠好然后放在喜欢的花灯作品前面的竹篮里,作为盲报价。”,李雨嫣向大家宣布竞拍规则。

    中校迅速写好了一张纸,折好之后准备放进沈韶做的花灯前面的竹篮里。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啊,秀发哥。”,顾彤彤瞟了一眼他矮几上孤零零的一个纸条,小声提醒,“你再多写几张,报价低一点的意思一下,多投几个作品呗!”

    恩竹心说也对,于是又写了五张,准备给大家一人放一个。

    沈韶也写了六张,她犹豫要不要帮周自衡把桥桥的那个花灯买下,但又觉得不要多管闲事为好,以防万一她还叮嘱中校也不要插手那两个人的事情。

    “秀发哥你听韶韶的,别掺合那俩扭曲的家伙。”,阿岳也劝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弯弯绕绕太复杂了,我们外人不清楚细节,个人觉得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

    军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虽然动过帮忙的心思,但是转念一想也觉得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所以刚刚写的纸条里面是“一万元”这种应付的数字。

    “夫人,你这是看上哪个花灯了?”,禄敦伯见傅瑜声写了个很大的数字,惊奇地问她。

    傅瑜声把纸条折了起来:“我想要买下姐姐的花灯。”,她微笑着看向自己隆起的小腹说道,“上面的内容我很喜欢,正好当礼物送给我们的孩子。”

    禄敦伯恍然大悟:“确实,桥姐姐的花灯寓意很好,希望你能生产顺利,不要太疼才是。”

    坐在他俩前面一排的四个人竖起了耳朵,听到这样的对话之后面面相觑。

    中校感觉禄敦伯的心真是太大了,完全没发现自己老婆好像有问题吗?

    沈韶心想这个瓜里似乎有别的隐情,我们之前的猜测恐怕全都是错的……不过有一说一,爱能止痛这个说法也太油腻了吧喂!刚才就很想吐槽了!

    世子夫妇则在疑惑,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瑜妹妹为什么要阻止桥桥给外人递联系方式?而且我们还以为瑜妹妹会想买周自衡的花灯呢,怎么居然是桥桥的?姐妹骨科?

    在李雨嫣的主持下,大家开始依次走上布道台,把手里的纸条投入竹篮中。

    众人回到了座位,中校抬头看了一眼布道台上的小篮子,沈韶作品前面的竹篮都快满出来了,他心里有点担心刚刚写的数字会不会少了点。

    “哎呀,一个花灯而已,而且重点是给重建中的国家捐款。”,沈韶小声劝着,“你别太当一回事,我人不是还在这儿呢嘛!”

    恩竹表面上说了句“好吧”,实际上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患得患失。

    李雨嫣见所有人都已经放好纸条,于是开启盲开报价的竞拍流程。

    六个志愿者走上布道台,按次序拿起前六个花灯和面前的竹篮放到中央过道,让大家都可以看到,然后开始阅读每个纸条上的数字,最高的报价被实时更新在面前的宣纸上。

    一轮结束,这六个花灯分别被拍出50至100万不等的价格,花灯作品的主人和竞拍成功的人则会收到手环消息,稍后双双去宝殿的后台交换花灯和联合捐款声明书。

    中校的花灯在第二轮,他作品前面的篮子里其实纸条不少,但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等会儿去后面交换的时候,私下问问他香囊主人是谁”的心态。

    最终恩竹的花灯被某个人以130万的价格拍下,沈韶为了避嫌所以并没有报太高的价格,她其实并不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拍下对方的花灯,只是如果不放纸条的话又怕中校多想、伤心,所以做了个样子……但哪怕做了恩竹的花灯被别人拍下的心理准备,她还是阴阳怪气地对恩竹小声说着“不知道哪位小姐这么大手笔,我都有点磕你俩了”这样的话。

    中校其实心领神会,他也知道沈韶今天身不由己,又要代表沈家出席又不想太惹眼,之前借口给李雨嫣帮忙,趁机躲掉了晚宴和席间采访,减少曝光度,同时还要避免两个人被流言中伤……虽然记者们并不知道世家圈子里面私下传播的说法,但多少还是要小心。

    第三轮尤为精彩,这里面包含了周自衡的花灯、傅桥声的花灯,以及沈韶的花灯。

    沈韶的花灯面前的竹篮里纸条太多,她心里祈祷着别搞出全场最高价来,那记者肯定要专门写一下,到时候七嘴八舌地扒她的家世,这是沈中堂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同时也很影响沈韶工作,她并不希望公众关注到已经尽力低调、减少抛头露面机会的自己。

    “一百七十七万。”,志愿者更新了沈韶花灯的价格,竹篮里纸条虽然多,但是大家似乎也是带着一种不太敢的畏惧心态,小心翼翼地报价,试探着填写数字——说实话,如果真的拍到手,一会儿在后台交换的时候,应该对沈韶说点什么才合适呢?

    沈韶转头看恩竹捏着拳头往腰上一划拉,做了一个“拿下!”的动作,料到这个最高价估计就是他写的,心想这家伙今天还算守规矩,没有为了买下她的花灯而写上离谱的数字。

    她同时注意到上席和下席有几个家伙捏了把汗,一脸“还好我不是最高价”的表情,心说这帮人也挺好笑的,又投纸条又怕被选中,几个意思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啊?难道我很可怕吗?

    傅桥声的花灯引发了记者的关注,她竹篮里有十几个纸条,一开始还是比较正常的数十万,突然一个两百万的纸条被更新上去,随后志愿者又掏出一个三百多万的纸条。

    “怎么回事?”,顾彤彤一脸震惊,“谁啊?”

    阿岳小声和她八卦,说现场来了有桥桥的某几个前男友什么的,只不过之前大家把关注点都放在小衡和禄敦伯夫人身上,没注意到他们在暗戳戳地觊觎。

    志愿者双手颤抖着,又拿出一张写了五百二十万的纸条,更新了宣纸上的数字。

    沈韶心说这个肯定是周自衡写的,这小子还搞什么520,也挺油腻的……一个爱能止痛,一个520,你俩的油腻程度简直如出一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赶紧去结婚吧。

    之后的几张纸条没有超过这个报价,周自衡一脸得意地把双臂盘在胸前,斜眼看了看傅桥声,傅桥声瞪了他一眼,嘴里呸了一句。

    随后是周自衡的花灯,这小子的花灯前只有七八个纸条,也就是说除了自己人放的以外,可能也就一两个人是真在报价——最后以极其低的44万成交。

    傅桥声差点笑出了声,嘲讽周自衡刷新了今日最低价,真是个不值钱的家伙。

    “哼,也不知道是谁写的44这种不吉利的数字!”,周自衡瞟了一眼傅桥声,“该不会……该不会是你吧?”

    傅桥声故意闪躲开眼神,这让周自衡更加确信,就是这家伙没错。

    后面的几轮逐步开启,大家饶有兴趣地看剩下的余兴节目。

    沈韶按老爹给的捐款额拍下了上官非迟那个歪七扭八的花灯,怕她今晚没收获会伤心难过。

    禄敦伯高价买下了自己妻子做的花灯,说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行善积德。

    镇关侯世子夫妇分别拍下了对方的花灯,还当场表示了出来,明晃晃地秀大家一脸。

    中校心里偷偷地羡慕,真希望自己和沈韶也能有这么一天。

    沈韶小声告诉他说,阿岳结婚当天就很高调爱秀,对着众宾客大声宣告自己这辈子只爱顾彤彤一人,发誓永不纳妾,这些未经排练的台词给他老娘急得跳脚,估计是怕他万一哪天昏了头又反悔,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世子妃则“你敬我一寸,我还报你一尺”,两人恩爱非常不说,顾彤彤更是三年抱俩,送了阿岳儿女双全,体面地完成继承任务,让他爹妈乐得不得了,在家里把她当菩萨供着……

    但同时也引起了阿岳弟媳的嫉妒,时不时阴阳怪气地说顾彤彤结了婚也不老实,还非要去宣传部门上什么班,天天抛头露面接触外男,不守妇道,一点都没有世子妃的样子。

    结果这家伙在跨年宴上被阿岳当众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说她对兄嫂不敬才是大逆不道,都什么年代了,自己老婆追求事业不要太正常,他举双手双脚赞成且全力支持。

    阿岳还反唇相讥说弟媳天天什么也不做,就知道花侯府的钱打扮自己不知道是想干什么,还说自己弟弟虽然不能袭爵,但是结了婚也一直没有得到皇室嘉奖受封次等爵位,就是因为她生不出孩子太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想让他弟弟这一支断子绝孙。

    阿岳弟媳被扣了一顶大帽子吓得半死,从此闭嘴不再说顾彤彤的不是,潜心研究生子秘方。

    ……

    “我先去交换花灯了。”,中校作为第二轮成交的花灯作品主人,率先去后台走流程。

    沈韶假装不在意,甚至没有正眼看他,还装作没有听见,和顾彤彤在那聊别的事情。

    恩竹见她没反应,觉得有点尴尬,但又不愿就这样离开,而是又说了一遍:“我——先——去——交换——花灯——啦!”

    沈韶这才回过头来,鼓着脸说:“你去呗,走个流程还特意跟我说干什么?”

    中校满意一笑,但不好做别的动作,只是小声回应:“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怕你等下看不到我了心里急,或者去得久了太过思念。”

    沈韶嘴硬说去交换个花灯能要多久,平时经常一两个星期见一次都习惯了,自己怎么可能这么一小会儿就太过思念他。

    “我是怕我自己太过思念你。”,恩竹小声丢下一句让沈韶脸红的话,小跑着去了后台。

    顾彤彤见中校的身影消失在帷幕后面,立刻改话题问沈韶以后打算怎么办。

    “你们俩什么时候公开?”,她和阿岳都很好奇,“沈伯伯还是不同意吗?因为什么呀?嫌弃秀发哥家里是做生意的?还是嫌他出身太一般?说起来和皇室沾亲带故,其实是外戚……”

    沈韶没法直说,只是表示自己家里还需要再考核一段时间。

    “说起来,我们以前都觉得你迟早会嫁皇子的。”,阿岳眨了眨眼,“沈伯伯也挺奇怪的,一直打太极推掉婚约,完全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沈韶心说原因很复杂,一方面她老爹太心疼自家孩子,不希望她卷入皇室的权力斗争,只是打心底里希望她过得幸福;另一方面则完全不能对外说……沈家要搞体制改革,怎么可能让也加入了这条战线的沈韶,去和要被搞掉的阶级联姻?以后难道要上演老丈人手刃女儿女婿的戏码吗?自家人斗自家人?沈千山再刚正不阿,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但说出口也只是“沈老头一向如此,把国家大事看的比较重,如果女儿和皇室联姻,以后他就不好在朝堂上说真话了,有了亲家关系会太多掣肘,而且平时镇国公舅舅在场的时候,他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有的事情。”

    世子夫妇二人摇了摇头感叹,心说到沈韶这个程度的出身也确实很麻烦,还是他们这样不上不下的最舒服,俩人你侬我侬小日子风生水起。

    沈韶心里吐槽说什么时候镇关侯都能叫不上不下了,怎么,谕洲人均侯爵是吧?

    “哟!我回来了!”,中校突然出现,把三人吓了一跳,他们连忙速速闭嘴。

    他盘腿坐回了蒲团上,把一个纸条递给沈韶:“小姑娘给你的情书+1,我又当快递员了。”

    沈韶无语地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两句就愣住了,顾彤彤也凑过去看,并且睁大了双眼,看了看中校又看了看沈韶,并且转头看向也瞪圆了眼睛的阿岳。

    沈韶皱起了眉,她抬眼越过纸条看向中校:“你没想着先打开看看?”

    恩竹很疑惑:“没有啊,那人就说,她很喜欢花灯上这句诗所以拍下,然后她就把这个纸条给我了……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他也想凑过来看内容,纸条却被沈韶一把揉烂。

    “没什么,陈词滥调而已。”,沈韶把纸团收进了袖子里的口袋。

    中校不明所以,心想难道是纸条内容很露骨,大家都被震惊了?

    第三轮的花灯交换开始,沈韶和中校假装不熟地从左右两侧分别走向后台,还有今晚万众瞩目的傅桥声和周自衡,由于傅桥声的花灯拍出了今晚的最高价,记者的闪光灯都对着她狂闪,沈韶得益于此,无人注意地闪进了帷幕后。

    “沈小姐,能拍下您的花灯,是卑职至幸。”,中校和沈韶进入了签捐赠书的小隔间,他故意深深鞠躬,“不知道是否能赏脸,加个好友认识一下呢?”

    沈韶被他逗乐,问他这是在扮演什么角色。

    恩竹直起身子笑着看向对方:“如果花灯被别人拍下,估计就会这样和你说吧?”

    “也有可能会说,‘恩长官言重了,小女子实则钦慕您已久,万分欣喜今晚能和您相见,日思夜想终实现,朝朝暮暮盼君前’呢?”,沈韶阴阳怪气地说道。

    中校一头雾水,他不知道为什么沈韶今天嘴里这么不爽,张口就是唇枪舌剑地带刺。

    恩竹挠了挠后脖子:“什么跟什么啊……”,他拿起桌上的笔,在捐赠书上签字,然后拿出长驸马给他的副卡,在平板上输入信息,划卡捐钱,然后双手合十,替重建中的国家祈祷。

    “给!”,沈韶把花灯递给对方,“你是要拿回去挂在床头吗?”

    中校傻乐着表示自己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沈韶见他对着花灯痴迷的傻样,心里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绕过桌子走向他,并伸手揪了一下恩竹的脸皮:“我的手帕呢?是不是被你小子偷了?”

    军官心虚地打开锦囊,极不情愿地拿出来还给沈韶:“……我以为你没看见呢。”

    沈韶则说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至于吗?一块脏手帕有什么好收藏的?”

    “因为喜欢你。”,恩竹又打直球表白,“我可以无数次地、反复地配合你确认,我喜欢你,随便你怎么问,不管谁怎么考验,我都是一样的回答。”

    沈韶脸颊绯红,她哼了一声:“是吗?如果是记者采访你的话,你也敢这么说?”

    中校轻轻地把对方抱住:“只要你不介意,我就不怕,不管是多大的压力,我都愿意。”

    “哪里学来的油腻情话,可赶紧闭嘴吧!超恶心。”,沈韶笑着把脑袋在恩竹怀里蹭了蹭。

    ……

    “你好。”,傅桥声对着周自衡抬了一下下巴。

    “你好。”,周自衡也抬了一下下巴,俩人跟在篮球场见面似的,感觉下一秒就要1v1了。

    “你的花灯。”,傅桥声把自己的花灯双手举起,“接着!”

    周自衡一把抱住隔着桌子抛过来的花灯,仿佛在接绣球一样。

    “你干嘛花这么多钱买这个破玩意儿?”,傅桥声看着对方签署捐赠书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周主簿这么有爱心呢?”

    周自衡签好字,把自己的个人储蓄卡刷得只剩四毛钱。

    “傅小姐,一会儿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恐怕没钱打车回家了。”,周自衡抬起头来看向傅桥声,“作为回报,我给您把个脉,检查一下身体。”

    傅桥声一愣,周自衡从未给她把过脉,今天这突然提出了,难道是从此我们的关系不再特殊,自此一刀两断的意思?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像是要哭了。

    “……行吧。”,傅桥声似乎是在赌气一般,把手腕递给周自衡。

    周自衡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托住对方的手掌,另一只手则以三根手指,轻轻地捏住了傅桥声的手腕,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心脏的跳动。

    “看出什么来了?”,傅桥声见对方迟迟不说话,不禁发问。

    周主簿露出了微笑,对傅桥声说了一个数字:“一百一十二。”

    “哈?”,傅桥声一脸迷惑,“什么意思?”

    “你的心率。”,周自衡还是没有松开手指,“和我说话的时候的心率。”

    傅桥声皱着眉啧了一声:“你到底是不是御医啊?摸了半天就数了个心率?就这水平……”

    “桥声,我喜欢你。”,周自衡突然打断对方,“我能不能明天就上你们家提亲?入赘也行。”

    傅桥声张大了嘴:“啊?啊???”,她满脸荒唐:“周自衡,你脑子有病吧?”

    “一百五。”,周自衡没忍住笑了一声,“你的心率,升到一百五了。”

    傅桥声连忙抽手:“什么、什么玩意儿啊?”

    周自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

    “回答我。”,周自衡深吸一口气,“我刚才说的,你能接受吗?”

    傅桥声咬牙切齿地回答:“不能!你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周自衡用力地咽下口水:“你的心率,快升到一百八了。”,他又捏紧了对方的手腕,“我知道了,傅小姐很抱歉,请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

    傅桥声一脸噎住的表情,似乎有点后悔,只见周自衡松开了手,默默地把桌上自己的花灯推了过去:“这是您的花灯。”

    傅桥声用手指把花灯勾了过来,在捐赠书上签字,挥卡。

    “……喂,给我看看你的脚腕。”,她一边敲着平板上的键盘输入密码,“是左脚吧?”

    周自衡双眼放大:“你是怎么……是瑜妹妹告诉你的?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你早就知道?”

    “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少废话,快点!”,傅桥声点击了支付按钮。

    周自衡犹豫了一会儿,脱下了鞋袜,卷起了左边的裤腿:“……喏。”

    那是一条和她一样的、细小的蜈蚣形状的疤痕。

    “行了,穿上吧,脚臭。”,傅桥声嫌弃地捏着鼻子。

    周自衡立刻表示自己是医生,很爱干净,也没有感染什么真菌,不可能脚臭。

    傅桥声把花灯抱在怀里,斜着眼睛问他:“肝损伤会影响寿命吗?”

    周自衡表示有可能会有影响,不过现在都一直调理着,应该没什么大碍。

    “会影响生小孩吗?”,傅桥声仰起下巴问他。

    周自衡皱着眉回答:“……不会。”

    傅桥声哼了一声:“那还凑合,我是长女,没有子嗣的话家里不好交代。”

    周自衡疑惑地看向对方:“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入赘备胎鱼塘准入标准。”,傅桥声翻了他一个白眼,“我们傅氏家大业大,想入赘的多了去了,你前面还排了不少人,乖乖等叫号吧!”

    周主簿啧了一声:“就不能给我排前面一点?”

    傅桥声嫌弃地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连最基本的贞洁标准都不符合,二手……十八手的烂货还想往前排?不给你一票否决掉,都是看在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上!”

    周自衡哑口无言,他继续讨价还价:“那,用什么作为号码牌的标记?”

    “嗯……我想想……”,傅桥声放下了花灯,手指点着下巴思索,“你有什么?”

    周自衡深吸一口气,绕到了桌子的对面,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双手,然后单膝跪地,把傅桥声的双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掌心将其的手指捏在一起,然后郑重地吻了一下。

    “医书上说,十指连心。”,周自衡抬起眼看着对方的双目深处,“我肝损身残,又身无分文,就以我完好无损的心脏起誓,从今往后,心甘情愿,唯你一人,秉烛待旦,至死不渝。”

    傅桥声微笑着威胁:“立刻马上给我收起你那下贱的勾栏样式,不准对着我说那种泡妞的花言巧语,不然现在我就收回刚才的号码牌。”

    她抽出手来,对着周自衡的脸用力地空挥了一下,掌风吹起了对方的睫毛:“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扇你,但是又怕你趁机舔我手!”

    傅桥声再次拿起桌上的花灯,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对着一脸傻笑的周主簿丢下一句“慢慢等着吧,最好努力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