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空梦记 第22章 香气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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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听闻女罗刹喊叫，赶忙往前观去，只见空心渐渐控制不住自己，随着众生的潮流，直接走向了左隐白的嘴中，眼看马上就要踏入其嘴中，只见一条丝带，直接拴住空心腰围，猛然一用力，直接拉了回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女罗刹情急之下施展神通，以腰间丝带迅速变化，将空心拉回，刚救回一个，不想朽木又已经到了左隐白嘴边，急忙一甩，迅雷之间，将朽木又拉回。
两人不禁浑身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遍，不，确确实实是鬼门关走了一遭，童子上前，给两人鼻前各放了一点丹药，苦臭之气的熏陶之下，两个人才算心清境明，缓过神来。
两人不禁问道女罗刹刚才明明已经离开此处，缘何又回来。
女罗刹好气道：“你们两个也好意思问，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将你们两人拉回，这时早已化作左隐白的腹中之餐了！”
朽木道：“你这就是胡说了，我刚才越往前走，感觉异香扑鼻，直入我心脾，再走感觉直入我骨髓，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又往前走，感觉此味浸染入我的识海，内心一片清明，是自从我得道以来，全无的感觉，仿佛踏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在那一刻，我内心深处只有一个想法，这是我此生从未拥有过的境界，我若不抓住机会就再也体会不到这种境界，然后就踏入一片空明，突然不知怎么，有一股力量居然直接将我从如此高的境界拉入地狱，让我从如此高的境界之中，逐渐跌落，细细的体会到了每一次跌落的痛苦，到最后，我强忍着，仿佛是要撕裂我的元神，突然最后一重击，一股恶臭不可闻的味道彻底撕裂了我的元神，我在极度痛苦中化为虚无，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然后我就好像醒了，就又回到这里！”
空心道：“我却不一样，我感觉我往前走时，那股味道仿佛能逆转时空，越向前走时，越感觉到时光在逆流，起初我知道这是这股香气给我造成的幻想，内心时刻防备着，生怕有一丝不谨慎，导致我被此香气操控心智，可是不知道在哪一刻，这股香气居然直入我的识海，操控了一切，导致我的防备渐渐奔溃，感觉到时光逆流越来越快，仿佛我能在一瞬间回到我未出生的时候，能避免我今日遇到的一切，能让我的此生在重头来过，可是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将我从逆转的时光中拉回，更甚至加速让我的一生流逝，最后我闻着我自己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我意识到我已经死了，在绝望中我的元神被撕碎，化为虚无消失在这个世界，然后忽然之间回到了这里！”
童子道：“你们两人被这香气迷惑了，这种香气能识别人心，满足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所以两人所遇情景不同，若是我师姐稍微迟一刹那，恐怕你们两个都已经踏入万劫不复，不过也好，起码你们是在满足了自己的一切欲望之后化归于虚无，总比那些空怀遗憾离世的人要强许多！”
空心缓了片刻，赶紧问道：“在下在此请教仙童，不知有何办法可以避过此香气，进入贵派！”
童子微微一笑：“办法？哪里有什么办法，若是世界上有种办法能绕过此香气，你看眼前这众多生灵，不知有多少修为境界高于你等，他们岂不是早就过此山涧了？”
朽木追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来去自如的？”
童子一惊，反问道：“你又何知我能来去自如？”
朽木笑道：“你下山接我等，难道不是来去自如?”
童子笑道：“谁又告诉你，我能下得了山，就一定能再次上得了山？”
朽木一时语塞。
童子又道：“若是如此简单，我师姐早就自己回我山门了，何必在外流浪许久？”
朽木扭头看了看女罗刹，女罗刹点了点头。
朽木赶紧补道：“我原本以为你们师姐弟修为多高，原来也如此啊……”话未说完，空心打断他的调戏之语，毕竟此时不是调戏奚落人家师姐弟的时候，连忙问道：“那如何是好？”
童子道：“如何是好？圆了你们的梦不好吗？”
空心回复道；“圆梦？”
童子问道：“你可还记得先前遇到的瞽者与怪鬼？”
空心道：“自然记得”
童子叹了口气，说道：“那不就一切都明了了”
朽木追问：“何出此言？”
童子再次叹息道：“唉！世人愚昧啊，就比如先前所遇到的瞽者，他带领着怪鬼上此山，但是却不想一下，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哪里有一个办法和去处能解你自己遇到的问题呢？只不过是其不愿意面对现实，想要通过什么神仙佛祖，或者是某一邪说淫祠，显示神通，来帮自己解决问题，度过苦难，但是自天地造就，哪里又有这样的地方呢？”
朽木恍然问道：“那瞽者所说可不是这样…………”
童子又说：“所以他是痴愚之人啊，一切众生，原本清明圆通，不过是业力使然，让其各个陷入妄念之中而不能自拔，其自己不修行解脱，想要依靠外力，从古至今，尚无此理，然后众人被邪师所惑，然后在虚幻之中满足了自己的妄念，紧接着堕入毁灭之中！”
空心似有所悟，说道：“多谢仙童指点。”
朽木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空心道：“你看这芸芸众生，他们为何明明没有被束缚，却依然愿意踏入左隐白口中，难道他们在刚刚踏入此处不知踏入其口中的结果？难道他们不知道有所防备？难道他们不想踏过此涧，继续前行？你我刚才也曾亲身经历一番，此非其不愿也，实是不能也，若众生不能舍弃其欲念，其心始终不纯，短短几步路途之中，被欲望勾引，渐渐就会放弃自己的本心，然后被欲念所占有，然后渐渐就会陷入此香气所造就的那种满足其一切的享受之中，此时若是要脱离此香气，便会如同我俩刚才所感受的那种痛苦，甚至会感受到毁灭，最终在无外力的情况下，自己慢慢的被欲望所吞噬，本以为是自己欲望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但是却是毁灭！”
童子又补充道：“圣僧所讲不错，但是还有一层意思，这大千世界之中，若论有不变之物，那就是众人皆苦，所有众人都想从痛苦中得到解脱，但是痛苦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这是痛苦，而想要摆脱这种痛苦的过程才是最可怕的，当他们在努力过后，寻找不到出路，前途渺茫，或者力不能支等等情况下，他们就会陷入一种赌徒的心境，不知何时，以讹传讹，说这无量古山能解人痛苦，哼，想到这里我就是想苦笑，这世界哪里有个办法是别人能帮自己解决痛苦的，然后无数众人就踏入这寻找无量古山解决痛苦的道路之上，有些直接就被这香气所迷，踏入左隐白口中，有些像你等被救回，但是苦寻之后痛苦得不到解脱，最后决定一赌，定力足够则上山，不够的话在一场短暂的能满足自己欲望的梦中消失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总比在这个世界上承受无尽的痛苦要强得多！”
空心反问：“那以你的意思来说，我和朽木最终还是会…………”
童子道：“没有最终，你们若是能踏过去，就过去了，若是踏不过去，会终身忘不了刚才经历的滋味，那种感觉会一直勾引着你们，让你们的痛苦比以前强烈无数倍，然后在忍受不了折磨后，赌上一把，要么过去，要么在短暂的满足后化为虚无！”
朽木道：“确实，刚才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我感觉我此生再也达不到那种高度的享受，我以前没经历过，也不觉得，现在经历了，知道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享受，我忍不住真的还想在经历一次！”
女罗刹道：“你不要命了？”
朽木叹了口气说：“说句实话，如果再让我经历一次刚才的那种感觉，让我马上死去我都心甘！”
童子叹息道：“古人说欲壑难填，今看果然不虚！”
空心问道：“那如今如何是我，在我等之前不知有多少比我等修为高的人命丧于此，今天看来，我等怕是过不去这山涧了！”
朽木想了想说道：“我们堵住鼻子，不闻这香味如何？”
女罗刹瞪了他一眼，说：“前面那些哪个不比你聪明，他们会想不到此办法？”
童子道：“我师姐所说不错，你想想能闻到气味的是什么？”
朽木道：“当然是我的鼻子了”
童子说道：“错，大错特错，而且是错的离谱！”
空心道：“何解？”
女罗刹讲道：“我来解释吧，比如这颗药丸，”
女罗刹从童子手中拿过一颗药丸，放到空心眼前，问道：“味道如何？”
空心道：“奇臭无比”
女罗刹道：“此臭气来自于何处？你是如何得知奇臭无比？”
空心道：“此臭气来自于你手中药丸，我用我的鼻子嗅到！”
女罗刹伸手又取一药丸，其色与刚才的药丸不同，问道：“味道如果？”
空心又道：“香气沁人心扉！”
女罗刹道：“那么请问这臭来自于哪里？”
空心说道：“臭气来自于你手中药丸，我用我鼻子嗅到”
女罗刹道：“香气来自于何？”
空心说道：“香气来自于你手中药丸，我用我鼻子嗅到”
女罗刹道：“你闻到臭气，又闻到香气，是你的鼻子有香臭吗？若是你的鼻子是香的，那么就应该时时刻刻都是香的，就不会有臭味，如果你的鼻子是臭的，那么同样道理，你的鼻子就闻不到臭味，若是味道来自药丸，那么没有你的鼻子你也应该能闻到味道，但是离开你的鼻子，你又确实闻不到味道，所以味道也不是来自于药丸，”
女罗刹又道：“你且堵住你的鼻子，在来闻这药丸！那个为香？那个为臭？”
空心道：“这个为香，这个为臭”，然后以手指点。
女罗刹笑道：“这便明了，这次你鼻子未闻到味道，却为何知道这个是香，这个是臭”
空心道：“我用眼看，你刚拿的那个为臭，后取的颜色不同，自然为香”
女罗刹道：“这话就不对了，眼睛难道能闻气味？既然眼睛能闻气味，你再看此物是何味道？”女罗刹又拿出一药丸
空心道：“我实在不知道何味道，但我知此必然有味道”
女罗刹道：“此刻你鼻子能闻到什么？”
空心道：“无味道”
女罗刹一笑：“这便明了了，香味、臭味、无味道、都是味道，这说明什么？就算堵住你的鼻子，你有眼睛，看到前景依然会产生味道，就算换上一个你不认识的东西，那么心中仍然有一个无味道的概念，只要有这个概念，那么就说明你的嗅性是存在的，因为有味道和无味道都对味道的一个描述，那么就说明你对味道感知的那个嗅性是存在的，而这个嗅性它不会因为味道的香、臭、无而发生变化，也不会因为有没有鼻子而消失，所以只要你有嗅性，那么就会感知到气味，那么又怎么能摆脱眼前的香气呢？”
朽木一头雾水，空心听完内心一想，便道：“你这与我佛教愣严经讲的见性不灭是一个道理，有眼的人能看到外面世界的光明，没有眼的人只能看到一片黑暗，而处于黑暗之中的人与没有眼的人看到的黑暗都是黑暗，所以见性不灭，若是见性已灭，他就不应该知道眼前一片黑暗，而无眼之人当有眼之后也就能看到光明，这也反证了见性不变，是不是这个道理？”
童子一想，便说道：“正是，正是，果然天地之间的大道是相通的！”
朽木说道：“你们不要再打哑谜了，关键是怎么过这个山涧？”
空心回过神来，细想了一刻钟道：“刚才我们是不是被女罗刹给拉回来了？”
朽木道：“是呀！”
空心笑道：“那就是了，我有办法了”
童子道：“什么办法？”
空心道：“谁说过涧就一定要走桥？”
童子说：“此处有结界，你们是飞不过去的！”
空心道：“这我自然知晓！”
童子道：“那是？”
空心说：“女罗刹用丝带将我拉住，当我向前之时，朽木用另外一条丝带从另外一个方向将我拉住，方位不同，可借助猛力将我甩入山涧之中，然后我借助重力将两位拉入山涧之中，然后落于涧底之后，我们在从涧底爬绝壁到对面！”
朽木一呆，说道：“这涧深不可测，其下方有何物我们尚且不知，如此岂不是行险…………”
女罗刹道：“朽木头，你难道有更好的方法？虽然前途险难，不知道有几分把握，但是在这里等着就是死路一条，不如冒险一试！”
朽木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顺从。
童子不禁为空心有此想法而赞叹说：“如此奇思妙想，真是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确实是一条破局的路数！”
未等童子说完，三人已经实施，一甩之下，空心堕入山涧，紧随其后将朽木和女罗刹拉入其中，在云雾之中坠落，当空口在耳旁的风声呼啸中，落入涧底水潭时，一口潭水呛入他口中，他突然奋起自己全身的力气，将头伸出水中，大喊道：“这水不对，你们小心…………”话音未落，他便被一股强力拉入水中，沉了下去。
两人不禁浑身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遍，不，确确实实是鬼门关走了一遭，童子上前，给两人鼻前各放了一点丹药，苦臭之气的熏陶之下，两个人才算心清境明，缓过神来。
两人不禁问道女罗刹刚才明明已经离开此处，缘何又回来。
女罗刹好气道：“你们两个也好意思问，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将你们两人拉回，这时早已化作左隐白的腹中之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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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道：“你们两人被这香气迷惑了，这种香气能识别人心，满足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所以两人所遇情景不同，若是我师姐稍微迟一刹那，恐怕你们两个都已经踏入万劫不复，不过也好，起码你们是在满足了自己的一切欲望之后化归于虚无，总比那些空怀遗憾离世的人要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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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笑道：“谁又告诉你，我能下得了山，就一定能再次上得了山？”
朽木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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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赶紧补道：“我原本以为你们师姐弟修为多高，原来也如此啊……”话未说完，空心打断他的调戏之语，毕竟此时不是调戏奚落人家师姐弟的时候，连忙问道：“那如何是好？”
童子道：“如何是好？圆了你们的梦不好吗？”
空心回复道；“圆梦？”
童子问道：“你可还记得先前遇到的瞽者与怪鬼？”
空心道：“自然记得”
童子叹了口气，说道：“那不就一切都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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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恍然问道：“那瞽者所说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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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又补充道：“圣僧所讲不错，但是还有一层意思，这大千世界之中，若论有不变之物，那就是众人皆苦，所有众人都想从痛苦中得到解脱，但是痛苦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这是痛苦，而想要摆脱这种痛苦的过程才是最可怕的，当他们在努力过后，寻找不到出路，前途渺茫，或者力不能支等等情况下，他们就会陷入一种赌徒的心境，不知何时，以讹传讹，说这无量古山能解人痛苦，哼，想到这里我就是想苦笑，这世界哪里有个办法是别人能帮自己解决痛苦的，然后无数众人就踏入这寻找无量古山解决痛苦的道路之上，有些直接就被这香气所迷，踏入左隐白口中，有些像你等被救回，但是苦寻之后痛苦得不到解脱，最后决定一赌，定力足够则上山，不够的话在一场短暂的能满足自己欲望的梦中消失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总比在这个世界上承受无尽的痛苦要强得多！”
空心反问：“那以你的意思来说，我和朽木最终还是会…………”
童子道：“没有最终，你们若是能踏过去，就过去了，若是踏不过去，会终身忘不了刚才经历的滋味，那种感觉会一直勾引着你们，让你们的痛苦比以前强烈无数倍，然后在忍受不了折磨后，赌上一把，要么过去，要么在短暂的满足后化为虚无！”
朽木道：“确实，刚才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我感觉我此生再也达不到那种高度的享受，我以前没经历过，也不觉得，现在经历了，知道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享受，我忍不住真的还想在经历一次！”
女罗刹道：“你不要命了？”
朽木叹了口气说：“说句实话，如果再让我经历一次刚才的那种感觉，让我马上死去我都心甘！”
童子叹息道：“古人说欲壑难填，今看果然不虚！”
空心问道：“那如今如何是我，在我等之前不知有多少比我等修为高的人命丧于此，今天看来，我等怕是过不去这山涧了！”
朽木想了想说道：“我们堵住鼻子，不闻这香味如何？”
女罗刹瞪了他一眼，说：“前面那些哪个不比你聪明，他们会想不到此办法？”
童子道：“我师姐所说不错，你想想能闻到气味的是什么？”
朽木道：“当然是我的鼻子了”
童子说道：“错，大错特错，而且是错的离谱！”
空心道：“何解？”
女罗刹讲道：“我来解释吧，比如这颗药丸，”
女罗刹从童子手中拿过一颗药丸，放到空心眼前，问道：“味道如何？”
空心道：“奇臭无比”
女罗刹道：“此臭气来自于何处？你是如何得知奇臭无比？”
空心道：“此臭气来自于你手中药丸，我用我的鼻子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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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罗刹道：“那么请问这臭来自于哪里？”
空心说道：“臭气来自于你手中药丸，我用我鼻子嗅到”
女罗刹道：“香气来自于何？”
空心说道：“香气来自于你手中药丸，我用我鼻子嗅到”
女罗刹道：“你闻到臭气，又闻到香气，是你的鼻子有香臭吗？若是你的鼻子是香的，那么就应该时时刻刻都是香的，就不会有臭味，如果你的鼻子是臭的，那么同样道理，你的鼻子就闻不到臭味，若是味道来自药丸，那么没有你的鼻子你也应该能闻到味道，但是离开你的鼻子，你又确实闻不到味道，所以味道也不是来自于药丸，”
女罗刹又道：“你且堵住你的鼻子，在来闻这药丸！那个为香？那个为臭？”
空心道：“这个为香，这个为臭”，然后以手指点。
女罗刹笑道：“这便明了，这次你鼻子未闻到味道，却为何知道这个是香，这个是臭”
空心道：“我用眼看，你刚拿的那个为臭，后取的颜色不同，自然为香”
女罗刹道：“这话就不对了，眼睛难道能闻气味？既然眼睛能闻气味，你再看此物是何味道？”女罗刹又拿出一药丸
空心道：“我实在不知道何味道，但我知此必然有味道”
女罗刹道：“此刻你鼻子能闻到什么？”
空心道：“无味道”
女罗刹一笑：“这便明了了，香味、臭味、无味道、都是味道，这说明什么？就算堵住你的鼻子，你有眼睛，看到前景依然会产生味道，就算换上一个你不认识的东西，那么心中仍然有一个无味道的概念，只要有这个概念，那么就说明你的嗅性是存在的，因为有味道和无味道都对味道的一个描述，那么就说明你对味道感知的那个嗅性是存在的，而这个嗅性它不会因为味道的香、臭、无而发生变化，也不会因为有没有鼻子而消失，所以只要你有嗅性，那么就会感知到气味，那么又怎么能摆脱眼前的香气呢？”
朽木一头雾水，空心听完内心一想，便道：“你这与我佛教愣严经讲的见性不灭是一个道理，有眼的人能看到外面世界的光明，没有眼的人只能看到一片黑暗，而处于黑暗之中的人与没有眼的人看到的黑暗都是黑暗，所以见性不灭，若是见性已灭，他就不应该知道眼前一片黑暗，而无眼之人当有眼之后也就能看到光明，这也反证了见性不变，是不是这个道理？”
童子一想，便说道：“正是，正是，果然天地之间的大道是相通的！”
朽木说道：“你们不要再打哑谜了，关键是怎么过这个山涧？”
空心回过神来，细想了一刻钟道：“刚才我们是不是被女罗刹给拉回来了？”
朽木道：“是呀！”
空心笑道：“那就是了，我有办法了”
童子道：“什么办法？”
空心道：“谁说过涧就一定要走桥？”
童子说：“此处有结界，你们是飞不过去的！”
空心道：“这我自然知晓！”
童子道：“那是？”
空心说：“女罗刹用丝带将我拉住，当我向前之时，朽木用另外一条丝带从另外一个方向将我拉住，方位不同，可借助猛力将我甩入山涧之中，然后我借助重力将两位拉入山涧之中，然后落于涧底之后，我们在从涧底爬绝壁到对面！”
朽木一呆，说道：“这涧深不可测，其下方有何物我们尚且不知，如此岂不是行险…………”
女罗刹道：“朽木头，你难道有更好的方法？虽然前途险难，不知道有几分把握，但是在这里等着就是死路一条，不如冒险一试！”
朽木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顺从。
童子不禁为空心有此想法而赞叹说：“如此奇思妙想，真是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确实是一条破局的路数！”
未等童子说完，三人已经实施，一甩之下，空心堕入山涧，紧随其后将朽木和女罗刹拉入其中，在云雾之中坠落，当空口在耳旁的风声呼啸中，落入涧底水潭时，一口潭水呛入他口中，他突然奋起自己全身的力气，将头伸出水中，大喊道：“这水不对，你们小心…………”话音未落，他便被一股强力拉入水中，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