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 第209章 孔议:我真不会碰瓷啊

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09章 孔议:我真不会碰瓷啊

    别院门前的喧嚣动静不小。

    原是有意的针对,欲使南宗子弟颜面扫地,哪曾想被孔议轻描淡写的化解,展现了一波风度不说,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孔议的身上看不见丝毫胆怯与慌乱。

    带着身后的南宗子弟,一个个昂首挺胸,风姿卓然的穿过别院的月亮门,回廊,人工湖景。

    形成一道绵延而井然有序的风景线。

    一路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瞩目和议论。

    “那是哪家的子弟?”

    “不知道啊,但看这一个个气宇轩昂的,显然不是寻常豪门,非得是有传承的家族才行。”

    “可老夫在苏州府经营这么多年,苏州府城里乃至周边乡县的年轻俊杰,老夫都耳熟能详,可这些人,老夫一个都不认得啊。”

    “这就怪了。”

    孔议带南宗整出的动静。

    自然瞒不过此番文会的主办方。

    听闻文会中来了一群有组织,有计划的年轻才俊,孔讷自然少不得暂且与苏州府城中,地位最高,家世最显赫,权柄最大的圈子一一告罪。

    而身在这个圈子里的宋濂,道衍,张知府和廖权等对视一眼,自然都跟上凑个热闹。

    见这几位动了。

    其他苏州府的高门大户自然影从。

    不多时,跟在孔讷身后的一行人就看见孔讷带着一群听闻了动静,主动聚拢到左右的孔家北宗,将有序而来,以孔议为首的南宗子弟截在了去往庄园中心,文会举办之地的路上。

    “今日是我孔家南下,作客苏州府的第第一夜,明日便将参与四书五经释义校订,为广结善缘,故而筹办此文会。”

    “阁下兴师动众而来,可有喧宾夺主之嫌。”

    “未曾请教阁下,姓甚名谁?”

    望着对面孔讷脸上的戒备,以及他身后北宗子弟们眼中毫不加掩饰的敌意,孔议正代抖开折扇,与这位远方族兄好生交代交代。

    突然就听闻身后一阵急促的小跑声伴着呐喊而来。

    “少族长…少族长,终于,找到你了。”

    刚才还在别院大门前校对请帖的一名北宗子弟紧赶慢赶的追来。

    路过南宗子弟身边。

    一双充满敌意的小眼,恨不得在这帮南宗子弟的身上扎出几十个窟窿。

    但事已至此。

    他也只能赶忙跑到孔讷的身边,将方才遭遇的状况附耳低语。

    看着孔讷面上的戒备更深。

    孔议终于笑着抖开折扇道:“族兄,君子操守,事无不可对人言,方才你说不识我,无妨,如今已有人转告,在场宾客皆待族兄代为介绍。”

    “族兄还在等什么?”

    “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族兄?!

    在场参加文会的宾客一听这,都闻见了瓜香。

    尤其在看见吃瓜群众中,还有张知府,宋濂,水师主将廖权和试科举的主官等重量人物,这瓜的吸引力就更大了。

    感受到周围宾客的人心变幻。

    报信的北宗子弟正欲狠狠驳斥这帮“蹭热度”的远方亲戚,话未开口,就被孔讷抬手拦了下来。

    这种事,通常只会越描越黑。

    索性还不如认了,然后拿住话语的主动权,把两家的关系先盖棺定论了为上。

    想到此处,孔讷也彬彬有礼的双手环叠,等待着对面的孔议反应过来,同步拱手一礼,面带微笑,平静大气的上前握住了孔议的手臂道:“原来是流落南方的族弟。”

    “自宋时战乱,汝等随南宗逃过长江,至今已有二百年矣。”

    “不知南宗的族人过的如何?”

    “若有难处,待到族兄领着族人将四书五经释意校订完,定请知府大人代为上表朝廷,对南宗多加些照拂。”

    一个流落。

    一个逃过。

    一个过的如何?

    一个照顾。

    俨然将一个家世落败,贪生怕死,苟且偷生,而今,打肿脸皮充胖子,不知廉耻的上来蹭功劳,攀交情的南宗形象跃然纸上。

    况且还特意强调了,自己才是孔家的四书五经释意校订主导,并将一个胸怀宽广,照顾旁支,团结族人的形象树立。

    顺便抬了张知府一手。

    还通晓人情世故的请人家知府代为表功,代为照顾,绝不逾越。

    除了早被敲了警钟,此刻刻意保持着高冷态度的的张知府。

    周围宾客此时对孔讷都连连点头,低声议论,赞许;看南宗子弟目透鄙夷,轻视的模样,就能领会到孔讷这一手舆论公关的厉害之处了。

    可是。

    孔讷忘了。

    能当孔家少族长的,哪一个是善茬。

    尤其还是带着族人,跑来北宗文会上的孔议。

    面对孔讷的非议,孔议的脸上不见恼怒。

    而是伸手拍了拍孔讷拿住自己手臂的双手,好似长辈劝慰般和蔼说道:“族兄记错了。”

    “自圣祖第四十七世承衍圣公爵,适逢金人南下,北宋危在旦夕,先祖奉诏,恭负传家宝“孔子及亓官夫人楷木像”、“唐吴道子绘孔子佩剑图”和“至圣文宣王庙祀朱印”等,率近支族人端木、瓒等南下扬州扈跸,建炎三年春又遭战袭,故渡江到达杭州。

    “高宗感于先祖奉诏南渡之功,赐家衢州。”

    “迄今已近三百年矣。”

    说着,孔议满脸唏嘘的环视了一圈面对听懂了他潜台词的北宗子弟道:“当面时逢乱世,两宗不得不骨肉分离,而今,只怕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那段不堪了。”

    “实怪金元无耻。”

    “先祖南渡后,金人扶持的"大齐"控制了曲阜。伪齐皇帝刘豫封留守林庙的孔端族祖操为"衍圣公",族祖拒不接受,次年病亡。”

    “齐阜昌四年。”

    “伪齐皇帝强封孔端族祖操之子孔璠族祖为衍圣公。”

    “此后,金人又在曲阜扶持了三代衍圣公。”

    “蒙古帝国军队攻占曲阜以后,封金衍圣公孔元措族弟孔元用为衍圣公;金、元衍圣公并存九年,各拥势力,明争暗斗,致使孔家的乱象丛生,清誉扫地。”

    “直至五十二代祖孔洙逢元世祖忽必烈许以高官厚禄,于元至元十九年春夏,征召孔洙先祖载爵归鲁奉祀。

    “而后八月抵达曲阜县。”

    “留驻巡视两个多月,遍祭祖庙祖庭祖林,遍会老少族亲,倾诉江南六代衍圣公离乡思鲁之情,深切感受到近二百年间祖庭巨变。”

    “当年留守阙里林庙的前辈族亲、男女老幼,饱受战乱蹂躏,早已物是人非。”

    “对于金、元政权各自利用族人,挑拨孔氏陷于分裂,先祖倍感忧虑,经过两个多月的深思熟虑,决计行使大宗之主的特有权威,运用儒家特有的中庸之道,以"让爵"之举,阻止元朝统治者"以孔治孔"图谋,挽回曲阜孔氏的圣裔尊严。”

    “至此,才终于挽回了我孔家清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