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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降智脑残女配后,我原地摆烂 第47章 不要脸,也不能这么不要脸!

    沈眠眠表面颔首垂眉,一派顺从,实际上内心急死了——别答应!凤雏千万别答应!

    同一时间,白轻舟的思绪也百转千回——母亲说得对,姜家书香世家,频出科举人才,不说别的,就姜茵锦的父亲、如今礼部侍郎姜泓济,便是状元出身。

    其长子姜慎言,虽不是状元,却以十八岁年纪考取探花,十八岁的少年探花,何其风光?

    如果拜托姜侍郎,他的科举之路定顺畅,但……他哪有脸!?

    他与姜茵锦成亲,却在成亲前两日从江南带回女子,成亲后第二天,给女子妾位,截止到现在也未与姜茵锦圆房,现在却因为要考科举,所以跑去拜托人家?

    不要脸,也不能这么不要脸!

    圆房?他是不打算圆的。

    两人成亲之前,他便与父母抗争过,换来的是父亲的家法和母亲的以死相逼,从那开始,姜茵锦在他眼里就成了父母强迫他的一个符号。

    他与姜茵锦成亲,就代表向父母屈服……虽然他软弱无力的抗争,一直没什么效果。

    没效果,不代表没抗争,他内心偷偷抗争。

    成亲后,他一直暗暗期待姜茵锦能闹起来,骂他、打他,诅咒他不得好死、诅咒安宁侯府断子绝孙,只有她的谩骂,才能消解他心头愧疚。

    然而,她却没骂。

    非但没骂,上孝敬公婆,下打理府务,还主动给眠眠妾位。

    姜茵锦以德报怨的行为,像一根钢鞭,狠狠抽打他,比父亲家法残酷百倍、千倍。

    他更不想和她圆房了,

    之前不圆房,是因为对压迫的抵触;现在不圆房,是认为自己配不上她。

    她那么好的人,应该配一名风光月霁的男子,而非他这种软弱无能的废物。

    他希望过两年,等一切平静,和姜茵锦商量下和离。如果姜茵锦还是完璧,想来他新的夫君定会对她更好。

    除了这个,他不想找姜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眠眠。

    他真是个人渣!

    同时伤害两名女子。

    外人都以为他被眠眠的美貌吸引,深爱眠眠,其实……他也没那么爱,带眠眠回来,一是为了表现自己心有所属,不会与姜茵锦成亲,还有个原因,是眠眠给他讲的很多新奇故事。

    他像一只被困在逼仄水缸里的鱼,身陷囹圄、苟延残喘、无路可逃,看书是他精神上的逃避,听眠眠讲那些世间没有的故事,何尝不是另一种逃避?

    如果说,姜茵锦象征着父母对他的桎梏,那沈眠眠便象征他对自由的追求。

    包括成亲日,他本来打算在书房看一夜书,但房外人声嘈杂,让他怎么也进入不了逃避世界,被强迫的压抑与良心的愧疚,将他折磨得难以喘息。

    他鬼使神差,去了明月院。

    原本打算听眠眠继续讲《三国演义》,但他喝酒,没醉、微醺,之后便……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一夜过后,眠眠就变了。

    之前眠眠缠着他、粘着他,每次看他想离开,都想尽办法勾引着他。

    自从那一夜,眠眠说自己装不下去了,紧接着不理他、赶他走、还找茬和他吵架,令他不解的是,他反倒是对她念念不忘……

    丁氏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儿子回答,催促地问道,“轻舟?”

    “啊?”白轻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公然走神,“抱歉母亲,昨天我想了一夜,精神有些萎靡。”

    丁氏看着儿子苍白的面色、憔悴的神态,心疼地点了点头,“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明天和茵锦商量下?”

    “不行!”白轻舟坚定道。

    “什么?为什么不行?”丁氏不解。

    沈眠眠听见凤雏的否决,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好凤雏,你命不该绝呀!

    白轻舟视线飞快扫过坐在门口,佯装若无其事饮茶的女子,之后收回视线。

    “是这样母亲,”白轻舟垂下眼,纤长睫毛掩饰欺骗母亲的心虚,“暂时,我不想把这摊子铺得太大,想偷偷去考,这样即便是成绩不理想,也能少挨上几句嘲笑。更何况,我考的是童生,也不是举人,现在去拜托姜家……不合适。”

    丁氏这才后知后觉,“没错!还是你考虑周到,你先好好准备着,等到了会试,再去姜家也不迟。”

    白轻舟支支吾吾道,“还有一件事。”

    丁氏殷切问道,“什么事?说吧。”

    白轻舟尴尬地低声道,“因为最近我想专心读书,所以……和姜茵锦之间……想等一阵子再说。再者说,她前些天刚说要斋戒。”

    丁氏的脸色瞬间难看,“读书和夫妻生活有何矛盾?那么多书生,从青丝考到白发,难道还一辈子不成婚了?”

    白轻舟无奈,“我的意思是,再迟一些……”等考出了成绩,自然就有话语权了。

    丁氏冷哼一声,“你科举,为娘支持,但与茵锦之事没得商量!”说着,目光阴冷地看向门口的某人。

    沈眠眠急忙放下茶碗,“夫人明鉴,这件事和奴家无关!奴家是乐意的,哪怕表小姐进门,奴家都愿意!”

    心里想——她算哪盘菜?人家女主怕是不愿意的。

    丁氏见沈氏反应,十分满意,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沈氏为何会这般反应?轻舟独宠沈氏,哪怕沈氏不恃宠而骄,也不应该表现得这般满不在乎。

    想到这,丁氏道,“世子抹不开面子,作为身边人,自要为世子分忧。沈氏,这说客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沈眠眠问道,“请问夫人,是劝世子,还是劝少夫人?”

    “两个都劝。”

    “这……”沈眠眠有些为难,“是这样的夫人,奴家劝世子,是绝对没问题的,一会就劝!但少夫人那边……奴家和少夫人不熟啊!”

    丁氏微微挑眉,“她为妻,你为妾,一家人如何不熟?你忘了,你的妾位还是人家茵锦给你抬的?”

    沈眠眠二话不说,立刻开始表忠心,“夫人教训的是!少夫人为奴家抬了妾,奴家理应报答才是!什么熟不熟的?一回生二回熟,总得迈出第一步,一会奴家就去见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