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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降智脑残女配后,我原地摆烂 第139章 粘上毛就是驴,犟得很

    此时,安宁侯白瞻恺在夫人丁氏的房间——自从白瞻恺受伤,两人便分房睡了,隔得倒是不远,就在厅堂对面的那个房间。

    平时两人说话,要么在厅堂,要么在丁氏这里。

    因为这个房间,是两人从前居住。

    丁氏很少去白瞻恺的房间,莫名其妙,不想去,好像去了就会侵犯侯爷的隐私,揭开最后一丝遮羞布般。

    夜已深,朦胧的月光穿过虚掩的窗,昏黄的灯光照在雕工精美的紫檀木家具上,映出柔美的光泽。

    这些家具,经过时间的打磨,散发出岁月的气息,仿佛在诉说曾经的故事。

    例如……

    两人刚刚成婚时,男俊女美,新郎武功盖世、铁骨柔情;新娘天真烂漫,娇美羞涩。

    新娘永远想不到,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完全不知情——她与妹妹在下人的陪伴下,逛在长安街,一边兴致勃勃地研究摊位上的小物件,一边说说笑笑。

    阳光照在十六岁少女白皙娇嫩的面庞,就好像阳光照在微微涟漪的水面,刺眼的光芒也化作细碎的光晕,迷得人移不开眼。

    尤其是一旁酒楼的二层,坐在窗旁陪朋友喝酒,百无聊赖看风景打发时间的白瞻恺,视线不小心碰到女子如欢快花朵一般的面庞,就再移不开。

    就这么痴痴地看着。

    他不是没见过女子,但在他印象里,从没见过眼神这般清透无邪,笑容这般天真灿烂的女子。

    在他印象里,女子看见男子,都会眼神闪躲,掩口一笑,哪怕女子不害羞,也得装出这个样子——这便是大家闺秀的标准模板,谁不做,是要被笑话的。

    身旁友人招呼,白瞻恺敷衍几句。

    友人不悦,也伸脖子过来看,白瞻恺急忙收回视线,怼了友人一句,当再转头向窗外看时,刚刚那摊位前已换了一名女子,之前那名若阳光下即将绽放的花儿般的女子,消失不见。

    白瞻恺叹了口气。

    友人问他,为何叹息?

    白瞻恺回答,因为没揍你,所以拳痒。

    此事便这般过去。

    事情过去,但女子的笑容在白瞻恺的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就这样,时间过了半年,他到了婚配的年纪。

    因为身为武官,常年在兵营,很少参加京城内的各种无聊应酬,什么京城十大才女、八大美人乱七八糟的,他连名字都不知道一个。

    安宁侯府小侯爷娶亲,武功盖世、容貌俊朗,自是吸引了京内大半待嫁千金的家长,一个个媒人都来侯府,帮千金说媒,顺便把千金画像留下。

    短短几日,老夫人便攒了一摞,等小侯爷回来挑选。

    关于婚姻,白瞻恺倒是不抵触,当然也没什么期待。

    自幼生在勋贵之家,他早就清楚自己的命运,也知道该在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才稳妥、体面,对侯府和自己有利。

    这一天,他到了母亲这里。

    母亲拿出画像让他挑,他婉拒,说娶妻当娶贤、容貌不重要,母亲做主便好。

    但母亲却是个开明之人,坚持让他看,还说:虽娶妻当娶贤,但生活还是要顺应内心喜好,人生在世难免一些不如意、不得已。

    那么,在能选择时要仔细选择,这样等以后不能选择时,才能安然接受命运。

    白瞻恺觉得有道理,便接了画像,开始看了起来。

    每一张画上,都是一名千金,从画上看,容貌还都不错——当然是有画师的功劳,没有画师敢把千金画得难看,哪怕千金是真的难看。

    画师更多的,是凸显特点。

    等回头见面时,即便利用这些特点,也能将人与画对上号。

    就这样翻着翻着,突然,他停了下来,因为……

    画上女子,正是半年前,他在酒楼看见的女子、惦记了整整半年的女子。

    他双眸大睁,表情难以置信。

    老夫人发现,惊讶问道,是何故?

    白瞻恺便兴奋地把半年前在酒楼之上的惊鸿一瞥说了出来,母亲听后笑了,还埋怨儿子为何不早点说,若早一些,她早就把那女子找出来了,何苦惦记半年。

    白瞻恺羞愧难当,心里是喜的。

    老夫人拿来了画作,看上面的署名,之后眉头紧锁。

    白瞻恺问,有什么问题。

    老夫人回答说,这不是官家女子,只是京中富户,送画像来是当妾的。

    南楚国有不成文的规定,文官必须先娶妻后纳妾,但在职武官若没有合适妻子人选,可先纳妾,也可以先有庶子,后有嫡子。

    原因无他——较比文官,武官出生入死,必须要早有子嗣、多多子嗣,尤其是男丁,否则若迟迟不娶妻生子,英年早逝,容易绝后。

    例如安宁侯府老侯爷,说是“老”,其实战死时也不过三十几岁,好在,在那之前便有了妻妾儿女。

    白瞻恺想到那如阳光一般的女子变成伏低做小、低眉顺目的妾室,心里便有种堵得慌的感觉。

    就好像,明明天气正好,非有那么一片云,遮在阳光旁,扫兴又遗憾。

    老夫人发现儿子的心思,道,“这名女子,为娘记下了,你继续选吧。”

    “好。”白瞻恺继续看起来,直把一摞画像都看完,才放下,“母亲,还是您来选吧,儿子没意见。”

    老夫人欲言又止,“既然没合适的,就再等等,先把这位姑娘接入府里。”

    “不要。”

    “?”老夫人不解。

    白瞻恺突然心情沮丧,“不要她,其他人随便安排。”

    老夫人疑惑,“恺儿,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和为娘说,为娘都给你解决。”

    “没什么。”白瞻恺说完,便起身走了。

    “恺儿!”老夫人喊了一声,却发现儿子头也不回。

    她了解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格,粘上毛就是驴,犟得很,他不同意的事,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最后老夫人气得直抹眼泪,周围丫鬟嬷嬷都围上来,小心地哄着。

    老夫人又气又担心,“去,把白昌叫来。”

    白昌,是从小跟小侯爷一起长大的家生子随从。

    下人急忙去找白昌,老夫人交代他,要在小侯爷身边套话,一定要套出小侯爷的想法,但还不能被小侯爷发现。

    白昌满口答应,随后便去了。

    这么一去,便是十日。

    白昌没回来,说明,话也没套出来。

    第十一日,傍晚。

    有丫鬟来通报,说白昌求见老夫人。

    老夫人急忙让人进来,激动道,“怎么样,套到了吗?”

    白昌面色为难地点了点头,“回老夫人,套到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