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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盖世无双何雨柱 第2101章 改变了他的想法

    端着菜走到门口,他看着那盘拌好的黄瓜,又愣了一下。

    “送不送?”他喃喃自语。

    不甘是有的。他从没这么低声下气地给谁做过菜,尤其还是秦淮如。可真叫他把那盘菜砸回去,他又下不去手。

    他记得她转身离开的样子,肩膀微微下垂,那是一种藏不住的疲惫。他心里那点骨子里的倔强和骄傲,在那一刻竟然有点动摇了。

    可棒梗的脸,那副在墙角斜眼瞪狗子的模样,始终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那小兔崽子……是得给点颜色看看。”何雨柱暗自咬牙,嘴角抽了抽,露出一抹隐忍已久的怒意。

    等菜送到秦淮如手里时,他没说一句话,只是将盘子搁在门槛边上,转身就走。秦淮如还来不及说声谢谢,只看到他背影一沉一沉的,像压着一口没处发泄的火。

    回到厨房,狗子刀花还趴在角落里打盹。何雨柱看着它,忽然蹲下来,在它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咱们是不是该教教那小崽子点规矩?”

    狗子歪了歪脑袋,好像听懂了似的,尾巴慢悠悠地拍着地面。

    天渐渐沉下去了些,阳光不再那么炽热,可四合院里的暑气却依旧浓得化不开。

    他换了件干净的衬衫,抄着手站在院子中央,眼神深深地望向对面那扇敞着的门。

    这时棒梗正蹲在屋檐下用树枝划地,他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看外头,一副老大不小的世故样。何雨柱看着他,脑子里闪过秦淮如那句“他拉不下脸”,越想越气。

    “拉不下脸?怕丢面子?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脸!”他咬牙低语,脚步却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棒梗见他过来,眼皮一抬,本能地缩了缩身子,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躲避。但他又硬着脖子挺直身子,嘴角带着点少年人的轻蔑与防备。

    “你来干嘛?”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稚气未脱的挑衅。

    何雨柱没理他,蹲下来,拾起他刚刚在地上乱画的那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冷冷地问:“你知道狗为什么咬你?”

    棒梗脸色一僵,却强装镇定,“狗就是疯了,我又没招惹它。”

    “没招惹它?”何雨柱抬头盯着他,眼神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里,“你用棍子戳它眼睛,还往它饭碗里撒土豆皮。你以为它不记仇?”

    棒梗的嘴角抖了抖,像是要分辨什么,可又被何雨柱那道阴沉的眼神逼得不敢开口。

    “我告诉你,狗不是不会咬人,是看你是不是人。”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里透着寒气,“你要是再敢碰它一下,我不让它咬你,我自己揍你。”

    棒梗终于慌了,嘴唇一颤,低声道:“我妈会说你。”

    “说我?”何雨柱忽地笑了,“她倒是说说看。我今天拌的黄瓜,她吃得可香呢。要不要我再给她端碗汤过去,让她骂我个够?”

    棒梗彻底哑了,脸涨得通红,手指在裤缝边上捏得死紧。

    何雨柱看着他,心里那口闷火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舒畅了几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小小一团缩在屋檐下的身影。

    “你还小,我可以当你不懂事。但下次,要是再敢动我的狗,你信不信,我让你妈跪着来求我?”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棒梗已经低下头去,眼神里第一次透出一点真正的怯意。

    晚风拂过院子,夹杂着几声远处大人闲谈的低语,还有厨房里锅盖的碰撞声,整个院落的节奏慢慢沉淀下来。可在何雨柱心里,依旧有波澜未平。

    他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坐在竹椅上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眼神盯着天花板发愣。

    “秦淮如……”他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五味杂陈。

    他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女人有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是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人撑起整个家,不容易。他敬她的坚韧,也佩服她的手段。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她太擅长藏东西了。她对谁都笑得温柔,可眼底总是隔着一层帘,叫人看不透。

    他不怕看不透,他怕自己看透了,心也跟着陷下去,那才是麻烦。

    “狗子啊狗子,”他抬头望着在角落安静打盹的刀花,苦笑一声,“你这一口,倒是咬醒了不少人。”

    狗子仿佛听懂了,耳朵抖了抖,尾巴轻轻一摆。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旗袍,脚步轻得像怕踩碎地上的雨水,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婉和疲倦,像一朵在烟尘中努力绽放的花,却早已被风尘侵蚀得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她抱着一只脸盆,里面是孩子们的脏衣裳。她看向何雨柱的目光短暂,带着几分无声的寒意,又像是掩饰的熟稔。

    这一眼落在何雨柱心口,却像扎进了一根细针。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女人的眼神从曾经的信任与依靠,变成了如今的回避和提防。他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午后,那时秦淮如还没嫁人,是邻院最爱笑的姑娘。她洗衣裳的时候会哼歌,一只脚踏着木盆边,溅起水珠,像一只水鸟在阳光下抖动羽毛。那时的她,眼睛亮得像夜空中唯一的星,笑的时候,会让他心里一阵发烫。

    可如今,她连一句寒暄都吝啬地省了。

    他知道她过得不容易,丧夫多年,孩子多,家里上上下下都靠她一人支撑。而他,何雨柱,自认没少帮她——柴米油盐,时常接济;孩子读书,时不时掏腰包;就连院里那些长舌妇背后嚼舌根,他也不止一次跟人吵得面红耳赤,只为她有个清白安稳的名声。他从不图她什么,哪怕是一句感谢,也从未放在心上。可日子一长,他还是忍不住问自己,这份默默守护究竟值不值。

    而那天的事,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那是一个夏夜,天气燥热,院子里的人都搬着小凳子出来乘凉。孩子们在榆树下抓迷藏,老人们叼着旱烟锅坐在门边,话题总是那些重复了千百遍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