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逆子，这皇位非你不可！ 第411章 守城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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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公，下官....下官.....”
“池大人无需紧张，本将方才说了，后续征召百姓一同守城会烦劳你。”
“而一开始号召百姓守城，自然是本将亲自来。”
听到这里，池广平心中默默松了口气的同时，忙冲蓝玉说道。
“如此说来，梁国公是有主意了？”
“只要梁国公能明白告诉我朝改土归流对他们有利，只要国公能说服这些个百姓。”
“下官以为吐蕃城中百姓必为守城效死！”
见蓝玉走到城中心的空地上后，便命亲卫召集城中百姓。
池广平想了想，继续提醒道：“待会国公当极言改土归流的好处，告诉他们我朝之所以兴兵并无恶意，实乃为救护他们这些百姓。”
“不错不错！”一旁的图巴哈也跟着说道，“想来城中百姓多半愿意同天将军一同守城。”
面对两人的提醒，蓝玉微微颔首却也始终笑而不语。
不多时。
当四周聚集近万百姓后，蓝玉抬手示意噤声，旋即朗声喊道：“将有灭顶之灾，尔等可知？”
此话一出。
以为是眼前明军打算屠城，在场百姓吓得一个个赶忙跪地，不住求饶。
近万人悲声求饶的声音宛若潮水，瞬间将蓝玉以及数十名将士裹挟。
而看着这些接连跪拜的百姓，蓝玉始终面容冷峻，一言不发。
待他们自发推选出几人上前后，打算求情之时。
蓝玉这才冲近前的几人说道：“本将已斩你等国主，连同朝中那些亲贵、官员，一并处斩。”
没有给众人惊愕的时间，蓝玉紧跟着道：“国主被屠，你等幸存。”
“倘若吐蕃大军杀回来，那些个权贵可会轻饶了你们？”
“平日里吐蕃朝廷是如何待你们的，你们心中应该有数。”
“待到吐蕃大军进城，你等是生是死，不需本将多言了吧！”
“这......”
听到这话，蓝玉跟前的几名吐蕃百姓面面相觑，似是想到曾被宫中权贵欺压的场景，此刻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知道，那些个权贵从来没把他们当人看待。
还正如蓝玉所言，即便此时眼前的明军没有下令屠城。
可一旦吐蕃权贵率领大军返回，得知国主被杀、朝中权贵尽数被斩。
届时盛怒之下，恐怕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也就在眼前众人愣神之际，池广平凑到蓝玉跟前小声道：“梁国公何必如此啊，直言改土归流，这些百姓应是愿意守城.....”
“池大人此言差矣！”
蓝玉猛地提高音量，似有意说给周围那几个吐蕃百姓听，看向池广平高声反驳道。
“陛下推行改土归流之策，虽言废除农奴制，还吐蕃百姓自由。”
“也曾言要将权贵手中的土地，依照人头分发给贫苦百姓。”
“可是池大人，眼下吐蕃大军即将到此，本将没功夫处理此事。”
“没得到好处，这些百姓如何肯信改土归流乃是对他们有利的良策？”
“天将军，我等愿信，我等愿信！”
当听到改土归流有如此好处，那些个百姓赶忙出声。
然而此刻蓝玉却压根不相信他们。
清了清嗓子后，蓝玉看向眼前那些吐蕃百姓，淡淡说道：“实话告诉你等，本将欲带我军将士出城前往察汗河，与我朝大军会合。”
“你等便自求多福吧，倘若能活着等到我军重返此地，届时本将所言改土归流的好处自然一个都不会少。”
“可若是你等被吐蕃大军所屠.....”
“你等大可放心，届时我朝大军兵临城下，定然会为你等报仇。”
语罢，蓝玉冲周围亲兵挥手示意，抬腿便要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可不等蓝玉走出两步。
却见周围那几名百姓齐刷刷跪在蓝玉跟前。
“求天将军救命！”
“若天将军带兵撤离，吐蕃大军必不会饶恕我等，我等只有死路一条。”
“求天将军救命！”
“求天将军救命~”
不多时。
在场所有吐蕃百姓纷纷跪倒在地，祈求蓝玉留下守城，保护他们。
即便人群后方的吐蕃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到前方有人跪下，他们也顾不得多想，一个个纷纷跪地。
见此情形，池广平这才明白了蓝玉的用意。
倘若方才蓝玉一再言说改土归流的好处，反倒显得不太真实。
毕竟现下他们也的确没功夫推行改土归流，也的确给不了这些百姓实在的好处。
因此！
纵然当下能说服这些百姓守城，届时要么消极懈怠，甚至还会勾结城外吐蕃大军。
然而被蓝玉这么一说。
先锋营驻守王都便是为了保护他们免遭吐蕃大军的屠杀，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个百姓必然竭尽全力，协助先锋营将士守城。
“我军只有三千人，倘若你等遵听号令，本将自能护你们周全。”
“本将也有把握等到我朝大军前来救援。”
“可若是你等藏私......”
“我等不敢！”
“我等不敢~”
“好！”
蓝玉闻言，朗声喊道：“既如此，本将便顺应民意，驻守此城！”
“城中百姓凡十六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皆出列。”
“其余百姓拆除城中一切房屋，将木料、石料运至城头，以备守城之用。”
“拆....拆房.....”
“诸位放心！”
“此战过后，我军自会出资为你等重新修缮房屋！”
闻言，那些百姓这才纷纷行动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当看到数千名青壮百姓排列成队，站在自己跟前。
蓝玉继续道：“本将欲率领你等出城埋伏，伏击天山军团。”
“若有不愿，大可出班！”
“若你等皆是不愿，本将也懒得搭上麾下将士性命，为尔等守城！”
“我等听凭将军号令！”
“好！”
蓝玉看向池广平道：“池大人，带些民夫搜集铠甲军械，运至城门。”
语罢，蓝玉带着这数千名青壮汉子便朝城门走去。
不多时。
当看到蓝玉果真带来了数千青壮。
蓝守义、蓝守忠双眸放光，心中对守城一事愈发多了几分底气。
“义父，这王都城墙也算坚固。”
“箭矢、军械都是充足，只可惜没有火药，无法将带来的炮筒组装成火炮守城。”
“足够了。”
蓝玉看了眼身后那数千名吐蕃青壮，冲蓝守义、蓝守忠二人道。
“你二人各领一半。”
“守义教他们如何守城，守忠教他们如何伏击。”
“三日后守忠随我出城设伏，阻击天山军团。”
待蓝玉说完，蓝守义、蓝守忠二人同时领命便也下去安排。
三日天光，转瞬而逝。
此时城头用于防守的木条、巨石已堆砌成山，弓箭也都分发完备。
而蓝玉却也带着蓝守忠以及一千先锋营将士，两千吐蕃青壮埋伏在城外山坡之上。
“莫怪本将军没有事先提醒你们！”蓝守忠对着那些吐蕃青壮，厉声喊道：“初次上阵，你等自然会心生惧意。”
“临阵之时，或不敢持刀冲锋，或是被吓的忘记拉开弓弦。”
“诸如此类，本将军皆能饶恕。”
“可唯有一点，当依军法从事，立斩不饶！”
“倘若临阵之时，有人胆敢后撤溃逃，乱我军阵、扰我军心。”
“这般懦夫当被视作敌寇，立斩不饶。”
“临阵而动，令行禁止。不遵将令，死罪难逃！”
就在蓝守忠给这伙子青壮新兵训话之时，沿路设好陷阱的蓝玉也带着先锋营折返了回来。
看着那些如临大敌，一个个拳头握的青筋暴起，可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的新兵。
蓝玉缓步上前，抬腿便朝蓝守忠踹了一脚。
“义父，您这是....”
“吓唬这些娃娃有意思吗？”
“孩儿这不是担心他们临阵溃逃嘛。”
没有再和蓝守忠多言，蓝玉席地而坐的同时，示意眼前这些个新兵也一并落座。
“不必如此紧张，真到了战场上，你们便也忘了什么是怕！”
“你们将军！”
蓝玉看了眼蓝守忠，出声笑道：“这小子十五岁跟我上战场，头一次上阵便射杀两名北元蛮子，近身砍杀三人。”
“这战功比老兵都强上不少。”
“我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是天生的将种，可仗一打完，等我再去看他的时候，却见他直接吓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义....义父，您.....”
“你们要明白！”蓝玉面容和煦，可看向眼前新兵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郑重。
“真到了战场上就什么也别想，看见身旁老兵放箭，你们就跟着放箭。看着身旁老兵冲锋，你们就跟着冲。”
“到时候什么害怕见血，不敢杀人，一旦战斗打响，啥都能给忘了。”
“只要有两三场仗下来，你们也就成了老兵。”
“到时候就轮到你们带着新兵冲锋！”
见这些新兵稍微放松一些，可在自己跟前依旧还是放不开。
蓝玉想了想，还是出声说道：“既然眼下你们在我的先锋营中，那便是我蓝玉的生死弟兄。”
“所以一些事，我自然不会瞒你们。”
“说实话，先前在城中那番撤出王都的话，乃是诓你们的。”
“一旦我带兵撤出王都，接下来再想攻城就更难了。”
“所以能守住，自然也是要守住。”
“不过有些话，我却没有半分欺瞒。我朝陛下要施行的改土归流政策，的确是要把吐蕃权贵的土地分发到你们寻常百姓手中。”
“那娃娃，你家几口人，几个男丁！”
见蓝玉看向自己，那名满脸稚嫩的新兵小声回道：“小人家中五口人，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那妥了，你家能分五份地，三份还是好地。”
“咱大明的规矩就是这样，依照人头分发土地，男丁能分上好地。”
“而且只要你们拿了战功，五份人头便是一功，一功便能多分一份地。”
“战功还能换银子、吃食、牛羊，什么都能换。”
“可有一点！”蓝玉猛地改口道：“换媳妇这事可不成，能不能找到媳妇还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听到蓝玉这话，在场那些新兵顿时便大笑了起来。
见这些娃娃也是放下芥蒂，真心愿意听命。
蓝玉起身拍了拍屁股，继续提醒道：“一旦开战，军令如山，那是不能违抗的。”
“守忠将军之所以说溃逃即斩，那也是因为一旦有一人溃逃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到时候只会连累全营将士毫无斗志，被敌军屠杀殆尽。”
“你们要记清楚一点，战场上要猛、要狠，要如狼似虎。”
“要有生吞敌人，啃骨撕肉的气势。”
“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机会活下去！”
原地驻扎一个时辰后，蓝玉派去的探马快速折返回来。
“大将军，敌军先头部队距此不足五里，约有五千人马。其后三十里另有两万步卒。”
“属下继续探查三十里，不见大军。”
“只有两万五千兵马？”蓝玉虽觉奇怪，可当下却也不容他多想。
“传本将令，半个时辰内全歼敌军先头部队。”
片刻功夫。
当五千先头部队踏入伏击圈时，蓝玉当即下令攻击。
下一秒。
飞箭如蝗，滚石成林。
无数箭矢、巨石、滚木朝着下方敌军倾注而下。
眨眼的功夫那五千敌军便也死伤殆尽。
见火候差不多，蓝玉冲蓝守忠道：“率领人马从后包围，不留活口。”
“末将领命！”
因蓝玉先前安排，新兵老兵穿插列阵，此刻齐齐冲锋。
而且也正如蓝玉所言。
当看到身旁先锋营将士悍勇异常，径直朝下方敌军冲去。
那些个新兵竟还真没有半分恐惧。
即便手持长刀同敌军近身交战，可那些新兵所彰显出来的战意、凶悍，却也不比先锋营将士差上多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仅剩的千余名敌军便被尽数剿灭。
“义父，来不及清扫战场了。”
蓝守忠快步赶回蓝玉跟前，禀告道：“后续敌军听到动静必火速赶来。”
“若仍要伏击，当更换地点。”
“不换！”
蓝玉表情严肃，当即令道：“吩咐将士们重新回到两侧埋伏驻守，继续伏击！”
“池大人无需紧张，本将方才说了，后续征召百姓一同守城会烦劳你。”
“而一开始号召百姓守城，自然是本将亲自来。”
听到这里，池广平心中默默松了口气的同时，忙冲蓝玉说道。
“如此说来，梁国公是有主意了？”
“只要梁国公能明白告诉我朝改土归流对他们有利，只要国公能说服这些个百姓。”
“下官以为吐蕃城中百姓必为守城效死！”
见蓝玉走到城中心的空地上后，便命亲卫召集城中百姓。
池广平想了想，继续提醒道：“待会国公当极言改土归流的好处，告诉他们我朝之所以兴兵并无恶意，实乃为救护他们这些百姓。”
“不错不错！”一旁的图巴哈也跟着说道，“想来城中百姓多半愿意同天将军一同守城。”
面对两人的提醒，蓝玉微微颔首却也始终笑而不语。
不多时。
当四周聚集近万百姓后，蓝玉抬手示意噤声，旋即朗声喊道：“将有灭顶之灾，尔等可知？”
此话一出。
以为是眼前明军打算屠城，在场百姓吓得一个个赶忙跪地，不住求饶。
近万人悲声求饶的声音宛若潮水，瞬间将蓝玉以及数十名将士裹挟。
而看着这些接连跪拜的百姓，蓝玉始终面容冷峻，一言不发。
待他们自发推选出几人上前后，打算求情之时。
蓝玉这才冲近前的几人说道：“本将已斩你等国主，连同朝中那些亲贵、官员，一并处斩。”
没有给众人惊愕的时间，蓝玉紧跟着道：“国主被屠，你等幸存。”
“倘若吐蕃大军杀回来，那些个权贵可会轻饶了你们？”
“平日里吐蕃朝廷是如何待你们的，你们心中应该有数。”
“待到吐蕃大军进城，你等是生是死，不需本将多言了吧！”
“这......”
听到这话，蓝玉跟前的几名吐蕃百姓面面相觑，似是想到曾被宫中权贵欺压的场景，此刻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知道，那些个权贵从来没把他们当人看待。
还正如蓝玉所言，即便此时眼前的明军没有下令屠城。
可一旦吐蕃权贵率领大军返回，得知国主被杀、朝中权贵尽数被斩。
届时盛怒之下，恐怕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也就在眼前众人愣神之际，池广平凑到蓝玉跟前小声道：“梁国公何必如此啊，直言改土归流，这些百姓应是愿意守城.....”
“池大人此言差矣！”
蓝玉猛地提高音量，似有意说给周围那几个吐蕃百姓听，看向池广平高声反驳道。
“陛下推行改土归流之策，虽言废除农奴制，还吐蕃百姓自由。”
“也曾言要将权贵手中的土地，依照人头分发给贫苦百姓。”
“可是池大人，眼下吐蕃大军即将到此，本将没功夫处理此事。”
“没得到好处，这些百姓如何肯信改土归流乃是对他们有利的良策？”
“天将军，我等愿信，我等愿信！”
当听到改土归流有如此好处，那些个百姓赶忙出声。
然而此刻蓝玉却压根不相信他们。
清了清嗓子后，蓝玉看向眼前那些吐蕃百姓，淡淡说道：“实话告诉你等，本将欲带我军将士出城前往察汗河，与我朝大军会合。”
“你等便自求多福吧，倘若能活着等到我军重返此地，届时本将所言改土归流的好处自然一个都不会少。”
“可若是你等被吐蕃大军所屠.....”
“你等大可放心，届时我朝大军兵临城下，定然会为你等报仇。”
语罢，蓝玉冲周围亲兵挥手示意，抬腿便要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可不等蓝玉走出两步。
却见周围那几名百姓齐刷刷跪在蓝玉跟前。
“求天将军救命！”
“若天将军带兵撤离，吐蕃大军必不会饶恕我等，我等只有死路一条。”
“求天将军救命！”
“求天将军救命~”
不多时。
在场所有吐蕃百姓纷纷跪倒在地，祈求蓝玉留下守城，保护他们。
即便人群后方的吐蕃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到前方有人跪下，他们也顾不得多想，一个个纷纷跪地。
见此情形，池广平这才明白了蓝玉的用意。
倘若方才蓝玉一再言说改土归流的好处，反倒显得不太真实。
毕竟现下他们也的确没功夫推行改土归流，也的确给不了这些百姓实在的好处。
因此！
纵然当下能说服这些百姓守城，届时要么消极懈怠，甚至还会勾结城外吐蕃大军。
然而被蓝玉这么一说。
先锋营驻守王都便是为了保护他们免遭吐蕃大军的屠杀，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个百姓必然竭尽全力，协助先锋营将士守城。
“我军只有三千人，倘若你等遵听号令，本将自能护你们周全。”
“本将也有把握等到我朝大军前来救援。”
“可若是你等藏私......”
“我等不敢！”
“我等不敢~”
“好！”
蓝玉闻言，朗声喊道：“既如此，本将便顺应民意，驻守此城！”
“城中百姓凡十六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皆出列。”
“其余百姓拆除城中一切房屋，将木料、石料运至城头，以备守城之用。”
“拆....拆房.....”
“诸位放心！”
“此战过后，我军自会出资为你等重新修缮房屋！”
闻言，那些百姓这才纷纷行动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当看到数千名青壮百姓排列成队，站在自己跟前。
蓝玉继续道：“本将欲率领你等出城埋伏，伏击天山军团。”
“若有不愿，大可出班！”
“若你等皆是不愿，本将也懒得搭上麾下将士性命，为尔等守城！”
“我等听凭将军号令！”
“好！”
蓝玉看向池广平道：“池大人，带些民夫搜集铠甲军械，运至城门。”
语罢，蓝玉带着这数千名青壮汉子便朝城门走去。
不多时。
当看到蓝玉果真带来了数千青壮。
蓝守义、蓝守忠双眸放光，心中对守城一事愈发多了几分底气。
“义父，这王都城墙也算坚固。”
“箭矢、军械都是充足，只可惜没有火药，无法将带来的炮筒组装成火炮守城。”
“足够了。”
蓝玉看了眼身后那数千名吐蕃青壮，冲蓝守义、蓝守忠二人道。
“你二人各领一半。”
“守义教他们如何守城，守忠教他们如何伏击。”
“三日后守忠随我出城设伏，阻击天山军团。”
待蓝玉说完，蓝守义、蓝守忠二人同时领命便也下去安排。
三日天光，转瞬而逝。
此时城头用于防守的木条、巨石已堆砌成山，弓箭也都分发完备。
而蓝玉却也带着蓝守忠以及一千先锋营将士，两千吐蕃青壮埋伏在城外山坡之上。
“莫怪本将军没有事先提醒你们！”蓝守忠对着那些吐蕃青壮，厉声喊道：“初次上阵，你等自然会心生惧意。”
“临阵之时，或不敢持刀冲锋，或是被吓的忘记拉开弓弦。”
“诸如此类，本将军皆能饶恕。”
“可唯有一点，当依军法从事，立斩不饶！”
“倘若临阵之时，有人胆敢后撤溃逃，乱我军阵、扰我军心。”
“这般懦夫当被视作敌寇，立斩不饶。”
“临阵而动，令行禁止。不遵将令，死罪难逃！”
就在蓝守忠给这伙子青壮新兵训话之时，沿路设好陷阱的蓝玉也带着先锋营折返了回来。
看着那些如临大敌，一个个拳头握的青筋暴起，可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的新兵。
蓝玉缓步上前，抬腿便朝蓝守忠踹了一脚。
“义父，您这是....”
“吓唬这些娃娃有意思吗？”
“孩儿这不是担心他们临阵溃逃嘛。”
没有再和蓝守忠多言，蓝玉席地而坐的同时，示意眼前这些个新兵也一并落座。
“不必如此紧张，真到了战场上，你们便也忘了什么是怕！”
“你们将军！”
蓝玉看了眼蓝守忠，出声笑道：“这小子十五岁跟我上战场，头一次上阵便射杀两名北元蛮子，近身砍杀三人。”
“这战功比老兵都强上不少。”
“我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是天生的将种，可仗一打完，等我再去看他的时候，却见他直接吓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义....义父，您.....”
“你们要明白！”蓝玉面容和煦，可看向眼前新兵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郑重。
“真到了战场上就什么也别想，看见身旁老兵放箭，你们就跟着放箭。看着身旁老兵冲锋，你们就跟着冲。”
“到时候什么害怕见血，不敢杀人，一旦战斗打响，啥都能给忘了。”
“只要有两三场仗下来，你们也就成了老兵。”
“到时候就轮到你们带着新兵冲锋！”
见这些新兵稍微放松一些，可在自己跟前依旧还是放不开。
蓝玉想了想，还是出声说道：“既然眼下你们在我的先锋营中，那便是我蓝玉的生死弟兄。”
“所以一些事，我自然不会瞒你们。”
“说实话，先前在城中那番撤出王都的话，乃是诓你们的。”
“一旦我带兵撤出王都，接下来再想攻城就更难了。”
“所以能守住，自然也是要守住。”
“不过有些话，我却没有半分欺瞒。我朝陛下要施行的改土归流政策，的确是要把吐蕃权贵的土地分发到你们寻常百姓手中。”
“那娃娃，你家几口人，几个男丁！”
见蓝玉看向自己，那名满脸稚嫩的新兵小声回道：“小人家中五口人，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那妥了，你家能分五份地，三份还是好地。”
“咱大明的规矩就是这样，依照人头分发土地，男丁能分上好地。”
“而且只要你们拿了战功，五份人头便是一功，一功便能多分一份地。”
“战功还能换银子、吃食、牛羊，什么都能换。”
“可有一点！”蓝玉猛地改口道：“换媳妇这事可不成，能不能找到媳妇还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听到蓝玉这话，在场那些新兵顿时便大笑了起来。
见这些娃娃也是放下芥蒂，真心愿意听命。
蓝玉起身拍了拍屁股，继续提醒道：“一旦开战，军令如山，那是不能违抗的。”
“守忠将军之所以说溃逃即斩，那也是因为一旦有一人溃逃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到时候只会连累全营将士毫无斗志，被敌军屠杀殆尽。”
“你们要记清楚一点，战场上要猛、要狠，要如狼似虎。”
“要有生吞敌人，啃骨撕肉的气势。”
“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机会活下去！”
原地驻扎一个时辰后，蓝玉派去的探马快速折返回来。
“大将军，敌军先头部队距此不足五里，约有五千人马。其后三十里另有两万步卒。”
“属下继续探查三十里，不见大军。”
“只有两万五千兵马？”蓝玉虽觉奇怪，可当下却也不容他多想。
“传本将令，半个时辰内全歼敌军先头部队。”
片刻功夫。
当五千先头部队踏入伏击圈时，蓝玉当即下令攻击。
下一秒。
飞箭如蝗，滚石成林。
无数箭矢、巨石、滚木朝着下方敌军倾注而下。
眨眼的功夫那五千敌军便也死伤殆尽。
见火候差不多，蓝玉冲蓝守忠道：“率领人马从后包围，不留活口。”
“末将领命！”
因蓝玉先前安排，新兵老兵穿插列阵，此刻齐齐冲锋。
而且也正如蓝玉所言。
当看到身旁先锋营将士悍勇异常，径直朝下方敌军冲去。
那些个新兵竟还真没有半分恐惧。
即便手持长刀同敌军近身交战，可那些新兵所彰显出来的战意、凶悍，却也不比先锋营将士差上多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仅剩的千余名敌军便被尽数剿灭。
“义父，来不及清扫战场了。”
蓝守忠快步赶回蓝玉跟前，禀告道：“后续敌军听到动静必火速赶来。”
“若仍要伏击，当更换地点。”
“不换！”
蓝玉表情严肃，当即令道：“吩咐将士们重新回到两侧埋伏驻守，继续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