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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医妃囤亿万物资杀疯了 第248章 睁眼说瞎话

    “多谢侯爷的好意。”裴锦之笑如春风,柔柔道,“为了蓁蓁,本王也会保重自己的。”

    楚蓁不由打了个激灵,差点被他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只求他少说两句。

    她在茶几上看了看,端起一碟蜜饯,往他那头一放。

    “这蜜饯挺好吃的。”她对上他的眼,很是真诚地说。

    这蜜饯是裴如堇按照她给的配方腌的,如今就在谢氏与裴如丹新开的酒楼里作为零嘴送给食客,颇受喜爱。

    顿了顿,楚蓁想到前世对甜品零嘴的最高赞誉,补充了一句:“不太甜的。”

    裴锦之就拈了一枚蜜饯送入口中,嘴里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可能因为里面添加了玫瑰,蜜饯在舌尖上夹着清清淡淡的玫瑰香。

    她错了。

    明明又香又甜。

    他对着楚蓁微微地笑。

    看着眼前这一幕,楚北宜仿佛被什么戳了肺管子,一股烦躁之意爬上心头,忍不住又道:“看你们如今和和美美,本侯也放心了。”

    楚北宜心中万般滋味翻涌沸腾,若早知道裴锦之能为裴渊洗雪沉冤,他是绝对不会把楚蓁嫁到裴家的。

    可现在,悔之晚矣。

    他平白给长房又添了助力。

    楚北宜自认自己把情绪掩饰得很好,却不知在楚北深眼里,他就像是一张纸,他的情绪、他的心思赤裸裸地写在了纸上。

    这个人的确是他的亲弟弟。

    楚北深此刻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哪怕他依然对他没什么印象。

    瞟见厅外朝这边走来的几人,楚北深当机立断地直入主题:“楚北宜,今日你我两房分家,我特意请了族长、族老过来为证。”

    什么?!楚北宜差点失态地从椅子站了起来。

    楚北宜朝厅外望去,夕阳下,四个年岁不一的男子簇拥着个老者走了进来,一个个表情端肃。

    为首的老者中等个子,发须花白,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太师青素面直裰,清瘦矍铄,年逾花甲,却是步履矫健。

    “叔父。”楚北宜看着青衣老者,语气艰涩地唤道,拳头在袖子里捏紧。

    楚氏现任的族长便是兄弟俩的亲叔父,老侯爷的同胞弟弟。

    “侯爷,好些年不见了。”族长拈须对着楚北宜笑了笑,说着,又蹙了蹙花白的眉头,“上一回见侯爷是几年前来着……”

    他似在苦思冥想,后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与他一唱一搭地说道:“祖父,七年了。”

    自从楚北宜回京承爵后,过去十年中,他只有头三年曾回闽州老家祭祖,那之后,就再也不曾回去过闽州。

    其他几个楚氏族人纷纷对着楚北宜投以不满的眼神。

    楚北宜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说道:“叔父瞧着还是这般硬朗,一如往昔。”

    原本他已经算计妥当,大哥失忆,对侯府的家业一无所知,这家到底怎么分,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没想到大哥居然特意去闽州把叔父以及族老们都请了过来!

    他还是轻敌了……不过幸好,他也有准备。

    “我这个人啊,素来讲究养生,每天都要练习五禽戏,这些年,这把老骨头还算康健。”族长笑出了一脸褶子,每一句话都似带着刺,“我瞧侯爷老了不少,侯爷也该学学我,过一些闲云野鹤的日子,勿要多思多虑。”

    楚北宜脸色微僵,极力忍下烦躁,偏还得若无其事地拱了拱手:“多谢叔父指教。”

    “指教不敢当。”族长笑眯眯地说,“今儿你们兄弟分家,我这做叔父的也就是过来代我那个死去的大哥做个见证。”

    “北深,你可想清楚了?”

    他这句话乍一听,是问楚北深是不是确信要分家,其实,真正的意图是在问,他真的考虑清楚了,不打算回京争这个爵位了?

    楚北宜生怕楚北深又改了主意,抢在他之前道:“叔父,本侯也不想分家的,但大哥一意孤行,本侯实在拗不过他,那就分家吧。”

    他做出一副沉重的样子,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家早就该分了。”楚北深意味深长地笑了,拿起那份楚北宜给的总账册晃了晃,“这要是再不分,侯府的家业就要让人给败光了。”

    “啪!”

    楚北宜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做出一副义愤填膺又问心无愧的样子:“大哥,你此话何意!我何曾败光家业?”

    “侯府有多少家业,叔父也是清清楚楚的!”

    “二十五年前,父亲与叔父分家,父亲作为承爵者得七成家业,叔父分得剩余三成。”

    “大哥若是不信,尽管把这些账册拿给叔父看便是。”

    楚北宜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留了一手,最后的关头又往账册里加了两成进去。

    他给出的这份总账册虽然与二十五年前有所差别,但折换成银两,所差无几。

    他对着焦管家做了个手势,焦管家就打开了那四个箱子的箱盖,箱子里装着一本本账册,部分年份已久,书页泛黄。

    楚北深懒懒地扯了下嘴角,露出气定神闲的笑容,眸光锐利,“楚北宜,你真当自己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吗?”

    可不就是。楚时聿凉凉一笑。

    “大哥,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楚北宜无奈地摇摇头,想请族长为他说几句公道话,却在对上族长的眼睛时,心里咯噔一下。

    族长懒得与楚北宜说话,就指着孙子道:“阿昕,你来说。”

    楚时昕清了清嗓子:“侯爷,自大伯父袭爵后,每年都会把一成出息给族里。”

    什么?!楚北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说不可能的!

    侯府的家业在大哥手上足足扩大了两倍,其中一成出息那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大哥怎么可能舍得呢?

    族长眼底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十年前,楚北深“死”后,这笔银子自然就断了。

    当时,族里也曾有人提出要不要与楚北宜说这件事,但被自己拦下了——楚北深愿意多给族里这笔银子是他的心意,而非侯府的义务,族人不可做那等“升米恩,斗米仇”之事。

    那会儿,族长也是觉得楚北宜平庸无才,能守住这份家业就算不错了,让他多挪一份给族里实在是强人所难。

    况且,侯府的家业多一点,也意味着,将来能分给楚时聿兄妹的,能多一点。

    哪里想到楚北宜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人,想昧下长兄挣下的这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