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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养成有限公司 Chapter 4 权色交易

    “嘘嘘,你小声点,就这点伤还嘶,被别人听见了想造反怎么办?。”

    “那个女人太野蛮了,把车开成碰碰车的疯子,偷袭我两次,谁知道她开着车怎么爬到后座去的,说不定就是她这么做才导致的翻车,检察长总不能把过错归咎于我头上吧。”

    看着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咸腥的海风被热浪蒸烤,朗日灼烤的沙滩上仅剩下微生商一众人,他此刻正愤愤不平地揣测,手上捂着被伊莎贝拉划伤的手背,菱形切割面在皮肤上划出了三道血痕,正往外渗出细密的血珠。

    这片沙滩并不属于旅游胜地,海滨大道一侧尽是刀劈斧凿的陡峭山壁,海浪拍打在岸上如雷声般迅猛,一天之内涨潮时间最早,游客到了这里畅玩不了多久就得收拾东西走人。

    但并非完全的荒无人烟,起码那陡峭的岩壁上挂着速降绳,像蝙蝠群一样轻轻晃荡着,还有从半空中如巨鸟般掠过的滑翔伞,以及开着无数蘑菇云的跳伞爱好者,一切都充满了激情与刺激,所以地面上没有人员伤亡的一场追逐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是不是在躲我们?”罗斯看向微生商寻求一个一目了然的答案。

    微生商看见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就烦:“不然呢!”

    “可是为什么啊……”

    天空中一架无人机嗡鸣着,蓦的朝他们的方向俯冲而来,罗斯一个躲闪退到乔治身后让他扛血,却见那无人机如同长了灵智,在微生商抬起手之际,平稳地停在了他的手心。

    银色机身在太阳底下闪着刺目的光,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衬托得更加妖冶。

    有那么一瞬间,罗斯还以为作恶多端的商要抛下他们西西里的所有人回到深海里去了。

    与此同时,微生商的手机里导入了一段视频,因为无人机离得很远,所以像素看起来并不清晰,画面里微生商和唐凤梧的身影占据了大部分面积。

    微生商认出这个时候唐凤梧刚下车,就连枪栓都没拉,衣冠不整,呼吸紊乱,还以为被谁给糟蹋了。

    画面轨迹容易看出来拍摄者应该是想要把唐凤梧抢指微生商的那一幕框进去,但下一秒拍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无人机猛地晃了一下,然后镜头就钉在了这个地方。

    “啧……”血滴在屏幕上晕染开,微生商狠狠地按着那滴血透过屏幕狠狠蹂躏了一把唐凤梧的脸,心里不知为何舒坦了几分,然后眼也不眨地删除了废片,:“关键画面都拍不好。”

    手机被罗斯夺了过去连忙恢复数据,又不小心碰到了方才伊莎贝拉擦伤的皮肤。

    微生商皱起眉查看伤势,抬脚就往罗斯膝弯猛地一踹:“你想死啊?!”

    罗斯看得入迷,转头对他们一吼:“创可贴!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眼睛瞎了吗!还不赶紧把创可贴拿来!”

    “拍视频的人呢!?”

    一人将创可贴递了上来,微生商又不耐烦地问了一句,那人才说视频是他拍的。

    “你说怎么办吧,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人,被你给搅和了。”

    沈默笑着道:“这可不怪我啊boSS,这段视频给米歇尔看了还以为是你和审判长在公开场合玩bdSm,怎么看也不像是审判长在威胁你。”

    罗斯哈哈应和道:“像素太低了,检察长拿枪的手没框住,检察长怎么拽你的领子倒是拍得一清二楚。”

    微生商闻言心头一动,抢过手机仔细端详着画面中唐凤梧瘦削苍白的手,愤怒地挂在自己领子上,因为用力而微微暴起青筋,纤细的腰线以及倔强紧绷的下颚。

    “……”

    性感死了。

    妈的,怎么会有人这么迷人。

    “这也不是不行……”微生商表现出退让的意思,喉头猛攒,声音已经哑了,但外在看起来依旧漫不经心:“就把这张照片挂出去吧,就叫,《检察长寂寞难耐沙滩私会情人,是权色交易还是真爱难寻?》”

    ————

    聂云峦带着团队所有人赶到的时候,舆论已经在网上发酵整整两天。

    身为唐凤梧的私人特助,他很清楚什么事是能让唐凤梧上心的,什么又是他不屑一顾的。

    这些桃色新闻之流从来不会入他那个大忙人的眼,毕竟为了政治前途都可以假结婚,被传个绯闻没什么大不了。

    但这一次他似乎想错了,走进湖畔别墅时唐凤梧正在他的书房里发火,隔着两层楼都能清清楚楚听到男人语气中蕴藏的滔天怒火。

    所有人抱着机箱设备面面相觑,聂云峦好声好言地安抚他们,说枪打出头鸟,他自己上去面对风暴就行。

    “我让你们早点放人过来你们不听!博纳诺家族全是废物吗?离开了我的人什么事都办不成?!”

    “……”

    “什么叫小题大做?难道舆论新闻是小事吗?司法需要公正公平,我在这里担任司法相关的职位举足轻重,也不是没有博纳诺家族的人正在伊州担任这一要务,你们不可能不知道!”

    “……”

    “知道重要性你还废话!”

    “……”

    ……

    通话被唐凤梧暴力掐断,对面死乞白赖仿佛听不懂人话,一群酒囊饭袋连家里的内斗都处理不好,竟然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插手赫廷堡格的事。

    心头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抬眼便看见了一个人正笑眼盈盈地站在门外。

    “聂云峦。”唐凤梧一怔,紧皱的眉头稍有松懈,捂着痉挛的胃坐了回去。

    “生这么大气?”聂云峦笑问。

    “从早上骂到现在胃溃疡都犯了。”伊莎贝拉在一旁朝聂云峦比了个爆炸的手势:“电话里一口一个博纳诺饭桶博纳诺废物,我感觉我都成千古罪人了。”

    聂云峦笑了笑让她安心,随后走到唐凤梧身边去,看他脸色不对,连忙接了杯温水递到他手边。

    唐凤梧就着温水把药送进了喉咙里,旋即把一封包装精美的信函丢给聂云峦:“你看看。”

    聂云峦将信封拆开,里面笔走龙蛇写了洋洋洒洒一篇不知所云的文字,再细看一眼,竟然是篇无厘头的七言诗。

    “这字……”他有些不明所以:“笔力遒劲刚健,应该是童子功!”

    唐凤梧简直要被气笑了,盯着他语气威胁:“你再好好看看呢?”

    聂云峦正琢磨着,忽然把整首诗的对角线给连了起来——今晚八点不见不散,最最爱你的小三。

    信封的背面正耀武扬威地贴着三天前的“海滩幽会”爆闻配图。

    “噗——哈哈哈哈哈哈!——”聂云峦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能让唐凤梧吃瘪:“这是谁写的?该不会是Venus吧?”

    “哈哈哈……”聂云峦看着唐凤梧因隐忍而泛起潮红的脸,又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句:“你们在哪不见不散?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什么瓜葛?”

    他转头对伊莎贝拉笑说:“你的丈夫就要被人撬墙角了。”

    唐凤梧冷笑,一字一顿:“聂云峦,我真该考虑找个时间把你开除。”

    聂云峦一下就拉了个驴脸,一本正经地用美声唱道:“抱歉。”

    手机突然震动,空气里响起田园交响曲第二乐章,恬静舒缓的乐曲钻进耳道,几乎是在场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朝着桌子上唐凤梧的手机看了过去。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知号码,来电显示地址不是赫廷堡格市,而是隔壁海纳市。

    海纳市距离赫廷堡格有将近两百公里,中间还隔着一段海沟,那里比起赫廷堡格简直就是门庭冷落,是摩洛斯群岛平均海拔最高的地方,就在今年下雪的时候还发布了全市降雪预警,因为没有充分应对降雪的计划,冬天还没过去就冻死了十二个人。

    而这个号码是唐凤梧的私人电话,并不是什么法庭热线,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联想到了电话那头对方的身份。

    指尖悬停在接听键上,唐凤梧犹豫了一下,下一秒,聂云峦便接通了心灵感应一般将带来的技术人员和特工招呼了上来。

    楼下传来密集的皮靴跑动声,方才还在楼下新奇地观赏别墅景观,追着漂亮姑娘插科打诨的人全都一拥而上,如训练有素的猎犬般涌入书房。

    他们熟练地在办公室里找到空旷的地方,争分夺秒地支起监听设备,展开便携式操作台,在唐凤梧平波无澜的注视下紧锣密鼓地布控好一切。

    最终在电话接通之前做好了准备工作,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生起了劫后余生的错觉。

    唐凤梧是个可怕的高强度敏感人士。

    不论是正常的任职调动,反侦察追踪,还是格斗放置,哪怕是最日常的吃穿用度,他永远用那双冷漠的目光审视着一切,吹毛求疵谨小慎微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

    在他手下工作的所有人都难以避免被挑剔工作保密性,有的人在这样神经质的工作氛围里甚至患上了抑郁,唯有聂云峦这样有着一颗强心脏的人才能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坐到特助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上。

    聂云峦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唐凤梧时,是在庭审现场的审判席上,那是校内自发组织的一场模拟庭审,没有预告,发生的一切都十分突然,他们当时不过是大一的年纪,就要与同学组队分别扮演法官、原告、被告的角色来举行一场审判。

    在场的所有演员都是法律系的新生,面对着各路大神云集的审视,就连坐在观众席里滥竽充数的学生都被老师突如其来的提问给吓得抖如筛糠。

    而唐凤梧却从头到尾整整三个小时,肃穆端重地坐在原地,像天神降临一般从容不迫,用最公正最缜密的思微完成了整场审判。

    到了现在,聂云峦想起那一天仍旧觉得背上冷汗直流,法庭上到处都是纰漏,扮演被告律师的学生甚至在庭审现场念着法条的时候哭了出来。

    唐凤梧依旧沉稳,用温和的语气安抚了被告律师之后,将各处漏洞细节补充完整,为这场庭审画下了完美的句号。

    其实唐凤梧自己都不知道,聂云峦自从那天起,就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偶像,只是从来没敢声张。

    回收回忆,聂云峦亲眼看着唐凤梧按下了接听键。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然而对面的空气却如凝滞了一般。

    正当唐凤梧眉头紧锁,以为自己是否思虑太多之时,电话那头忽然响起了一声萧瑟悲凄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道道惨痛的悲鸣,隔着模糊的信号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重重捶进了大脑和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