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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欲染 第101章 你这是吃醋了?

    清晨,三人冻得哆哆嗦嗦的终于爬上了山顶。

    在田浩和安然,遗憾今天天气不好,看不见朝霞自群山间升起时,林清浅却听着澜山寺的晨钟,隔着薄雾望向了还未开启的寺门。

    安然拽了拽她:“看什么呢?听我的,不信就不去拜,也是对神佛的一种尊重。”

    “我有点儿信。”

    如果不信,那靳北笙就不欠她的情债,他们之间就不算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安然把她拽到了身旁,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望向了天边:“听话,你不信,你吃不了素,顿顿得吃肉,罪孽太重了,神佛看见你就糟心。”

    说完她撞了下田浩的肩膀:“喂,你之前是不是说景区附近有家涮肉特好吃,特正宗?”

    田浩放下了手里的相机,嗯了一声,显然安然是和他想到一起去了:“就是特别正宗,那汤味,可鲜了!保证你吃一次就忘不了。”

    安然:“行,那一会儿下山咱们就去那儿吃!”

    林清浅也笑着点了点头。

    看不到日出也就没必要再留在山上了,三人跟着下山的队伍,开始慢悠悠地往山下晃。

    离开山顶前,林清浅又回头望了眼澜山寺,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靳北笙,可能她爬十次苍云山,也不会进去一次。

    ……

    林清浅跟着安然和田浩,一直玩到初八才回南城。

    回去的当天下午,她就收到了田浩发的晚上八点去周庭樾的烧烤店聚会的消息。

    她不想去,可田浩说:“人家周学长点名道姓让我们叫上你一起,你不去多不给人面子啊!”

    话已至此,林清浅也不好再拒绝,她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一下,晚上七点半,开着车去了周庭樾的烧烤店。

    因为路上有点儿堵,所以她晚到了十几分钟,被田浩和安然起哄罚了杯酒。

    说笑了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周庭樾系着围裙,端着烤串走了进来,林清浅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寸头造型,不由多盯着瞧了几眼。

    周庭樾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两把自己的稍长长了些的小发茬。

    他笑着道:“不是说正月里不能剪头发嘛,我就寻思着,年前找一家理发店去把头发剪了,结果万万没想到,剪翻车了,那造型就跟梦回六七十年代了似的。我一生气,直接让他给我剃了个寸头。难看就难看吧,反正过俩月就长长了。”

    林清浅端起杯子喝了口酸梅汤:“其实还挺好看的,显得阳光。”

    她万万没想到,就她这一句话,直接惹得周庭樾红了脸,田浩他们见状也开始起哄。

    安然揽着她的肩膀,满脸认真的打量了周庭樾一番,啧啧道:“确实帅,果然寸头是检验帅哥的最直接的方式。不过像学长你这样的优质男青年,怎么还单身啊?”

    周庭樾喝了口酒,叹息了一声:“我算什么优质?比我优秀的一抓一大把。”

    田浩道:“唉,你这样的都找不到对象,像我这样的更完蛋。”

    安然笑道:“田浩,你找不到对象,不是你不够好,是你长得太细皮嫩肉了,感觉比我们女孩更需要男朋友!”

    她说完,包厢里哄笑声一片,田浩也涨红了脸,指着她要约架。

    林清浅瞧了个乐呵。

    周庭樾问她:“你要不要吃点儿主食?后厨备了米饭,我去帮你盛一碗?”

    林清浅摇了摇头:“不太饿,谢谢学长。”

    “大家都是朋友,别客气。对了,靳总呢?”

    “他出差了,你要是找他有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

    吃完饭,周庭樾在门口叫了辆车,把林清浅和醉酒的安然一起送回了家。

    ……

    再之后的几天,林清浅大大小小的应酬就没断过。

    年初项目多,事多又忙,她白天上班,晚上参加饭局,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不仅酒量见长,就连场面话都比以前说得好了。

    正月十一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很难受,特别想靳北笙,她掏出手机给他打去了电话,可一直没人接。

    她拨了很多次,次次没人接。

    打到,她都不怎么想他了。

    她从沙发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着走到了厨房,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水。

    一边喝,她一边安慰自己说,没事,他应该是在忙,忙点儿很正常……

    喝完蜂蜜水,她强撑着洗过澡,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她看见手机里有十几个靳北笙打来的未接电话,林清浅忙是给他回拨了过去,结果依旧没人接。

    她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八小时的时差,硬是过成了平行时空,也是好笑。

    ……

    元宵节的前一天,林清浅和田浩他们一起出去玩,酒吧里音乐声嘈杂,因为聊得开心,所以林清浅多喝了两杯,散场时,一整桌人,除了开车来的周庭樾都喝得有点儿多了。

    周庭樾在把小伙伴们陆续送上回家的车后,又把和他家离得近的林清浅和安然还有田浩扶上了他的车。

    因为顺路,所以他先送了林清浅,结果到她家楼下,刚把她扶下车,就撞见了靳北笙。

    靳北笙掐灭了手里的烟,快步走过来,一把把林清浅拉进了怀里,然后用一种冷到极致的语气对周庭樾道:“周公子,你逾矩了。”

    “我只是送清浅回家,我车里还坐着两个人呢,送完她,我还要送别人,这叫什么逾矩?”

    周庭樾也是无奈:“倒是靳总您,我这段时间见了清浅两次,每一次她都在等你的消息,你的手机是有多矜贵,连一条消息都给她回不起吗?你以为她为什么喝这么多,就是心里烦,她为什么烦,您心里该清楚。还有,我得提醒您一句,林清浅,你要是照顾不好她,有的是人愿意照顾。”

    “劳你费心了。”

    周庭樾也有些生气:“不想让别人费心,靳总您就多费费心。”

    林清浅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抬起头来,她看看满脸冷意的靳北笙,又看看瞧着她很是担忧的周庭樾,笑着道:“学长,今天麻烦你了,我的家事,我会处理。”

    周庭樾嗯了一声,但并没转身离开。

    林清浅推开了靳北笙,踉跄了两步,问道:“你这是吃醋了?”

    “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不可能,可我也想不通,不是吃醋,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和学长什么事都没有,你又不瞎也能看见他车里还有两个人。

    他是人好,所以扶我一下,有什么问题?就准你有异性朋友,我不能有?你能大半夜的抛下我,去见徐清,你们清清白白,我信了。

    你在国外和她单独见过面,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说,因为我相信你,我对她也什么都没做,即使我很不开心她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将心比心,你凭什么这么多天不出现,一回来,就要凶我的朋友?你是不是又想说,你刚下飞机就来等我了?

    你想感动谁啊?除了你自己,我一点都不感动,比起你一句话不说来等我,我宁肯你只给我发一条消息,回我一条消息,这样至少,显得我不那么像个笑话。靳北笙,你什么都不懂!”

    “说够了?和我回家。”靳北笙抓着她的胳膊,转身想要带她走,却被林清浅甩开了。

    她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我家就在这儿,我要回也是回我家,我的家人不会让我变成一个笑话。你今天这个醋,吃得没道理,我也不喜欢,除了你的占有欲,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在乎,太晚了,我也太累了,没功夫哄你,也不想再和你多说了。”

    她摆了摆手,转身向楼门方向走去。

    周庭樾看着林清浅渐行渐远的背影,道:“靳总,如果我是您,现在就追上去。但您要是不想去,我倒是很愿意代劳。”

    “用不着。”